唐玄奘“五种不翻”译论与当今汉英/英汉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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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言

    唐玄奘(602—664),是中国历史上伟大的佛学翻译家和理论家。他不仅以其丰硕卓著的译经在中国佛教史上写下了不朽的篇章,而且以其“五种不翻”译论在中国翻译史上留下了永恒的一页。①

    所谓“不翻”,并非指跳过原文省略不翻,而是指在目的语与来源语之间不需要或不存在完全吻合的对应词,所以直接采用音译,而不采用意译。因此,“不翻”指的是“音译”。“音译即不翻之翻”。②

    所谓“五种不翻”,指的是佛经由梵文翻译成汉文时,在五种情况下,应该采用“不翻”原则,即“音译”原则。这五项原则依次为:秘密故不翻、多含故不翻、此无故不翻、顺古故不翻、生善故不翻。

    “五种不翻”是玄奘译经理论的重心,也是他为“翻语”设立的法则。③“五种不翻”译论不仅成为历代佛学翻译家遵循的准则,而且对中西文化交往语境下汉英/英汉翻译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和启示意义。

    一、秘密故不翻

    “秘密故不翻”意思是说,具有神秘色彩的词语不用意译,而应采用音译。

    佛经中有大量的“秘密”,如“咒语”等。“陀罗尼”在梵语中的意思就是“咒语”,汉译为“秘密语”“真言”或“神妙章句简单的符号”,是佛、菩萨、诸天的秘语,总括佛、菩萨公德、誓愿及佛法精义的简单的语言符号。

    这些秘密咒语具有神秘莫测的特点,通过念诵的声音形式来体现其神秘之处,因此宜采用音译方式。“经中诸陀罗尼系佛之秘密语,微妙深隐,不可思议,故不以义译之”。④如果保留这些咒语的梵文音译,朗读时就会产生一种神秘感应,获得字面意义之外的效果,深刻领会佛意,保持佛语的神秘、庄重和典雅;但如果按照字面意思翻译成汉语,则会失去这种神秘感,失去原有的佛意。

    例如,“阿弥陀佛”意为“无量寿佛”或“无量光佛”;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意为“哦!莲花里的珠宝!”;《大悲咒》共84句,全部采用音译,第一句“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意为“皈依三宝”;《般若婆罗蜜多心经》“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意为“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大家都渡到彼岸,愿正觉的法成就”。诸如此类的陀罗尼均采用音译,世代口耳相传,其所体现的神秘力量形成了强大的心理震慑力。如果按照字面意思来翻译,则意趣全无。

    其实,不光佛教咒语对佛教徒具有特殊的魅力,其他宗教咒语对其信徒也同样具有神秘莫测的魅力。此外,任何一种语言中都会有一些具有特殊魅力的词语,对本族人具有特殊影响力,这种特殊影响力对外族人来说往往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因此,在进行汉英/英汉翻译的时候,在遇到带有强烈的宗教、民族、地域和文化等方面具有神秘色彩的词语时,应该考虑到其特殊的文化渊源、历史传承、地域特色、民族情感、心理作用等因素,采用玄奘“秘密故不翻”的原则,对其进行音译,保留原有发音和神秘色彩以及特殊魅力。

    例如,“龙”对中华民族来说,具有神秘色彩乃至神圣意味,被赋予了特殊含义和魅力,被视为中华民族的象征。现在的英汉和汉英词典都将汉语中的龙与英语中的DRAGON对应,几乎已经成为定译。两个意象截然不同、意味大相径庭的虚构动物被硬扯在一起,成了西方攻击中国龙的理由。西方对中国龙的偏见实际上是源于他们对自己DRAGON的看法。这与其说是由西方人的偏见导致的,还不如说是由中国人自己的翻译造成的。此龙非彼龙,如果将龙直接音义为LONG而不是意为DRAGON,就不会造成这种尴尬的局面。可悲的是,中国人没有想到去深刻反思自己的翻译行为,反倒要改变中国“龙”的形象。⑤

    “秘密故不翻”原则也可以运用到一些以黑话或隐语形式出现的词语的翻译中,这些词语不论在文学作品还是现实生活中都有体现。例如,现在有些人往往用“鸡”和“鸭”分别指代“妓女”和“妓男”。不法分子常常用“雷子”和“条子”指代警察。如果意译为英语中对应的词语,则体现不了汉语原本的意味,最好采用音译。⑥

    二、多含故不翻

    “多含故不翻”意思是说,具有多种含义的词语不用意译,而应采用音译。

    佛教经典中有些词语含义非常丰富,而汉语中找不到与之完全对应的词语,如果使用其中一个含义的词语,则会造成信息与意义缺失。例如,“薄伽梵”具有六种意义:“自在、炽盛、端严、名称、吉祥、尊贵”。汉语里不存在同时包含这六种意义的对应词汇,如果采取意译,在一定的语境中只能译出其中的一个意义,而其余五种意义都会缺失,因此只能音译。

    又比如,“阿罗汉”意思是“无生、应供、杀贼”;“比丘”意思是“乞士、破恶、怖魔”。这些词语含有多种意思,如果只翻译其中的一种,就会丢失其他意思,不能完整表达原义;如果全部意思都翻译,又显得累赘,所以只能音译。

    在当今的汉英/英汉翻译中,“多含故不翻”原则同样适用于那些具有多项含义的词语的翻译。例如,“阴阳”,被英译为“FEMININE AND MASCULINE”或“NEGATIVE AND POSITIVE”等。其实,《周易》中阴阳的象征范围非常广泛,分别喻示“自然界或人类社会中的一切对立的物象,如天地、男女、昼夜、炎凉、上下、胜负、君臣、夫妻等等,乃至现代科学中的阳电阴电、正数负数之类的概念亦与之相通”。⑦只有音译“YIN YANG”最为贴切和传神,能够达到令人遐想、涵盖所有语义的“万里无云万里天”的效果。而其他的意译只不过是“千江有水千江月”,挂一漏万,流于表面。⑧

    “国学”一般被英译为“CHINESE CLASSICS”或“CHINESE STUDIES”,有人也用“SINOLOGY”。但这些词语都有其局限,未能完全表达本义。“CHINESE CLASSICS”多指文学名著或经典作品;“CHINESE STUDIES”可意指中国研究或汉语研究;“SINOLOGY”则指外国人对这方面学问的研究,一般译为“汉学”。实际上,“国学”具有丰富的内涵,指“我国传统的学术文化,包括哲学、历史学、考古学、文学、语言学等”。⑨因此,最好采用音译。

    《道德经》中的“道”被译为“WAY”;“气”被译为“VITAL ENERGY”。其实,“道”包括“过程、本原、规律、法则”等多层含义;“气”既指有形的气也指无形的气,具有呼吸时的气息、中医里的气脉、精神状态,修养气度等多种含义。如果采用意译,不免会以偏概全,一点代面,最好采用音译。

    此外,英文词语“SHOW”,具有“表明、表现、表演、显示、演出、展示、展览”等多重含义。在汉语中,很难找到一个包含上述所有含义的对应词。如果采用意译,只能表现其中的一层意思。而采用音译“秀”,则能完全展现其丰富的内涵。如当下流行的“时装秀”“脱口秀”“婚纱秀”“发型秀”等。⑩

    古希腊哲学术语“LOGOS”,具有“言说、话语、比例、尺度、陈述、真理、理性”等多重含义。在汉语中,同样找不到一个包含上述所有含义的对应词。所以,一般采用音译“罗格斯”。(11)

    三、此无故不翻

    “此无故不翻”意思是说目的语文化中没有的词语不用意译,而应采用音译。

    例如,“阎浮树”又名“胜金树”,只产于印度等地,中国没有这种树,所以采用音译。同样,“槟榔”是印尼语的音译,“葡萄”是大宛语的音译,“西瓜”是女真语的音译,“茉莉”和“昙花”是梵语音译,等等。

    这种彼有我无或彼无我有的文化局限词,即只存在于一种文化当中,而另一种文化中没有的事物或概念,一般都采用音译的方式,保持原文化的形态和精神。

    在当今的汉英/英汉/外汉翻译中,“此无故不翻”原则应用范围非常广泛。可以归纳为八大类:

    (1)饮食文化类,如豆腐(TOU FU)、炒面(CHOW MEIN)、捞面(LOU MEIN),馒头(MAN TOU)、饺子(JIAO ZI)、馄饨(WAN TUN)、荔枝(LYCHEE)、DURAN(榴莲)、SUSHI(寿司)、COFFEE(咖啡)、CHOCOLATE(巧克力)、BRANDY(白兰地)、WISCKY(威士忌)、VODKA(伏特加)等。

    (2)音乐舞蹈类,如二胡(ER HU)、琵琶(PI PA)、萧(XIAO)、笙(SHENG)、秧歌(YANG KO)、JAZZ(爵士)、GUITAAR(吉他)、HORN(号)、BALLET(芭蕾)、TANGO(探戈)、WALTZ(华尔兹)等。

    (3)体育娱乐类,如功夫(KUNG FU)、太极(TAI JI)、麻将(MAII JONG)、YOGA(瑜伽)、JUDO(柔道)、GOLF(高尔夫球)、BOWLING(保龄球)、MARATHON(马拉松)等。

    (4)医药保健类,如PENICILLIN(盘尼西林)、ASPIRIN(阿司匹林)、VITAMIN(维他命)、HERMONE(荷尔蒙)、SAUNA(桑拿浴)、推拿(TUI NA)、刮痧(GUA SHA)等。

    (5)宗教神话类,如弥勒佛(MILEFO)、观音(GUANYIN),菩萨(PUSA)、MASS(弥撒)、JUPITER(丘比特)、VENUS(维纳斯)、EDEN(伊甸园)、ADAM(亚当)、EVE(夏娃)等。

    (6)历史现象类,如大字报(DAZIBAO)、UTOPIA(乌托邦)、BEATLES(披头士)、HIPPIES(嬉皮士)、YAPPIES(雅皮士)等。

    (7)衣着生活类,如旗袍(QIPAO)、风水(FENGSHUI)、JACKET(夹克)、T-SHIRT(T恤)、SOFA(沙发)等。

    (8)度量衡类,如尺(CHI)、寸(CUN)、斤(JIN)、元(YUAN)、角(JIAO)、分(FEN)、PINT(品脱)、OUNCE(盎司)、SHILING(先令)、POUND(镑)等。(12)

    四、顺古故不翻

    “顺古故不翻”意思是说,对以前已经存在并广泛使用的约定俗成的音译词语不用意译,而应遵循习惯沿袭其原有的音译。

    例如,“阿耨菩提”,可以翻译为“无上”“正等”“正觉”。但是,从东汉以来,历代佛经翻译家都用梵文音译,所以玄奘认为不需采用意译,而应保持其约定俗成的音译。

    虽然“顺古故不翻”原则只是沿袭前人的译法,不作更改,似乎与音译关系不大,但实际上这一原则在当今汉英/英汉翻译中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翻译是奠基在前人和他人大量翻译成果的积累之上的,有其历史传承性,对前人的成果不可随心所欲地轻易割舍抛弃和随意改译,特别是人名、地名、书名、国家名、机构名。否则,就会造成翻译传统的中断和翻译作品的混乱。

    对于那些貌似与规范的汉语拼音或英语语音相去甚远的约定俗成的音译词语,“顺古故不翻”原则尤为适用。例如,孔子译为CONFUCIUS,孟子译为MENCIUS,孙中山译为SUNYAT SEN,西藏译为TIBET,香港译为HONG KONG,澳门译为MACAU;JOHN译为约翰(基督新教)和若望(天主教译为),FRANCE译为法国,GERMANY译为德国,JAPAN译为日本,KOREA译为韩国和朝鲜,BANGLADESH译为孟加拉等。这些译名虽然按照规范的汉英语音标准不尽如人意,但是已经长期使用,为人所熟知并普遍接受,约定俗成不宜改译。

    除了众所周知、约定俗成的译名和术语外,每一个学科和领域都有一些自身圈子广为认同和接受的译名和术语。在学术风气浮躁、一味追求量化的现今,人人俨然成了学者和译家,各个纷纷著书和译书,文字垃圾和知识废品泛滥成灾,甚至有些从未涉足相关知识领域的人,也加入翻译相关著作的行列,随心所欲、望文生义地翻译广为认同和接受的译名和术语,搞得读者不知所云、一头雾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有所谓的学者竟然把我们的老夫子CONFUCIUS和MENCIUS当成了外国人,分别译为“康福舍斯”和“门舍斯”之类。是故,“顺古故不翻”原则吾辈当时习之。

    此外,在翻译诸如学校之类的机构名时,也应该遵循“顺古故不翻”原则,按照该机构长期对外使用的约定俗成的官方译名,而不能望文生义、自编自造。例如,华南师范大学译为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华东师范大学译为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而华中师范大学译为HUAZHONG NORMAL UNIVERSITY,不能想当然套译为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之类。北京外国语大学译为BEIJING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上海外国语大学译为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大连外国语学院译为DALIAN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五、生善故不翻

    “生善故不翻”意思是说,有些词语用音译能令人生尊重之念,否则容易等闲视之,所以对这类词语不用意译而应采用音译。

    例如,“般若”跟汉语里的“智慧”意思差不多,但有着轻重之分。“所谓般若不是普通的智慧,是指能够了解道、悟道、修证、了脱生死、超凡入圣的这个智慧。这不是普通的聪明,这是属于道体上根本的智慧。这不是用思想得到的,而是身心两方面整个投入求证到的智慧。”(13)因此,音译为“般若”显示出对佛经的尊重敬仰,而意译为“智慧”则显得轻浅世俗。实在要译的时候,“般若”往往被译为“大智慧”“妙智慧”“真智妙慧”之类。

    此外,“释迦牟尼”“阿耨菩提”“菩提萨埵”分别被意译为“觉悟者”“能仁”;“正遍知”;“道有情”“大道心众生”,但音译和意译之间体现出尊卑之别。这些意译都是用儒家和道家的概念与术语拟配佛学的概念与术语,即所谓“格义”或“归化”,从而不仅混淆了佛学与儒道之间的区别,而且降低了佛陀和佛学的地位。(14)因此,应采用音译以保持佛经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典雅庄重的风格。

    在当今的汉英/英汉翻译中,“生善故不翻”原则依然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例如,汉语“推拿”一般意译为“MASSAGE”,即按摩。这种意译牵强附会,不仅混淆了二者的概念,而且贬低了推拿这种中国传统疗法的价值,降低了它在中医学中的崇高地位。因此,应该采用音译“TUINA”。

    汉语“鸳鸯”“麒麟”“旗袍”一般意译为“CHINESE DUCK”“CHINESE UNICORN”“CHINESE DRESS”。这类“中国鸭”“中国独角兽”“中国服装”式的意译,虽然前面加了CHINESE限定词,但后面的中心词明显降低了原文中能够引起人们美好联想的恩爱、吉祥、喜庆、庄重、赞赏、褒扬的涵义,在人们的心中不可能引起任何“生善”的美好联想。因此,应该采用音译。

    汉语“袈裟”“无为”一般意译为“GOWN WORN BY MONK”和“INACTION,INACTIVITY,DOING NOTHING”。这种意译不免流于轻浅有失原义。“袈裟”特指僧人的法衣,在身可积“十利功德”,为历代佛教僧众所尊重,意译为“GOWN WORN BY MONK”,则与一般衣服等同,降低了其地位。“无为”具有深刻的文化哲学含义,包含着积极的寓意,指无所为无所不为、顺其自然而为,映衬的是有所为,意译为“INACTION INACTIVITY DOING NOTHING”则与原义相去甚远,宛如“云在青天水在瓶”,一个那么高远,另一个那么浅近。(15)

    结语

    唐玄奘“五种不翻”译论距今已经一千多年了,随着时代发展和语言变化,音译这一翻译策略也经历了很大变化,变得更加丰富和多样。在全球化背景下中西交往日益密切的今天,唐玄奘“五种不翻”译论的基本原则和总体精神不但没有过时,反而更加彰显出其价值和意义。特别是随着中国国力和国际地位的提高,汉语在世界的普及程度也越来越高,学习汉语的人也越来越多,汉英/英汉翻译更加凸现出重要的意义。灵活使用“五种不翻”原则,合理利用汉语拼音翻译汉语中的文化特色词,既有利于推广汉语也有利于传播中国文化,提高中国的软势力。在尤金·奈达和彼得·纽马克为代表的西方翻译理论大行其道的当今,我们更应该挖掘在中华大地上盛行千年的本土翻译理论,使唐玄奘“五种不翻”译论为代表的中国翻译理论在新的形势下不断发展和完善。

    *作者简介:尚劝余,华南师范大学外国语言与文化学院教授。

    ①  唐玄奘“五种不翻”译论最早出自宋代高僧法云大师(1088—1158)编纂的《翻译名义集》卷1“婆伽婆”条中:“唐奘法师明五种不翻:一,秘密故不翻译,陀罗尼是。二,多含故不翻,如‘薄伽梵’含六义故。三、此无故不翻,如阎浮树。四、顺古故不翻,如‘阿耨菩提’,实可翻之。但摩腾以来存梵音故。五、生善故不翻,如‘般若’尊重,智慧轻浅。令人生敬,是故不翻。”(《大正藏》第54卷第1057页下栏)。周敦义在1157年为其写的序言《翻译名义序》中,将“五种不翻”改为:“唐奘法师明五种不翻:一,秘密故,如陀罗尼。二,多含义故,如‘簿伽梵’具六义。三、此无故,如阎净树,中夏实无此木。四、顺古故,如‘阿耨菩提’,非不可翻。而摩腾以来常存梵音。五、生善故,如‘般若’尊重,智慧轻浅。”(《大正藏》第54卷第1057页上栏)。梁启超在《佛典之翻译》中,又引为:“而奘公亦谓:“五种不翻:一,秘密故,如陀罗尼。二,多含义故,如‘薄伽’。三、此无故,如阎浮树。四、顺古故,如‘阿耨菩提’。五、生善故,如‘般若’。(周敦义《翻译名义序》引)”。转引自方广锠:“玄奘‘五种不翻’三题”,载《法音》2006年第10期。

    ②  陈福康:《中国译学理论史稿》,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34页。

    ③  五老旧侣:《佛教译经制度考》,转引自张曼涛主编:《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38册《佛典翻译史论》,大乘文化出版社,1981年,第181页。

    ④  蒋琳、冯凌、陈琳:《翻译之妙在于不翻》,《成都航空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6年第2期。

    ⑤  何子章:《外宣翻译中“词汇空缺”现象翻译探讨》,《襄樊学院学报》,2003年第7期。

    ⑥  何子章:《玄奘“五不翻”的现实意义》,《襄樊学院学报》,2008年第10期。

    ⑦  黄寿祺、张善文:《周易注释》,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年,第38页。

    ⑧  岳峰:《略论音译与中国传统文化》,《福州大学学报》,2000年第1期。李振中:《论音译外来词语素的认定》,《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1年第4期。

    ⑨  《现代汉语词典》,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第482页。

    ⑩  郭虹宇:《重读玄奘译论“五种不翻”》,《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

    (11)  蒋琳、冯凌、陈琳:《翻译之妙在于不翻》,《成都航空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6年第2期。

    (12)  郭虹宇:《重读玄奘译论“五种不翻”》,《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

    (13)  南怀瑾:《金刚经说什么》,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27页。

    (14)  徐丽萍:《“五不翻”理论解析》。《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2008年第5期。

    (15)  郭虹宇:《重读玄奘译论“五种不翻”》,《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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