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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铁流》(通俗本)序

周文

《铁流》是一篇新形式的东西；与其说它是一篇小说，毋宁说它是一首长诗更来得妥当些。曹靖华先生的译本大约有十几万字。以十几万字的长诗似的东西要把它缩写成三万字光景，实在是太难了。好在我们的目的，是在要编成通俗本，把它的故事传达出来，所以我就把它弄成讲故事的形式了。 　　这回编的这本《铁流》，和上一次那本《毁灭》的编法，有点不同，大概说明如下。 　　《铁流》和《毁灭》是两篇不同形式的文章，这两篇文章的进行上也大不同。《毁灭》着重在每个人的分析，它的进行差不多带一种缓慢的情调；而《铁流》则着重在群众的把捉，它的进行开始就是紧张，一直紧张到底。所以我在编《毁灭》的时候，是照它原书的三章十八段缩小起来还是三章十八段。而在《铁流》，你要照比例的缩短，那就太难，因为你在那上面所感觉到的处处都是好，处处都没法缩短。所以我在编它的时候，我就决心把它中间最紧张的最重要的缩写下来，尽可能的保留着它那种最紧张的场面。比如打败克鲁怎那一段一直进行到打屁股那一段算是全书的最高峰，我在这里所缩写下来的，因为篇幅的短小，当然会失去它的紧张性，但是在我自己觉得它当中最重要的地方是留下来了的。至于像原书的第一段那样，我觉得在这样短短的通俗本上很难编进去，所以我也就没有编进去了。大概说来，这《铁流》有几段我是尽量的多留，有几段我是尽量的缩小，有很少的一两段我差不多是删掉了。这删掉，并不是我怕难，实在觉得于通俗本不很相宜罢了。我自信这删掉了的一点，于本文是没有什么损害的。因为这样，我对于各段的配合上，可以归并的，就尽量的归并，所以我就把原书的四十章改编成十八章了。 　　我有些话在《毁灭》的序上已经说过了，这里我就不想再多说。 　　一九三三年五月八日 谷天 　　 周文文集第二卷/周文.—北京：作家出版社，2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