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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一部活的“教科书”的开篇
陈桂生
    
  “所谓教育家并不是特殊的个人,只是一定时代的社会代表。他的学说,只是时代思潮表现在教育的一个侧面。所以,教育学说不是一种抽象的一般的学说,而是具有历史意义的学说。”①徐特立对“教育家”及其学说的看法也适用他本人。这也启示我们用他的“教育家观”研究他这位杰出的革命教育家,用他的这种“教育学说观”研究他的教育学说。他的教育思想的精粹确实是我国20世纪上半期时代斗争的烈焰中放射出来的教育智慧的光辉。这就需要着眼于时代潮流研究他教育思想演变的契机。
  即使这样,仍存在研究方法的抉择。
  〔一〕考察徐特立前期教育活动的视角
  徐特立,原名徐懋恂,湖南省长沙县(原名善化县)五美乡人。自称出生于光绪丙子年的冬天。农历12月19日(即公元1877年2月1日)生。出身于濒临破产的农民家庭。
  关于徐特立的生平,在陆续出版的许多有关徐特立的著作中,已有详细介绍。其实,最可靠的信史资料还属徐特立写的回忆文章。这方面的作品有:
  1.《六十自传》(1938)
  2.《抗战给我的机会》(1938)
  3.《日记一则》(1940)
  4.《我和党有历史上不可分离的关系》(1941)
  5.《庆祝党的三十周年纪念日》(1951)
  6.《关于党员八个条件的报告》(1951)
  7.《小学教师自学经验谈》(1953)
  8.《长征中的医院》(1957)
  9.《我的生活》(1958)
  仍须进一步研究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能够毕生顺应历史潮流不断进步?尤其是他的经历同他的教育思想特色的形成有什么关系?
  徐特立和与他同时代的人物一样,一生经历从旧民主主义革命、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三个历史时期,其中每个历史时期又包括若干历史阶段。各个时期、各个阶段政治风云激荡,各种社会思潮不断撞击。尤其在从一个历史时期到另一个历史时期、从一个历史阶段到另一历史阶段转折的关头,迫使关心国家命运、民族前途的人们在十字路口作出往往是十分痛苦的抉择。遂从这样一种时代翻出了彷徨中的强者,颓唐了的弄潮儿,落伍的前驱,也不乏把灵魂押给魔鬼的旧日斗士。投机者得宠,势利者跋扈,老实人吃亏,革命者丧元,似也为人生的抉择提供了经验。然而,那毕竟是一个群星灿烂、英雄辈出的时代。那个时代造就了层出不穷的民族精英。他们跨越一道又一道历史险关,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曲折,百折不回,始终站在中华民族斗争的前沿,与时俱进。其生命之火越来越光辉夺目。徐特立光荣地加入了民族精英的行列,不愧为“坚强的老战士”!
  在诸多志士仁人、民族精英的人生道路中,闪出了一条从正直的、忠于职守的教师到“教育救国论者”、进而成为红色教育家的道路。这也是徐特立人生道路的轨迹;惟循着这条大道奔驰的战士也不在少数,他们各在互不相同的境遇中殊途同归。这里拟探讨的是徐特立怎样度过他个人特殊的人生道路。
  研究徐特立的人生道路,如果就事论事地罗列事实,其意义是有限的。不妨说,这样的“研究”早已完成,毋需赘言。需要探讨的是,他怎样从正直的、忠于职守的教师转变为“教育救国论者,”又怎样进而从“教育救国论者”跃入“革命教育家”的行列,作为革命教育家的徐特立,他的教育思想特色的形成同他的人生经历有什么联系?
  这样的研究又存在一个研究方法问题:若满足于就事论事,只须顺序罗列事实,也能给人以启发。因为徐特立生平的传奇色彩和不平凡的业迹本身就有感人的力量;如果要研究他的教育思想特色的形成,那么至少需先理解他教育思想的特色,然后再倒过来叙述他的历程。“当然,在形式上,叙述方法与研究方法不同。研究必须充分地占有材料,分析它的各种发展形式,探寻这些形式的内在联系。只有这项工作完成以后,现实的运动才能适当地叙述出来。这点一旦做到,材料的生命一旦观念地反映出来,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好像是一个先验的结构了。”②使徐特立成长过程中的事实材料观念地反映出来,这是我们的追求。由于迄今为止对徐特立教育思想特色的探索尚不深入,还未达到“分析它的各种发展形式,探寻这些形式的内在联系”的程度,这是研究中的困难。
  徐特立毕生“以教书为职业,教育为事业”。③他的一生分为两个时期:前期(1877—1927)与后期(1927—1968)划分以他从“教育救国”论者到投身人民革命洪流成为革命教育家的转变为界限。
  众所周知,徐特立教育思想的价值,主要不在于他前期以“教育救国”论为精神支柱的教育思想,而在于他后期在人民教育事业中闪闪发光的独到思想。所以,宜着眼于从他成熟的教育思想中透示他前期未成熟的教育思想。
  基于以上种种考虑,对于徐特立前期教育思想的研究,拟分两个步骤:第一步,研究他前期教育思想和从前期教育思想向后期教育思想转变的契机;第二步,在全面分析他后期教育实践过程以后,反观其前期思想对后期的影响。从而揭示他前期教育思想同后期教育思想的区别与联系。
  徐特立前期的教育生涯又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踏进教育门槛(1896)到成为“教育救国”论者(1912);第二阶段从“教育救国”论者转变为红色教育家(以1927年为下限)。
  人们在评价徐特立不平凡的一生时,公正地论定:“他的一生就是一部教科书。”④这部活的“教科书”的开篇就不平凡。
  〔二〕早年生活掠影
  他以1896年(19岁)任私塾教师为起点,开始毕生的教育生涯。在此以前的经历大致是:自幼家贫,3岁(虚龄4岁)丧母。⑤8—14岁在私塾学习,15岁辍学。因其祖父曾以中医为业,且兼务卜卦算命和堪舆,遂在15—18岁时藉祖父遗留下来的书籍,以医病、算命、看风水谋生。因不愿继续误人自误,从19岁开始改充塾师,兼攻科举。
  徐特立投身教育活动之前的经历中,值得注意的是:
  1.出身于农民家庭,从小熟悉贫苦农民的生活和需求。
  2.从小过惯清贫生活,养成艰苦朴素的生活习惯。他的祖母是一个极善于治家的妇女。柴米油盐均为一年的准备,按日分摊。他受祖母治家教育的影响最深刻。自称一生刻苦“和祖母的教导有关”。⑥
  3.从小安贫乐道,立身很正。在私塾就读时,塾师很注重教学生做人的道理。所教朱伯庐《治家格言》和杨继盛(椒山)《遗嘱》给他留下深刻影响。尤其是杨继盛在刑场给其子女的遗嘱,曾使徐特立感动得流泪。直到1958年写自传时仍未忘怀。⑦
  4.曾从塾师学习禅宗语录,禅宗不立文字,或许对徐特立后来笃行“身教主义”不无影响。禅宗有偈称:“十八木珠一串穿,终朝念佛涤心慊。可怜不识弥陀旨,数尽恒沙也罔然”。徐特立由此参悟粗枝大叶、不求甚解之误。禅宗破除一切执着,在御制禅宗语录中提到有一王子问:“食肉者是,不食肉者是?”答云“食肉是王爷之禄,不食肉是王爷之福”。徐特立由此领悟到思考问题的灵活性。⑧
  惟其自幼在家庭和教育的影响下,立身正派,不仅使其在意识到庸医、卜巫、堪舆为骗术之后,毅然改行,且在他一生为人处世中打下深刻烙印。年轻的徐特立虽乱撞一顿,无甚成就,但养成了过复杂生活的习惯,破坏了固定不变的思想,也不失为一种锻炼。⑨
  〔三〕“破产读书”
  徐特立从19岁(1896)起连续充当塾师,历时十年之久。这期间对他一生有意义的事不在教学,而在于治学。
  1.他以教学谋生,起初课余兼攻科举,曾试写八股文11篇。半年后向同乡举人陈云峰请教,随后听从陈氏劝告,虽未最终放弃考科举的幻想,终究立志读书,谋求学问;半年后再向陈氏求教,陈云峰以纸扇相赠,上题:“读书贵有师,尤贵有书。乡村无师又无书,但书即师也。张之洞的《书目答问》即买书之门径,《*(左车右酋)轩语》即读书之门径。读此二书,终身受用不尽。”徐特立自认:“一生知道读书方法,就得益于这位先生。”⑩
  2.此后,他决心读书,并自订《十年破产读书计划》。其实,即使按张之洞的门径读书,且在古籍研究上有所建树,处在社会变革的时代,其价值依然有限,好在徐特立好学深思,“每读经书,遇到疑难,就要去追寻”,由于古籍中涉及的数学、地理方位不得其解,促使他关心数学、地理与自然科学。“虽读古书,不自觉地就引入到近代科学了。”(11)可算是意外收获。
  3.在自学过程中,虽不免受到儒家思想薰陶,却更倾向于法家。“我的人生观受了法家思想支配。管子所谓‘不为不可成’一语,我用来决定自己的计划。凡不可靠的计划,自己能力达不到的计划,我都不干,十年以后的行动都是十年前考虑过的,下过决心的”;“管子又说‘不处不可久’,即不以暂时的小利妨碍永久的前途,而目光要射远些”;“管子又说:‘不行不可复’,即信用要紧,说话负责,我因此不轻易写文章,非迫不得已不写”,“我对于小事多迟疑,对大事有决断”,“知识要圆,行动要方。前者我学佛家;后者我学法家”。(12)表明他所受佛学思想和法家思想影响,不在内容方面,而在于性格的陶冶。即思想上不执迷于成见,行为上不务“不可成”、“不可久”、“不可复”之举。
  在他所处的那种环境中,像他那样的人,不免面临醉心科举还是立志求学、安于近乎小康的生活还是破产购书的抉择,惟其为人正派、锐意进取,才毅然选择刻苦求学的道路;不过,由于置身于偏僻的农村,囿于见闻,那时对外界社会急剧变化的感应尚较迟顿,惟戊戍维新变法和科举制度的废除给他以强烈的刺激。“我23岁时(1900)遇着戊戍政变,给我一个非常的刺激。因为丁酉年(1897)我自见省政府办的工厂,看过《湘报》,亲见八股的废除。忽然抚台撤职了,学台撤职了,一切复旧,六君子或逃或杀,我的头脑中有很深的印象,但这时我还是康(有为)、梁(启超)的信徒。”(13)所谓“康梁的信徒”,只限于接受康有为、梁启超思想影响,仍处在似梦似醒的迷蒙状态。
  维新运动起于1898年,至1900年“百日维新”达到高潮。在此期间,曾明令废科举、兴学校。“百日维新”虽告流产、科举旧梦难圆。走投无路的清政府复于1901年重颁诏令,废八股,改试策论。1904年清代举行最后一次会考。徐特立迫于生计,遂离家赴岳州应考。预试虽被录取,因付不起复试费用而又不愿接受别人资助,故未参加复试。作《言志》一首以明心迹:“丈夫落魄纵无聊,壮志依然抑九霄。非同泽柳新稊弱,偶受春风即折腰”。(14)从此取“特立独行”(自恃有操守)、不随波逐流之意,更名“特立”(至1924年止,间或仍以“懋恂”名之)。不过心志虽壮,取向未定。
  〔四〕近代“新”教育的尝试
  1905年清政府又颁布上谕,规定自1906年起,所有乡试、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不复举行。尽管私塾尚可谋生,徐特立毅然改弦更张,于1905年考入宁乡速成师范学校,从头学起。宁乡速成师范学校坐落长沙城东望麓园。因该校校长周震麟系宁乡人,遂命名宁乡速成师范学校。徐特立在该校就学历时四个月。毕业后,由塾师变成教师。
  在1905—1911年间,他的教育活动的历程是:
  1.1905年自宁乡速成师范学校毕业后,偕好友何雨农、姜济寰合办梨江高等小学堂。是他一生办学的初次尝试。该校后来被当地落后群众捣毁并烧掉了。
  2.1906—1910年间,应朱剑凡之邀,在周南女学任教。
  周南女学(亦称周南女塾)创于1905年。实际上是一所女子师范学校,并附设小学。因清政府明令禁止开办女子学堂,遂名“女学”。徐特立在该校兼任地理、历史、数学、国文等学科教学;从1907年开始在修业学堂中学部兼课。(15)
  3.1910年春,离职到上海入江苏省教育会俞子夷、杨月如主持的单级小学教师训练班学习。历时四个月。在此期间,他与别的学员不同,主要兴趣在于到小学参观、见习。虽因此而耽搁学习,未获结业证书,也不在乎;学习结束后,自费到日本考察小学教育,历时2个月左右;同年夏季归国后,仍在周南女学执教。任该校校长、师范部教员,兼小学部(即善化小学堂)堂长。(16)
  4.1911年春,离开周南女学,任修业学堂专任教员。
  5.在周南女学继续任职期间,曾与学校同仁合办夜学,招收苦力、店员、老板入学,除教国文、算术、地理外,还开设“国耻小史”。学员最多时达200人。此外,在修业学堂也办过夜学。(17)
  徐特立于1905年转到省城长沙以后,视野大开。对时代脉搏的感应日益灵敏。虽然仍以教书为业,但已深深卷入时代浪潮之中。他的人生道路发生进一步的转折:
  1.从塾师转为教师:
  为适应时代潮流的转换,在任塾师长达十年之后,从头学习“新”教育;在连任五年中学教师、声名鹊起、且越而立之年以后,复又从头学起。表明他不以称职教师为满足,而以教育为事业,精益求精。
  2.从单以教职谋生转而藉教职“服务社会”:
  1905年自宁乡速成师范学校毕业后,曾考虑将知识用到哪一方面,“或者为家庭服务,或者为社会服务”。那时何雨农向他表明志向:“为人应该做一件半事,其中整个一件是为妻室儿女,另半件事,是为社会服务,自己得到社会公共利益,而不分一部分精力照顾,也是不对的”。徐特立深受启发,此后“以何先生这句话作为做人标准”,“下决心,不带家眷随身,留其在乡下自己经营”,“把绝大部分精力用到社会上。”(18)“服务社会”的精神比何雨农更加彻底。自觉或不自觉地发生从以教书为职业到以教育为事业的转变。
  3.摆脱埋头教书、读书的局限,积极参与社会政治斗争:
  他在宁乡速成师范学校学习的收获,不仅在于初步熟悉学校教育业务,尤其在于从此开始,同时代潮流更加合拍:“28岁时(1905)来到长沙城,才得到《民报》、《猛回头》、《浙江潮》、《新湖南潮》等等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刊物,就从康梁的信徒转为孙文的信徒。”(19)
  徐特立从小立身很正,安贫乐道,且注重笃行,一旦萌发了民主革命的思想,“服务社会”有了明确政治方向,遂毅然采取果敢的革命行动:
  1.断指血书:
  清代末年,教案迭起。几乎每次教案的处理都使国人蒙冤受辱,激起民愤。1902年,湘西辰州曾发生过一起教案,清政府迫于外国政府的压力,判令辰州停止科举考试五年,且把一名游击(责任者)押解长沙(原名善化)杀害。善化县知县苏某因亲赴刑场收尸而罢官,不久含愤辞世。徐特立虽未目睹此事,由于苏某在任时曾捐赠善化小学堂200两银子(徐特立曾任善化小学堂堂长),其遗孤在周南女学读书,故尽悉内情,对洋人与腐败的清政府早已不满;1906年又发生江西教案,导致县知事革职,舆论复又大哗。徐特立忧国忧民,同清廷势不两立。
  后来,修业学校邀请徐特立讲演。他在该校礼堂面对千余师生,满怀激愤,历数外国侵略者在华暴行和清廷腐败,一开口就泣不成声。沉痛地激励学生,承担救国救民的责任,向帝国主义报仇雪耻。义之所在,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在场学生激动得痛哭不已。他越讲越不能自己,竟跑到厨房取出菜刀,向全场师生大声宣告:“民不聊生,国无宁日。特立不才,今日只有当众写下血书,明我心迹”,遂断指血书:“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当场晕倒。惟次日《长沙时报》却作了歪曲报道:“徐特立昨在湖南修业学校演讲,慷慨陈词,当场断指血书送行,请求召开国会”。实系该校立宪派校长彭国钧所为。尽管如此,此一壮举,立即轰动长沙,轰动湖南,至今仍传为佳话。(20)
  2.清代末年曾策划“铁路国有”,实把铁路主权拱手让给外国侵略者。引起各地纷纷抗议。1911年4月,徐特立在湖南率先响应反对“铁路国有”运动。为此,亲自起草传单,发动长沙罢教。
  3.1911年武昌起义(10月10日)后,10月22日长沙新军反正。在此前一日,湖南省教育会召开干事会,就是否响应武昌起义问题争议不休。徐特立断然声称:“反正,革命,当然是难事,这全靠人为。”(21)坚决主张起义;次日长沙起义一举成功,徐特立出任湖南省临时议会副议长。“辛亥革命时,我这个无名小卒成了现代的人物”。(22)其实他在教育界声名卓著,且坚定地屹立在民主革命前哨,早已不是“无名小卒”。起义当晚,忽闻反动势力在长沙北门起事,谁也不敢送信。他自告奋勇到都督府报信,及时平定反动势力的骚动。(23)起义不久,谣言蜂起,导致新上任的正副都督被害,地主、官僚势力的政治投机得逞。徐特立原想在议会作点事,目睹议会腐败,议员只顾升官发财,议长竟带武装入场,而议员却不敢哼一声,徐特立耻与政客为伍,在任职一个月后,愤然辞职。
  徐特立离开省议会后,应聘在省教育司就任教育科长之职。他主张多办实事,不妨多招收一些“野孩子”入学,而教育司长却讲究形式主义,力主裁减学生。他力争无效,遂在任职一个月左右,又辞职不干。“因为我识破了这些不过是一个做官的捷径,就仍回教育界。”(24)
  有意思的是,徐特立在卷入政治漩涡之际,还有兴趣向叶德辉请教治《说文解字》之学的门径。叶氏告以治学须讲求家法。“从此我知道读书的门径而反对杂家,以为杂家只是抄书或汇集,不成为家”。(25)书生气毕竟未脱。
  ① 徐特立:《与戴白韬谈陶行知的教育后的追述》,《徐特立教育学》,广东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页。
  ② 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3—24页。
  ③ 徐特立:《抗战给我的机会》,《徐特立文集》,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34页。
  ④ 陆定一:《人民教育家》,《怀念徐特立同志》,湖南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6页。
  ⑤ 徐特立回忆中,所提到的年龄,一般依当时习俗,大抵为虚岁,而非实足年龄。有些著作中既按他自报的虚龄记其生平,相关的历史事件又按公历记述,不免发生错乱。这里统一按实足年龄叙述。由于受原始资料局限,仍不免会有误记。
  ⑥ 徐特立:《我的生活》,《徐特立文集》第595页。
  ⑦ 同⑥第596页。
  ⑧ 同⑥第596页。
  ⑨ 徐特立:《我的生活》,《徐特立文集》第597页。
  ⑩ 同⑨第597页。
  (11) 同⑨第599页。
  (12) 徐特立:《我的生活》、《徐特立文集》第599—600页。
  (13) 徐特立:《六十自传》,《徐特立文集》第107页。
  (14) 柯蓝:《命运之谜——徐特立传》,教育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40页。
  (15) 徐特立自称“当初在修业学校时尽纯粹义务”(《读书日记一则》,《徐特立文集》第432页)。
  (16) 徐特立自己提到“担任周南女师的校长兼善化小学堂堂长”(《我的生活》),《徐特立文集》第601页),任职时间不很明确。
  (17) 肖三:《徐老不老》,《人物与纪念》,生活·知识·新知三联书店1951年版第34页。
  (18) 徐特立:《我的生活》,《徐特立文集》,第600—601页。
  (19) 徐特立:《六十自传》,《徐特立文集》第107页。
  (20) 关于断指血书的情节,各种书籍的介绍,颇多出入。这里的记载,根据徐特立:《纪念“五四”对青年的希望》,《徐特立文集》第608页;肖三:《徐老不老》,《人物与纪念》,三联书店1951年出版第29—31页;柯蓝:《命运之谜——徐特立传》,教育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00—108页。惟上述著作均未确定断指血书时间,《徐特立教育思想概说》一书明确记为“1909年”(湖南教育出版社1983年版第4页),姑从此说。
  (21) 肖三:《徐老不老》,《人物与纪念》,三联书店1951年版第31页。
  (22) 徐特立:《我的生活》,《徐特立文集》第603页。
  (23) 肖三:《徐老不老》,《人物与纪念》,三联书店1951年版第32页。
  (24) 同(22)第603页。
  (25) 同(22)第603页。
  

徐特立教育思想研究/陈桂生著.—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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