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页 人物库概述 西北革命根据地主要创始人 边区中共组织领导人 边区参议会领导人 边区政府领导人 边区军事领导人  
 全文检索:
边区著名英模人物 边区著名科教文卫人物 边区著名爱国人士及侨胞 边区著名国际友人  

您现在的位置:首页 > 边区著名科教文卫人物 > 傅连暲 > 全文图书 > 傅连暲传略

<<上一记录 下一记录>>
第十三章 亲人们
穆靜
    一
  长征胜利结束了。但是很长一段时间,他与家乡完全断绝了消息。有的同志偶尔能得到家乡一点音讯,全是亲人被杀、村庄被毁的情况。而且不久传来消息说,傅连暲同志的爱人刘赐福同志已经被害,孩子们下落不明。他心如刀绞,尤其想到毛主席心爱的小儿子毛毛也下落不明,心里更是难过。
  一九三六年秋,党批准他和陈真仁同志结了婚。
  一直到后来才弄清楚,刘赐福同志领着几个孩子经过一番浩劫之后,都活下来了。
  原来,红军一撤离苏区,国民党反动派立即如狼似虎一般扑来。这些嗜血成性的刽子手,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烧毁村庄,无恶不作。
  傅连暲的妈妈回到汀州不久,就在白色恐怖中病吓而死。刘赐福领着维清、维光、维康和毛毛,怀里揣着十几块银元,从瑞金城化妆成农村妇女,跑到乡下。临走前,毛泽覃同志曾经来过。五六岁的小毛毛,牵着他的衣襟哭叫着:“叔叔,我要妈妈,我要爸爸、妈妈!”毛泽覃蹲下身子,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强做笑容,亲亲他红红的小脸蛋说:“毛毛,毛毛是好孩子,毛毛听活。爸爸妈妈去打白狗子。等消灭了白狗子,爸爸妈妈一定接你。啊,好毛毛,毛毛不哭!”
  “叔叔,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毛毛仰起天真的小脸,腮边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快,很快就会回来。”毛泽覃这样回答,口气还挺坚决。可是,他心里明白:这一分别,恐怕少说三五年,多则七八年、十几年啊。
  “叔叔,爸爸妈妈回来,你可千万来接我,好吗?”毛毛闪亮着大眼睛盯着他,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好,一定!一定!”毛泽覃又亲了亲毛毛,嘱咐说,“毛毛,现在到处是白狗子,你跟阿姨走,可要听话,啊!”
  “我知道!”毛毛紧绷起脸,两眼射出刚毅的火花,“我是刘阿姨的小五,对么?妈妈!”
  站在一旁的刘赐福一直在揩眼泪,听了这活,连忙答应说:“对!对!毛毛,你是妈妈心尖上的肉肉!”
  “叔叔,你去打白狗子,我跟刘阿——妈妈走,等我长大了,也去打白狗子!”
  小小的毛毛,又天真又可爱,幼小的心灵里,对敌人仇恨的种子也发了芽。
  毛泽覃同志又嘱咐刘赐福一些话。她呢?是个只知埋头干活,不愿意多说话的人,抚摸着毛毛的头,说:“你放心吧,毛毛在我这里,我明白身上担子有多重。只要我活着,孩子就不会遭险。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也要先把他托给可靠的人!”
  她领着四个孩子,专选荒僻、少人烟的路走。一连几天过去,孩子的衣服刮破了,手上、脸上被树枝和荆棘刺出了血,脚打了泡。她估计敌人一下到不了这偏僻的地方,才在山村边一户老大娘家落脚。
  老大娘是个好心人。她心里明白这一家是什么人,从不问一句,帮孩子们缝缝补补,或者上山采点香菇、野菜给她们吃。
  十几天后,枪声越来越近,风声也更紧了,过往的人纷纷传说,敌人杀了多少人,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能幸免。又传说敌人不仅烧房子,而且放火烧山,企图烧死躲在山上的红军伤员和群众。
  刘赐福思忖着:不能再往远处走了,我一个女同志,走进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敌人加野兽,更难对付。于是,她带上一点米,领孩子们和一些群众一起上山,躲进匆匆搭成的窝棚里。
  冷雨秋风,凉意倍增。尤其是更深夜静的时候,外面野兽嗥叫,草棚里冷风嗖嗖。孩子们没被子盖,只好钻进草堆里。小毛毛紧紧偎在刘赐福身旁,蜷成一团。
  过了些日子,米快吃光了,盐也断了。青菜和水煮,一点滋味也没有。可是,孩子们都懂得妈妈的难处,谁也不闹,大口大口地吃着,生怕她着急。连毛毛也懂事了,看到自己碗里米饭多,野菜少,就要往“妈妈”碗里拨一些。刘赐福笑着哄他说:“妈妈碗底下全是米,看看”,她拿筷子故意挑起一些米粒,“吃吧,米多着呢!”
  后来,她不得不领孩子下山,在敌人的刺刀缝里钻来钻去,曾经几次遇到危险。
  一次,在江西、福建交界处的山林边上,她突然被敌人发现了。
  “站住!”敌人大喊一声,七八个凶神恶煞一样的家伙,围上来,四个孩子紧紧靠着她,她把毛毛抱在怀里。
  “干什么的?”一个当官的厉声问。
  “逃难的!”她轻声回答。
  “什么逃难?我们赶走了共产党,你不高兴?”
  “那是你们的事。”刘赐福装着害怕的样子说,“我们村给烧了,房子完了,又没吃的,我想领孩子回娘家。”
  敌人打量她一阵,确实抓不到什么破绽。经过两个多月的折磨,刘赐福又黑又瘦,大人孩子衣服破烂,象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
  “娘家在哪?”当官的看没什么油水,也不那么起劲了。
  “前边,*(左亻右厓)们娘家在前边那个村。”她故意说了句闽西土话,又指了指前边那座山。
  “去、去、去,快走吧!”敌人放过了她们。
  转年,她身上那点钱已经花光了,得到亲友一点帮助,不过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大问题,尤其看到毛毛瘦得可怜,她心里难过极了。有一天,她把孩子们安顿好,自己到一个村子去找亲戚,打算弄点钱。她进村的时候,和一个乡绅打扮的人打了个照面,那人看了她几眼。她的心不由紧张起来:难道他认识我?可自己真不认识他呀!但是,艰苦恶劣的环境,使她提高了警觉性。她没有多想,身子一扭,走进了一个房子倒塌的院子,进了破房子,发现后院墙倒了,她立即跑出去,又顺一条小路拐进一条小巷,走到一丛竹林边,看看那人没跟上来,她才又向前走,从后墙跳进了亲戚的院子里。
  这家亲戚也挺穷,但还是设法弄几块银元给她。她刚要走,村里一片锣响,敌人在喊:“抓共匪呀,傅连暲的老婆进村了。”
  那亲戚听了,脸吓的煞白,说:“天,坏事了,你快躲起来。”
  “不行,孩子们等着我,我走!”
  那人一把扯住地:“天,你不要命啦!你这一冲,不等于白送死吗?”
  “我走!”刘赐福心一横,从墙上摘下麻鸭斗笠扣在头上,抓起一件男人褂子穿上,装成男人模样,跳出后墙,顺竹林钻进树丛,小路上虽然站着个敌人,可他看到一个男人走过,没有拦阻。
  她就这样冲出来了。
  不久,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上了毛泽覃同志。毛泽覃说:“叫我好找。你们还好吧?”
  刘赐福惨淡地笑笑:“活着就是了!”
  这时,毛泽覃同志已经给毛毛找了一户人家,他把毛毛接走了。
  毛毛以为去看爸爸妈妈呢,他天真地笑着,搂着“妈妈”的脖子,说:“妈妈,以后我来看你,给你带好多好吃的好东西,还有鸡肉、香菇。”
  可是,他一走便下落不明了。当时,为了保密起见,毛泽覃同志没有把毛毛的去处告诉她。但是,一九三六年,毛泽覃同志在战斗中英勇牺牲了。人们再也找不到毛毛了。
  如果毛毛还在人世,他该是近五十岁的人了!
  后来,刘赐福看局势稍缓和一点,才带上三个孩子回到汀州,靠教书勉强维持生活。维光、维康尽管吃了上顿少下顿,生活十分困难,仍然坚持读书。
  “长大了,做一个象爸爸那样有骨气的好医生!”这就是他们的志愿。
  二
  红军一撤走,陈炳辉和傅维莲,就把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儿汀瑞送回汀州,由陈炳辉妈妈照料,两个人参加了游击队。
  闽赣边界的游击队,战斗任务很重。敌人疯狂扑来,苏区人民惨遭涂炭,多么盼望自己的子弟兵为他们报仇雪恨啊!但是他们刚刚建立,立足未稳,打了几仗受了些损失,就开往山里,想建设起营地再伺机出来。但是敌人尾随而来,他们只好且战且退,形成被动局面。加上领导思想有问题,大敌当前,他们却首先把清理内部当成了重要任务。事实上,敌人疯狂残酷,我们队伍内部有人动摇;也有一些人对局势认识不清,看不见出路。这是内部问题,应该教育。而游击队领导却认为这也是叛变,采取了严办的措施。搞纯而又纯,结果是削弱了自己,孤立了自己。不久,内部发现一个特务,又造成了肃反扩大化。
  陈炳辉为人耿直,对这种做法提出了看法,结果反倒被引起怀疑。
  大约是一九三五年二三月间,陈炳辉和傅维莲领着十几个伤员,到了江西白鹅地方。这是一个山村。他们没有药,也没有粮食,吃野菜吃得人人吐绿水,身上一点劲也没有。陈炳辉和维莲商量说:“这样下去,只有饿死、困死。我下山去看看,不管在什么地方,同情我们的人总是有的,我设法弄点粮食,要是能采点药,就更好了。”
  维莲说:“可要小心,这儿到处是敌人。”
  陈炳辉点点头,笑了:“你忘了?我跟毛主席打过漳州,还有点战斗经验。”他想用这话来安慰妻子。
  维莲知道他的意思,郑重嘱咐说:“你天黑下去,天亮前回来,要是太阳上了东山,你还不回来,我就领着大伙撤走。”
  就这样定下了。
  天傍黑,陈炳辉打扮成烧炭人模样,脸上、手上、腿上涂了一层黑灰,走下山了。
  一整夜,山下村子鸡不叫,狗不咬,没有枪声,没人喊叫,但是维莲整整一夜未睡,紧张地盼着他回来。
  天渐渐亮了,白雾从山脚下冉冉上升,一会儿树林里雾霭腾腾,一公尺之外都看不清了。陈炳辉仍未回来。
  太阳红彤彤地升起来了,上了东山,升上了百年老樟树顶,陈炳辉仍然连影子也不见。
  傅维莲心里咚咚跳,脑子嗡嗡响,估计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只好带领大伙转移。但是没有走远,在三里之外一个天然洞里,暂时存下身来。待到天黑时,地也下了山。她不想去救丈夫,这在当时是不可能办到的,而是找粮食。白天有两个伤员饿昏了,她再也不忍心这样下去了。
  她在一钩上弦月光下,在树林下中走走停停,谛听着,辨认着,然后再走。下半夜终于下了山,来到村边。可是,她还未进村子,就被从地上跳起来的两个敌人扭住,拖进了看来是地主的宅院里。
  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她看到了敌人,同时也看到了陈炳辉。
  他的衣服被撕破了,脸上带着伤痕,显然受了重刑。可是,此刻却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了几样酒菜。难道他……
  敌人的一个连长吧,笑嘻嘻地站起来,对她说:“噢,果然是陈夫人到了!来,请坐。其实呢,我们一会儿就护送陈先生上山。”
  维莲瞪着仇恨的眼睛望着自己的丈夫,想不到他竟走上了这条路,心想:真可恨,当初我父亲为什么看错了你!
  陈炳辉知道妻子误会了,连忙走过去,想说明情况,但是维莲一扭身子,不肯理他。
  那位连长又要说什么,陈炳辉挡住他,对妻子说:“维莲,你可能忘了吧?爸爸在亚盛顿医校学习的时候,不是和卢新民认识吗?”
  “那又怎么样?”维莲并不愿意听到这句活。
  “我一下山就被捕了,他们要杀死我,”说着,他指了指敌连长,“可是今天上午他把抓到我的消息告诉了卢新民,卢新民回话说顾念和爸爸是老朋友,让放了我,还给了我一点粮食和药。”
  竟然有这种事,维莲怎么也想不到。
  这位国民党收编旅长卢新民,当年是个看牛工,后来爬上旅长宝座。他对傅连暲的为人一向敬重。所以,曹国煌曾找他批准把一船药运回汀州。这一次,他又不肯下令杀害陈炳辉。
  天亮时,陈炳辉和维莲扛着半口袋粮食和一点药,回到了山洞。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把事情的原委,报告了游击队党组织。
  不久,他们收治一个伤员,据说是一个著名的赤卫队长。他战斗经验丰富,敢打敢拼,外号叫“过山虎”。当地的土豪劣绅都惧怕他三分。他在一次和敌人的遭遇战中,为了掩护自己的同志撤退,带着一个青年队员死守住山头,整整顶了一个多小时。那个青年牺牲了,他自己胸部、头上也挂了花,还翻山越岭找到队伍。大家都非常钦佩他的坚强的毅力。
  游击队领导下命令说:“一定要救活他!”
  但是,外面下着霏霏细雨,山洞里潮湿阴暗,身下的干草用手一拧就会淌下水来。又没有药品,真是困难重重啊!
  第三天,赤卫队长发高烧,说胡话。第四天已经转成肺炎。
  游击队的领导发了脾气:“你们是怎么搞的?两个医生救不了一个人?傅连暲那点本事你们学到多少?”
  陈炳辉建议转送到瑞金附近,他去设法找中医救治。
  他们说那等于自投罗网,不同意。
  第七天,赤卫队长牺牲了。他是个好同志,临终前,喃喃地说:“不能怪医生,没有办法啊!”
  但是,在紧张的肃反运动中,陈炳辉和傅维莲被说成是“特务”,很快捕了起来。
  思想极左的领导人有一套“充足”的“理由”。他提出了一系列问题:卢新民是个刽子手,他为什么放了你们俩人?他不给你们潜伏的任务,难道能放你们走?卢新民给粮又给药,他对你们为什么那么好?傅连暲和卢新民在政治上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勾结?你们什么时候加入AB团的?卢新民给你们什么任务?你们和敌人接头地点是什么地方?几天汇报一次?每次给多少钱?为什么要害死赤卫队长?……
  革命者受到革命者的审判。这时候,你纵然全身是咀,也说不清这么多问题;纵然掬尽汀江水,也洗不净身上的冤枉。
  起初,他们被监视,还给大家看看病。后来,有一些人在私下对他俩表示同情,极左的领导人立刻成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好啊,他们还在搞破坏活动,看来是两个死心踏地的反革命!”
  敌人的进剿、屠杀越紧张,形势越恶劣,极左的领导人不去分析形势,研究如何打击敌人,而是大力宣传:“形势越紧张,越要把内部清理干净。”
  最后,陈炳辉、傅维莲同志被押上了刑场。罪名是:AB团头子傅连暲对他的两个党徒秘密布置下了破坏游击队的任务,因此他们犯下了大量罪行。
  革命者走上革命的刑场,吞饮自己人的子弹而倒下了!
  这是四十多年前的一件冤案!
  他们留给我们的,不仅是革命者的浩然正气,而且还有惨痛的教训。革命者自相残杀的时候,必然会导致自己的队伍面临厄运。
  由于抓所谓傅连暲AB团问题,不仅陈炳辉、傅维莲为此而丧失了宝贵的生命,还有傅连暲的外甥黄成同志(又名黄深信),两个学生,也死在自己人设的刑场上。
  傅连暲生前一提及此事,就嗟叹不已。
  “搞革命,为什么老整自己人呢?”他有时候提出这个问题。有人说他太天真了,还有人说他“路线觉悟”不高。但是,这问题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三
  在延安时候,他终于得知家里的真实情况。
  陈炳辉和维莲,为他而死了。可是,在他们倒下去的时候,傅连暲正走在自己的队伍里,一心一意为革命胜利而奋斗。
  毛主席知道这事时,开始很生气,在地上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他摊开手说:“有什么办法?我们有些人,你怎么说他呢?他是一颗心为革命,可是他们却总干蠢事。叫人痛心啊!”
  在毛主席的系怀下,他给家里写了一封信,由周恩来同志带到西安寄出。当时,周副主席代表党中央去西安解决“西安事变”问题。过了不久,傅连暲果然收到家信,知道了一切情况。为了解决家中困难,由毛主席批准,中央组织部从一九三七年开始,每季往他家寄一笔钱,供养他的孩子们学习、生活。后来,这笔钱曾由周恩来主持的八路军重庆办事处代寄,一直到全国解放为止。
  维光、维康都深情地知道:钱是从延安、重庆来的,是共产党给的。他们决心好好学习,长大报答党的恩情。
  四
  一九三七年,还有一件事值得叙述一下。
  这年年初,法国的一位记者认识了傅连暲。当这位记者得知傅连暲是一个基督教徒时,表现出了十分的惊讶和奇怪。他怎么也不懂,一个信奉上帝的人,居然会参加红军,而且非常希望成为一个共产党人。他请傅连暲发表谈话,答应将发表在国外报纸上。
  傅连暲同志同意了。
  他的谈话,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简单叙述自己的历史。第二部分,介绍当时红军的卫生工作状况以及困难,呼吁国际给予援助。
  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说明,共产党是主张宗教信仰自由的,他指出:“说红军因为信仰不同而迫害基督教徒是不正确的,那只是反动派的造谣。”他说明,抗日军队非常需要医生,“不管共为外国人、本国人,男人或女人。我们需要军医和各种的专家”。“我们号召一切医生、看护和公共卫生的工作人员来帮助我们,帮助我国的一切抗日军队,把他们最新的科学知识带来,尽力在此施用”。
  他的谈话,同年五月发表在法国出版的由吴玉章同志主编的《救国时报》上,后来印成小册子发行。
  这篇谈话,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于争取不同信仰的人、知识分子参加革命,有着强烈的现实意义和教育意义。因此,一九四九年七月,《人民日报》在陆定一同志的指示下,重新予以发表,并由黄树则同志执笔,加了重要的编者按语。
  

傅连暲传略/穆靜著.—北京:科学普及出版社,1980.7
您是第位访客!
版权所有:陕西省文化厅主办"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陕西省分中心
Copyright 1998-2014 www.shawh.org.cn All Rights Reserved
陕西省图书馆维护 | ICP备案:陕ICP备10200749号-2
您是第 位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