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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范亭与毛泽东 4 惊世骇俗的反响
高建中
    
  阳光照亮了南京中央医院的一间宽敞的病房,续范亭从昏迷中醒来,蒙眬中,他的眼前渐渐清晰地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关切的面孔和一簇簇散发着香气的鲜花。
  他首先看到的是刘安定的红肿而带有泪花的双眼和他那和善但又显得很疲惫的面孔。
  “范亭,醒来啦,醒来就好!”刘安定欣慰地低声问道。
  “我没死!?”续范亭有些惊异,他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地反问说。
  “没有,你不应该去死!”刘安定深情地嗔怪着,“壮志未酬,阎王爷不敢收留你呀!”
  续范亭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并没有离开人世间,顿时,他的眼里涌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和体力的恢复,续范亭显得不安和焦躁,他察觉到自己将会陷入很尴尬的境地。那些熟悉的,还有一些并不熟悉的人们,在他的身边转来转去,百般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和他的伤势医治,而他却在深深地懊悔着自己没有瞑目。
  “那把匕首呢?”续范亭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刘安定讨要说。
  刘安定无言地将用布包裹着的那把匕首递给了续范亭。续范亭颤巍巍地接了过来,仔细地端详了半晌。突然,气恼地将匕首掷在了地上。
  刘安定一惊,马上弯身捡起匕首,“你这又是何必呢?”
  “匕首不利,刺不死我,倒会活活折磨死我呀!”
  “范亭,你不必过于内疚。对你的明志之举,我想天下人都会理解的!”
  自续范亭住进医院以来,刘安定一直是深深地抱着愧疚的心理。自己陪同续范亭自西北来到南京,在南京住了这么多天,怎么竟然粗心得连他自杀的迹象都没有察觉出来呢!憨厚、忠实的他不停地责备着自己。要是他在事前看出一点迹象,怎么也会劝阻续范亭不能这样做啊!从续范亭住进医院,他便一刻也不离开病房,精心细致地护理着续范亭,似乎要以此来补偿自己的“过失”。但是,他没有想到,续范亭剖腹自杀的壮举,立刻在社会上,在国内外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强烈反响。
  12月28日,南京《新京日报》首先简略地报道了续范亭在陵园剖腹自杀的事件。12月29日,南京《救国日报》对此一事件做出了详尽的报道,消息在报纸的显著位置刊登。在醒目的标题上面,特别横排了“山河变色”四个大字;主题:“续范亭忧国自杀”;引题:“大丈夫无用武之地”;副题:“以宝剑刺腹敛死于总理陵前发觉幸早即送中央医院医治”。报道说:
  新编第一军总参议续范亭,于26下午4时,在总理陵前忧愤自杀,经移回中央医院诊治,经过情况尚好。27日午,曾有军委会副委员长冯玉祥及徐永昌、姚大海、刘芙若、赵守钰等数十人,到医院探望,对续氏深致劝慰。兹探志各情如次:
  新编第一军总参议续范亭,于上月初由兰州经陕西,假道平津来京。时华北局势,十分紧迫。续氏过平时,已愤不能抑。嗣于上月15日来京,与老友于右任等共商,向中央陈述大计。不意于26日下午4时,托词去访于(右任)院长,乘汽车经赴总理陵祭堂外门前,刺腹自杀。及晚7时,汽车夫以久候不见,乃回城至东亚饭店,向偕来之同志郝梦九、刘安定、郭紫峻、张选元等报告。郝等得悉,立即驰赴总理陵,会同管理委员会警卫处,寻获时,续氏正卧倒在地,并在身旁得一宝剑,遂急速赴中央医院。时续氏尚能言语。据范氏自称,剑太不利,刺入后不得死,复向石壁抵触多次,幸未穿胸,乃拔出来刮刺,卒以无力,未能遽死。续氏现住中央医院,据医生云:腹膜已破,幸内脏未伤,施手术后,幸经过良好,倘无特殊变化,生命或不致十分危险。
  其后数日内,全国的各家报纸、电台纷纷刊载了这一消息。海外的华侨报刊也纷纷做了报道。海内海外,舆论哗然,轰动一时。
  国民党的著名爱国高级将领如冯玉祥、于右任、杨虎城、邓宝珊等人得知了续范亭在中山陵切腹的消息,都马上派人来医院慰问和探视续范亭。远在西安的杨虎城和远在兰州的邓宝珊还分别派代表携款来医院协助抢救工作。
  前来探视和慰问续范亭的社会各界人士,包括续范亭的其他旧友故知和一些平日与他交情很深的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及社会政界、军界的慕义者,更是接踵而至。在医院的门口,整天都排着长长的等待看望他的队伍。另外,每天还都有一批又一批向续范亭致敬和慰问的函电,源源送到续范亭的病房中来。还有不少人汇款来,请他好好保养身体。人们以各种话语和礼品,表达着无比真切的慰问之情。那阵势,果真让人感受到了山河变色一样。
  除了热情地接待来访者,刘安定注视着各地报纸的报道。他看到一些重要的报道和文章。就保存下来,很快,便搜集到了厚厚的两大本。
  南京的《救国日报》发表了署名鲁子《续先生自杀》的短评,其中写道:“自杀,原是弱者所为。但是,在那举手自杀之一刹那间,若没有十分的勇气,也是不成。况且身为男子,遭遇国难无路请缨,悲愤无已,欲藉自杀,以警醒国人。其用心之苦,其举动之壮烈,真可以惊天地而泣鬼神。故吾对续先生以短剑剖腹,表示无限敬意。”“顶天立地的事业,原是傻子才能干得出来。彼住洋房,坐汽车,拥娇妻美妾者,何尝不自命为聪明人。但是,一时享乐,不过过眼云烟,千载之名,方算大丈夫事业。所以,我愿如续范亭先生,做一个傻子。同时也希望全国人也同续先生一样。”
  《南京晚报》在评论《续范亭先生何必自杀》一文中写道:“……续君此举,谅以国人浑浑噩噩者太多,踞高位者,虽不乏艰苦奋斗者,然而借外力以自重者,亦未必无人。故而愤而自杀,未必能促此辈毫无心肝者觉悟。他们的心,终年在黑房之内,他们的血,早已入冰箱冰过,无论任何重大刺激,不能震动他们的心弦。”
  同时,刘安定也精心保管着各地拍来的电报和寄来的慰问信件,很快,他便整理成了厚厚的一大本子。
  每当有重要的电报拍来,刘安定便要及时地送给续范亭过目。而在续范亭的精神好一些时,刘安定便随时挑选一些报道和电报及信件等,不断地拿给他看,看到这些报道和信函,续范亭的心境有了些许的好转。
  12月29日,续范亭的好友、西北新一军的司令邓宝珊等发来了急电,电文说:“惊悉吾兄忧国至深,愤而自刺,闻之实觉不安,除兑洋500元暂作药费外,报国之日方长,尚希旷观静摄。特电奉慰。”
  12月31日,杨虎城在电报中,殷切地写道:“惊耗传来,悲痛无似。国势若此,吾侪真不愿偷生斯世矣。然念新亭对泣诸君,岂可畏死,含辱忍受,终支偏安之局,我国现势虽危,究胜东晋。尽我心力,徐图挽回,自有出头之日,万望吾兄珍摄,保存有用之身,以谋尽其所未足,是为切盼。”以后,杨虎城频频发来电报,询问续范亭的伤势,屡致宽慰、激励之词。
  1936年2月20日,冯玉祥在给续范亭的电报中说:“先生忧国忠诚,国人无不敬佩!幸伤势渐愈,行将出院。他日本素其志,以行挽救之实。前途成功,奚可限量。读尊诗,侠气豪情仍溢言表,回环庄诵,钦佩莫名。尚望不时赐教有所匡益为盼。”
  另外,国民党的高级军政人员于右任、张发奎、张厉生、孔祥熙、刘守中、徐永昌、王用宾、姚大海、刘芙若、赵守玉、王法勤、邵元冲、李石曾、陈孟瑜等,还有,阎锡山、朱绍良、宋哲元、范朴斋、邵力子、孙蔚如、温寿泉、赵丕廉、李生达、李服膺、王靖国、樊象离、杨集贤、张淑琳、方克猷、马延守、梁贤达、张耀南、牛敏飞、鲁大昌、张性白等也都发来了慰问电。
  此外,续范亭的许多知心朋友也都怀着忧虑和关切的心情,纷纷发来慰问函电。好友景梅九在来电中说:“比干剖心,痛切殷忘。唤醒过混,大堪自慰。祁除悲观,别觅死路,血洒天山,骨埋辽野,欲为吾友预卜矣。”
  好友贾毅挺从兰州来信说:“你的赤淋淋的一颗心,已奉交总理,你的人格也充分表现国人了。你从此应当珍重身体,爱护你的身体,修养你的身体,等待一个时机,用你的满是鲜红的热血,洒向敌人的头颅,那时我们才能为你庆祝,并且我们誓愿追随你后为你摇旗进,也就是你爱国爱人爱自己。”
  好友胪初在来信中则写道:“你的血既惊醒了不少的同胞,我愿你善保未流尽的血,再洒到敌人的脸上。但愿你一人单独的流血,很愿你将来凭着几千甚至万人一齐流血。那才流得有价值呢。你如果承认我的话,你就应该保重未亡之身,未尽之血,以准备将来之大用。”
  还有留日的同胞来信来电,奉告续范亭说,你的切腹明志的壮举,在全日本也引起了震动。一位叫赵良田的先生在来信中写道:“范亭兄壮举,实令人敬佩!此间各报均有记载。日本社会人士,倍极重视,认为是中国人空前的悲壮行为,并且此举出自军人,尤引为震惊!有些报纸竟谓‘剖腹死谏,为大和民族的灵魂,中国人竟然也有这种举动……实实不胜惊异’。可见范亭兄壮举的价值,非仅惊醒迷梦的国人……幸生命或不致危险,实深称庆,惟祝早康复,为国珍重!”
  ……
  这如流水一般前来看望他的各界友人,这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函电,表达了全国人民对他的钦佩和关切的心情。躺在病榻上的续范亭,他的思想和精神经历了一次庄严的洗礼。在那一段时间里,首先是伤痛,其次是胃病和肺病,痛苦地折磨着他。但更加使他痛苦的,是思想感情上的经历。他本来是想以自己的生命换取政府和社会的震动,警醒国人奋起抵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就算是在可能的情况下,对国家所做的一点贡献。军人嘛,以报效祖国为天职,当自己的报复不能实现的时候,以一死昭世,披露肝胆,气节流芳。又何尝不是一件有益的事情呢!从古至今,有多少以死明志的英杰啊!遗憾的是自己没有死成,反而给那么多人带来了不安和牵挂,他深深地感到惭愧。
  特别是杨虎城的电报,电文词句深沉,情感真切,对续范亭的震动尤其深刻。那天,刘安定从一大厚摞来电和来信中,看到了杨虎城的电报,立即送给续范亭,“范亭,你看虎城兄来电了!”
  续范亭的眼睛一亮,支撑着上身,想要起来的样子,伸着手说:“快拿给我看看。”
  读完电报,续范亭久久没有出声,他陷入了沉思。刘安定接过来,也看了电报的内容,禁不住连声说:“虎城兄说得好啊!”
  但是,刘安定对电报中的“新亭对泣”一词作何解释,一时看不明白,他转身问道:“范亭,虎城兄的电文中‘新亭对泣’一词,用的是个典故吧!”
  平日的续范亭博览群书,有着很宽的知识面。他向刘安定解释说:
  “这是个典故。源自明刘基《题陈太初画扇诗》:‘一道沧江隔战尘,白萍风起浪鳞鳞。新亭满眼神州泪,未识中流击楫人’。新亭,在浙江省,传说元帝时,丞相王导与友人在新亭设宴聚会。其中有一人感叹地说:‘风景不殊,举目有江河之异。’意思是说,这里的风景虽然很不错,但是对面已经被敌人占领了。众人感慨于国土沦丧,皆相视流涕。见此情景,王导愀然变色说:‘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对泣耶!’众人闻言,举座皆惊。以后,人们常以‘新亭泪’比喻忧国忧时者。” 
  随后,续范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自言自语地说:“当此国难当头之际,‘新亭对泣’,悲观自绝,有什么用呢!还是虎城兄说得好啊,‘含辱忍受,终支偏安之局,我国现势虽危,究胜东晋。尽我心力,徐图挽回,自有出头之日’,真知灼见,令人茅塞顿开啊!”
  续范亭住院最初的那几天,由于伤势较重,需要很好地休息。一日,他的三位老朋友徐永昌、赵丕廉、刘守中来医院看过续范亭以后,联名写了一个告示:
  “范亭在医院,遵医生主张,四日以内不许按见外宾,不许谈话。无论何人来看,皆不能引入,并希来访者友好见凉。”
  话说1月8日这天上午,一位自称是从南京玄武湖来的中年人,不顾门卫的劝阻,来到了病房门,他恳切地对刘安定说:“我同范亭是早年从事革命活动的老朋友,就让我见见他吧!”
  刘安定指了指门口张贴着的告示,婉言对来人说:“他伤势很重,需要静养,不许来客探视,您过几天再来吧。”
  那人踌躇半晌,见不得入内,只好走了。
  可过不多时,那人又转了回来,再次要求探望续范亭。可这时的续范亭正好睡着了,刘安定依然没有答应他。那人见没有希望,又悻悻地离去了。
  到了傍晚,那人第三次来到了医院,他以沙哑的声音说,“我叫杜羲,自民国2年(1913年)在山西和范亭兄分手以后,已经有20多年没有见面了。今天范亭兄到了这个地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就让我看上他一眼,我绝不会惊动他的。”
  那人说着,布满皱纹的脸上,流露着痛苦的神色。刘安定见他情意恳切,实在不忍心再拒绝他,便小心地带领他走进了续范亭的病房。
  这时的续范亭正呈半昏迷状态,静卧在床上。刘安定揭开幔帐,杜羲站在门口,他远望着面部消瘦、肤色苍白的续范亭,欲进又止,默默地凝视了许久,不发一言,只是泪水情不自禁地涌出了眼窝。
  见此情景,刘安定上前轻声安慰了他几句,杜羲仍不肯答话,随后便默默地离去了。
  刘安定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杜羲,在当天夜间,也是由于忧国的悲愤之心过重而投湖自尽了。第二天南京的报纸纷纷报道了这个消息,刘安定看到以后,感叹万分,赶紧将这一消息告诉了续范亭。
  续范亭一听,大惊失色地说:“是杜羲?!我知道这个人,他是河北人,有50岁了,是南京政府的监察委员啊!他早年参加同盟会,奔走革命,在东三省时曾以从事秘密运动,被捕入狱。被释放后,他到西北认识了于右任。我就是在于右任那里结识他的。很忠厚的一个好人啊,怎么也自杀了呢?”
  杜羲于8日夜投湖自尽前,曾留信给于右任,说明了自己是“以国步艰危为悲痛,不堪负重而自绝”。
  杜羲的自杀,在南京又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对杜羲的死,著名的记者邹韬奋在他主编的《大众生活》上发表了评论。刘安定见这篇评论写得很有分量,便拿给续范亭看,这时的续范亭身体已经渐渐得到了恢复。他见邹韬奋在文中写道:
  “杜氏为河北人,河北是随着东北在实际上已沦亡的华北的一省,在他当然受到很大的刺激。为忧国饵丝,他的热诚虽可引起我们的同情,但是消极的自尽,不但于危亡的国家无益,而且在民族解放斗争运动日益尖锐的时候,正需要不怕死的斗士来参加斗争,这样消极的自尽,在国家方面反而是很大的损失。把热诚用到误国方面去,这方法的不对,牺牲的不值得,是很显然。……”
  “为民族英勇斗争的斗士诚然不怕死,但要在斗争中不怕死;志在杀敌,决不自杀。”
  读罢,续范亭很有感受地说道:“邹韬奋不愧是知名记者呀,有如此见地,令人感奋。”
  “范亭,我看你也应该从这篇评论中汲取启迪。反省反省自己啊!”
  续范亭默默地点了点头。俄尔,他说:“安定,请你将笔墨拿给我,我想写些东西。”
  刘安定递给续范亭笔墨,见他挥笔写下了悼念杜羲的长诗《吊老友杜羲忧国自沉》:
  沧海有侠士,幽居湖之滨。清奇多傲骨,心素不沾尘。辛亥义旗动,毛锥杀敌人。二年过晋北,一聚甫经旬。送君返燕赵,我亡入西秦。方幸二十载,邂逅在企陵。慷慨难自己,忧伤不可名,东邻正猖狂,家屋复何云。相为清凉约,菩萨自在身。国难方艰巨,不忍弃吾民。宁期两和尚,一个独归真。我病君三顾,君亡我未临。月圆君已逝,月缺我方闻。伯仁非我杀,我竟死伯仁。陵园剑不利!湖水一何深?万古中天月,千秋烈士心。今世不可见,愿结来生因。
  这篇悼词,续范亭写得情真意切,催人泪下。
  养伤、养病中的续范亭,为前来看望的好友所劝,为各界拍来的电报和寄来的信件所动,经过了痛苦的思索,思想认识和精神状态产生了很大的一个飞跃,特别是经历了杜羲自杀的事件,他深刻地感到自己剖腹自杀的举动是错误的了。
  一日,他将刘安定帮助他整理汇集成的三大本关于他剖腹的报道与各界发来的电报寄来的信件,反复翻阅。后无比感慨地挥笔在封面上自题为《知罪集》。并进而作诗《感谢各方》二首:
  一
  国士相期敢吝头?大同世界梦悠悠。
  爱人君子将何报?牛马精神死不休。
  二
  正心诚意致中和,建国精神我独多。
  有志莫愁炸弹少,精诚团结信如何。
  忽一日,刘定安急匆匆地走进他的房间里来,“阎锡山给你来了封信……”
  “他说些什么?”躺在床上的续范亭并不显得惊讶地问道。
  刘安定看着来信念道:“尊体渐复健康不日出院欣庆何以。”
  “嗯。”
  “台端蹈仁履义举国同钦。”
  “嗯。”
  “为国珍重是所至盼。”
  “还有吗?”
  “他在信中提到当前形势‘非精诚团结坚持到底不足图存’。”
  续范亭这才从刘安定手中接过来信。他看了一眼,就又放下了。半晌,他闭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道:“阎锡山在这个时候,倒还是有点人味儿。”
  续范亭说罢,顿时想起了一二十年来,他与阎锡山的恩恩怨怨,“哎——”了一声,随后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见到了这种情景,刘安定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续范亭与毛泽东/高建中著.—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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