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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张国焘敬告国人书》之后

洛 甫

洛 甫① 　　一 　　每一个中国共产主义的叛徒。在他叛变共产主义之后，照例要发表一个“自首书”，在自首书中，照例要乱骂一顿共产主义如何如何的错误，共产党如何如何的要不得，而同时又要表面上颂扬一顿三民主义如何如何的正确，国民党如何如何的好等等。这类照例的自首书，不但我们共产党人看了毫无兴趣，就是一般国民党人与普通中国人看了也只觉得自首分子之无耻与无聊而已。 　　我们也早已料到张国焘被共产党中央开除党籍之后，一定也要来这么一套的。最近他公开在武汉发布的“张国焘敬告国人书”，也就是张国焘的自首书。在这个自首书中，张国焘骂中共过去的牺牲奋斗如何“完全与民族利益背道而驰”，骂中共如何“已经不是什么无产阶级的政党，而是以农民占多数的小资产阶级集团”，骂中共今天所倡导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完全是阴谋诡计等等。总之，凡共产主义叛徒以及一切日本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托派，汉奸们所用来谩骂中共的滥调，张国焘都完全用上去了，甚至字句上都是完全相同的。 　　中国共产党对于共产主义的叛徒们以及一切日本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托派汉奸们关于共产主义与共产党的各种造谣污蔑，曾经有过无数次严正的驳斥。现在就是普通的中国人都不相信他们所讲的那一套滥调了。因此对于张国焘的自首书，我们也觉得没有多费精力来加以逐条驳斥的必要。但是我们不能不附带指出：张国焘的这个自首书，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给了我们以很大的帮助，张国焘在共产党内，是一个从来不肯讲老实话的人，然而这一次叛党之后他竟能这样赤裸裸的把他的全部立场全盘托出，我们不能不对他这次举动表示一点谢意。从张国焘的这个自首书上，现在谁都明白中共中央为什么开除张国焘党籍的原因了。现在谁都可以明白中共中央开除张国焘的党籍，完全不是象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他到汉口同中共中央负责人“商讨”什么抗战建国问题，而正是因为他的思想与行动已经走到了违反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走到了对共产党与共产主义绝对仇视的地步。从张国焘的自首书中，现在谁都可以看到：今天的张国焘是何等下流无耻与穷极无聊!请张国焘君更多的去散发他的《敬告国人书》到全中国以至全世界去吧!大家从那里，可以明白看出张国焘的一切真理! 　　因此，我在本文内关于张国焘的自首书，只想写一点简单的评语。 　　二 　　只要略为知道中国革命及中国共产党党史的人，就可以知道张国焘今天的叛变共产主义与共产党，实在不是偶然的，如果我们研究张国焘过去在中共党内所犯的各种严重错误的历史，再读一下他今天的自首书，那我们可以确定的说，张国焘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真正的共产党员，而是一个混在中国共产党内的投机分子与破坏者。 　　张国焘在中共党内有他一贯的错误路线。详细的分析起来，他的错误路线有三个组成部分。 　　第一，是他的腐朽的机会主义。无论什么时候，在中国革命的紧急关头，他没有一次不犯严重的机会主义错误的。他总是想以他的机会主义路线来反对党的路线，即是以他的使中国革命失败的路线来反对使中国革命胜利的路线。他有时“左”得发狂，他有时右得可耻，但不论是“左”是右，他的路线总是要使中国革命走到失败的，比如在第一次大革命时代，他开始以“极左”的言论行动反对国民革命的统一战线。后来他的企图失败了，于是他又一转到极右，成为陈独秀机会主义的最可靠的助手。在苏维埃革命时代也是如此。他一方面以极“左”的言论行动破坏工农的巩固联盟，想使共产党苏维埃在群众中得不到信仰，但另一方面当他受到围攻与部分挫折时，他又转为极右，立刻表示张惶失措退却逃跑，以至准备投降出卖。在现在抗战建国的新时代，又是如此。他开始以极“左”的言论行动坚决反对中共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新政策，后来他的反对失败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建立起来了，于是他又向右一转，转到叛变共产党，叛变革命。他的思想根源，历来是反马克思反列宁主义的机械论、经验论与唯心论的凑合，他的先生是布哈林与托洛茨基，陈独秀与叶青。 　　第二，是他的自私自利的极端个人主义。无论什么时候，张国焘总是把个人的利益放在中国革命利益的前面。他的个人利益是一切，革命对于他不过是儿戏，是进身之阶。他在党内总是进行小组织小派别的活动，破坏党内的团结与统一，从反对革命与反对党。在进行小组织与小派别活动时，他可以用一切下流无耻与造谣污蔑的手腕对付自己的同志，他可以同一切反革命的分子联合，对付自己的党。在革命与党处在困难的时候，他认为有机可乘时，他不惜在党内公开反对党，反对革命，公开成立伪中央以分裂党与葬送革命。在军队中，他的自私自利的极端个人主义，转变为无恶不作的军阀主义。在这方面，他曾经给了中国革命以很多的损害。 　　第三，是他的口是心非，言不顾行，行不顾言，两面三刀的恶根性。在他的机会主义和小组织、小派别等的错误受到党的严重批评与打击时，在党内的情况使他坚持自己的错误成为不利时，他就会随风转舵，表示退却。于是他的“声明书”“悔过书”就不断的来，他会痛哭流涕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而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真正承认过他自己的错误，他只是把他自己的错误隐藏在心上。这种两面派的态度，是张国焘的“保护色”，因为这样做，可以保持他在革命队伍中的与党内的地位，使他能够等待有利时机向革命与党实行新的袭击或进攻。 　　当然，张国焘路线的这三个组成部分，不是在一个时期都一齐暴露出来的。在某一种情况之下，他的错误的某一组成部分特别明显的暴露出来。因此要彻底认识他的错误的三个组成部分，也不是在一个短时期内所能做到的，而必须从他过去在革命队伍中，在党内的全部历史中去考察。但只有当我们正确的理解了张国焘路线这三个组成部分的统一与总和之后，我们才能全部把握住张国焘的本质，他的人格与他的真面目。 　　我们并不否认张国焘曾经拥护过党的革命路线，曾经为革命为党做过一些工作，没有这个条件张国焘是决不能一天混在革命队伍中与党内的。但是当我们彻底地把握了张国焘的错误之后，我们应该说，张国焘这样做的目的，决不是为了革命的利益，为了巩固与发展党，而是为了企图以此取得革命群众的与党的信任，取得与保持他在革命队伍中与党内的地位，为了欺骗群众与蒙蔽党，以便利于他反对革命与反对党的工作。今天他的自首书，不过用张国焘自己的口供来证明这一点罢了。所以，我们说，张国焘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而是混在革命队伍中、混在中国共产党内的投机分子与破坏者，这是完全正确的。 　　这里，也许有人要问，张国焘既然是这样一个混在中国革命队伍中与混在中国共产党内的投机分子与破坏者，那么共产党为什么不老早就把他驱逐出党，而直等到今天呢?这是不是表示中共本身的胡涂与不警惕呢?不是的。前面已经说过张国焘的真面目不是在一个短时期内全部暴露出来的。但是，中共对于张国焘过去所暴露的每一个错误，都从来没有放松过去的。中共发展的历史过程，也是同反对张国焘错误的斗争不能分开的。然而中共过去为挽救一个老干部起见，对于他的错误每一次总是采取最耐心的说服与教育的方法，每一次总是诚恳的希望他真心改正错误，为革命效力。这是中共历来对于自己的干部的态度，然而不论张国焘过去怎样口是心非，两面三刀，中共的这种工作，仍然得到了结果的。每一次反对张国焘的斗争，不能不使张国焘暂时放弃他的错误，向党表示屈服，不能不在一个时期内为革命为党做点工作。而更主要的，这些反对张国焘的错误，使张国焘没有法子把他的错误思想与行动去影响同志，使不肯真正改正错误的张国焘最后完全陷于孤立，使他在革命队伍中与党内投机与破坏的阴谋完全失败，结果不能不“单枪匹马，落荒而逃。” 　　请问在张国焘的反党斗争中，究竟是张国焘胜利了还是中共胜利了?我们说，结果是张国焘的完全失败与中共的完全胜利!这个投机分子，这个破坏者，这个口是心非的阴谋家，这个没有丝毫政治道德的腐朽的政客，在革命队伍中，在中共内部混了十七年，曾经占据了极高的地位，然而当他叛变革命与叛变党的时候，在群众中找不到一个同情者，在党内拉不到一个受他影响的共产党员。这真是空前的惨败!现在出党之后。他正想把他的自首书来影响群众，影响我们党的同志，岂不滑稽可笑? 　　中国共产党不管张国焘等怎样谩骂污蔑，然而即在反张国焘斗争的彻底胜利这件事上，已经充分的表示出它是一个生气勃勃的、有战斗力的、健康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中国无产阶级政党的本质了。张国焘这类投机分子与破坏者的滚出党，对于中共只有好处没有丝毫的坏处。张国焘这类投机分子与破坏者的滚出革命队伍，对于革命也只有好处，没有丝毫的坏处。 　　三 　　关于过去的张国焘既如上述，那末，关于今天的张国焘呢? 　　张国焘在他的自首书中装腔作势，似乎要表示他是“素具抗战到底的坚强决心和抗战必胜之坚强信心”，似乎他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决拥护者，甚至不惜捏造种种事实作为证明，然而事实怎样呢?远的且不说，只要把张国焘的自首书从头到尾读它一遍，立刻可以看出张国焘的“抗日”真相了。 　　第一，张国焘说是要“抗日”，然而张国焘的自首书中全部都是“反共”。全中国全世界一切有良心的人，只要他们研究一下中国革命史与中共党史，他们就会明白中共历年来牺牲奋斗的历史是与中华民族解放运动史血肉相关的。中共始终把彻底解放中华民族的事业当做自己的神圣的任务。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中共已经艰苦奋斗了十七年。它以无数同志的牺牲与流血，奉献给了中华民族彻底解放的伟大事业。没有过去的那种英勇牺牲与艰苦奋斗，今天的全民族的抗战，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在任何的造谣与污蔑，已经封锁不了这一历史的真理了。关于今天中共同志在抗战前线与后方充分发挥了民族先锋队的作用，更是谁都可以看到的铁的事实。然而张国焘今天，却昧尽天良，抹煞一切历史真理，不顾一切事实，向中共进行疯狂的攻击。在今天，正当全国人民以争取中华民族彻底解放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去对抗日寇灭亡中国“防共统一战线”之时，张国焘自问只能担负起“防共”丑角的不名誉职务，其丧心病狂，谅可想见。难道这是因为张国焘为了要“抗日”而这样做的吗? 　　第二，张国焘说是要“抗日”，然而张国焘的自首书中却是全部充满了挑拨国共两党关系的滥言。国共两党合作则中国兴，分裂则中国亡，这已经是全国各党派与全国人民所公认的真理。只有托派、汉奸才利用一切方法来造成国共两党的分裂，以此来达到他们帮助日寇灭亡中国的目的。今天张国焘竟象鹦鹉学舌一样，完全重复托派、汉奸们拥护此党打倒他党的论调，企图以此造成国共两党以及全国各党派间的磨擦与分裂，使中国抗战最后遭受失败。他表面上似乎是拥护国民党，而实际上，这正是打击国民党并使国民党与其他各党派间同归于尽的阴谋。难道这又是表示张国焘的真心抗日吗? 　　第三，张国焘说是要“抗日”，然而张国焘的自首书中，对于在前线上浴血抗战的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新四军，对于中华民国领土内一个良好的抗日根据地陕甘宁边区，进行各种造谣污蔑。张国焘不能不承认，第八路军奋勇杀敌，深为国人所赞许。然而他却有意否认八路军已成为国军之一部的明显事实，却企图利用“国军化”的口号，在八路军中进行破坏工作。关于陕甘宁边区政府的一切进步的设施，正是孙中山先生三民主义与“抗日建国纲领”的彻底执行，它不但得到陕甘宁边区全体人民的坚决拥护，而且也得到全国人民的赞许。事实上边区政府也早已是中央政府的一个组成部分了。今天国民政府还没有正式承认它的原因，我们只认为是由于国民政府工作中的疏忽，而不是由于边区政府的不愿意。国民政府的这种疏忽，在目前抗战紧急的关头，是我们可以原谅的，我们希望它能够赶快纠正这个疏忽，免为奸徒所利用。然而今天张国焘就想利用这件事实来进行破坏边区政府，挑拨边区政府与中央政府的关系。他的所谓“还政中央”的口号，实际上是要边区政府停止抗日锄奸的工作，放弃民主制度的实行，取消一切改善人民生活的具体设施，是要使边区人民在日寇汉奸的面前解除武装，重新回复到过去的黑暗时代，至于其它各地的游击部队早已集中改编为国民革命军新四军，开到前线上去杀敌，难道张国焘还不知道吗?请问张国焘对于全国抗战的优秀力量的这种造谣污蔑，是表示他的真心抗日吗? 　　第四，张国焘在他的自首书中，还向中共提议什么“一致站在国家民族的立场上，从事实践中央之外交政策”。请问张国焘的这个提议应作何解释呢?如果说中央的外交政策，就是象国民党全国临时代表大会的宣言及抗战建国纲领上所昭示的，那样的外交政策不但本党所坚决拥护，而且，也是本党历来的主张。关于这一点当然是张国焘所完全知道的。然而，张国焘为什么又要特别拿这一条向中共“提议”呢?可见张国焘所说的“中央之外交政策”必然是另有所指。大概要中共拥护叶青、陶希圣等把德意法西斯蒂侵略国认为好朋友，赞扬张伯伦的妥协政策为最好的“现实政策”，天天进行反苏联的宣传煽动的“外交政策”吧!那我们要告诉张国焘，这种外交政策并不是今天“中央之外交政策”，我们也自始至终反对这种实际上帮助世界法西斯蒂侵略集团孤立自己的错误的“外交政策”。请问张国焘为什么不把自己要讲的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呢?难道这也是证明他的真心抗日吗? 　　此外，张国焘在自首书中还想来点“回忆”，想把他过去反革命反党反中央的丑恶史写成为张国焘如何如何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斗争的“光荣史”。这真不免令识者哑然失笑。然而张国焘在这里又不免弄巧成拙。他的“回忆”证明的不是光荣的张国焘，而正是无耻的张国焘! 　　从张国焘的片断回忆中证明什么呢?这只是证明中共中央过去关于张国焘的错误路线的一切估计是完全正确的。过去中共中央在川西北与张国焘会合后，张国焘当时反党反中央的政治幌子，说是中共中央是要“避免斗争，不要根据地”的“右倾机会主义与逃跑主义”，而张国焘却是“要坚决消灭敌人，要创造新根据地”的“进攻路线”。张国焘当时在党员中、在部队中、在群众中，就是这样大吹大擂宣传的，而且也是大家所亲身听到的，然而今天张国焘的回忆，却自己证明“右倾机会主义、逃跑主义”是张国焘而不是中共中央。看吧!张国焘在自首书中自己就这样说：“本人估计长征是失败，一省数省首先胜利已成过去，吾人应在川西和西康地区或甘肃地区西北之甘凉肃一带，首先取得与中央军之休战。”请问张国焘这种主张在当的环境下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说，中共历年来的革命斗争已经完全失败了，创造新根据地的事业已经完全不可能了，唯一的出路只有退避西陲，向中央军接洽投诚了。这就是张国焘的所谓“坚决消灭敌人，创造新根据地”的“进攻路线”!事实上这不就是十足的右倾机会主义，逃跑主义与投降主义吗?这也就是张国焘的所谓抗日主张!事实上把部队放在川西、西康、西藏、甘西北是为了要抗日吗?难道日本帝国主义为了张国焘要“抗日”就搬了家吗?以后的事实只是证明了中共中央当时坚决北上抗日、创造抗日根据地的路线的完全正确与张国焘路线的完全破产。 　　张国焘又把他的北上描写成为似乎由于他坚决拥护一九三五年十二月共产国际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决定之结果。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关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决定，在中共中央一九三五年有名的“八一”宣言上，已经明确的宣布了。张国焘的北上，完全不是由于他拥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是由于他的错误路线的破产与中共路线的胜利，由于二方面军的推动及四方面军最大多数同志与将士的要求，也是由于党中央对他的耐心的劝导与宽大的态度。事实也证明了在四方面军与中央会合后，受党的审判的是张国焘不是中央。承认自己是右倾机会主义、军阀主义、反党反中央的是张国焘不是中央。亲自写声明书、悔过书的，在党员群众面前痛哭流涕的也是张国焘不是中央。 　　请读者看一看下面的一段话吧： 　　“经过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许多同志对于我的错误的彻底揭发，使我对自己的错误有更深的了解，的确，错误是整个路线的错误，是右倾机会主义的退却路线和军阀主义最坏的表现，是反党反中央的错误。这错误路线不仅在各方面表现它的恶果，使中国革命受到损失，而且造成极大罪恶，客观上帮助了反革命。”(<党的工作>卅一期一九三七年四月十二日中共中央出版) 　　这就是张国焘一九三七年四月六日亲手写的“我的错误”的声明书!而这样的书面的口头的声明书，还多得很呢! 　　想来再用不到其他的说明了吧! 　　至于说张国焘对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了解始终与中共是不一致的，这倒是完全的事实。当中共中央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艰苦奋斗的时候，也正是张国焘远在西康、西藏当番民的“土司”的时候。当我们告诉张国焘我们关于民族统一战线的新政策时，他完全以讥笑怒骂的态度对付中央的方针，完全不相信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有建立之可能。然而，当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已经建立，他却又转到另一极端，主张取消共产党实行投降。而主张取消共产党的那种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实际上不就等于取消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吗? 　　所以不论在过去在现在，张国焘都是反对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因此他要反革命，要叛党，要反共!真正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巩固与发展而奋斗的是中共中央而不是张国焘。请张国焘永远放弃这样的念头吧。似乎中共为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就应该首先取消自己，相反的，中共认为：为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巩固与发展，中共不但应该保持自己政治上组织上的独立，而且还要大大的使之巩固与发展，以适合于目前展开的抗战形势。今天全国多一个共产党员，这不但是共产党的要求，也是全中华民族的要求。 　　由此可见，张国焘的一切抗战到底的什么“信心”，“决心”、“回忆”之类，都不过是张国焘的烟幕弹，而实际上他的全部论调，完全是从叶青、柳宁之类的武器库中取来的。他所做的工作是不利于国家民族的。难怪张国焘的自首书发表之后，所有托派、汉奸的刊物都异口同声地赞扬张国焘的“觉悟”，把张国焘称为“同志”了。古人云：“物以类聚”，信然! 　　然而这究竟不免有点使我们失望。在张国焘出党之后，我们曾经这样的希望张国焘：你不愿在共产党内为中华民族的彻底解放而奋斗，为理想的共产主义社会而奋斗，那你在党外多少为国家民族做点有益的事业吧。你不要同托派、汉奸合流，遗臭万年吧!然而今天的张国焘竟死命的向着这个牛角尖里钻去，真是可叹。这也就是张国焘的最后归宿吧。然而我们仍然希望张国焘能够及早回头，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然他的前途实在是不堪设想的。 　　今天的张国焘就是如此。 　　四 　　从过去的张国焘发展到今天的张国焘，从他的过去与现在去推测他的将来，大概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吧。他今天已经向着叶青、柳宁等的方面急进，在他们那里寻找朋友，这已经是无疑的事实。 　　那么以后呢? 　　这当然要决定于张国焘自己。我们并不想给张国焘“算八字”。但不论张国焘以后怎样，今天的张国焘想在社会上找一个位置，那是无疑的事实。张国焘的“敬告国人书”是他的投标广告，他那种向着当局卑躬屈膝阿谀奉迎的态度，显然是为了要达到他这个目的的手段。 　　也许有人要把张国焘当作可居的奇货吧?要利用他来做“反共”的“特务工作”吧?张国焘在他的自首书中也已经表现了一下他在这方面的本领，当做一个样本，给顾客们去赏识了。然而我们相信这种货色的销路现在究竟是不很旺盛的。因为现在全国不是“反共”的时代，而是国共合作与全国大团结的时代。除了日寇及其在华的代理人外，究竟还有谁去购买这种货色呢?武汉各大报拒绝登载张国焘的自首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有人以为张国焘今天在他还没有表示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之前，还可以用来作抗日救国的事业，那我们根据十七年来关于张国焘的经验愿意向我们抗日的朋友们贡献一点关于张国焘的简单意见：张国焘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极端的个人主义的，口是心非的，言不顾行、行不顾言的，两面三刀的，没有任何政治道德的政客。他可以公开奉承你，阿谀你，拍你的马屁，但同时他也可以暗算你，陷害你，叛变你，他口里所说的是一件事，他背地里所做的又是一件事。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在张国焘的身上都是一点也找不出的。革命与张国焘是根本不相容的。 　　好吧，让张国焘去声嘶力竭地叫卖他的破铜烂铁吧。中华民族的神圣的抗战必须坚持到最后胜利，我们共产党人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究竟谁是张国焘的顾主，对于我们是毫无兴趣的! 　　但是我们希望全国抗日的朋友们，不要上张国焘挑拨离间的当，中他花言巧语的奸计。我们所需要的是全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巩固与发展，是全国内部的更加团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克服抗战中一切困难，而最后战胜日寇! 　　一九三八年六月七日 　　(原载《抗战文化》1938年第4期) 　　①洛甫(即：张闻天)一九三五年遵义会议上被选为中共中央总书记。一九三八年后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兼中央宣传部部长、马列学院院长。 　　 张国焘问题研究资料/盛仁学编.—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