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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反“摩擦’保卫陕甘宁，战陇东结识邓宝珊 据理力争

张洋

陕甘宁边区是党中央所在地，是我党领导抗战的大本营。在整个抗日战争阶段，国民党顽固派出于其阶级本性，消极抗日，积极反共，在陕甘宁边区内外，从来没有停止制造“摩擦”事件。在他们掀起的三次反共高潮中，每次都把矛头指向陕甘宁边区，特别是在第一次反共高潮中，更是把陕甘宁边区作为进攻的重点。他们不但在边区周围驻扎重兵，对边区进行封锁，还派遣大批特务潜入边区破坏捣乱，边区境内各县也有一批专门制造“摩擦”的反动县长、专员。他们的活动由开始的造谣滋事、骚扰破坏，发展到攻城略地，血腥屠杀我抗日军民。因此，反“摩擦”就成了留守兵团指战员的一项重要任务。 　　反“摩擦”斗争不仅直接关系到边区的巩固与安全，也直接关系着国共两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能否坚持，关系到全民族抗日的根本方向。在尖锐、激烈、复杂的反“摩擦”斗争中，萧劲光在党中央、毛泽东的直接领导下，坚定地执行党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坚持独立自主的方针，把高度的原则性和必要的灵活性结合起来，正确地处理了反“摩擦”斗争中的大量问题。 　　1938年12月，国民党甘肃省第三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钟竞成纵容国民党军一六五师一个团进入边区所辖之白马铺、赤城，破坏当地民众组织，封锁物资进入边区，抓去八路军战士和当地干部民众多人，扬言要“消灭陇东八路军”。1939年1月，国民党五中全会提出了“防共、溶共、反共”等一系列破坏国共合作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反动政策，增派中央陆军第九十七师驻防西峰，所属各团分驻镇原、宁县及西峰温泉，西峰反共气氛日益浓郁。国民党在西峰设立“防共线”，成立了“中统局陇东包围区调查统计室”，封锁边区，矛头直指八路军办事处，反共事件不断，党组织接连遭到破坏。合水抗日后方援助委员会被强行改组，驿马关南沟自卫队、农会被强行解散。第三专署派出便衣队到处劫杀边区工作人员。4月8日，三八五旅七七○团江指导员带通信员两人，行至今西峰区彭原乡义门附近，被保安队逮捕。12日，中共镇原县委书记吴志渊从驿马关返回途中遭国民党军袭击。18日，国民党甘肃省主席朱绍良电令驻防陇东的一六五师、九十七师对镇原、宁县八路军武装进攻，两县县城被围。第一次“陇东摩擦事件”发生了。 　　1939年4月，国民党顽固派对我陇东地区的镇原、宁县发动武装进攻，我军遭受惨重伤亡，被迫撤出，成为震动边区和全国的重大事件。为了解决这一事件，萧劲光亲临驿马关，同国民党第三行政区督察专员钟竞成进行谈判。他同钟竞成谈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接着，他在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具体指导下，同顽固派进行了坚决而有节制的斗争。我方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宣传战，从政治上彻底揭露了顽固派的罪恶勾当。这样，我们便赢得了全国人民的同情和支持，而顽固派则在政治上处于十分被动的地位。总之，整个反“摩擦”斗争表现了萧劲光坚定的原则性和高超的斗争艺术。 　　“陇东摩擦事件”惊动了国共高层，八路军后方留守处主任萧劲光电请蒋介石制止事态扩大。5月6日，延安派代表王观澜，国民党派甘肃省政府高级参议谭季纯，双方在驿马关进行了初次会谈，达成了镇、宁两县解围启城的初步协议。5月14日、15日国民党部队又在宁县炮袭八路军。在中共的强烈要求下，王观澜与谭季纯、王致荣(国民党庆阳县县长)于6月16日在庆阳展开谈判，双方就停止军事行动、释放被捕人员、恢复原驻军范围等有关事宜进行了为期3天的谈判协商，于6月29日签订了《镇、宁两县事件初步解决办法》。 　　对于“陇东摩擦事件”，国民党意图十分明显，即排挤共产党、八路军出陇东。据《西峰区军事志》载：1939年3月10日，甘肃省民政厅厅长施奎龄给省政府主席朱绍良签呈说：“本厅认为对于陇东纠纷，应力使其地方化、严重化，即中央卸责于本府，本府诿之于三区专署，由三区协作地方驻军和保安队予以抵抗之，等事态扩大，则申请中央制止。以此办理，可驱其势力出陇东，败则由中央出头制止，且有词可假，其结果，将八路军调开陇东，共产党俯首听命，如不服从，则中央有词可依据制裁。”朱绍良将这一计划于1939年3月13日电告重庆行政院孔祥熙，孔给蒋介石电呈说：“陇东形势日趋严重，据钟专员来电，职意较易伸缩，不但中央可诿为不知，本府亦可居于斡旋地位，既不失国际之同情，留收拾之地步。”5月31日，蒋介石复电：“所受三区专员应付八路军机宜甚妥，仍希饬令力而行。”6月2日，孔祥熙复电三区：“缜密周详，至是佩慰，即督饬所属妥为应付。”为此第三区立即下令：“凡未经事前呈准在案，而假借共产党或八路军等名义擅自组织武装者，当地驻军得随时派兵解散，不得有误”，“发现有宣传阶级斗争、鼓动罢课罢工、破坏保甲、扰乱治安者，应一律以法从严制裁”。 　　由于国民党坚持排共政策，致使第二次“陇东摩擦事件”发生。1939年12月上旬，在国民党军九十七师及保安队的武装进攻下，防守镇原县城的八路军七七○团二营，驻宁县的警七团第三营分别被迫撤出县城。两座县城均被国民党独占，同时引发了庆阳、合水、环县事件。对于“陇东摩擦事件”，中共中央采取坚决而有节制的斗争。1940年1月25日，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副总司令彭德怀等联名向全国发布《反对枪口对内，进攻边区》的通电，全面揭露包括“陇东事件”在内的“摩擦”事件。 　　 萧劲光大将画传/张洋.—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