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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洛川会议部队留守，除暴安民固守河防 守卫河防

张洋

1938年3月起，日军频繁进攻陕甘宁边区府谷至宜川的黄河防线，留守部队在河东八路军配合下，取得多次河防作战的胜利。4月，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及所辖关中、庆环、三边、神府军分区统归留守处指挥。1939年7月，军委炮兵团拨归留守处建制，后改编为特务团。8月，八路军后方留守处改称八路军留守兵团，萧劲光任司令员(后兼任政治委员)，曹里怀任参谋长，莫文骅任政治部主任。10月，第三五九旅率第七一七、第七一八团(平山独立团改称)由晋察冀边区返回陕甘宁边区，接替绥德警备区防务；12月，以绥德警备司令部为基础成立警备第一旅，辖警备第三、第八团，调防关中地区。1941年8月，成立关中警备司令部，辖保安第一、第三团。 　　一次，陈嘉庚带海外华侨到延安参观，萧劲光特意安排了特务连的战士表演少林拳和刀术，只见演武场上刀光飞舞，杀声震天。陈嘉庚等华侨们看后赞道，真好似猛虎下山冈，有这样的队伍保卫边区我们就放心了。 　　留守兵团只有1.5万多人，不但要固守河防，还要清剿土匪，守卫 1000多公里的边防。怎样才能完成这艰巨的任务，保证边区的安宁和党中央的安全?这是萧劲光日夜思虑的问题。他和兵团领导同志分析了日军进犯河防的几种可能，研究了对付日军进攻的办法，进行了兵力部署和各项战前准备工作。针对少数同志对守卫河防信心不足的问题，萧劲光在兵团干部会议上给同志们大讲有利条件和积极因素，引导大家正确认识形势，全面地看问题，树立起必胜的信心。 　　在守卫河防的战斗中，萧劲光根据毛泽东的军事思想，提出了积极防御的作战方针，并且强调边打边总结经验。从1938年春到1939年元旦，日军就多次侵犯河防，向我疯狂进攻，其中较大的战斗有3次。留守兵团指战员按照积极防御的方针，不但凭险固守，而且相机渡过黄河，袭击敌人，使日军屡屡失败。我军消灭了大量敌人，缴获了许多枪支和军用品。几次战斗以后，部队对于河防战斗贯彻积极防御作战方针应采用的战术，取得了一些有效的经验，萧劲光组织部队进行认真总结，其中主要的两条是：“半渡而击”和“主动出击”。他肯定了这些经验，并在作战会议上进行了交流。 　　萧劲光细心布置河防： 　　警备六团，驻神府地区，守备葭县至贺家堡沿河渡口。 　　警备八团，驻米脂地区，守备大会坪至枣林坪沿河渡口。 　　警备三团，驻清涧地区，守备枣林坪至河口一带沿河渡口。 　　警备四团，驻永坪地区，守备延水关、高家畔两渡口。 　　警备五团，驻延长地区，守备凉水岩至清水关沿河渡口。 　　1938年3月12日，进犯我晋西北的一路日军2000余人，附炮20余门，第二天到达黄河东岸。10多架飞机在我河西阵地上空来回侦察轰炸，接着敌军用大炮对我阵地轰击了约3个小时。随后，大队敌人就开始渡河。我警六团指战员沉着应战，一直等到敌人密集部队涌下河岸时，才突然集中全部机枪，一齐开火。敌人被打得蒙头转向，慌乱逃窜。我事先准备好的一支部队，乘势渡过黄河，袭敌侧背，敌人支持不住，向兴县方向仓皇退去。这一仗，共计击毙日军40余人，伤敌100人，缴获步枪10多支和不少军用品。我河防部队伤亡6人。 　　同年5月初，河东离石一带的敌人，兵力增到一个旅团，附炮30余门，气势汹汹，企图在我宋家川附近渡河西犯。10日晚，其先头部队已进抵王老婆山，后续部队仍在源源推进。我河防部队由于侦察工作做得较好，准确掌握了敌人的行动，没等敌人到达河边，文年生团长便亲自率领一支部队，东渡黄河，乘敌人立足未稳，夜袭刚进到王老婆山的敌人一个大队。经数小时激战，歼敌200余人，缴获步枪20余支。敌人遭此突然打击，掉头向东退去。 　　第三次较大的河防战斗，是在1939年的元旦。当时，已经进至我晋西大宁、吉县、永和一带的敌人，兵分三路，每路约千余人，附炮10余门，向河岸推进。一路向马头关，一路向凉水岩，一路向泥金滩，并于元旦这天占领这三个据点以后，用大炮、机枪隔河向我猛烈射击，随后又派来10多架飞机，对我阵地进行轰炸扫射，并投掷多枚毒瓦斯弹。我守备部队隐蔽待敌，毫不惊慌，直到敌步兵集结河岸，开始运动船只准备渡河时，才一齐开火射击。敌人也隔河开炮还击。相持了一天，我击毁敌人部分船只，杀伤敌人一部。随后几天，我河东友军和游击队，不断袭击敌人的辎重和增援部队。三处敌军先后退走，我河防机动部队，乘机渡河追击，与一部溃逃敌军激战约3小时，然后安然撤回河西。这次战斗共毙敌80余人，缴获步枪10余支、马数十匹。我伤亡排长以下指战员8人，中毒的10多人。 　　通过几次战斗之后，各部队认真进行了总结，对于河防战斗贯彻积极防御的作战方针应该采用的战术，取得了一些实际而有效的经验。其中主要是两条：一条叫“半渡而击”，就是说，在敌人未到达我火力地带以前，要善于隐蔽，顶住敌人大炮、飞机的狂轰滥炸；待敌人进入我火网，就应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火力，大量杀伤敌人。或击敌于岸边上船处，或击敌于航渡中，或击敌于登陆之际。这一条是受我军的武器装备处于劣势这一客观条件所决定的。不等敌人到达有效射程之内就开火，只能是白白浪费弹药。另一条叫“主动出击”，就是说，不能采用单纯防御的战术，而要选择时机，于战斗前，或于敌人溃逃的时候，派出精悍得力的部队，到河东袭击敌人，以配合正面的防御部队。这一条要奏效，及时准确地获得情报是个关键。这方面，当时边区自卫军的密切配合，是起了很好作用的。他们不时派出小分队，过河去侦察敌情，与河防部队派出的侦察人员一道，形成了一个严密、有效的情报网，使我河防指挥机关基本上做到了耳聪目明，能随时掌握敌人的动向。 　　1939年9月，王震率三五九旅回到陕甘宁边区，大大加强了河防的守备力量。萧劲光在延安同王震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向王震同志介绍了陕甘宁边区的斗争形势，介绍了河防斗争的情况，一起商讨了防务。在以后的河防斗争中，三五九旅借鉴和发展了河防部队总结的“半渡而击”和“主动出击”等经验，多次粉碎了敌人的进犯。 　　留守兵团守卫河防的部队在萧劲光的指挥下，先后对日军作战达70多次，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使千里河防固若金汤，胜利地保卫了陕甘宁边区，保卫了党中央。这些战斗的胜利，表现了留守兵团指战员英勇善战的作风，也表现了萧劲光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 　　 萧劲光大将画传/张洋.—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