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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固敌后抗日根据地*

中国人民军事革命博物馆

(一九三九年七月六日) 　　(一)敌后战争形势. 　　自广州武汉失陷以后，凶险的日寇法西斯，一面积极的施行诱降，故意暂缓其正面战场的进攻，一面则回师后方，大举进行疯狂的“扫荡”。年余以来敌后地区，特别是华北，经历了残酷的连续的苦战，陷入于严重的紧张的战斗局面之中。 　　由于敌后目前所处战略地位的重要——尤其是华北将来是决定最后胜负上之重要战场——，这种敌后严重的紧张的战争局面，必将随全国战局之发展而继续发展。其严重性只会日益增加，一直到反攻阶段开始才会逐渐改变。由于我们全国的进步不够，力量的增加不够，敌强我弱的基本形势一时不易一下子迅速改变，如此在敌人连续不断的扫荡之下，在一定阶段之中，敌占区的面积可能有若干扩大，敌人的据点可能随军事之进展而有若干增多，不仅是平原，甚至是山地都可能钉上斑斑蹄踵。——因为山地固然是我们游击的基本根据地，但同时也是敌人“扫荡”的主要目标，在最近缴获的敌酋桑木师团长的训话中，便会明白道破其企图，他说：“华北治安枢纽，实在山地，如山岳地带未能彻底肃清，则明朗华北之实现还是难望。”因此，我们不能说敌后目前有相持阶段，即在将来，敌后也不会有战略的相持阶段。他只是争取全国战略相持阶段到来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敌后的坚持就不会有全国相持阶段的到来。 　　但是由于敌后地区的辽阔，敌人兵力不足的基本弱点不易克服，其对敌后各区的围攻，一般只能被迫采取集中兵力分区“扫荡”的办法。如此便利于我们以围攻与反围攻配合起来——即被围攻的抗日根据地反对敌人的围攻，未被围攻的抗日根据地又从四周围攻敌人，相互配合起来，粉碎敌人围攻。敌人因为消耗过大，疲劳过甚，困难增多，形势不利，不能不被迫退出围攻区域，而以一部兵力留守固有交通线和城市据点以及重新修复、修筑的铁路、公路、堡垒等交通线和据点。而其他区域我抗日军游击队又大肆活动，敌又不能不转移兵力另行“扫荡”他区。这就是敌人割肉补疮，无可如何的被动性。我经过一度被围攻恶战的某抗日根据地，由此便取得了战役上的相持局面。我们便可乘此间隙时间，整理和巩固各种被摧残的组织，恢复和加强各种工作，扩大占领区，配合邻区打击敌人，充实原有力量，生息新的力量，并且彻底肃清敌人以华制华的毒素，准备迎接和粉碎敌人的再次围攻。这种战役上的相持局面，过去曾经有过，现在还是存在，将来由于敌人连续施行“扫荡”，地区不断被分割，战役上相持局面的过程会缩短，相持的区域可能缩小，但其基本地区与局面仍然是存在着的。 　　今后敌后总的形势，还是象我们以前所估计的，敌人一般只能占领一些交通要道和大小城市，(若干小城市无法长期占领)而以这些交通线和城市包围着我们，我们则占领广大乡村和一些小城市，而以这些乡村和小城市包围着敌人，形成犬牙交错的形势。敌人由交通线和大城市出发，重复的向我进行围攻与“扫荡”，我们则凭借广大乡村农民的雄厚力量，再接再厉一再粉碎敌人的围攻与“扫荡”。形成此来彼往的拉锯式的战争局面，因之敌后战争是长期的，持久的，而且是非常艰苦的。 　　这种敌后持久的、艰苦的战争，现在已在进行之中，它与主力战场配合，构成停止敌人向正面进攻，争取全国战局转入相持阶段的重大因素；而在长期继续坚持以致最后与主力配合反攻，构成渡过相持阶段，争取反攻胜利的重要条件。也就是有力的打击妥协投降派阴谋破坏的重要条件之一。 　　只有敌后坚决坚持，吸引敌人力量，向我们反复围攻与扫荡，而同时又不断将其粉碎，严重打击敌人，与全国进步力量配合起来，才能争取相持阶段的确切的到来。因此，只有彻底肃清隐藏于抗战营垒中的汉奸亲日派、清洗动摇、妥协、顽固、腐朽分子，巩固国共两党合作，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开展民主政治，改善民众生活，动员组织全民族一切生动力量，加紧充实旧军，创建新军，改善军队装备，从正面和侧翼不断打击敌人，才能迅速消耗敌人力量，发展敌人的困难。只有这样自己的努力和进步，才能增强自己的力量，克服自己的困难，改变敌强我弱的基本形势，争取相持阶段的确切到来。也只有这样才能缩短抗战的过程，实现反攻的胜利。 　　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敌后抗战的坚持是决定战争形势的转变和抗战胜负的重大因素。我们深切的盼望一切留处敌后的抗日政党，抗战部队，政府机关，民众团体都能够长期的坚持不懈，肩负起这一严重的实际的战斗任务。我们共产党、八路军、新四军更将不避一切艰辛，不顾一切牺牲，与敌后方全体人民共同，与敌后的友党、友军、地方政府、民众团体共同，毅然决然肩负起这一全国人民交托给我们的艰苦而又光荣的任务。——这是争取祖国独立、自由的神圣的实际战斗任务。 　　敌后长期的苦战和艰苦的坚持，是鉴定政党政策正确与否的尺度，考验留处敌后抗战部队本质优劣之标志，也是考验和锻炼本党本军每一个党员，每一个指战员、政工员的熔炉。 　　(二)巩固敌后各抗日根据地 　　基于上述敌后战争形势的分析，我们可以认识，敌后的战争是长期的、持久的，较诸全国其他战场更为长期和艰苦。同时，战事是紧张的，剧烈的，较诸全国其他战场更为紧张和剧烈。敌人的围攻和“扫荡”，在全国战局转入胜利的反攻以前，绝对不会停止。一次又一次，一次更比一次严重和艰苦。因之，要在敌后坚持，粉碎敌人的连续围攻与扫荡，克服一切困难，渡过这一长期的艰难困苦时期，决非仅仅凭借军事力量所能见效，其中心一环，首在巩固各个抗日根据地。 　　只有巩固根据地，建立强固的作战后方，也只有实行崭新的进步的作法以保障物质的供应和兵员的源源不断的补充，才能支持长期的、持久的战争。否则，敌后抗战的坚持便无从设想。 　　也只有巩固根据地，坚持敌后抗战，确保敌后人力财力以及一切物质资源勿为敌人利用，打击敌人“以战养战”计划，抑留敌人进攻和“扫荡”敌后的大量兵力，才能使敌人无法向全国无限度的进攻，才能争取相持阶段的确切到来。 　　巩固根据地，是坚持敌后抗战的最基本任务，也是争取全国战局得到转机的重要任务之一。我们要以巩固根据地的积极行动，来粉碎敌寇连绵不绝的围攻与“扫荡”，同时要在反围攻与反“扫荡”的连续的胜利战斗中力求根据地的巩固。要做到经过一次围攻和“扫荡”，根据地的巩固程度更增加一分，最后成为敌后坚持长期战争的坚强堡垒。同时敌后长期艰苦的战争是与全国抗战不可分离，我们还希望全国各友军从正面侧翼以一切有效办法打击敌人，全国人民给我们敌后以各种有力的援助，使敌后抗战不至陷于孤立，才能使敌人“肃正后方，掌握占领地”的梦想，永远无法实现。也就是征服中国的梦想，无法实现。 　　(三)巩固根据地必须反对亡国论速胜论 　　巩固根据地，必须克服巩固根据地过程中必然会发生的若干严重困难。首先遇到的主要困难，就是亡国论的危险与速胜论的危险。 　　先说亡国论。亡国论者一贯的过高估计敌人的力量，过低估计自己的力量。他们肯定敌强我弱的基本形势是固定不变的，没有看到敌人所进行的是反正义的侵略战争，战争的发展，必然会使其力量逐渐削弱；没有看到我们所进行的是正义的反侵略战争，战争的发展，必然会使我们的力量逐渐增强。亡国论者看到敌人占领我们许多大城市和这些大城市中的财富，而没有看到敌人在占领这些城市和财富中所费的代价，实远超过其所获。亡国论者只看到敌寇以战养战的强盗掠夺，而没有看到这种掠夺不能供给战争消耗之主要部分，而只能供给战争的一部分。特别是没有看到敌后游击战争之广泛开展，使敌之掠夺有限。而且在其占领这些城市以后，兵力分散的困难更加增加。亡国论者没有看到我们自身的进步和力量的发展。 　　因之，亡国论者充满着悲观失望情绪，在他们看来抗战前途是漆黑的一片，毫无胜利的希望。以致在抗战转入更艰苦时期，敌人施行诱降毒计，强调“防共”“反共”口号，来分裂我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并压迫英国等帝国主义反动派制造“东方慕尼黑”阴谋时，他们便剧烈动摇，随声附和，高唱防共、限共、暗杀共产党员和八路军新四军人员，主张取消共产党、八路军、新四军、陕甘宁边区，或限制八路军、新四军的发展，故意制造磨擦，破坏国共合作，以为其向日寇投降的准备，这些民族失败主义分子，有的已成为死心贴地的汉奸，公开向日寇屈膝投降，如汪精卫、周佛海之流就是。有的则还隐藏于抗日营垒内部，从内部来进行破坏，如若干专事制造惨案的顽固分子便是。他们一方面进行投降的实际准备工作，一方面则鼓吹国际环境孤立，中国无力继续抗战等思想，以为他们他日变卦时的根据。 　　亡国论反映到敌后方，便是对坚持敌后抗战，巩固抗日根据地缺乏信心。在将来敌后战争日益严重，困难日益增多的情况下，可能发生一种畏怯动摇情绪。他们不知迎接战争，而是躲避战争，不知克服困难，而是向困难投降；不知巩固根据地，而是贸然放弃根据地，甚至有些顽固分子任意摧残根据地，其结果将使自己更加困难，整个敌后抗战更加困难。 　　其次说到速胜论。速胜论恰恰和亡国论相反，速胜论者一贯的过高估计自己的力量，过低估计敌人的力量，忽视敌强我弱的基本特点，忽视敌人是帝国主义国家，对于战争是有长期的准备和组织，我们是半殖民地弱的国家，对于战争缺乏准备和组织。速胜论者过分夸大我们自己的进步和力量的增强，而忽视敌人在军队装备与战术技术的进步。速胜论者夸大敌人财政经济的困难，而忽视敌人“以战养战”计划在某种程度内所起的作用。速胜论者机械地以历史事实作例，而否认现在中日战争和过去历史上不同的环境。速胜论者又过分夸大日本国内的阶级矛盾和他的困难，没有见到法西斯统治的另一面。总之，速胜论者从表面现象的观察出发，从主观愿望出发，否认中国抗战必然将要经历的三个阶段和中国抗战的长期性持久性。他们忽视自力更生的重要，而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侥幸地期待日本内部立即革命和国际出兵打日本，而中国则在这中间求得胜利。速胜论足以松懈自己的意志，自己在争取进攻增强力量上的努力，甚至幸灾乐祸的制造磨擦，对消自己内部的抗战力量。 　　速胜论反映到敌后方来，便是否认敌后抗战的长期性持久性，和未来战局的严重性，残酷性。因之他们满足于现状，满足于一切浮面的，肤浅的，形式上漂亮的工作，不愿意耐心地进行深入的动员来巩固根据地。在军事上，战争一起，不知道以游击战和部分的运动战去逐渐地局部地疲惫敌人，打击敌人，消耗敌人的实力，以求得最后战胜敌人；而是用分兵把口或机械的集中兵力硬拚的办法，一下与敌人拚斗完结，结果战斗力蹶竭，无法继续作战。在地方工作上，只注意若干城镇，满足于几道命令，而不知道深入穷乡僻村，更不愿意深入敌人后方建立工作，也不会真正了解民众的痛苦和困难，与进行一点一滴的工作为群众解除痛苦和困难，速胜论者不能进行长期的连续的战争，和保证长期连续战争的胜利。 　　上述两种倾向：速胜论和亡国论，都会妨害巩固根据地工作的开展，妨害根据地的巩固，妨害敌后抗战的坚持。要巩固根据地，坚持敌后抗战，克服未来的一切困难，应付严重的复杂局面，必需首先和这两种倾向作斗争，击败亡国论和速胜论，彻底肃清失败情绪和速胜观念。唯有真正认识战争的性质，满有裕余地掌握战争，领导战争，组织战争，指挥战争，动员一切力量，与敌人进行长期的坚持，胜利的目的才能达到。 　　(四)巩固根据地的基本任务 　　巩固根据地之重要，已如上述，目前问题在于如何巩固根据地。巩固根据地的基本任务，至少有如下数点。 　　第一，是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这是巩固根据地的首要任务。只有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才能巩固抗日根据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不仅仅是政党的合作，上层团体的联系，其基础尤在于各阶级各阶层的相互团结，相互合作。特别是在敌后方，在与敌人进行作战中，这统一战线下层基础的巩固是最最重要的事。如何减少阶级对立现象，强固阶级合作，这是巩固统一战线应该努力的基本方向，自然，这应从民主民生两方面来着手努力。目前最主要还在于改善下层群众的生活。农民所负的租税过重，借贷的利息过高，工人的工作时间过长，(此地煤矿工人每天作十六小时工作，雇农牧童，拂晓工作起一直工作到黄昏才止。)工资过低，低到不能养活一个人，这样，阶级的团结绝对不会增强，反之，阶级的对立只有更甚，阶级的纠纷只会更多。敌后方若干地区的地方政权都颁布了比较进步的法令，如五一减租，减息至分半，阎锡山先生的合理负担，以及制定一定的工作时间等等。但是真正深入下层过细考查，这些法令大多没有被执行，或者是表面上执行了，实际上穷人所纳的租税利息和负担没有得到应有的减轻。 　　若干顽固的地主、资本家，他们想出许多花样来剥削农民、雇农和工人、特别是阎锡山先生的合理负担，虽有牺盟会和民众团体想好好地执行，执行得真正合理，但很多地方却因被一部分土豪劣绅操纵，发生种种营私舞弊的现象。按照合理负担原则，应该是有钱出钱，但是被土劣操纵的地方结果恰恰相反，有钱的不出钱，他们把负担推在穷人头上，没有钱的反而要得到不合理的负担。这样，要求减弱阶级对立，增强阶级团结也就难能达到了。要巩固统一战线，首先便应把这些现象纠正过来，严格实行减租减息增加工资的法令，真正使合理负担归于合理，并以实际有效的办法来制裁豪绅保障其执行。这是为了劳动人民的利益，也是为了抗战的民族利益。是与三民主义及抗战建国纲领相符合的。 　　第二，是实现民权主义改善行政机构。民主政治是动员全民族一切生动力量的推进机。这是由抗战的实践证明了的。只有实现民主，才能提高人民的抗战热情和参战热忱，才能密切政府和人民的关系，才能建立廉洁政府，提高政府的威信。只有政权掌握在大多数人手里，政治才能刷新，一切工作才能顺利地开展。孙总理的民权主义在抗战期间，特别在敌后方，应赶速实行。应确实赋予人民以民权主义所规定选举权，罢免权，创制权，复决权，让大多数人民确切运用这四种权利，改善县，区，村政权。谁不让这样做，谁便违反了三民主义。谁不让这样做，谁便是站在狭隘的阶级立场不想求进步。谁不让这样做，谁便是存心保持一个贪污腐化的政府，而不希望一个廉洁清明的政权出现。实行民主，改善行政机构，根据目前困难情势，应首从下层做起，先要建立起若干模范的村区政权，然后以之来推动全县，全区，整个抗日根据地，以至整个敌后方，以及全中国。 　　第三，是武装民众开展广泛的群众性游击战争。强大的民众武装和广泛的群众性的游击战争是坚持敌后抗战的必要条件之一。没有这个条件很难支持长期的连续的战争。只有以游击战和运动战配合，游击战和正规战配合，不断困扰敌人，打击敌人，才能最后战胜敌人。没有民众武装和游击战，正规军便失去了耳目，失去了羽翼。它的力量将会大大减弱。它的困难将会增多。民众武装在后方可以镇压汉奸，维持地方，在前线它可以袭击敌人，配合作战，它的力量是伟大的。同时，民众武装和游击队又是补充正规军的重要源泉之一。我们一方面要不断地繁殖游击队，同时要帮助和推动游击队向正规军发展。 　　第四，是发展生产合作事业。在敌人围攻和“扫荡”各个抗日根据地之中，其重要手段之一是施用经济封锁和商品倾销。凡是必要的日用品和必需品它封锁起来不让进口，凡是不必要的奢侈品和消耗品则以汽车运输大量倾销，以这种经济上的窒息和破坏，来瓦解我们的根据地。我们要冲破敌人的封锁，排击敌人的商品倾销政策，基本的是发展我们的生产合作事业，求得经济上的自足自给，巩固自己的经济基础。简单说来，便是发展农业生产和工业生产，开办生产合作社和消费合作社，自己来生产必需品，自己来运销。敌后方的全体军政民应该把这看作巩固根据地的重要事业之一，要知道保护生产工具，增加生产，节省物力，调剂金融。军队方面自己要进行生产，更要鼓励人民生产，政府机关民众团体要研究增加生产办法，并奖励人民生产。在这一方面晋察冀边区有着很优良的成绩，他们在去年一年中不但尽量做到自给自足，一切服装等等尽用土布，而且要争取出超，把消耗品输出，吸收敌区法币流入，他们谨慎的发行了必要的地方流通券，抵制伪币，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晋察冀边区之所以这样巩固和强大，决不是偶然的。 　　第五，是加紧除奸工作，揭穿敌人形形色色的阴谋。在最近敌人围攻各根据地中，其重要特点之一是政治阴谋的加紧。特别着力于以各种方法来欺愚麻醉民众。他们公然无耻的宣称：要实现明朗华北之建设，中心在于掌握民心。在这样口号之下，制造出了许多欺蒙民众的新奇花样。我们必需抓紧每一个具体事实，向民众进行宣传解释，一个个将其戳破，使其不但不能起任何作用，更激起民众的厌恶与反感，增加其对敌寇的仇恨心理。汉奸活动的提防和汉奸的铲除，也是粉碎敌寇政治阴谋的步骤之一。用各种方式暴露汉奸的真面目，揭发汉奸的罪恶，开展广泛的群众的除奸运动，今天已成为急切待举的工作之一。对于汉奸的处理，应按不同情形而有差别。争取个别不自觉的汉奸，打击甘心为虎作伥的汉奸，以及瓦解汉奸组织、这些办法应知善于灵活运用。 　　第六，是严整部队的纪律和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军队要是脱离了民众，便会无法生存。部队纪律的严明是保持部队和民众良好关系的基本条件。在战争期间一切决心在敌后方坚持的部队都应极度改善自己的纪律。部队内部都应加紧纪律教育与建立纪律检查制。不但做到不侵犯群众利益，而且要能处处为群众打算，为群众利益着想，以资军民融成一家。 　　提高部队的战斗力，一方面从整肃部队纪律着手，一方面还加强部队内部的教育，尤其是干部的教育，以提高部队的军事素质和政治文化水准。 　　敌后正处于严重的战斗环境之中，我们要加速完成上述基本任务，以求得根据地的巩固。同时要完成上述任务还必须坚决反对投降派顽固派所采取的防共、反共、限制异党的阴谋办法。在这一斗争中，仍然不要放松反对民族奸细的托洛斯基分子，放松了这些巩固根据地工作便等于放松对敌后抗战的坚持，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胜利的途径也只有一条，踏稳脚步，齐心努力，向胜利的目标迈进吧!中华民族自由幸福的光辉在前途照耀着我们。 　　* 本文为彭德怀同志所写，根据馆藏品刊印。 　　 彭德怀元帅丰碑永存/中国人民军事革命博物馆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