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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觉哉日记 一九三九年 |
| 谢觉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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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七日 晴
十四日到党校任副校长，连日和各部、班谈话，已相当了解，本周末校务会议拟提出：
一、总务处工作
甲、物质第一、精神第二，总务处对供给的计划与预备有异常成绩，如萝卜、白菜每元购六十斤以上，市价仅二十来斤，二毛一月的烤火费，能整日烧木炭，且还能帮助别的机关，今后在生产运动中应更能进步。
乙、学校关于物质供给及事务(如收发、合作社、医院(除行政)、招待……)均应归总务处负责，她好比管家的主妇一样。
丙、总务处在校长领导下，独立计划与执行工作，他受负责人指示，同时对各部、班的供给要求，不得任意拒绝，不可能时，应事先或事后说明理由，保全好的联系。
丁、总务处对学员、教职员、工作人员，应表示生活上的关心，从政治上了解其责任，对事务管理人员的教育，消减不切漠视的态度。
戊、在现在基础上改良教职员生活，发面、洗衣，某些必需品的优待。
己、清洁卫生，毛厕、洗澡，洗衣、打扫，训练伙夫，巡视各灶。
二、教务处工作
甲、按各班特点定教育计划和教材标准，并随时检查实际效验加以修正。
乙、搜集各地工作经验，以充实教育内容。
丙、提高班主任地位，今后班主任参加校务会议。
丁、研究室工作加强，多吸进新教员，边学边教，每周应有计划的开会，先拟题目，推定报告者，非本室研究的教员自由参加。
戊、不定期举行时事或学术座谈会。
总支委工作：
发展民主问题
不发展的来源及害处、过去作风的残存，无由克服不正……。
发展的方法：
1．亲切和蔼态度接近学生，尤其是班主任。
2．注意听取下面意见，虚心接受。
3．不随便处断问题，尤其反对惩办倾向。
二月十八日 晴 旧历除夕
上午开校务会议，十时敌机三架来袭无损失。
作致修权及那萨诺夫信，候有便寄去。
夜开欢迎副校长晚会，我作了简短演说。
二月十九日 晴
下午至组织部，昨天会议所提，陈云同志均同意。路上见日寇投弹之穴，有深至三四尺，宽近一丈者，似乎弹也不小。
一种作风的转变，必有各方面的了解和逐步的发现，不可性急。性急不是转不动，就是转到另一方向。
由一非无产阶级出身的党员，甚至其入党的动机，是为抗日，不是为解放劳动阶级，而要他获得无产阶级的意识，又由一个新党员而变成一个老练的党员，需要相当过程。我们自己想想在党的经过就会知道。虽然在今天党的教育进步，客观环境的激动，过去培养需要一年的，现在只须一月，但总是一个过程。从前坐马车，现在坐汽车，快慢不同，总是要走，那些对新党员要求过分，不允许有从容考虑地步，不看他发展的历程，都是不懂此理。
曾三同志说：“除同志关系外，不许有私人感情，这话不尽对。只能说私人朋友感情是次要，不允许超过或并重于党的利益，而不能说私人感情须一笔抹杀，这是违反人情的。这一倾向的发展，可能走到人间的冷酷。”
二月二十日 晴
因旧历新年之故，补放假一天。
方仲如同志说，学员程度不可能弄得齐一，到校时期也不可能划一，以致编班迟延，教授困难，以后应做到编小班，二十人上下即成班，教员要多几个，但小班班主任可兼课，也不必有助理员。——此提议可取。
下午总务处人员开会并会餐，我训话：1．赞扬总务处已有的成绩；2．要认识总务处供给工作之政治上任务，即怎样关心学员、教职员生活的改进；3．吃苦是有报酬；4．努力工作与学习，养成将来做大事业的人材。
二月二十一日 微晴
草关于《摩擦问题报告提纲》一纸。
二月二十二日 微晴
近年来唯因局面稍好，衣食较裕，但精神大不如前，走几步上脚路即气喘，看读一二小时即不支，“赐保命”，“鹿茸精”因不花钱得到，打了近百针而进步很慢，气体日衰奈何。闻凌波目光不好，需戴七十光。宁乡四髯，已折其二，吾二人又不健，如此念怀故旧，未免怆然。
二月二十三日 微晴
上午向待出发之第三实习团谈话要点：1．实习的重要；2．在边区实习比往华北较有意义；3．注意边区原有状况，从发展上来看；4．尊重当地干部及当地群众意见，向他们学习；5．不可有与当地干部或群众有关系不好的表现；6．收集经验供给本校；7．物质上略为补充。
二月二十四日 微晴晚风扬尘
准备西北问题报告提纲。
下午参加总支部改选大会。
致陈云信。
二月二十六日
总支改选完，我训话。
二月二十七日
上午作《关于摩擦问题报告》，下午往组织部开会，富春作检查、总结报告。
二月二十八日
全校移居新窑洞。
夜初步讨论改进学校意见和仲如①、芝明②、一鸥③。
三月一日 微晴
准备日内开教职员大会，讨论改进学校方针。
一九三九年三月
在中央党校讲课提纲
第一节 中国共产党
产生：不是偶然的，有内部必然的原因。是中华民族奋斗中生长起来的。外部条件如十月革命有很大影响，但决定因素是内部的。
内部原因
A、根源——无产阶级产生是共产党的社会根源。
1．无产阶级产生——帝国主义侵略剥削，建立工厂产生无产阶级，同时不能不刺激中国资产阶级相当发展，产生无产阶级虽然不大强有力。铁路、轮船是外资，外国银行汇丰④、正金⑤、花旗⑥，矿山、纱厂中英合并不及日本在沪的锭子多。
2．中国资产阶级发展，在欧战期，纱、面、丝厂，日用品，棉皮、热水瓶、搪磁——产生无产阶级，大革命时二百七十五至三百人，数量不大，但强有力。
有了无产阶级就会有党，没有无产阶级不会有无产阶级的党。阿比西尼亚、新疆、蒙古都无党，防共最厉害的地方，有无产阶级就会有党，不会消灭。
B、无产阶级政治觉悟提高——产生党。
1．有了资产阶级、无产阶级两阶级，必然有阶级斗争，有了阶级斗争，工人自然感觉团结必要，就会产生党，“党是无产阶级组织最高形式”。上海工运，工会、党都是斗争中产生的。斗争中党有团结必要，有了工会须要领导，党就必要了。斗争——团结——党。
2．五四运动对党的影响
甲、五四使全国工人第一次罢工，提高觉悟——自在而不是自为，学生、商人开始。
乙、五四对强权与公理有进一步认识，打破对友邦幻想。
丙、五四是全国第一次大规模运动，反对签字，打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达到胜利——解放中国，自己有信心，组织上团结了学生与先进工人。
丁、五四继续开展，不能不是无产阶级方面，无产阶级是有力的，无产阶级参加后扩大了民众运动、阶级觉悟与民众觉悟，阶级斗争与阶级斗争联系，因此对象是资本家和帝国主义。
C、有了五四与阶级斗争以后，中国固有优秀传统思想与马列主义结合起来，知识分子首先接受共产主义传布到工人里去。
1．从一般反洋人到反帝，由只反日帝到反一般帝国主义——外；认识反国贼、希望改良、对袁吴等，失望——内。
历代优秀思想发展到唯物辩证法，五四起民主运动到共产主义运动时间很短。这其中孙中山三民主义有大作用。孙想预防社会革命发生但做不到。十月革命胜利于中国思想转变有大关系。
2．共产主义思想开始，只能先在知识分子中接受，再过渡到工人中去，不足奇怪。小组、海内海外，一九二〇年开始形成。一九二一年七月第一次大会代表党员四十多人。
上述三原因：第一个是基本的。结论他不是外来的而是内部根源；不是空想的，而是有物质基础的。即是没有马克思主义与苏联革命，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党也要产生的，不过艰难点罢了。
外部条件：
D、十月革命与共产国际成立。
1．社会主义从理想到了实践，给中国无产阶级影响基本的。
其次，中国是需要自救国家，看见了苏联的榜样，且与苏联接近；第一、二次对中国宣言，放弃特权，于中国大有影响。国际成立把马克思主义广泛宣传到中国，第二次大会(一九二二年五月)决定加入国际为共产国际支部之一。
这是中共产生的内外原因。
第二节 中共产生特点
一、党产生在半封半殖的中国，这是特点中之基本的。
a、因为：有两重任务——民主革命与社会革命，不能超过，不能缺一。托——争论，要退出国民党……超过民主革命，直接干社会主义革命。陈——只要民主革命，不要社会主义革命，缺乏其一。超过或缺一都不能成功。
b、为什么要注意民主运动，才能发展党。1．创造党在五四运动以后，他是民主运动。2．党能发展，由于第一次与国民党合作。3．党与职工运动大量发展在五卅以后(五卅前党不上一千)。4．党在北伐时大发展。5．党能保存发展，参加土地革命(仍是民主革命)。6．现在发展第二次统一战线，这是中国特点，必须抓住。大革命失败后，有一时把民主、民族放松一点，虽然六大会说了，但其他没有强调，争论得少，今天领导权要拿紧民族，民权。无产阶级先锋队又是人民领袖。
c．党在中国革命特别艰苦的。反对全副武装国际帝国主义，反对封建势力与资产阶级(他们都得帝国主义帮助)。五次围剿是帝国主义帮助，第一阶段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矛盾。资产阶级统治了十年，和我党今天不同，和广州时不同。
二、中共英勇奋斗艰苦的作风。年龄虽少，英勇坚决为全人民及全世界所崇敬。十年内战，十年白色恐怖，一九三一年至—九三四年牺牲一五〇〇干部，不屈不挠，坚持政治方向，艰苦——内战——长征——白色恐怖下工作。为什么能有这种精神呢?第一、无产阶级赋予的，因为反帝、反封、反资任务落在无产阶级身上，任务重大，必然要英勇、坚决、艰苦。第二、中国民族是英勇吃苦耐劳的，共产党是最优秀的子孙。
三、党产生在七月胜利及共产国际以后。
1．没有社会民主传统，能够反对机会主义。
2．党组与工会组能够依照列宁原则以生产单位为原则去斗争。
3．能得联共及各国共产党经验，更能及时的重要的国际指导。(八七会议、从旧机会主义转变；立三路线，三中全会前的信有大力；七次大会统一战线经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
四、党产生于大规模职运以前。
1．党是阶级与阶级斗争发生的。但党产生以后才有大规模职运。
2．缩短了无产阶级革命道路，少走了英国工人自发的道路(互助行会等)；其次缩短社会民主党的道路(要产业发展极点工人多数有治国人才)。
3．大规模职运在党领导下成立，党在职运中很大威信。工人对老工会信仰，对共产党爱护，老工会即共党。
4．能在党领导中克服经验主义，为改良生活斗争中与工人阶级彻底解放联系起来。否则要达到提高政治觉悟，要走一些弯路。当然机械口号联系是不好的。在苏区也克服了经济主义，有了政权后，容易发生强迫命令，超过企业家的负担，可使得经济崩溃，不慌得白区、苏区工运基本群众不同，店铺关门，农民买不到东西，破坏工农联盟，破坏红军政权。没有党，工人目光只看面前利益，原因是某些地方农民压抑工人斗争，斗争纲领，不懂局部利益与全部利益，目前利益与将来利益联系起来，局部服从全部，目前服从将来。不懂国民党区与共产党区职运基本任务不同，推翻政权与巩固政权不同。苏区工会应成为政府支柱。轻视工人生活改善不对，过分经济要求不对，“我是工人不懂理论”。党的意识的锻炼。其次，能使工人的解放与民众的解放联系起来。大胆提出民族统一战线，把阶级斗争提在次要地位，只有党领导才能做到。
第三节 中共任务
一、中共与国际共党目的一致——建立共产社会。但在半封建半殖民地国家，必先努力完成民主革命。
1．对这任务的认识，有党以来是如此的。a、任何时候不动摇我们的目的是共产主义；b、为了完成共产主义社会，必须实现民主革命；c、必须清楚民主革命，我们是从共产主义观点出发的。不是割裂的而是联系的。实现三民主义是从共产主义观点出发。民主革命是共产主义革命的一部分。事实上中国民主革命彻底胜利，必不限于反封反帝，要工农起来必然要得好处，要妨害资产阶级，要带社会主义成份。因此，我们民主革命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有两条路线斗争。他要限制工农。抗日也是他们我们目的不同。
2．一贯坚持了这任务且实行了两条斗争。a、二次大会宣言(中216页)——目的共产主义，现要民主革命，不是投降资产阶级，不是封建主义延长生命，民主革命成功无产阶级不能全解放。b、三次大会决定，国共合作及一九二七分裂后是否坚持了这任务。二三年大会，国际指示合作必要，但要保持独立性(“奋斗十五年”16页)党反对了左(张××)拒绝合作，分裂时反对右(八七会议)忘记共产主义，做资产阶级的尾巴(中293页)。国民革命与阶级斗争对立(六届中央法令)，说反帝消沉，工农起来了。使小资产阶级疑要革国民党命。国际要武装工人，中央解除工人武装(八七会议)，实质是转变的准备没有，不要军队即是没有转变准备。国际指示解决土地问题。中央纠正过火行为，防止出轨。共产党与国民党关系，国际要保有面目不要模糊，中央十一条模糊面目。参加政府立场，批评同盟者，保证政策正确。谭平山请假为了不能纠正越轨(117页)。陈忘记了共产主义。八七会议从泥坑中出来了。c、六次大会与苏维埃时代(130页)，有非资产阶级前途，现阶段十大要求，工农兵苏维埃形式，苏维埃是依十大纲领做，没超过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基本界限，反对左的空谈，把握民主革命(128页)，反对资产阶级领导下来完成资产阶级革命。一九二九年与托派斗争，托认为资产阶级革命胜利，封建是残余的残余(关税增加)，我们坚持了任务(陈三次信)。同立三争论，立三对社会主义进程不了解，要集体农场。d、第二次统一战线，中央坚持独立性，同时主张以国共为中心建立统一战线民主共和国，民主是共产主义出发。反对关门主义(张国焘)，说服一些同志又反对投降主义(张国焘)，左右是一个东西，左回头到右，左是右的影子，不是我们在中间——折衷主义；托实际是右，把党与其他派别模糊，要反对。
我们一贯坚持了共产主义革命，把握住民主主义革命。
3．下列问题
a、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有原则上区别。有相同点不同点，相信三民主义是从共产主义出发。
b、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不能是统战组织，党不能取消，或降低(五一主义)。合作不是合并。不是民族革命党。
c、民族团结必会必须有阶级斗争，我们力量要扩大，资产阶级要摩擦、要融共，摩擦是阶级斗争表现，如没阶级斗争，党亡；党亡了国也亡。“统一性斗争性”，矛盾统一。
d、统一中的特殊，边区参议会孔说标新立异，有特殊必须保存特殊，表示共产党与国民党基本不同。
总之，我们是共产主义者；同时参加民主革命，从共产主义观点出发参加民主革命，不同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同时又是中国人民领袖，他不仅抗日，不仅为土地革命，而是为共产主义。另一面积极参加民主革命，且是民主革命彻底者，只有共产党才能使民主革命彻底胜利。反对的只地主、买办资产阶级。可称人民领袖。
三月十三日
党员
一、列宁与马尔托夫关于党员资格的争论：
列：承认党纲，加入组织，服从决议，积极工作，交纳党费。
马：承认党纲、缴纳党费，各方面赞助党。
照列宁说：形成战斗组织(加入组织积极工作。并不是大学教授……可以加入)。照马说：不能形成战斗组织，仅承认党团是易的。接受纪律，积极工作不易。马把党与阶级模糊，把党变成旅馆。小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想，党不能是这样。
二、入党资格：
1．按照党章——承认国际的及中共党章，纳党费，服从决议。
2．不仅抗日，且要承认共党主义。否则党将成为民主急进党。工人易接受共产主义，但文化低，入党时不知道共产主义，只要求抗日，要求为改良生活而革命，我以为可入党，入党后再教育。知识分子不同。
3．半殖民地吸收党员应大胆些，吸收贫苦的知识分子和农民，不仅只注意工人。
三、入党手续：
1．经过小组讨论，支部通过，区委以上机关批准。
2．不是工人，一定要经过候补期，为着保党的纯洁。
3．一定经过党员负责介绍。
4．一定经过个别考察，不能集体加入。
5．履行入党宣誓。
6．候补期中党的支部和介绍人负责考察和教育。
7．转党标准：①在候补期中考察政治上无问题。②在候补期中有进步(不应只注意小的问题)。
四、吸收党员的对象：
1．一般应是工农与贫苦知识分子。
2．注意积极分子与群众领袖。
3．自首分子不能成为对象。
4．流氓的积极分子，不能成为对象(流氓以积极分子面目出现的，有能力)。应吸收学生中功课好的，工人工作、技术好的……。流氓看起来活动能力强，但不能忠实为党。
5．特别党员，一定政治上没问题的，不是为着利用他，仅为工作关系，故作特别党员。
6．不仅看他才，且看他德。
7．其他党派及宗教家不能成为对象。
五、吸收方法：
1．突击方式原则上不应用，不应机械规定数目字，在任何地区及时间。
2．不宜用部队中方式用到地方上去。
3．及时的由上而下的发展，又及时的由下而上的考察。
4．吸收后，组织开会，工作分配，交纳党费——执行党的义务。
5．不要把吸收看做独立工作，要与实际工作联系，如现在春耕中吸收党员，当然可以在某地某时成为中心工作，但不是独立的。
6．要依靠支部。
7．注意对成份调剂，即注意工人组织。
8．吸收党与巩固党不能对立起来，应同时注意教育与考察。
六、党员与党的关系：
1．党员和党分不开，党的好坏依靠于每个党员。
2．党的一切工作，依靠党员本身来做。
3．党员应永远参加党的组织来工作。
4．党员行动定得党的允许与介绍。
5．党员与党失掉关系应取的态度：①继续工作，根据所了解的策略路线。②积极找党，继续工作时可以发现党的组织，争取联系，然后再听党审查。
6．党员数量与质量，决定党的发展与前途。
七、党员与群众的关系：
1．党员永远不能脱离群众(干部应如此)，如说他们压群众，自高自大，不对。
2．对群众应有责任——宣传共产主义，教育群众。
3．应了解群众要求、情绪、困难。
4．应向群众学习，虚心，一般比群众高明，但并不真比群众高明。
5．应成为群众模范。
八、怎样做个好的党员：
1．终身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①了解共产主义，信仰共产主义，不是党员。②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不是好党员。③为共产主义奋斗到底，长期苦干，除死方休，三者完全才是好党员。
2．党的利益高于一切：①家庭利益、个人利益、朋友感情、夫妇感情与党的利益矛盾时，应该服从党的利益而牺牲其他。不是知道就够，重在实行。不是以小事不要紧；小处不尊重党的利益，必然发展出大的毛病，不是希望切身得到享受。克服矛盾，从矛盾中进步。②任何时候都要忠实于党，特别在困难时(如失败时、战场上、监狱里)要表示坚定英勇。③对党有信心。④非无产阶级出身的党员，应时刻记住自己是抛弃了背叛了原来阶级，投到无产阶级先锋队里来了。
3．不屈不挠，永远愿担任工作：①“现时的实际任务与将来的远大现想”每个党员积极工作才能实现。而中国革命又具有特别艰苦与长期的特点，更要求每个党员具有牺牲、苦干、硬干，百折不挠的精神。②永远不在困难面前退缩(环境的困难、战争的困难、物质的困难……)。“赴汤蹈火面无难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③反对说漂亮话的革命清谈家，不做实际工作或做得不够的现象。反对选择工作、自高自大、摆老资格、不肯做下层艰苦工作的现象。反对雇佣观念、地位观念的残余。以革命职业家态度对待党的工作。
4．严守党的纪律：①不是我参加党，而是党的组织吸收了我。党象一个人一样，党员是人身上的细胞。在党的面前，不能有个人的自由观念。②服从并积极执行党的决定与号召。党的命令应自觉地执行。同时党也不允许不执行。③党员的行动(如做某种工作，与他党派谈问题，参加党外工作，发表有政治意义的文字讲演，以及党员的移动……)均需经过党的批准。④个人意见与党的决议不同时，要绝对执行决议，不许以自己不同意见向外说。⑤不能把服从组织与服从个人对立起来。⑥严守党的秘密。为什么要严守秘密，因为有阶级敌人在。破坏秘密等于帮助敌人。
5．党员要做群众的模范：
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同时也是民族民主革命指导者。要广大群众跟着我们走，不是命令或统治他们，而是靠党员的模范作用。拿民族革命战争说罢：
八路军、新四军应成为英勇作战的模范、执行命令的模范、纪律的模范、政治工作的模范、与内部团结统一的模范。在八路军、新四军中共产党员又应成为非党指战员的模范。
与友军、友党发生关系时，应诚心诚意，言必行，行必果，成为统一战线中各党互相关系中的模范。
在政府工作中应十分廉洁、不用私人、多做工作、少取报酬的模范。
在民众运动中，应该是民众的朋友，而不是民众的上司；是诲人不倦的教师，而不是官僚主义的政客。
在民族革命一切工作中，党员应该是大公无私，积极努力，克己奉公，埋头苦干，虚心学习别人，团结别人，说服别人，值得别人尊敬的模范。(参看“新阶段”)
一般说罢：艰难的事，如打仗，冲锋在前退却在后，党员总是拣难的干。享用的事，非党员在先，党员在后。
最近中央倡导的检查运动、学习运动、生产运动，共产党在不怕揭发自己的弱点，接受群众批评，自定课程努力学习，参加劳动突击，都起了模范作用。
在共产党员中，老党员又应作新党员的模范。新党员的工作经验、理论水平都较低，—切看老党员的样，所以老党员更应努力。在犯错误时，老党员比新党员应多受到责备。
6．党员的道德：
资产阶级常常骂我们无道德，说我们“不要父母”、“不要家庭”、“公妻”、“杀人放火”、“不择手段”、“不讲信义”。这是有意中伤，“想把沙泥放进工人农民眼睛里去”。(列宁)
其实，资产阶级骂的话，正是说了他们自己，而不是我们。他们拿道德作欺骗，为了自己阶级的利益来愚弄工人和农民。“满口子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我们共产党才是最有道德者，他批判地继承了、发扬了中国传统道德的优良方面，而抛弃那些为剥削阶级利用的狭隘、欺骗、残酷、软弱的东西。“我们所说的道德，就是破坏旧的剥削者的社会，团结一切劳动群众在创造新的共产主义的无产阶级的周围。共产主义的道德就是为这个斗争。”(列宁)这是我们的道德观。在这一点上，中国共产党恰恰把中国历来尊重的忠孝节义信廉仁勇的好的方面，发扬到空前未有的地步。现在如此，将来更要如此。
共产党员的道德应该是：
① 终身献身于无产阶级的事业，英勇，牺牲。
② 对党无限忠诚，不说一句假话。
③ 永远站在被压迫者的方面，具有极高的友爱与同情心。
④ 对敌人应无情——对敌人饶恕即是对革命的摧残。同志间热烘烘，对敌人冷冰冰。
⑤ 无产阶级的男女关系：一情愿；二政治上无问题；三不妨害工作。“打游击”不合道德。与非党员恋爱不是绝对不可，但应慎重，并得到党的允许。
⑥ 一切行动应从积极性党派性出发。
⑦ 要有高尚的气节和人格。
7．养成布尔塞维克的品质。
这种品质是：
① 坚定顽强的意志，自我批评的精神。
认清了自己的事业，站定了自己的脚跟，决不轻易改变自己的信念。但同时对自己错误弱点，毫不掩盖，能够勇敢地检查自己、纠正自己。
② 高度的警觉性、勇敢的责任心。
共产党是战斗的党，时刻在和阶级敌人拚死活，“不管敌人是如何伪装得好，我们都应该认得出谁是党的敌人。”(斯大林)同样，不管在如何困难的条件下，敌人怎样凶恶，我们总是英勇无比的，不怕牺牲的，去担负起所应负的责任。
③布尔塞维克的谦逊态度，共产主义的原则立场。“布尔塞维克所以被人爱戴，不是因为他盛气凌人，而是由于谦逊。”(斯大林)我们和群众或其他党派接近，要虚心、谦逊，绝不可自高自大，以宗派主义眼光对待别人。但同时对于共产主义的原则立场，丝毫不能放弃、让步。正因为要贯彻自己的原则，所以倾听群众意见，向群众学习，来取得群众的拥护。
④ 艰苦奋斗的作风，独立工作的能力。
为了共产党的事业，必须具有艰苦奋斗的作风，他反对贪污腐化以及一切养尊处优的生活习惯。
同时应有独立工作能力，自动负责，不依靠别人。
⑤ 时刻在学习，时刻在思考。
“做到老学不了”，“指导一个伟大的运动，使之向着胜利，没有革命理论，没有历史知识，没有实际运动的了解，就不能胜利。”(毛)所以党员应不断学习，时刻在学习。同时当懂得不把理论看作教条，而是当作行动指南。时常思考问题，从各方面思考，养成自己的科学头脑。
⑥ 远大的政治眼光，政治家的风度。
共产党人为了自己的事业，为了领导群众走向革命胜利，应具有远大政治眼光。同时应有政治家的风度，不为一时利害所冲动，或为细小事故动气，以至于放弃或有碍于自己事业的前途。
8．永不叛党。
党员入党时是宣了誓的，从入党日起，把一切交给了党，贡献了党。在环境困难时、生命发生危险时、被捕时，是考验党员忠实性的关头。叛党即是毁灭自己的生命。
九、党员被捕后应采取的态度：
1．不能有任何不利于党——阶级的言论，应利用可能揭破敌人残酷压迫，宣传党的影响。
2．在生死关头，要有英勇牺牲精神。
3．应有相当策略，用一切可能避免加重自己的处罚，避免英雄主义。
4．对律师态度：自己控制律师，不要律师控制自己，律师常无积极立场，如他可以说你是反对共产党的。
5．对同案态度——安慰、帮助、想法减轻他的判案，反对只顾自己。
6．对敌人态度——只要与党无妨。不要幻想，要有限度。
7．在监狱中态度——要学习。不放弃机会向统治者斗争(如反压迫、要求改善生活、要自由)。不放弃可能宣传——对象犯人、看守士兵，“加入共犯”方便彼此教育。
8．在反省院态度——原则上反对它，不受思想控制，比监狱有利和变化多。强迫送走时，一方面反对反省一些条例，不参加反省，至多送回监狱。一方面消极，不讲话、不写日记。在反省院不要有任何幻想。
9．出监狱不写东西。
火线上的党员，军队与党的关系——枪杆子高于一切。第二次大会托与马采取同样态度。党对党员的态度，党员被捕后与党发生关系问题。应做模范。入党三条要解释。李汉俊同马尔托夫，承认党纲与精通党纲是两件事。党费不是小事，是对党为义务，北方学生拉洋车，供给党用。照马尔托夫说不是组织斗争的党。工人入党要承认党纲，不要模糊阶级与先锋队。虽然他不能精通党纲。贫苦知识分子与农民入党要他抛弃原有阶级利益。
突击及集团入党，要说明上海教训，上海党员破坏干净是由于此。华北党不巩固，大批积极分子要求入党，还要个别审查。群众领袖吸收要合乎要求，先锋队能扩大影响。亲戚友朋，流氓问题，在乱时流氓以积极分子出现。有魄力——客观需要，重才不重德，应以德为主。其他党派不说原则不参加，应说明慎重。部队中入党，革命化工作团，游击队发展党，由外入内，由上而下，混进些不好的人。此方法不能少，应及时变自下而上检查。无前者是关门，无后者是开门。
群运中斗争中发展党，党的发展是群运发展的结果。吸收中即要巩固，大量吸收后要有相当时间的巩固，主要是教育，建立支部生活，做群众工作。任何时必须参加活动，自由行动不对。党与群众关系，是党员革命的尺度，把群众提高到无产阶级的程度。
恢复党与重新入党，失掉关系积极为党工作，有证明，可以恢复党。无证明，也可暂时重新入党。不工作的，经过长期考察重新入党。
四月十八日
民主集中制
第一、民主集中制的根本原则：
甲、下级党部与高级党部由党员大会代表会议及全国大会选举之。
乙、各级党部对选举自己的党员应作定期的报告。
丙、下级党部一定要承认上级党部的决议，严守党纪，迅速且切当的执行……党的指导机关之决议。管辖某一区域的组织，对该区域的各部分组织为上级机关。党员对党内某一问题，只有在相当机关对此问题的决议未通过以前可以举行争论。通过以后，应无条件执行。即或某一部分党员或某个地方组织有不同意时，亦应无条件执行。
第二、民主集中的具体表现：
甲、民主集中制，应是集中制与民主制之真正的总合、融合。只有在整个党的组织，经常的一致活动，经常的一致斗争的基础上，才能达到这种融合。
所以党的集中，不是机械的(如家长制)，而是共产主义活动的集中；党的民主是党员间活的联系，而不仅仅是形式上的民主(如极端民主化)。
乙、民主与集中具体表现，如党的问题取决于多数，是民主；而少数服从多数，是集中。各级党部要向自己的选举者做工作报告是民主；而党员必须服从组织，下级必须服从上级是集中。在上级训令范围内下级党部有机动的自由，是民主；但这样自由必须在上级训令范围以内，又是集中。
丙、因此民主与集中，是同时存在，缺一不可。比如，少数不服从多数，破坏民主，也破坏了集中。民主是为了集中，使大家的意见趋于一致；而纪律也正是为了民主保障民主的实现。
第三、民主不是超越时间、空间的，不是绝对的，而是有时间、空间的限制的。何时、何地应该民主多于集中，何时、何地应该集中多于民主，这看具体环境而定。大概说来：
公开环境，民主可多；秘密环境，集中须多。
政治问题，民主可多；军事问题，集中须多。
地方党民主可多；军队党集中须多。
平时民主可多；战时集中须多。
第四、民主和集中，各有好处：
民主的好处：可以发动干部的积极性和自动性；容易发现党内不健全的病态，予以清除；可以使党内意见更加一致；可以反映下层意见，帮助领导。
“扩大党内民主，是巩固党与发展党必要步骤”(毛泽东)，所以一有可能民主时，即须实行民主。
集中的好处：“党为了正确进行工作并有计划指导群众，必须在集中主义基础去组织”(党史)。不然的话，党就不能执行领导阶级斗争的任务。特别是专制国家内的党及战争时期的党。
“所以党员必须懂得民主制与集中制的联系并如何实行民主集中制，这样才能做到；一方面确实扩大了的党内民主生活，又一方面不至于走到极端民主化，走到自由放任主义”(毛)。
第五、党内需要适当的自我批评，但不容许有破坏党纪律的自由批评：
“自我批评，是一生气勃勃的党所绝对必要的”。“只要一觉悟到自己的缺点，这在革命事业中，就等于改正了一大半”(列宁)。但是自我批评如变成随便批评即破坏党纪的自由批评，那是不容许的。比如，党内可自由讨论，对党外则不然。会议内讲的问题，不能拿到会议外讲。决议前可自由讨论的，决议后则不然。
第六、上下级互相帮助：
“每个党员都为党负责，而党也为每个党员负责”，根据列宁这个原则，共产党的上下级虽有职务的不同，一样是为党工作。因此：上级不要只是责备下级，而应该时时注意下级的困难与能力，替他想办法，帮助他，鼓励他，使他工作做得更好。
下级也不应只依赖上级、等待上级或责备上级，而应知道上级困难，时时尽可能去帮助上级，贡献意见。只有这样，上级领导力量才能加强。
第四讲 支部
一、支部是党的基本组织。
支部是党的最下层组织，也是党的最基本组织。党的一切口号、主张、政策，依靠支部才能深入到群众中去，依靠支部在群众中日常的宣传组织工作，才能使广大群众团结在党的周围进行革命运动。
党依靠支部吸收党员，教育党员，培养干部，他是党的力量增长的源泉。
二、支部的组织。
甲、按生产单位组织支部
1．依照列宁原则，按工厂、作坊、铁路、轮船、矿山、农场、农村、商店(或同一职业的商店)、学校、机关等生产场所组织支部。
好处①职业同、生活同、经济上的要求也相同；②支部与群众生活同，利害也一致；③共同研究学习与进行群众工作，工作也就能做得好。这样，支部乃能成为与群众血肉相连的有战斗力的单位。
某些城市里的街道支部，是个别自由职业者的党员不能编入适当支部的一种临时的辅助性质的支部。
2．工厂支部是党的堡垒。
①“工厂不仅在数量上占工人阶级大部分，而且在影响上发展上和斗争能力上，所占的部分更大”(列宁)。
②党是无产阶级政党，受机器训练的有组织的工厂工人是党的基础。大城市失去，大工厂没有，还有小工厂，即令完全退到农村、山上，仍是无产阶级的领导。但并不减少工厂支部是党的堡垒的意义。
3．农村中还没有大农场时候，党的支部按党员多少、环境在乡或村的行政范围组织支部。以便利于领导群众斗争，在边区内便于领导政权。
4．由于中国革命特点：以民族武装反对帝国主义武装，以革命武装反对武装反革命，所以我党在军队中，如八路军、新四军及其游击队要加强党的堡垒。在争取或瓦解敌伪军，党具有头等意义，在友军中则以不建党或撤退党为宜。
5．党员规定有三个党员即可成立支部，大的支部下可按小的生产单位设立分支部或小组。
6．在绝对秘密环境下，党支部应扩大与群众联系，但支部人数不宜太多，可以在一个工厂中设立两个以上相互间不发生直接关系的党的组织。
乙、支部的领导机关
支部领导机关健全与否，对于支部任务的完成有决定作用。因此支部必须慎重选择自己机关的党员，必须是政治坚定，有工作能力，为大家所信仰的党员。
在组织大量新支部和新党员政治上还幼稚的现在，要严重注意投机分子混到支部领导机关的危险。
支部领导机关由民主方式产生，在特殊环境下，支部负责人也可由上级指定。
支部委员会(干事会)人数多少按党员多少、工作范围与需要而定。一般分书记、宣传、组织。如边区的支部则还有军事、政府、工会、青年、妇女的委员。大的支部，可以设支部委员会的常委。不满五个党员的支部只设一书记就够。
三、支部的基本任务
支部的基本任务应包括下列四个方面：
第一、支部是党去团结群众的核心
支部在周围群众中工作的好坏，是测量支部工作好坏的尺度。
每个党员应经常的积极的进行群众工作，支部周围群众工作开展也可使党员更加积极，支部生活更加健全。
新党员多的支部，要特别注意分配新党员去进行群众工作，支部须帮助他，因为他们缺乏群众工作经验。
群众工作的目的，是要争取群众在党的领导下。因此应特别接近群众，了解群众情绪，倾听群众呼声，依据群众觉悟程度，解释党的政策、主义，使群众走向党的方面来。
战区的支部主要是组织与领导群众参加抗战。正规军、自卫军、游击队、战争服务等，同时应领导改善人民生活，生产运动，优待抗属，取消不公平的负担和捐税，经过政府撤换贪官污吏。提高群众参战的积极性。一方面在群众中解释抗战利益高于一切，另一方面要知道任何一个细小的群众所感困难能为之适当解决，就能更提高群众参战的积极性。
组织群众方法：一般的首先把积极分子组织起来，经过他们去组织更广大的群众。党员要去群众团体积极工作，与群众一起，领导他们又向他们学习。不要包办，不要以支部以领导去代替群众团体自己的领导。尊重并团结群众的领袖。
支部的责任是要领导群众一步步走向共产党周围，在斗争中提高群众的政治水平。因此支部要保证自己对群众团体的领导完全正确。要在支部大会经常讨论，并检查在群众团体中党的工作。
第二、支部是征收党员的机关
共产党组织力量的扩大是革命运动发展的主要保证，所以征收党员是每个党员的经常工作。
共产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共产党员必须是自愿的，不惜牺牲一切为共产主义奋斗的战士。所以支部征收党员须在群众运动中斗争中发现积极分子，发现愿意并能够为共产主义奋斗的分子，接近他、教育他，吸收他们入党。党不是亲戚朋友的集团，随便吸收一个不合条件的人入党，这对于每个党员自己都是大危险。
目前党的威信高，许多革命分子要求入党。但同时须注意敌探、汉奸、反对共产主义的分子，也利用种种方法混到党里来。有些投机分子混进党达到个人企图以腐化党。支部必须注意“大胆发展而又不让一个坏分子混入”。要去清查和洗刷这些坏分子。
支部征收党员必须遵守个别征收的原则，遵守党章规定征收党员手续。
支部必须按照党章征收党员的党费。
第三、支部是教育党员的学校
支委会取得上级党部的帮助，有计划的教育党员。教育内容：共产主义的基本教育，以坚定党员的革命人生观。监督党员遵守纪律，克服各种脱离党的倾向。文化低的党员，帮助他读书、识字。教育党员进行群众工作，利用一切工作中经验教训教育党员。
支部领导机关中及支部中党龄较久的党员，应担负教育新党员责任，并要以自己在工作上遵守纪律上的模范去教育新党员。
支部又是培养干部的地方，工作能力要脚踏实地从下层实际工作中生长出来。
第四、有我党政权区域的支部工作
党领导的政权下的地方支部，是乡村政权的领导者，党政军民学的工作，都要去管理。目的是建立抗日模范根据地。
支部重要任务是领导民众来管理政权，要实现民众自己管理政权，支部必须组织民众武装和民众团体，成为乡村政权的支柱。
假如某地方政权还握在不良分子手里，支部任务在于把民众动员和组织起来，用群众力量和适当方法改造。如果政权是人民爱戴的，支部任务就在帮助他用民众力量去充实他。
六月十四日
邦英同志谈组织问题。克服不良思想倾向的办法：
加强教育 组织纠正 思想斗争 提高纪律 赏罚制度
艰苦作风 组织生活
继续深入各方面审查党员干部。
区级以上干部，重新登记来审定。
建立审查员责任制度。
干部统一管理。
经常检查党员的思想行动。
支部：
培养支部干部，缺少积极分子
苏区组织形式：
组织部本身 副部长 干部科 组织科
经济部要成立。
六月十七日
景范同志谈绥德工作：
抗战动员：买粮五千石，买草三十五万斤。自卫军正在编，红缨枪和人数正在统计，扩兵五百人已完成三百。
没有理财的人。政权的建设问题。
水利工程，已动工修坝。
选举工作：会议向群众宣传。各级选举委员会进行工作。
缺点：工作制度没建立，有事务主义、官僚主义。
领导职权问题、团结问题——政府党的范围。
六月二十一日
民主问题：实行民主对，否则不对。
基本问题：一、人民要求民主，却不敢，反民主习气反映到干部。和平环境下的资本主义思想。二、工农民主始建立。三、民主制是武装产生与保证的。四、群众只知道共产党、八路军，不知道政府。
办法：一、民主教育。先党内，次人民团体、学校。二、实际工作中的民主。纠正反民主倾向。在干部中反资本主义思想。三、建立参议会工作，首先乡。县、边区常会，先建立几处。
发言提要——讲陕甘宁边区模范区问题
①边区在克服投降争取好转的地位
全国人心向往边区。
新民主主义政治的试验区。要在这里取得新民主主义政治的经验，并创造干部。顽固分子企图破坏我们的民主。冀幸我有弱点、失败。
要能帮助别人，必须提高自己。怎样提高呢?
②建立正规的民主制度
特点：我党绝对领导。经过土地革命，建立过苏维埃工农民主专政。
苏维埃民主制停止了，新的议会制没当真建立。流弊：群众积极性无由发扬，有话无处说，积极分子无由产生；干部落后的、腐化的、蜕化了的，没有民众监督他、洗刷他；强迫命令，压抑民主，官僚主义，军阀残余。
只有建立正规的民主制度，才能反转过来，注重实际，不要又徒务形式。
③建立正规的法治，克服政治上的游击现象。
税收制度——累进的商业税、农业税、租息条例，劳动保护法。
抗战动员法令——优待条例、动员牲口、动员自卫队章程。
民法、刑法。
④重视人命——身体自由
于爱护人力、物力外，加上重视人命。死刑必经高等法院批准才许执行。征粮、买粮逼死人要追究。刑讯，随便拘押。
⑤机关、部队做生意问题
干部个人发财思想外，还有团体发财思想，这也是不好的。应该扩大光华商店营业，每月多赚若干万元，逐渐取消机关、部队的营商。
合作社是对资本主义经济斗争的主要武器。合作社很差，农民叫为“活捉社。”
⑥组织与领导城乡半无产者问题
首先党内清洗已经阶级成份蜕化了的分子(异己分子)，帮助贫雇农移民，解决他们的经济问题，组织他们在各种团体，帮助他们充分使用政治上的民主权利。只有这样，才能巩固无产阶级领导，克服资本主义思想在党政方面发展，否则“资产阶级将反转来克服无产阶级”。
⑦反官僚主义与军阀残余
官僚主义——脱离群众，上下隔阂，瞒上不瞒下，摆官僚架子，马虎，不检查……，应该斗争。
军阀残余——强迫命令，逼死人不许人上控，强买强要……，应该惩办。
延安市的问题。
⑧统战的模范
政权 议会 广交朋友
⑨把党大会报告、决议，从速体现到具体事实来
党的最低纲领，在过去，在他处，只是宣传，在边区则要兑现。
毛主席粗枝大叶的新民主主义论，在边区就要把它细针密缕起来。
这不是一件易事，要求中央更加注意边区，要求在边区工作的同志更加努力，研究，深入，认真执行。
① 即方仲如同志。
② 即刘芝明同志。
③ 即曹一鸥同志。
④ 指英国汇丰银行。
⑤ 指日本正金银行。
⑥ 指美国花旗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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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觉哉日记（上）/谢觉哉.—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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