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风流处也风流”与禅语的“无轨道即轨道”的说法是相通的。这句话出自《五灯会元》卷十二庆善普能禅师语,大意是:表面看来似乎不风流,却仍有其风流之处。
这句话的缘由是圆悟克勤的一段公案,圆悟克勤是宋代临济宗杨歧派著名僧人。他开悟的机缘尤为奇特,是从一首艳诗悟一道的。
艳诗的内容是:“金鸭香炉锦绣帷,笙歌丛里醉扶归。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诗中意思是说,男女之间的情事,只有情事中的男女自己才能知道。其他外面的人,无论怎么的去想象,也是不知其中趣味的。而禅宗讲求证悟佛理禅道,也是这个道理,是只能“独自知”的。
庆善普能禅师说这句话的意思是风流的气质具有冲破规范的妙趣,但如果只知道挣脱规范和形式,则连风流的边也沾不上,更说不上真正的风流了。可见,如果一味地追求风流、迷恋风流,反而不是风流了。相反,要追求风流,而不为风流所迷,才称得上真正的风流。也就是达到禅宗所说的,只有深切悟道的人,才能达到无规矩即规矩,无轨道即轨道,锻炼到回归自然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