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论新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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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隋唐时代,特别是在唐代这个中国佛教史上的又一个高峰期,般若、中观类经典再次被大量翻译介绍进来,译僧中包括隋代的笈多、唐代的波颇、玄奘、义净、菩提流志、法月、般若、智慧轮、金刚智、不空等,其中以玄奘最为著名,译籍中以奘译《大般若经》和《心经》影响最大,其他译典也在不同程度上产生影响,但并不十分理想,这也涉及到经典译介的时机问题,这些经典被译出的时候,般若学早被中观三论学派超越,三论宗的高峰期刚经过不久,其他宗派又处于上升时期,而这些宗派极少依上述译僧所译般若、中观类经典立宗。这也和什译等诸家译本影响在先有关。即使如此,这些译典对于人们丰富和深化对于般若中观思想的认识是有重要意义的。    

  一、《般若灯论释》
  
    《中论》释本的汉译本,青目释本由鸠摩罗什译,清辨释本,现代学术界一般认为就是这个分别明之释,华严宗人认为分别明是智光①。此论由唐代译僧波罗颇蜜多罗译出,十五卷本。

    波罗颇蜜多罗(565—633),或译波罗颇迦罗蜜多罗,简称波颇,意为明知识、光知,《唐传》卷三有传,中天竺人,十岁出家,受具后习律藏,修定业,曾南游摩揭陀国那烂陀寺,听戒贤讲《十七地论》(《瑜伽师地论》),又诵大量小乘经论,大小内外博学,后北行。唐武德九年(626),随入蕃的高平王李重规到中土,十二月到达长安②,敕住兴善寺,受命设立译场,慧乘等任证义,玄谟等译语,慧赜、慧净、慧明、法琳等缀文,房玄龄、杜正伦也帮助勘定经文,译出《般若灯论释》、《大庄严论》等三部三十五卷。贞观七年(633)卒,世寿六十九。依慧赜《般若灯论释序》,此《释》始译于贞观四年(630),梵文有六千偈,汉译本作了精简。

    此释中所引龙树的偈和青目释本相同,但译文差异大量存在。比如,青目本的起首归敬偈为两偈内容相同的八不偈,而此本在第二首中谈八不,第一首重在礼佛,“普断诸分别,灭一切戏论,能拔除有根,巧说真实法。于非言语境,善安立文字,破恶慧妄心,是故稽首礼”。③强调《中论》以说不可说之说而显示诸法真实相。两者对于偈文的处理也不同,青目本以整偈的形式出现,此本则形式不一。
   
    从篇幅上看,青目本为四卷,此本有十五卷,因此叙述的详略差别就比较明显。比如对于《观因缘品》,青目本只占卷一的六分之一,而此本则用两卷的篇幅来阐述。因此对于一些问题的讨论就非常详细,例如对八不中不生或不起的阐述,在突显其破执的意义时,清辨分别详细列出并批评经部师、鞞世师(卫世师)、阿毗昙人、僧佉人、尼犍子等以及同为中观派的佛护论师的观点。佛护讲不生,“他作亦不然,何以故?遍一切得一切起过故”。清辨批评说:“《论》曰:彼若如此说过,即所成、能成颠倒故。”④在论证的逻辑上,更注重因明方法的运用。

    此本和什译本在品名的译名上也有些差异,比如《观六根品》,什译《观六情品》,《观六界品》,什译《观六种品》,《观有为相品》,什译《观三相品》,《观作者业品》,什译《观作作者品》,《观取者品》,什译《本住品》,《观薪火品》,什译《观然可然品》,《观生死品》,什译《观本际品》,《观因果和合品》,什译《观因果品》,《观圣谛品》,什译《观四谛品》,《观世谛缘起品》,什译《观十二因缘品》。

    此释本中,对于《中论》每一品的要义都作出概括,强调《中论》所明的无自性义或无自体义。

    虽然此译本在中国佛教史上产生的影响并远不如什译本大,对于三论宗基本谈不上产生影响,但有助于中国佛教界更全面地了解印度佛教的中观思想。

  二、玄奘的般若中观类译典

    1.玄奘及其译籍略说

    玄奘(约600—664),据《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本名祎,俗姓陈,洛州缑氏(今河南省偃师县)人,其二兄先出家,即长捷法师,他随兄住东都洛阳净土寺,习诵经论,隋帝敕于洛阳度僧时,他十三岁出家。武德元年(618),他与兄至长安,但当时佛教不受重视,两人又移往当时佛学重镇四川,居成都,二、三年内精通《摄大乘论》、《毗昙》诸部经典。武德五年 (622),他在成都受具足戒后,又习律,并思出川,乘商船沿江而至湖北荆州天皇寺,在此讲学。北游河北赵州,习《成实论》,再入长安,居大觉寺,学《俱舍论》,并遍谒众师,比较诸说,觉察到一些重要的理论问题没有解决,“双林一味之旨,分成当现二常,大乘不二之宗,析为南北两道。纷纭争论,凡数百年,率土怀疑,莫有匠决”。⑤当常和现常,指佛性论上的本有和始有之争,南北两道即指地论师的两大派别。玄奘试图从《瑜伽师地论》中寻求答案,并决心到印度求取此论。

    玄奘于贞观三年(629)(此据《玄奘法师行状》)开始西行求法之举,经西域十六国,越过雪山后又历十余国,经北印度诸国,南下中印度,在摩揭陀国王舍城那烂陀寺习佛法,学成后又遍游东、南、西印度。贞观十九年(645)回到长安,带回六百五十七部梵本经典,佛像七躯,佛舍利一百五十粒。

    玄奘回国后的译经,译出小乘说一切有部“一身六足”中的“一身五足”⑥,瑜伽行派“一本十支”中的“一本八支”⑦,糅译《成唯识论》,又译有戒律类、密教类典籍。特别需要提出的,他还译出了般若、中观类经,般若类经包括《大般若经》六百卷和《心经》一卷,所译中观类经为《广百论》《大乘掌珍论》等。华严僧新罗元晓(617—?)的三论研究对象包含了多种玄奘译本中观经典。

    2.《大般若经》

    《大般若经》六百卷,堪称经中之王,玄奘于唐显庆五年(660)正月一日在玉华宫开始翻译,至龙朔三年(663)十月二十三日译毕。玄奘在印度寻得此经梵文三种,翻译时以三种校译而成。经文梵本总共有二十万颂,门徒们曾建议删略,玄奘仍然依梵本而广译。译毕后次月,玄奘令窥基上表奏闻,请御制经序⑧。

    全经说法处有四处,王舍城鹫峰山(说第一到第六会、第十五会)、给孤独园(说第七到第九会、第十一到第十四会)、他化自在天王宫(说第十会)、王舍城竹林精舍(说第十六会),共十六会。

    第一会七十九品四百卷,梵本十三万二千六百颂⑨。

    第二会八十五品七十八卷,梵本二万五千颂。

    第三会三十一品五十九卷,梵本一万八千颂。

    第四会二十九品十八卷,梵本八千颂。

    第五会二十四品十卷,梵本四千颂⑩。

    第六会十七品八卷,梵本二千五百颂。

    第七会《曼殊室利分》二卷,梵本八百颂(11)。

    第八会《那伽室利分》一卷,梵本四百颂。

    第九会《能断金刚分》一卷,梵本三百颂(12)。

    第十会《般若理趣分》一卷,梵本三百颂(13)。

    第十一会《布施波罗蜜多分》五卷,梵本二千颂。

    第十二会《净戒波罗蜜多分》五卷,梵本二千颂。

    第十三会《安忍波罗蜜多分》一卷,梵本四百颂。

    第十四会《精进波罗蜜多分》一卷,梵本百颂(《开元录》记为四百颂)。

    第十五会《静虑波罗蜜多分》二卷,梵本八百颂。

    第十六会《般若波罗蜜多分》八卷,梵本二千五百颂(14)。

    其中,第一、三、五、十一至十六会共九会是新译,其余均是重译(15)。

    第二会,“即旧《大品》、《光赞》、《放光》。然《大品》之于《光赞》词倍丰而加美,即明此分之于《大品》,文益具而弥正。”(16)《光赞般若》二十七品十卷,相当于此会的前二十七品,《放光般若》九十品二十卷,什译本《摩诃般若波罗蜜经》九十品二十七卷,与此会相比,都是异译,都出自梵本二万五千颂般若,其中以什译本为流行本。

    第四会,“即旧《小品道行》、新道行《明度经》……实由残缺未具,故使名题亦差。今大教克圆,鸿规允布,心术之要可复道哉!”(17)支娄迦谶译《道行般若经》三十品十卷,支谦译《大明度无极经》三十品六卷和什译《小品般若波罗蜜经》二十九品十卷,与此会相比,都是同本异译,出自梵本八千颂般若,昙摩蜱、竺佛念合译《摩诃般若波罗蜜经钞》十三品五卷则相当于节译,其中以什译本为流行本。

    第六会,“即旧《胜天王般若》。”(18)月婆首那译《胜天王般若波罗蜜经》十六品七卷是此会同本异译。

    第七会,“当《文殊般若》。”(19)曼陀罗仙译《文殊般若经》二卷和僧伽婆罗译《文殊般若经》一卷是此会同本异译,其中以曼陀罗仙译本为流行本。

    第八会,“与旧《濡首菩萨分卫经》等同。” (20)南朝刘宋沙门翔公译《濡首菩萨无上清净分卫经》二卷,又名《决了诸法如幻化三昧经》,与此会同本异译。

    第九会,“当《金刚般若》。”(21)而《金刚经》前后有五译,“广略二本,前后五译,无新无故,逾练逾明”。(22)罗什、菩提流支、真谛译本均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一卷,笈多译本为《金刚能断般若波罗蜜经》一卷,义净译本为《佛说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一卷,均为此会的同本异译,其中以什译本为流行本,内容相比较而言为略。

    第十会,玄则的《第十会序》和道世的《法苑珠林》都未提到其同本异译,因为当时未见有译出。据智升记载,此会“与后译《实相般若》同本异译”。(23)所指即菩提流志译《实相般若波罗蜜经》一卷。稍后金刚智译《金刚顶瑜伽理趣般若经》、不空译《大乐金刚不空真实三摩耶经》一卷,也都是此会的异译。

    另外,般若译有《大乘理趣六波罗蜜多经》十品十卷,从内容上看,应该是此经的第十一到十六会内容的合出。

    玄奘又译《心经》一卷,此经显密共二百六十个汉字,其中密咒十八字,但却概括了《大般若经》的基本思想,流传极广,影响甚大。此经的同本异译,现存唐代的本就有五种(24)。玄奘对于般若的译介,开则六百卷,合则二百六个字。

    《大般若经》的译出,使人们得以一观般若类经组织的全貌。如果说僧肇通过批评般若学三家,对般若学派作了一个总结,玄奘则对般若类经的翻译作了总结,对于般若思想的认识,自然有了统一和客观的经典标准。

    3.《广百论》和《广百论释论》

    提婆的《百论》三种作品(《百字论》、《百论》、《四百论》)中,《四百论》篇幅最广,有藏译本之全本,汉译本就是玄奘所译《广百论》一卷,是《四百论》中的一部分。三论宗所依之《百论》是什译本,但玄奘此译有助于人们更全面地深入认识提婆的中观思想。

    《广百论》共有八品,译文为五言偈,四句一偈,每品二十五偈,共二百偈,内容只有《四百论》中四百颂的一半。

    《广百论》的思想核心是反复论证空的理论,诸法无常,非实有。第一《破常品》破除对于诸法常见的执着,提出诸法“无常性”的命题。第二《破我品》破除对于内我的执着。第三《破时品》从否定过去、现在、未来三时之常性的角度论无常。第四《破见品》破除恶见,显示正见,众生以正见得涅槃。第五《破根境品》强调作为认识主体的六根、客体的六境和两者结合形成的六识都是空:“眼中无色识,识中无色眼,色内二俱无,何能合见色?”“眼色等为缘,如幻生诸识。若执为实有,幻喻不应成。”(25)第六《破边执品》从诸法依他缘成的角度说明非实有:“诸法若有实,应不依他成。既必依他成,定知非实有。”(26)从缘起的角度,对事法的认识,就必须坚持中道原则,比如对于瓶认识,“非即色有瓶,非离色有瓶”。(27)非即色,要看到其缘起性空的本质,非离色,要看到其假色的存在。第七《破有为相品》强调诸法假有非真,第八《教诫弟子品》强调对于空也不能执着:“若法本性空,见空有何德?”(28)
    
    对于《广百论》,护法作有专门的诠释,汉译本为玄奘译《大乘广百论释论》十卷。

    护法的《释论》先引《广百论》中的偈,后释其意。他在开篇就说明提婆造此论的目的在于显邪示正,方便开示:“为显邪执我、我所事,性相皆空,方便开示三解脱门,故造斯论。”(29)下文随《广百论》诸偈而发挥其诸法性空思想,并将其内在的逻辑次序揭示出来。

    对于《广百论》的结构,护法认为前七品立正破邪,第八品释余滞,“正论已立,邪道伏膺,于密义中尚余微滞,以净理教,重显真宗,遣彼余疑”。(30)对于每一品的基本思想特征,他都加以简要的概括和说明。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护法在此《释论》中实际上也对清辨的一些批评做出了回答,他作为瑜伽行派的义学僧人,对中观学派的空观也能作如实的叙述分析,这从一定程度上体现出中观学派和瑜伽行派相成的特色,而非表面意义上的对立。这对中国佛教宗派融合有宗和空宗应有所启发。

    唯识宗人圆测撰《广百论疏》十卷(见《三论宗章疏》),阐述了唯识宗对中观的理解。

    4.《大乘掌珍论》
  
    《大乘掌珍论》二卷,简称《掌珍论》,清辨作。此《论》在论证方式上,先正面提出自身明确的观点,先立宗,并以肯定的方式证明其观点(31)。清辨先提出造论缘起,再提全论的核心观点,“真性有为空,如幻缘生故,无为无有实,不起似空华”。(32)并具体解释这一观点。

    清辨区分了胜义谛和世俗谛,世俗谛以现量的知识为实有,“世俗现量生起因缘,亦许有故,眼等有为世俗谛摄”。(33)而从胜义谛真性看,世俗谛所执着是空,“真义自体说名真性,即胜义谛,就胜义谛立有为空”。(34)

    为什么要确立这一基本观点?清辨认为,这是为了强调自性空之理,诸法之所以自性空,缘起故空,“云何此中建立比量?谓就真性,眼处性空,众缘生故。诸缘生者,皆就真性,其自性空”。(35)

    根据这一观点,清辨批评了各种异说,包括胜论师、数论师、毗婆沙师、经量部师、瑜伽行派等,并阐明所修观行。所修观行的基本原则是离二边,处中道,“既能如是远离二边,即能生长处中妙行”。(36)处中之行,是无分别之行,无所行之行。

    此论有助于人们深化对于印度中观学派佛学思想的认识,了解清辨时代的中观学特点,以及和瑜伽行派护法一系的关系。

  ①法藏说:“智光法师《般若灯论释》中,引《大乘妙智经》所说“(《十二门论宗致义记》卷上,《大正藏》第42卷213页中)云云,又说:“青辩所造《般若灯论》及《掌珍论》等。”(同上,《大正藏》第42卷214中)《般若灯论释》略称为《般若灯论》。
  
  ②慧赜的《般若灯论释序》记为贞观元年(627)十一月二十日携梵本经典到京城(《大正藏》第30卷51页上)。 
  
  ③《般若灯论释》卷一,《大正藏》第30卷51页中。
  
  ④《般若灯论释》卷一,《大正藏》第30卷53页上。
  
  ⑤《三藏法师传》卷一,《大正藏》第50卷225页下。
  
  ⑥一身为《发智论》,五足为《阿毗达磨集异门足论》、《阿毗达磨法蕴足论》、《阿毗达磨识身足论》、《阿毗达磨品类足论》、《阿毗达磨界身足论》。
  
  ⑦一本即《瑜伽师地论》,八支即《百法明门论》、《五蕴论》(此二世家著)、《显扬圣教论》、《摄大乘论》(此二无著撰)、《杂集论》(安慧集)、《辩中边论》(弥勒颂,世亲释)、《唯识二十论》、《唯识三十论》(此二世亲著)。其中,《辩中边论》集中反映了唯识学的中道观,其基本观点是:故说一切法,非空非不空,有无及有故,是则契中道。”(《辩中边论》卷一,《大正藏》第31卷464页中)
  
  ⑧《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十,《大正藏》第50卷。
      
    ⑨依《至元法宝勘同总录》卷一,此会比梵本多《常啼》、《嘱累》、《法勇》三品,此三品梵本在第五会中(《昭和法宝总目录》第二卷,第182页上)。

    ⑩《至元法宝勘同总录》卷一说此会比梵本小《常啼》、《嘱累》、《法勇》、《慈氏所问》四品,前三品在第一会中,后一品全缺(同上)。

    (11)《至元法宝勘同总录》卷一作七百颂(同上)。

    (12)玄奘认为,旧译(金刚经)“微有遗漏。据梵本具云《能断金刚般若》……旧译失上二字”。还有“三问缺一,二颂缺一,九喻缺三”等遗漏(《大慈恩大三藏法师传》卷七,《大正藏》第50卷259页上)。
    
    (13)《至元法宝勘同总录》卷一说此会与梵本一百五十颂般若同(《昭和法宝总目录》第二卷,第182页中)。

  (14)上十六会均据《般若部第四》,《法苑珠林》卷一百,《大正藏》第53卷。另见《开元释教录》卷十一。
      
    (15)《开元释教录》卷十一,《大正藏》第55卷。

    (16)《大般若经第二会序》,《大正藏》第7卷1页上。
 
    (17)《大般若经第四会序》,《大正藏》第7卷763页上。

    (18)《大般若经第六会序》,《大正藏》第7卷921页上。

    (19)《法苑珠林》卷一百,《大正藏》第53卷1024页下。

    (20)《开元释教录》卷十一,《大正藏》第55卷582页下。

    (21)同上。

    (22)《能断金刚分序》,《大正藏》第7卷979页下。

    (23)《开元释教录》卷十一,《大正藏》第55卷582页下。

    (24)法月译《普遍智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般若等译《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智慧轮译《般若波罗多心经》、法成译《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敦煌本《唐梵对翻字音般若波罗蜜多心经》(S.700)。

  (25)《大正藏》第30卷185页上。
  
  (26)同上。
  
  (27)同上。
  
  (28)《大正藏》第30卷186页下。
  
  (29)《大乘广百论释论》卷一,《大正藏》第30卷187页上。
  
    (30)《大乘广百论释论》卷十,《大正藏》第30卷242页下。

    (31)这种方式被称为“自立论证法”。此派也被称为“自立论证派”。

    (32)《掌珍论》卷上,《大正藏》第30卷268页中。

    (33)《掌珍论》卷上,《大正藏》第30卷268页下。

    (34)同上。

    (35)《掌珍论》卷上,《大正藏》第30卷269页下。

    (36)《掌珍论》卷上,《大正藏》第30卷276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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