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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关心他*

张明科

1935年10月19日，党中央、毛主席率领中央红军长征到达陕北苏区的吴起镇。荣幸的是，我于第二天即10月20日就见到了毛主席。 　　20日上午，我正在李家洼(杨青川)和中央红军开联欢会，突然接到我们游击支队的秘密联络员刘兴汉的鸡毛信。信中说：毛主席在吴起镇，要你火速赶到吴起镇来，千万勿误。我把部队部署了以后，快马加鞭，于上午就赶到吴起镇了。刘兴汉在街上等着我，他把我带到指挥部，由一名同志带我见到毛主席。毛主席说湖南方言，我大部听不懂。毛主席说一句，一位同志“翻译”一句。毛主席首先问我是哪里人，我说就是本地人，是刘志丹家中的长工，参加革命是刘志丹、刘景范叫去的。毛主席举着手说：好、好、好。毛主席又问：你们游击队有多少人?多少枪?我说：不到100人，有五六十支枪，其余是大刀。毛主席说：中央红军给你们枪。我说：好得很!毛主席又问：你们游击队和政府关系好么?群众纪律好么?我说。好着呢，我们和政府关系很好，和群众关系也很好。我们吃粮、打仗靠群众帮助。毛主席说：好!和政府关系要搞好，群众关系搞好了，群众就拥护你，你才能存在，苏区才能扩大，你的游击队才能扩大，我们军队和群众是鱼水关系，你懂吗?我说：主席，我懂得。我们支队伤员、病员就在农民家里养着，病好了，农民就送回部队来了，农民可好啦。毛主席在谈话中说：中央红军由南方到北方的目的是抗日，北方将来是抗日前线。国民党自己不抗日还不让共产党抗日。中央红军从南方到北方整整走了1年，行程两万多里，经过雪山草地，苦呀，这是革命同志用血汗换来的，来之不易呀!他接着又说；昨天，我们中央几个同志开了一个会，研究我们进入了陕甘苏区，给陕甘苏区人民带来胜利呢，还是带进害?大家一致意见是只能带进胜利，决不能带进害。因此，决定在吴起镇以西打一个仗，把追随的马家骑兵消灭掉，把一部分打回去，它就再不敢来了。(当时我想，敌人还听我们的指挥么!)毛主席说：你们游击队战士在这里地形熟，让战士给主力红军带路，一来你们学习打仗方法，二来你们多拿一些枪支回来武装自己和赤卫队行么?我说，行，行。毛主席说：你把任务安排好，就住在我这里。他用手拍了拍在座的那位同志说：这是我们的民运部长，帮助你在吴起镇开一个群众大会，帮助你把我们占领的这几条川的群众组织起来，成立苏区政府好么?我说：好，好得很。毛主席还问到：刘志丹同志现在哪里活动，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么?我当时一下子紧张起来，我不敢说实话。毛主席又反复问，我才说刘志丹被关押起来了。毛主席立即站起来了，问：为什么，什么时间关押的?我说：押起来几个月了，为什么关押我不知道。我对面坐着一位长胡子老汉(以后说是周副主席)问我，现押在什么地方?我说：听说押在瓦窑堡，共押起几百人。毛主席又问我，谁能知道详细情况?我说，只有骑兵团(红二十六军的骑兵团)政委龚逢春知道详细情况。毛主席问：他在哪里?能找到么?我说，行!毛主席问：你什么时候能找来?我说，明天找不来，后天一定找来。周副主席说：你派人骑马快去找来好么?我说，刘兴汉家中有两匹马，一头骡子，我能借到。随后，我派第一中队指导员雷海清带一个战士去找龚逢春。     　　21日，毛主席亲自指挥中央红军在吴起镇以西的山上打了一个大胜仗，把尾追中央红军的马家部队，消灭了千余人，以后几年没再敢进犯苏区。     　　22日天一明，龚逢春就来到吴起镇。龚逢春到来后，我和那位民运部长正在准备开群众大会和办骨干学习班。他们谈了一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龚逢春要回骑兵团前，把我叫到毛主席住处，专门向我交待说：毛主席、中央红军向东进时，要派共产党员带路，给毛主席带路的要派分队长，至少去两人，到达目的地后带路人员原回你支队。我当时表示，完全能做到，说让雷海清和一个分队长去给毛主席带路。龚说，就这样定了。当天中午，开了群众大会，大会宣布成立了赤卫军四联总队，我现只记得宗宪章是一个联队的队长。 　　毛主席快离开吴起镇时，跟随毛主席的一位张参谋对我说：毛主席叫你到他住处去一下。我就跟他到毛主席住处。我一进门，毛主席说，你来了。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手枪(德国手枪)和用布包着的30发子弹说：我们要走了，这支手枪留给你作纪念。我激动得流下了眼泪，双手接过来，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是点头敬礼。毛主席说：你放心吧，中央已派人带电台去瓦窑堡了(后来听说是王首道等几位同志去的)。 　　*根据张明科同志1982年5月13日的回忆录节录整理。题目系编者所加。 　　 刘志丹/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共延安地委党史研究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