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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周文研究的概况

何俭朝

关于周文的研究，李忠全在他写的《浅谈周文研究概况》一文中，已经详细的谈了对周文的研究的全过程。要我写这样一篇文章，我的确是困难。让我在大师们面前谈论对周文的研究的确是班门弄斧。好在我手上有一些资料，比较全面，我也只好赶鸭子上架了。所以把我所了解和知道的告诉给大家。我就简介一下对周文的研究。 　　首先，我把我手头上所有资料，按照下面十部分整理出来： 　　1．对周文的回忆录(周文的战友及郑育之的回忆录) 　　2．介绍周文的文章 　　3．论周文与其他人的关系 　　4．对周文的评论文章 　　5．对周文作品的评论文章 　　6．对周文著作介绍文章 　　7．与周文有关的资料 　　8．访问录 　　9．周文的作品 　　10．周文成册的成品集 　　我所想到的就是这么十部份，这十部份已经构成研究周文的资料群，当然我们还要进一步进行访问和查阅资料来扩大这些资料群。下面就简要的把对周文的研究分为三部份分述如下： 　　一 早期对周文的论述 　　在1976年周文平反以后，我的母亲郑育之就开始进行访问，联系战友和收集周文的资料，1981年郑育之回四川后，我也跟随母亲回到从没有回过的老家四川，从这以后我也就开始收集父亲的资料，不论什么都收集，当时中国社会科学院及全国有关大学正在整理《中国现代文学史资料汇编》，这是国家重点研究项目，此项目中的《中国现代作家丛书》正在对180名作家的生平资料收集整理，周文正是定位于这些“作家”之中，在当时着重收集的是周文的作品，对于访问也只是对当时的历史有所了解。经过反复的调查了解到，正如丁玲所说周文是一个业余作家，他一参加了共产党，就积极参加到了民族解放的革命斗争中：他参加了左联，左联战士就是用笔作武器向剥削人、人吃人的旧社会、向蒋介石的反动统治、向日本帝国主义作斗争。周文有一支派克钢笔，他就是用这支笔开始了战斗生涯。不知写了多少文章，把这支笔的笔尖都写平了。 　　他参加中国共产党以前，就写过几十万字的作品，但只是博得人们的同情。参加革命以后，再看看自己过去所写的作品，不合时宜就把它们烧掉了。现在留下的作品不多了，只有公开发表的文章才能收集到。但也不是都能找到，如在安庆公开发表的文章是他当时参加了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安徽分盟的工作，担任分盟的组织部长，积极向安庆的报纸杂志投稿，利用报纸杂志进行革命宣传。然而今天也只看到从《安徽学生》和《百灵》杂志中找到《文艺的形式与内容》等两篇，其它的作品目前还未找到。 　　到上海后，他参加了左联的集体活动，同时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改编了《铁流》和《毁灭》为大众本，他把在安庆《皖江晚报·雀鸣》上发表过的一篇文章，改写后更名为《雪地》在《文学》杂志上发表。这篇文章得到了茅盾先生用笔名(惕若)写的《〈雪地〉的尾巴》的评论在文学杂志发表了，周文的这篇成名作得到了文学界的认可。鲁迅先生还把这篇文章介绍给美国人罗尹生，编在《草鞋脚》短篇小说集中，介绍给美国人民。在这以后他的作品一篇接一篇，评论也多起来了。如：李影仁著《分》；毕树棠著《书评：〈父子之间〉、〈分〉》；余应岐著《书评：〈烟苗季〉》；雪韦著《关于：〈烟苗季〉》；茅盾著《〈烟苗季〉和〈在白森镇〉》。这都是三十年代对周文的作品的评论。 　　周文还积极参加了《大众语和白话文的论争》、《两个口号的论争》等文艺界的辩论。还有一场辩论是因周文所写的《山坡上》所引起的《盘肠大战》，这个论战得到了鲁迅先生的关心。 　　1937年七·七芦沟桥事变发生，中国人民奋起抗战。抗日战争在中国打响以后，周文接受江苏省委冯雪峰的派遣，到四川开展抗日战争文艺工作者的组织工作，从这以后一步步走上文艺界的领导工作，直到1952年7月1日去世，周文所写的论文、特写、评论、影评等都没有人再进行评论。1952年周文和何其芳等人讨论《文艺工作者为什么要进行改造》，这是生前的最后论争。 　　二 对周文的作品的评述 　　对于周文的作品我们正在整理，我们整理出来后，会一部份一部份拿出来和大家见面。1996年出了一本《周文论文艺大众化》，我们还将整理出版《周文与新闻大众化》和《周文论民间文学》等文集。1980年和1981年出了两套《周文选集》。研究人员根据这两套选集以及很难找到周文以前发表的文章及成书，对周文的著作进行了研究，最先研究的是张大明研究员，他编选了两套《周文选集》后，马上就把自己所研究的周文作品的评论记录下来，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踏青归来》。在这以后，许多研究人员开始对周文著作的研究：黄昌鑫、张德义合著《周文文学创作初探》；周文的同学胡青柏写的《〈周文选集〉读后的一点感想》；薛才康著《独辟蹊径的结构艺术——读周文的小说》；刘传辉著《周文与通俗文学》；张德义著《施服务员的双重性格及其根源》；刘传辉著《川康边境的历史画卷——谈周文小说的特色》；牛志安著《〈烟苗季〉周文》；杨义著《论周文的小说创作(摘录)》；姚枫著《民间文学开拓者的足迹——现代作家周文》等，研究人员还在不断的研究周文的作品，正在不断的写出论文来。 　　评论周文的论文最集中有三个时期，第一个高潮是在1994年前后，1994年11月1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由文化部、中国文联、中国作家协会、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中央党校教学部、大众文学学会、鲁迅博物馆、上海鲁迅纪念馆、西安陕西日报社、四川省委宣传部、雅安专区宣传部、荥经县委、县政府都是发起单位并参加了《周文纪念暨学术研讨会》。会前由荥经县委和县政府合编了一本内刊号的文集——《大众之子——周文》作为这次会议的文件，发给到会的领导、学者和周文的战友近贰佰人手中。会后出了一本纪念文集《情钟大众》。在这本论文集中，重点是对周文的作品及小说写作方法的论述，其文章目录如下：张筱强著《周文文学思想初探》；姚锡佩著《周文的创作特色》；程丽蓉著《周文小说创作对鲁迅的继承与发展》；潘颂德著《略论周文小说的特色》；黄乔生著《鲁迅周文与文艺大众化问题》；姚枫著《“文艺大众化”的历史与周文的光辉实践和理论贡献》；田长山著《沐浴远行者一片永恒的星光——读〈周文选集〉并生平的感言》。其它的文章就是回忆录及革命活动的论述。 　　为了更进一步对周文的研究，陕西省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研究会会员高西莲、何俭朝1996年7月编辑出版一本《周文论文艺大众化》。陕西省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研究会、陕西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等单位共同发起于1996年9月19日在西北大学召开：《周文论文艺大众化》出版座谈会。来自北京、上海及西安地区大专院校、科研、出版、新闻等部门的专家、学者近30人出席。当年与周文并肩战斗过的老同志，原陕西省省委党校副校长阮迪民、原西北民族学院院长张宣等人到会，在会议期间还研究了1997年6月份召开的《周文诞辰90周年纪念学术研讨会》做了些前期工作。 　　第二个高潮是在1997年6月份左右，为《纪念周文诞辰九十周年纪念暨学术研讨会》，由陕西省社科联、陕西日报社、陕西省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研究会、陕西省延安文艺学会、四川省文联、上海左联纪念馆、上海鲁迅纪念馆等单位共同发起的。这次活动是由两部份组成的，6月6日在上海左联纪念馆召开了《周文诞辰九十周年纪念会》，6月17日在陕西省党校召开了《周文诞辰九十周年学术研讨会》，收集论文三十多篇。对于周文作品评论的论文有四篇：夏明钊著《论周文小说创作的当代意义》；张炳隅著《〈烟苗季〉语言艺术谈》；胡叔和著《论周文小说的心理描写》；李浩著《〈爱的抉择〉——周文小说〈爱〉人物心理初探》。对周文作品的研究越来越深入了，这将掀起又一次新的高潮。 　　会后编辑出版了《论周文》。1998年5月根据周文研究工作开展的需要，经陕西省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研究会常务理事会研究决定，在本会下设二级学会《周文研究会》，同时成立周文研究成果评奖委员会。1998年6月13日由陕西省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研究会和周文研究会联合举办，在陕西省社会科学院召开了《〈论周文〉出版座谈会》，在会上对研究人员评选出的优秀作品发奖，并且鼓励研究人员对周文的研究不断的深入下去。陕西省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研究会、周文研究会在2002年更名为：“周文研究委员会”。该会发起并参于2002年6月份在上海召开《周文诞辰95周年纪念及学术研讨会》的活动。 　　第三个高潮是在2002年6月份左右。6月16日《周文诞辰95周年纪念暨学术研讨会》在上海鲁迅纪念馆胜利召开。这次会议得到上海市委宣传部领导的大力支持。研讨会是由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中共中央党校文史部、上海市委文物管理委员会、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上海市作家协会、陕西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研究会、周文研究委员会等以及上海鲁迅纪念馆、上海左联纪念馆牵头共同发起联合召开的。会前由鲁迅纪念馆收集亲友回忆19篇，业绩评述11篇，遗文小辑24篇，资料二则及《周文自传》整理附记共3篇组成一本《周文纪念集》作为大会的资料。纪念集中有4篇评论周文的作品的：李丹、朱文华著《试论周文的小说创作》；李浩著《关于周文纪念鲁迅的文章》；乔丽华著《地方文学的革新——简论周文成都时期的文艺创作》；李忠全著《周文对陕甘宁边区公文改革的贡献》。 　　大会后又收集到论文15篇，我们将集成一本论文集出版。其中有6篇是年青的后起之秀，是年青的博士生：袁盛勇著《论周文文艺大众化思想的构成》；张应华著《边荒一隅的社会风情画——论周文小说与散文的现实主义特征》；王林著《论周文短篇小说人物描写的独到之处》；李红秀著《周文：描写川康特异社会人生的艺术高手》；陈刚著《绝地中的绝望者：三十年代的另一种“真”——周文小说论》。他们的论述可以说已经赶上了老一代，他们有着独到的见解，对于周文研究后继有人了。还有张岚著《关于应用文学史上的一场革命》是反映了大众化在公文改革中的作用。 　　2002年7月28日由陕西省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研究会、周文研究委员会在陕西省党校召开郑育之作《多年的心愿》出版座谈会，到会者一致认为，《多年的心愿》的出版，是给研究人员提供了武器和子弹。 　　陕西省社会科学研究人员在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研究会和周文研究委员会的领导下，将研究周文的各方面对革命事业的贡献，写出论文，写出周文评传。这样的任务并不轻，这就要求全国各个学会和更多的研究人员共同参与下完成。 　　三 如何对周文的定位 　　自从周文在1975年平反以后，才陆续有人开始写关于周文的文章，这个首当其冲的应当是我的母亲郑育之。她对周文的回忆，以及对周文与其他人的回忆，至少有三十篇，这都是从1975年以后至1995年之前，在二十年间所写的。我们出了一本郑育之著作的文集《多年的心愿》，这本书做为2002年6月16日在上海召开《周文诞辰95周年纪念暨学术研讨会》的文件。郑育之同时完成了一部近二十万字的《周文传》初稿，这个初稿离发表还差很大一步，我认为还要充实和补充，才能完稿，这将留下了一个艰巨的任务。我想要在近几年内完成。 　　父母老一辈的战友、朋友、同学他们把与周文一同工作战斗的时代用文字记录下来，象：向思赓著《我们是共患难轻生死的同志关系——怀念左联时期的周文同志》；胡绩伟著《我们都非常高兴》；陶雄著《忆周文纪念蓉城》；邵挺军著《周文的二三事》(又名《忆周文》)；马烽著《回忆周文同志》；胡绩伟著《大众化工作的杰出开拓者——周文》；王尧山著《优秀党员、优秀作家——忆周文》；西戎著《忘不了的良师》等等，为今天研究昨天的历史留下了宝贵的资料。 　　最早介绍周文的是曹礼尧，他写的《介绍左联时期的作家周文》一文登在1979年10月27日的《四川广播电视》报上。几年来不断有人介绍周文，都是介绍周文与鲁迅的关系。写的最多就是鲁迅关怀周文的故事。那是在三十年代引起文艺界人士所关注的一件事——《盘肠大战》，1935年12月1日《文学》第5卷第6期发表周文所写的一篇文章《山坡上》，因主编付东华没经作者的同意，就把文章中所描写：在战场上双方两个士兵互相拼杀，肠子流出来了还互相搏斗的这段文字全都给删除了，周文非常生气，甚至停了笔。这件事被鲁迅先生知道了。鲁迅先生就通过萧军和萧红通知周文，由萧军选一个时间，到小饭馆与周文见面。已生病的鲁迅先生于1936年2月在陶陶居会见了周文，并从日本军医那里了解到：肠子流出体外还可以战斗是可能的，并且和周文谈心，并指出：“创作应该是艰苦的，不断的坚韧地去做工作。譬如走路，一直向前走就是。在路上，自然难免苍蝇们飞来面前扰扰嚷嚷太厉害了，也只消一面赶着，一面仍然向前走就行。但如果你为了赶苍蝇，竟停下脚步或转身去用全力和他们扑打，那你已失败了，因为你至少在这时间已停滞了，你应该立即拿起你的笔来！”易明善、诸天寅就是这样的描写来说明鲁迅先生对青年作家的关怀。 　　然而，三十年代周文参加左联以后，又参加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一个职业革命家。他的作品首先是宣传革命揭露反动派的统治，其次也还是他的生活来源。为了革命他成为冯雪峰的交通，经常来往于上海和西安之间，把上海的工作报告送往西安，又从西安带回党中央给的指示，经过他的手把鲁迅对毛主席和党中央的关怀——送给毛主席的火腿、香烟、和围巾带到西安。1937年9月到1939年11月他在四川积极作统战工作，把拥护抗日的所有文艺工作者团结起来，积极宣传抗日。1940年2月至1942年9月他在延安创办了《大众读物社》，他担任教育厅厅长，边区政府秘书长，但是他没有忘记是一个左联战士，培养文艺新军是他们职责所在。1942年9月至1949年5月在晋绥革命根据地，他先后担任晋绥分局宣传部秘书、分局秘书长、分局宣传部副部长、部长，他担任晋绥日报、晋绥大众报社社长、出版社社长，他还担任文联作家协会的主任，在晋绥培养了一批文艺股干，后来大多数都成为作家，马烽和西戎就是这一批人中的代表，他还参与并组织了一次《七七七》文艺奖金评选活动，挖掘了一批优秀的文艺作品。1946年4月至9月担任四川省宣传部副部长及新华日报副社长，积极参与文艺界的活动。1949年5月18日周文带领西北文艺代表团晋绥文艺工作者的代表十一人到达刚解放不久的北平，他即担当起联络处主任的工作，文代会后周文被推选为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全国委员会（文联）委员、中华全国文学工作者协会（作家协会）委员及组织部副部长。1949年9月周文调到在北京的马列学院任秘书长，他在马列学院期间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他还写出了：《〈实践论〉与革命文艺工作者》、《〈实践论〉与文艺上的反映问题》、《我对目前文艺工作的意见》等文章。直到他1952年7月1日去逝前都笔耕不辍。 　　在1997年当周文诞辰九十周年学术研讨会上，研究人员各舒己见展示周文在各个时期为革命所做的贡献，所著论文有： 　　张小红著《周文在“左联”时期的历史地位：〈周文与左联〉》；徐则浩著《一件鲜为人知的历史功绩》；郑心伶著《周文——鲁迅培养成长的文艺小兵》。 　　周文在成都的革命活动：张宣著《回忆周文同志在成都》；陈青生著《抗战初期周文对四川民间文学的搜集整理》；牧野著《周文与我的交往》。 　　周文对延安文艺运动的重大贡献：贺志强著《周文与延安文艺运动》；郑生寿著《谈周文延安时期的文艺思想》；王延兵、赵芳珍著《周文在延安对鲁迅的研究》；米晓荣著《周文在延安二、三事》；牛兴华、窦红莉著《周文在延安革命活动初探》。 　　周文在晋绥的革命功绩：阮迪民著《回忆周文同志在晋绥》 　　周文在建国初期的革命功绩：王仲青著《周文在建国初期对文化教育事业的思考》。 　　周文对文艺大众化运动的辉煌成就：嵇山著《坚持为大众谋利益——周文文艺大众化理论论略》；阎树声著《试论周文文艺大众化理论与实践》；李忠全著《论周文对文艺大众化的特殊贡献——兼论周文与〈大众习作〉》；林伟民著《试论周文对延安文艺大众化运动的贡献》；何俭朝著《略谈〈大众文库〉和〈大众画库〉》；之丹著《大众化——文化现代化的发展趋势》；姬乃军著《乐为群众鼓与呼》；杨立川著《周文与〈边区群众报〉的大众精神》。 　　在研讨会上大家发言勇跃，一致认为周文首先是革命家、然后是作家、文艺理论家，研究人员把周文定位于革命家，是因为周文参加中国共产党以后，他不论是在左联，还是写小说、跑交通、作文艺界的统战工作、培养新生的青年作家，还是在领导的岗位上，都是为民族的解放这个目的而工作的。 　　在周文诞辰九十周年学术研讨会前后，高西莲、雷云峰等人根据周文的历史写成故事介绍给青年们，目前有很多的年青的文学研究人员，他们加入到研究周文的行列，把周文的研究引向更加深入。 　　总之，通过近几年来的研究，大家基本上对周文是一位无产阶级的革命家和著名作家的定位达到了共识。 　　 再论周文/王莹，何检朝主编.—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