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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改编民歌的一点意见——《四川民歌》序二

周文

这本东西，我是在去年九月间整理出来的，跟着就寄给茅盾先生，在十二月得到回信，说是决定编进《文艺阵地》连载。近来通俗读物编刊社来信，要拿去看看，并设法出版。我又重抄一遍，并把自己试手改编的几首歌谣作为附录，编在一起。 　　这里想附带说一点，我对于改编歌谣的意见。 　　歌谣是民间的心声的自然流露，是不消说得。因为它是来得非常自然，所以每首歌词都无拘束地形成一种自然的格调。它是以内容为主，在形式上是比较随便的。因而一首歌或谣，由甲地到乙地，常有被修改的事，甚至就在同一地方，一首歌或谣，也常有变成大同小异，或小同大异的几首的事；有时，时间变换了，一首歌或谣的流传，也多有变更。由这几种情形看来，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就是民众对于自己的歌谣，是也有时不免要“利用”一下，或者“改革”一下的。如这集子里，“民歌”部份第二辑里的一首二首，第五辑里的二首三首等等，就是例子。(我编缉这一集子，对于大同小异或小同大异的歌词都尽量编进去的，借以显示它的变异之处。)他们把既成的歌词加以增减，或改编，当然是为了既成的歌词人人熟悉，自己只消把自己想说的话加进去，或者改编一下，别人自然容易上口。因此我想，我们来进行关于民歌的工作，固然不应该忘记创造，应该去和老百姓一同呼吸，真正彻底了解他们的心声，把它唱出来，但这不是容易的，不是今天说了明天就可以动手的事。为了急切的需要，我觉得改编也是办法之一。就如像农民改编自己的歌谣那样，把原有的歌词留着有用的部分，加进自己想加进的部分。这样，我想它是可以到民间去的。我所改编的登在《文艺后防》上的几首，就是用的这种办法。这改编出的几首，自然还只是一点尝试，要得要不得我实在不敢说，而且是登在文艺刊物上，除供知识分子互相切磋外，已否走到民间，也还不敢说。不过，在排字工作方面，我曾经亲眼看见他们表示对这样东西还喜欢。总之，我想这条路是可以走的。而实际上现在有些通俗刊物上对于民歌也已有意无意地在走着这条路了。 　　但这条路是方法之一，而且也是最初步的方法，专门用这方法，很容易又变成滥调。因此我想，除此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我们应该更切实的把这种民歌加以研究，融会贯通，更进一步的把它当中精彩的发光的词句变成我们的东西，能够随意驾御，用新的观点，把它们组成些新的东西，但应当注意决不要陷于像旧文人干集句诗那样，久而久之，又会成为文字的游戏，应该是灵活的运用，不要太被原有的词句所拘泥，这就要靠作者自己的心得了。那时候的民歌也将焕然一新，而我们也就会接近于创造的罢?如果这样，那是可以成为民歌的革新运动的。而在作者，他不仅是改造了民歌，使民歌的质地提高，成为抗战的新的大众艺术的一环，在大众中生根，同时也丰富了作者自己，使自己受着民间血液的培养，而把向来的新文艺，无论内容和形式都得到改造，加以充实，进到更坚实，更新鲜，而又更接近大众的地步。因此，这种工作，就不是一时的“利用”，不是简单的改编，而是一个文艺工作者向着更广同时更深更高的运动。 　　附录二里是搜集的各种谚语。谚语是民众从生活里提炼出来的精粹的语言。这里所搜集的，里边固然有许多是旧的残渣，有些还带有浓厚的有毒的东西。但要真正了解民众的思想，这些东西是值得大大加以研究，批判，和吸取的。 　　一九三九年一月十六日于成都 　　1939年2月4日《抗战文艺》第3卷第8期 　　参考资料书目 　　① 《抗战文艺》第3卷第8期(1939年2月4日) 　　② 《汉语方言大词典》(1～5)1999年4月由中华书局出版社出版 　　③ 《文艺后防》(旬刊)第3、8期。(1938年7月30日、9月20日) 　　④ 《现代新华词典》1978年12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⑤ 《四川方言词典》1987年11月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 　　⑥ 《汉语大词典》(1～11)1990年12月～1993年3月由汉语大词典出版社出版 　　⑦ 《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名词典》(四川省)、(河南省)1993年4月、1993年6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⑧ 《中国民间方言词典》1994年3月由海南出版公司出版发行 　　⑨ 《辞海》1999年9月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 　　⑩ 《现代汉语难词词典》1985年11月由延边教育出版社出版 　　(11) 《中国鞋履文化辞典》2001年10月由上海三联书店出版 　　(12) 《文艺阵地》(1939年2月1日) 　　(13) 《成语典故》(增订本)1988年4月由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 　　(14) 《中国神话人物词典》1998年10月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15) 《杨家将》(青少版)2005年1月1月由上海美术出版社出版 　　(16) 《戏考》第28册 　　(17) 《乱世英豪》 　　(18) 《中国剧目词典·送京娘》(京剧剧本，又名《千里送京娘》)1997年9月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 　　(19) 《历史小故事丛书选辑》(秦汉部分)1984年6月由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 　　(20) 《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历史》(1)1992年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 　　(21) 《中国地方戏曲集成·北京卷》裘盛戎演出本 　　(22) 《碧血汗青》的评论文章《千古罪人——惊人绝艳的周公瑾》 　　(23) 《中国神话传说词典》1985年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 　　(24) 《薛家将演义》2003年4月1日由金盾出版社出版 　　(25) 《中国隐语行话大辞典》1995年4月由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 　　(26) 《中华谚语词典》2004年6月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27) 《谚语大全》2000年9月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 　　(28) 《200年日历》1990年11月由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 　　(29) 《中华风土谚语》1997年12月由中国经济出版社出版 　　(30) 《中国中医药报·药用植物常见虫害防治方法》(2005年6月15日) 　　(31) 《康熙字典》1998年11月由九州图书出版社出版 　　(32) 《画说论语》2005年5月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33) 汤玉良(绵阳)：《果亲王情钟绵州》 　　(34) 《巴蜀文化大典·宗教名胜》1998年7月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 　　(35) 《中国历代官制大辞典》1994年1月由北京出版社出版 　　(36) 《中国名胜词典》(第二版)1986年12月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 　　(37) 《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名大词典》(二～三)1999年1月、2000年11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38) 《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1931年5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39) 《宗教词典》1981年12月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 　　(40) 《实用汉字字典》1985年8月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 　　(41) 《中华古代文化辞典》1996年5月由齐鲁书社出版 　　(42) 《四川方言词典》1998年12月由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 　　(43) 《贵阳方言词典》1994年12月由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 　　(44) 马宣伟：《吴佩孚在四川》2004年2月由吉林文史出版社出版 　　 周文文集第二卷/周文.—北京：作家出版社，2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