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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徐特立精神在延安 魂系延安——北京工业学院支援延安教育学院纪实
赵如彬 张晓宜

  传统并不是一尊不动的石像,而是生命洋溢的,有如一道洪流,离开它的源头愈远,它就膨胀得愈大。——黑格尔
  1987年6月的一天,北京。
  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邓立群同志正在听取延安教育学院负责人的汇报。当他听到北京工业学院对延安教育学院的无私支援时,高兴地说:“你们找到了一位好老大哥!”
  “好老大哥”,这带有浓厚乡土气息的称谓,饱含着北京工业学院的向志们的辛勤汗水,也蕴藏着延安人民对他们的无限感激之情。
  雪中送炭
  延安,这块神圣的黄土地,曾经孕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培育出了中国共产党人最为宝贵的精神财富——延安精神。但是,圣地的荣耀并不能掩饰她的贫穷落后,历史的功绩也并不意味着她可以裹脚不前。
  1983年,延安地委、行署为了改变穷山恶水,振兴延安,绘制了一幅宏伟的教育发展蓝图,决心依靠人力资源的开发,来推动延安的经济文化建设。于是,创建教育学院的问题被提上了议事日程。可是,设备在哪里?资金在哪里?教师又在哪里?这一切使得教育学院的创建工作举步维艰。
  1984年,从北京传来一条喜讯——当年李富春、徐特立同志创建的延安自然科学院——今日的北京工业学院,急延安人民之所急,向延安教育学院伸出了援助之手。
  来了,他们来了,他们带来了设备,带来了图书,带来了现代科学的智慧与荣光,还带来了先辈们当年在土窑洞里创办大学的精神。
  3年来,先后来延安教育学院执教以及在北工院内为延安培养学生的老师就有46人,其中,教授、副教授19人,讲师20人,外籍教师2人。他们承担了英语、数学、物理、化学等4个专业30多门主体课程的教学任务,为延安教育学院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经他们培养的316名学生已在延安地区的各级中学发挥着重要作用,成为振兴延安教育的一支生力军。
  在派遣教师的同时,北京工业学院还送来了大量的教学仪器和设备。几年来,为了给延安教育学院创造实验条件,北工先后赠送了价值达20多万元的实验仪器。设备处的同志们还不辞劳苦,奔走于全国各地,为延安教育学院代购了20万元的教学仪器。现在,延安教育学院已建起了五个物理实验室,四个化学实验室,基本上满足了教学实验的一般要求。此外,在延安教育学院图书馆的书架上,还陈放着北京工业学院及其部分教师送来的一万多册图书资料。这些书籍正在延安这块落后、闭塞的土地上传播着现代文明的信息。今天,每当谈到那段艰难的创业史,每当想起同北工的老师并肩工作的情景,同志们总是不无感慨地说:“北工用两年的时间,帮助我们实现了五年的目标。”是啊,正是在北京工业学院的无私援助下,延安教育学院才奠定了发展的初步基础。
  人们不会忘记,在延安教育学院这幅蓝图上,还渗透着北京工业学院领导及其有关部门负责同志的心血。他们跋山涉水,亲自来到延河畔上,进行实地考察,与延安教育学院的同志们共同筹划建院事宜。他们还先后出席了该院的成立大会和首届学生毕业典礼,对这所学院的成长给予了莫大的关怀,也对延安教育事业的发展寄予了无限的希望。然而,他们每每谈到对延安的支援时,却总是谦诚地说:“我们是来学习延安精神的。”其实,他们在支援延安教育学院的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恰恰正是无私奉献的延安精神。
  乐在其中
  在来延执教的教师当中,有年逾花甲的老教授,也有20出头的小伙子,更多的则是肩挑工作和生活重担的中年人。他们有的抱着久病初愈的身体,有的告别了年事已高的老人,有的离开了正待升学的孩子,带着首都的文明,带着对老区人民深切的爱,来到了延安这块令人神往的土地上。
  一踏进美丽的延安教育学院,北工的老师们心中就升起了一种神圣的使命感。那些在讲台上耕耘了几十度春秋的老教育家,合上书本,闭起眼睛,也能讲个头头道道。可是,他们一到延安,不等开课,就深入实际同学生促膝谈心,了解情况,然后,又根据发现的问题,昼夜加班,把已经备好的课再认认真真地重新修改了一番。他们说,知识体系虽然不会变,但是,学生变了,环境变了,教学思想和要求也要跟着变。开学的那一天,下着雨,刮着风,教学楼还没有竣工,建筑工人们正在一楼和二楼粉刷墙壁,安装管道,北工的老师披着淋湿的衣衫,踩着铺垫在泥泞中的砖头,走进楼去,登上讲台,用他们那纯正悦耳的普通话,伴和着风声、雨声和楼内施工的叮当声,宣告延安地区有史以来的第一所成人高等院校开学了,第一堂课开讲了。
  他们不愧是北京来的老师。从备课到讲课,他们既熟悉学生、熟悉教材、熟悉教案,又突出重点、突出难点、突出要点,一看就是行家里手。在教学过程中,他们更是兢兢业业,诲人不倦。白淑云老师刚做过青光眼手术,就放弃了休息,来到延安讲授无机化学。当她发现学生做实验报告有困难时,便常常跟着学生往返十多里,到延安大学实验室引导学生观察、分析实验过程。回校后,她又针对问题的症结,补讲有关理论知识。有一天,大雪纷飞,她骑车前往延大,途中不慎滑倒,跌在路旁的水渠里,滚得浑身泥雪,满脸水污。她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块,擦了擦脸,又登车向延大奔去。她一进门,把在场的师生吓了一跳,大家急忙围拢上来,一边给她揩擦身上的污泥,一边急切地问她怎么了。她嘿嘿一笑:“没什么,不小心滑了一下。”看着她那副模样,同学们禁不住心疼地劝她:“实验课不是您的事,现在又冰封雪冻,以后您就别来了。”可是,在北工老师的心里,工作是没有份内与份外之分的。化学班的学生上课急需一块投影银幕,白发苍苍的何九龄老师便步行上街,买回白布,又戴上花镜一针一线地将它缝制好,挂在了化学班的教室里。何丕应老师不顾自己体弱多病,在来延之前,曾多次致函延安教育学院,索取教材,提前做完了教材上的300多道练习题。于学汉老师原来是讲统计学的,当他听说延安急需讲高等几何的老师时,便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门课,又利用业余时间和节假日,在校内校外拜师求教,积极做好准备。到延安后,又讲课,又辅导,不知熬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为了增强学生的感性知识,经征弟老师不顾晕车头痛,坚持带领学生下工厂,结合实物讲解电机、变压器。英语老师王镁、贺宇红,为了开扩学生的视野,亲自编写打印教材,增加英语写作选修课,还定期举办英语讲座,讲授英美概况。魏树德老师除担任班主任、讲授语法和泛读之外,还经常出外为学生联系看英语电影,组织学生参加多种有益的活动。张悦红老师经常利用休息时间来到教室、宿舍,和学生练对话,听录音,教学生唱英语歌曲,排练英语节目。她在学生的心目中,既是尊敬的师长,又是亲昵的大姐姐。王桢贤老师为调试分析天平,推迟了回京与家人团聚的日期。到京后,她又制作了教学录像带,让参加第三批来延执教工作的她的爱人刘敬镛老师带到了延安。北工的老师们一个个把满腔热情献给了延安的教育事业,献给了延安人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感人事迹,在延安人民的心中留下了永恒的记忆。
  在北工老师的课堂上,常常会听到满意的笑声。一个个生动的比喻出神入化,使深奥抽象的科学理论变得浅显易懂。数学老师鲍伟,平时少言寡语,不喜高谈阔论,但讲起课来,却滔滔不绝,语言既生动幽默又富有哲理。有一次,他把繁杂的矩阵一会儿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式子,学生问道:“这还不是原来那个,秩变没变?”他回答说:“只要按照规则运算,则万变不离其宗。如同孙猴子与二郎神交锋,把自己变成一座庙,但尾巴却怎么也变不了,只好立在庙后当旗杆。孙悟空纵有七十二变,也有变不了的,这就如同秩不变一样。”一个人人皆知的故事把变与不变的道理讲得一清二楚。同学们凑了几句顺口溜,颇能传神地表现鲍老师的风采:“鲍伟平日悄无声,开口未言先面红。一登讲台惊四座,口若悬河声若钟。满腹经伦育桃李,一身粉尘一腔情。”
  北工的老师不只教好每节课,也从不耽误一节课。瞻仰远祖黄帝陵,观看黄河大瀑布,往返需要跋涉300多里,他们就在周末上午上完课,下午匆匆出发,星期日连夜赶回,第二天又精神饱满地走上了讲台。即便是节假日和运动会误的课他们也要设法给学生补上。周洪政老师远在江苏农村的父亲病危,家里两次来电催他回去。他虽归心似箭可又放不下学校的工作。为了节省时间,早日返校,他打电报给北京的女友提前订好机票。到京后,连机场也没出,就踏上了归途,数千里路程,他往返仅用了一周时间。
  北工的老师对延安的学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年过六旬的原副院长严沛然教授已经离休了,但当听到来了延安的学生时,便执意要给上课。他满怀深情地说:“为延安的孩子上点课是应该的,心里是愉快的。”这质朴无华的语言,充分表达了严老和北工的老师们对延安人民的深情厚谊。此后,严老还把应得的500多元钟点费买成书,全部送给了延安教育学院英语系。这些书,是知识的载体,更是一种寄托,它是延河水哺育的老一代知识分子企盼着延安人民走向幸福的心。
  良师益友
  北工的老师既是学生求知的引路人。又是学生生活上的贴心人,还是学生探索人生的向导。
  学员王继英在北京学习期间,身患重感冒,卧床不起,不思饮食。年过花甲的魏树德老师给他送药送水,还做了可口的饭菜,从家里一直送到一里开外的学生宿舍楼。望着床前魏老师那慈祥的面容,王继英感动得热泪盈眶,不知说什么才好。
  北工的老师对学生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却唯独忘记了自己。赴延执教的老师恪守着这样一条准则:无论谁生了病,大家都得“保密”。一天夜里,教育学院一位领导听说朱美玉老师“感冒”了,便去探望。一进门,他不禁一怔,只见朱老师满头大汉,紧咬被角,在床上打滚。经一再询问,才知这已是第四次胃痉挛发作。目睹朱老师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再看看书案上摊开的没有批改完的作业,这位领导激动地说:“朱老师,您为了学生,把命都拼上了!”卢一笙老师除教好专业课外,还给学生开设了俄语讲座。盛夏酷暑,他喉咙化脓,声音嘶哑,还坚持上课。学校要送他上医院,学生也纷纷相劝,可他说什么也不去。上课铃一响,他又走上讲台,用粉笔在黑板上写道:“我的喉咙有点小病,手还是好的。”同学们无不为之感动,一个个噙着泪听完了这节课。面对这样尽职尽责的老师,他们怎么能不产生由衷的爱戴和崇高的敬仰之情呢!
  学校,是造就人才的熔炉。而优秀的人才,不仅要具有良好的科学文化素质,还要具有高尚的思想品德。北工的老师们,十分重视对学生进行思想品德教育,他们把塑造学生的灵魂看作是比给学生传授书本知识更为艰巨、更为重要的基础性工程。蔡瑞清老师,是北工数学系总支书记,这次来延,他肩负着赴延队伍的组织领导工作,还承担着繁重的高等数学教学任务。长期的“双肩挑”工作使他深深认识到,教师不光要做学生的先生,而且要善于做学生的朋友。一到延安,他就一心扑在学生身上,经常与他们一道学习,一道劳动,一道参加各种社会活动,注意在实践中培养学生的情操。就在临别之前,他还专门抽出两个多小时,给学生讲评作业,与他们一起谈世界观、人生观。
  北工的老师们不仅关心着学生的成长,同时,也把给教育学院培养教学骨干当做义不容辞的责任。他们一方面在教学过程中注意传、帮、带,另一方面又把青年教师引入北工,进行精心培养。何丕应老师对青年助教要求十分严格,从讲义的编写,审查、修改直到试讲,她都亲自把关,手把手地教。青年教师上课时,她坐在下面专注地听,记;下课后,又诚恳耐心地和他们一起磋商总结,提出改进意见。她的这种“先帮再扶后放手”的培训方法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何九龄老师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讲课艺术传授给青年教师,在离开延安时,把自己编写的讲义留给了青年助教。北工的有关系室也为延安教育学院的进修教师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并指定了专家带教。曹廷礼老师年近七旬,在繁忙的科研工作之余,还抽出时间指导教育学院的进修教师。为了让他们在短期内学到较多的知识,曹老师每个星期天在家里专讲一次。当进修教师向他告别时,他还扶病讲了最后一章“分子结构”。
  北工的老师们就是这样,以自己丰富的知识和模范行为给教师这一平凡而神圣的职业作出了感人的注脚,他们把知识、也把崇高的精神植入了延安教育学院师生们的心坎上。
  无名英雄
  站在讲台上的北工老师为延安的教育事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但若要评功摆好,人们不会忘记那些讲坛后面的无名英雄。
  张润琪老师的爱人,身体瘦弱,是一位小学模范教师。张老师离家后,她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默默地挑起了全部家务重担,伺候老人,教育孩子。年满七旬的老妈妈重病住院,经抢救才脱险。当时,在北京的延安教育学院的领导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急忙赶到医院去探望。老妈妈见到他们,泪流满面地说:“我想我的孩子”。
  “好,那就让张老师回来一趟,您见见。”
  老人闭目想了想,挪了挪头,吃力地说:“不。让他爱护身体,好好工作。”深明大义的老妈妈说出了赴延教师家属的共同心声。
  那些戴着红领巾的天真可爱的孩子们,听说来了延安教育学院的客人,便跑来打听爸爸妈妈的消息。他们充满稚气地说:“让爸爸放心,让妈妈放心,我们会管理自己,会好好学习的。”多么可爱的孩子,在他们那幼小的心灵里也装了延安的事业。
  还有许多同志起早摸黑,顶风冒雨,不避寒暑,不拿分文报酬,在为延安教育学院的建设奔忙不息。北工器材科赵树东同志,利用假期闯东北、走山西,一处处地跑,一家家地谈,争取购买器材的优惠价。一次暑假,他专程来延安教育学院考察设备情况。听说延安电力不足,他一路上便两眼不离路旁的电线杆,默默地数着瓷瓶的个数,心里估计着电压。到延安后,为给教育学院寻找技术后盾,他挤出时间,专门考察了延安大学的实验室。何九龄老师的夫人,是一位医学专家,她访美归来后,不顾旅途劳顿,来到延安。在延安的日子里,她只用了一天时间参观学习,其余几天都忙着给地方医疗学习班讲课,做手术示范,安装仪器,为群众诊病,并给教育学院英语系的师生介绍国外见闻。许多人对她表示歉意,她总是笑着说:“能直接为延安人民尽点力,是我生活中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是啊,讲台并不是支援延安的唯一途径,那些远离讲台的人们,不也在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为延安的教育事业尽心尽力吗?
  永恒的友谊
  感情的力量是巨大的。有时,追念,感激,惜别……抑制多时的情感会在一瞬间冲开理智的闸门,汹涌不息,沸腾着,激起斑斓的彩虹。在北工教师完成教学任务即将返京时,教室里的座谈,卧室里的倾吐,离别前的热泪,汇成了一条激动人心的感情之河,泛起了无数朵晶莹的浪花。英语系的学生泪水汪汪地为敬爱的老师唱了一曲《明天再见》,那充满深情的歌声飞荡在美丽的校园里:
  只有离别的时候,才知时光短暂。纵有千言万语,难诉心中留恋。今霄我们的歌声,永远把您陪伴。
  张悦红老师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含着热泪回唱道:
  我会再来,这一切怎能忘怀。这里的人们真诚相待,就连那空气也充满了爱……
  第二天一早,同学们成群结队地骑着车子,前往机场为老师送行。飞机就要起飞了,惜别的情绪却堵塞了心中的千言万语,师生们含着泪,默默地挥着手,挥着手……一位几天前在参观革命旧址时与他们相识的意大利客人,也将同机离延,看到这番情景,忍不住背转身,悄悄地抹去了流到腮边的泪水。
  年满半百的郭炳南老师完成了教学任务,准备返京。清晨,整个校园还在梦中甜睡,他就挑着桶,端着脸盆,来到校园正中,怀着对这块土地的无限眷恋之情,把他和来延安的同志们亲手栽种的12颗青松饱饱地浇灌了一遍。然后,带着湿漉漉的衣服,匆匆用过早餐,依依惜别了延安。当日下午,人们惊奇地发现,他已悄悄地把被褥拆冼得干干净净,叠放得整整齐齐,竟没舍得再盖一夜。敬爱的郭老师就这样走了,然而,他那满腔的热忱和无限希望却留在了延安这块金色的土地上。
  在北京学习的延安教育学院英语系的学生就要离开北京了。天刚刚破晓,北工的老师们就赶到了招待所楼前的停车场。四周还是一片寂静,这里却沸腾了。师生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吐不尽的情。声声句句,分明是忐忑不安的慈母对即将远行的游子在千叮咛,万嘱咐;句句声声,仿佛是不忍离去的孩儿面对老迈年高的双亲在道珍重,说安好。学生上车了,班主任魏树德老师跟着进了车厢,眼含热泪,久久地望着同学们那一张张稚嫩的面庞,不肯下车。
  汽车开动了,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扭转身来,只见两鬓斑白的魏老师骑着车子追赶汽车。同学们的心颤抖着,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个共向的心声:“汽车,你慢点跑!老师,您当心身体啊!”
  汽车加速了,魏老师的身影渐渐地、渐渐地消失在车后。但是,他那慈祥的面容,谆谆的教诲,深切的关怀,却永远铭刻在48位年轻人的心上。
  延安——北京,北京——延安,千里迢迢,关山重重,但却隔不断师生间的深情厚谊。一封封书信,一件件物品,饱含着无限怀念和衷心的祝福在莘莘学子与敬爱的老师之间传递着。张悦红老师每学期总要给同学们寄来一册空白日记本和一盘有声磁带。日记本,是让学生每天轮流用英文记载自己的学习生活的,期终寄回北京,她要看看他们的长进;磁带则带来了她读过日记后的感受和有关英语学习方面的新信息,供同学们参考。1987年国庆节,英语班的同学给自己敬爱的老师们分别寄去了48颗象征着颗颗红心的陕北大红枣……真是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情绵绵无绝期。
  魂系延安
  北工赴延执教的老师们尽管在延安生活的时间很短,但他们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却充满了依恋之情。有人深有感触地说:“延安是我们的老家,没有这个家,就没有北京的家。”有人还说:“在延安教学的过程中,我们得到的是一种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生活体验和精神感受。”郭炳楠老师在从外地出差返家的当日,听说延安教育学院的负责同志在京,便不顾劳累,来到住处,一见面就问长问短,了解延安的情况,并热情地介绍教学科研的新信息,继续为延安教育学院的建设出谋划策。
  人们不禁要问,是什么力量促使北工的老师们以支援延安为己任而忘我工作呢?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对延安如此牵肠挂肚呢?北工朱鹤松院长在全体支延教师座谈会上说得好:“国家要发展,必须是全国发展,只有个别大城市发展,国家还是上不去。教育是一项有战略性意义的大事。延安是老区,是革命的根,也是我校的根,我们有义务支援延安。在支援延安的过程中,我们一定会受到延安精神、延安传统的陶冶,她将激励我们更好地工作。”这是一个发人深思的见解,他把落后地区的发展看成是关系到整个国家发展速度的重大问题,看到了在延安这条革命的根上蕴藏着催人奋发的强大力量,这就是延安的传统,延安的精神。
  当年,毛泽东在给延安自然科学院院长徐特立祝寿时,曾用“革命第一,工作第一,他人第一”这12个大字颂扬过徐老的崇高精神。如今,北工的老师们在支援延安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高尚情操不正是这种精神在八十年代的再现吗?在他们身上,徐老那光耀千古的师表风范获得了再生与弘扬。邓力群同志说得好,北工确实是一位“好老大哥”!
  

徐特立在延安/王云风主编.—陕西人民敎育出版社,19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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