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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最好的纪念碑——纪念吴玉章同志诞辰一百周年

田永祯

在纪念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家吴玉章同志一百周年诞辰的时候，我很自然地想起了诗人臧克家写的两句富有深刻哲理的诗句：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却活着。 　　我们敬爱的吴老，就是永远活着的人。毛主席《在庆贺吴玉章同志六十诞辰大会上的祝词》中就曾经讲过，他“一贯的有益于广大群众，一贯的有益于青年，一贯的有益于革命，艰苦奋斗几十年如一日”。这是对吴老光辉业迹的高度赞扬。尽管吴老已经离开我们四千三百多个日日夜夜了，但他那慈祥的面容，亲切的微笑，却永远留在我们心里；他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献身精神；他那紧密联系群众、无限关怀青年一代的革命作风，却永远激励我们前进。特别是我记忆中的几件事情，更是终生难以忘怀，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 　　一九六二年七月十九日，是我党的创始人之一、革命先烈赵世炎同志英勇就义三十五周年的日子。吴老在《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纪念文章和几首律诗。吴老在文章里深情地写道：赵世炎同志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又是我革命的引路人。 　　吴老发表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正在赵世炎同志少年时代念书的龙潭书院(现为酉阳一中)学习和参加高考。我和一些青年朋友带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再三捧读了吴老这些珍贵的文字。说来也巧，没想到过了四十天，我幸福地来到了北京，来到吴玉章同志领导下的中国人民大学学习。于是，我怀着十分兴奋的心情，将自己收集的《赵世炎同志少年时代的故事》寄给了吴老。出乎意料的是，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回信。 　　回信说，你寄来的资料吴老看过了，他认为这对研究革命先烈的事迹很有参考价值。吴老指示我们转抄给有关方面。吴老还讲，如果有志研究赵世炎同志的事迹，可与他的亲人联系。信上还将她们的详细地址和电话号码都写上了。 　　捧着复信，我心情非常激动。我想，一位八十四岁高龄的党的中央委员，一个历经同盟会、辛亥革命、南昌起义直至社会主义革命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不但亲自阅读了我这个普通青年学生寄来的材料，而且还给了回信，并予以鼓励。吴老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年青一代呵! 　　还有件事，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 　　一九六五年七月，我们刚从湖南湘潭参加社教回到人民大学不久，正在小礼堂排练反映社教生活的文艺节目。那一天，恰好吴老到学校视察工作。不知是有人向他汇报，还是听到了鼓乐之声，他老人家精神焕发地看望我们来了。顿时，小礼堂沸腾了!吴老热情地向我们招手，亲切地向我们微笑，并和我们在场的二十来个同学一一握了手。当我握住吴老那双饱经大革命时代风霜的手时，我多么舍不得放下呵。我激动地说：“吴老好!祝你健康!”吴老听我普通话里带有四川口音，问道：“你是四川人!”我点了点头。吴老风趣地说：“那我们还是老乡嘛!”说得大家都开怀地笑了。和同学们一一握手后，吴老又热情地鼓励我们好好创作，好好排练。我们围在吴老的身边，吴老和我们亲切地交谈着。大伙心里漾起阵阵幸福的浪花。 　　吴老作为一位无产阶级的教育家，他日夜关心着党的教育事业，时刻关怀着年轻一代的成长，经常来到青年学生中间。每想至此，一幅幅感人的场面总是在脑海里跃动—— 　　新生入学，吴老总要专程看望，给新同学语重心长地话前途，谈未来。 　　毕业生离校，吴老总要满足大家的要求，分别和各个毕业班的同学合影留念，并勉励大家到工作岗位后，为党的事业多做贡献。 　　同学们下乡劳动，吴老曾冒着凛冽的寒风前去慰问，鼓舞大家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 　　一九六五年，八十七岁的吴老莅临全校运动大会，并和射击队的同学一起，亲自举枪打下了空中的汽球。 　　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毛主席接见红卫兵那天，吴老从天安门城楼一下来，在人大监委书记凌静同志陪同下，就来到西郊人大校园观看大字报，为青年学生指明大方向，并且旗帜鲜明地痛斥了那些胡“造反”、乱炮轰、打倒一切的极“左”行为……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德高望重、精力充沛的老革命家，不幸在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十二日与世长辞了。那时，我正在家乡探亲。一天清早，一位县报编辑告诉我：“吴老逝世了!”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问：“你说些什么呀?”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昨晚收录新华社新闻稿时，听到了吴老逝世的噩耗!”我忽然眼前一黑，喉头象被一团东西堵住了似的，悲伤的泪珠不禁夺眶而出。这真是晴天霹雳呵!吴老呵吴老，你这么好的革命老人怎么会离开人间呀!说不出的难过，失去亲人般的痛苦，充溢着我的心头。 　　报纸来了，我注视着带有黑框的吴老的遗像，久久地凝望着，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为了表达对吴老的怀念，我将能够收集到的吴老的遗像、遗著和题词保留在身边，作为永久的纪念。我想：人心是最好的纪念碑，吴老在大半个世纪迠树的功勋是谁也抹煞不了的! 　　现在，在华主席抓纲治国的凯歌声中，在向四个现代化进军的战鼓声中，在中国人民大学重新恢复、大干快上的脚步声中，我们的人民群众正在用幸福的回忆，深切的怀念纪念他。吴老从本世纪初到六十年代的好几代学生——战斗在各条战线的数以万计的革命者正在用滚烫的汗水，火红的捷报在告慰他。 　　吴老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作者田永祯 中国人民大学计统系毕业生 陕西省机械工业局干部 ) 　　 吴玉章同志诞辰一百周年纪念专刊/中国人民大学《教学与研究》编辑部编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