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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柯棣华医疗队 六 草原之行——纪念知青赴锡林郭勒盟30周年献爱心活动

任鸣皋

1998年7月，“纪念知青赴锡林郭勒盟30周年”活动筹备组致函柯棣华医疗队，邀请我们前往内蒙古锡林郭勒盟牧区为牧民送医上门，代表去过那里插队的所有知青向牧区奉献一片爱心。义不容辞，我们承担了这一任务。锡林郭勒盟领导知道我们要去义诊的消息，便将此作为该盟的工作，指定锡林浩特市的锡林郭勒盟医院来接待。 　　医疗队医生来自好几个医院，都是有经验的专家。这也附带产生一个问题，经验多往往年龄偏高。除一位副主任医师50多岁外，其他主任医师都在60岁以上了。去那边没有火车，汽车要走上一天多，我们选择了坐飞机去，在当年知青郑志涛同志(时任《父母世界》杂志副主编)的陪同下一行7人，于7月26日出发。 　　次日上午在锡林郭勒盟医院开始义诊，在门诊大厅挂起了“纪念知青赴锡林郭勒盟30周年柯棣华医疗队专家义诊”的横标。开诊前举行了简短的仪式，先由哈日巴拉副院长致欢迎词，笔者代表医疗队致答谢词，并向锡林郭勒盟医院赠送供牧民用的数千元药品。这些药品是我们自筹捐助的，数量虽少，但表示了我们的一片心意。锡林郭勒盟的党委书记王今同志，也在百忙中赶来看望医疗队，并与医疗队成员们一一握手和合影留念。 　　义诊开始，病人来了很多，他们前几天就从当地电视、广播报道中获悉我们要来的消息。医疗队的医生桌前都挤满了人，也有较远地区的牧民远道赶来的，他们对北京来的医疗队寄予信任与厚望。这一天来的病号近500人，大夫们工作非常紧张，傍晚时还未看完，锡林郭勒盟医院的副院长、主任也一齐上阵方完成了任务。医疗队原定当日晚上的专题讲座也来不及进行了。次日早晨安排了查房、会诊，有一名45岁的男病人，抽搐停止后病情好转，精神很好，但右下肢僵直不能弯曲，不能行走，两周来一直束手无策。查房时此病人呈“癔病”步态。医疗队池元伟大夫检查处理后告知病人，患肢可以恢复不必顾虑。过了两天盟医院内科刘大夫告知池大夫说，病人下肢已可弯曲，行走自如了。大家听了都很高兴，这事得到了盟医院的赞扬。原来估计高寒地带可能有较多的支气管炎和关节炎，但这类病患者却极少。肠炎、腹泻一个也没有。这显示了支气管炎与大气污染有密切关系，空气清新则不易患这种病。关节炎在寒冷时易发病，如空气干湿宜人也不易发病。医疗队各位大夫在盟医院都作出了各自领域的应有贡献。 　　医疗队查完病房后在三位副院长和一位副书记陪同下驱车前往200多里外的东乌珠穆沁旗额合宝力格苏木草原，为牧民送医送药，他们到大医院看病很困难，跑一次要花不少钱，有的牧民在大医院检查完了要住院时已无力支付医疗费，被迫返回。这次去内蒙古时我们带了一些常用药送给他们。那里牧民妇科病较多，妇科姚大夫建议最好定期检查，有的妇科病易转成癌症，以早治为好。我们还针对病症送了北京爱可得科技应用研究院徐无念院长赠送的“爱可得”喷剂，效果很好。 　　中午，牧民们为表示谢意，特地安排了牧区风俗的一次丰盛招待——吃全羊。我们如果不接受是非常失礼的，无法推辞。食用时用刀切手抓，蘸作料。还必须提到的是主人要等客人吃完后再吃。这是他们对待客人最尊敬的风俗礼节。我们几乎承受不了。无奈，只得心怀感激之情先吃。那天返回原地已近黄昏。 　　晚上我们由盟医院乌云高娃副院长带领，应邀赴盟行署主持的“纪念知青赴锡林郭勒盟30周年”宴会。会上有报告、讲话、叙情。“30年前，一群涉世未深的北京中学生来到北疆，他们中不乏‘走资派’、‘反动学术权威’的子女……在北京受了不少白眼、冷漠、打击和迫害。可在牧民的眼里，他们都是自己的孩子。草原人给予知青的，是那种只有父母才能给儿女的爱和兄长才能给弟妹的情。”“30年前，他们把青春留给了草原，30年后，他们又为草原送去关注与帮助。”“政府间，北京和内蒙古是对口支援省市；而在民间，知识青年又以自己的独特方式‘反哺’草原，30年来一直未间断。”这些摘自报纸的话语深深感动了我们，我们也亲自体验到彼此之间深厚的情感。 　　弦歌声起，一个个节目在演出，烤全羊的推出使宴会达到高潮。四位穿着金光闪闪节日盛装的蒙古族姑娘，手捧哈达和银碗前来敬酒……我们领略了蒙古同胞独特的绚丽多彩的民族风情。宴会毕，我们又被邀去影剧院观看纪念会的歌舞晚会。蒙族歌舞的内容新颖，水平是一流的，锡林郭勒盟领导和原来的知青们表达出来的都是最美好的情谊，显示了一片赤诚之心。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柯棣华/任鸣皋著.—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