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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柯棣华对我的关怀

刘根万

刘根万 　　我第一次见到柯棣华院长，是在印度援华医疗队五位大夫参观驻在陕西省的富县张村驿的八路军卫生学校的时候。那是春节刚过，1939年的2月。医疗队在参观教学、印刷厂、附属医院，开座谈会等活动之余，忙里偷闲，和我们业余篮球队来了一场比赛。我是学校里有名的球迷。球赛开始不一会，我就发现柯棣华大夫简直象一位训练有素的专业运动员，进退攻守，身手不凡，我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跟他学两手。可惜，医疗队第二天就返回延安了。 　　说也巧，1940年春，我从学校分配到晋察冀军区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后不久，柯棣华大夫也从延安来到前线，后来担任了我们医院的院长。那时我任化验员，编制就在院部，和他相近的机会就特别多，两年的时间里，他给了我亲切的关怀和帮助。 　　大约是在柯棣华大夫担任院长后不久，我背部生了一个痈肿，他亲自给我做了手术。后来，我又患了痔疮病，第一次手术是由一位实习医生做的，术后检查发现不成功。当柯棣华院长告诉我还需要做第二次手术时，我表示不愿意再做，他就耐心地说服我，他说，拖着病怎能适应如此艰苦的战争环境呢?又说：你相信我不相信我?我给你做手术行不行?后来他亲自给我做了手术，术后还经常来问。 　　我是一个好吃辣椒的人，就在这次手术后不几天，我又悄悄地吃开辣椒了。这事被他发现了，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又不是不明白，你现在不能吃这种刺激性很强的食物，为什么还吃呢?一个医务人员如果不能以身作则积极配合治疗，他怎么能说服病人呢?听了他的话，我很惭愧，就再也不吃了。 　　有一次他发现我用铅笔填写化验报告，就问我：“为什么不用钢笔填写?”我说我那支钢笔老掉牙了。他顺手从衣袋抽出自己的钢笔给我说：“这枝给你用。”我不肯收，他说：“就算是印度战友给你的友谊纪念吧。”我只好收下了。后来他又买了一枝新钢笔给我。这些事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纪念柯棣华/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柯棣华纪念馆等编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