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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新中国交通事业创始人郭洪涛共事的岁月

赵维臣

我是1978年开始与郭老共事的。从认识郭老的那一刻，我就庆幸自己结识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和师长。郭老的人格魅力、对党无限忠诚的坚定信念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同时也在影响着我。 　　郭老是新中国交通事业的开创人之一。郭老作为新中国交通事业的开拓者，为我国交通运输和邮电通信事业的发展和改革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付出了全部精力和心血。在建国前，从1945年起郭老担任解放区铁路运输领导工作，他所领导的运输部门为取得全国胜利发挥了非常重要的后勤保障作用。郭老先后任东满铁路管理局局长、东北铁路总局副局长兼牡丹江铁路局政委，参与领导我军三次南征和辽沈战役的军事运输工作。平津战役后，郭老任天津铁路管理局局长，负责接收平津一带的铁路，领导修复被战争破坏了的铁路，恢复运输，支援人民解放军南下。建国后，郭老为新中国运输事业出谋划策，制订发展蓝图。1952年，郭老任铁道部副部长，1954年改任国务院第六办公室副主任。1956年，郭老与王首道一起，向毛主席、周总理汇报了交通运输、邮电通信的形势和发展规划，提出了五项政策措施建议，得到毛主席、周总理的重视，建议被吸收进正确处理“十大关系”的政策中。1958年至1982年(除“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冲击和迫害以外)，郭老一直担任国家经委领导职务，分管交通运输、邮电通信业务和能源生产工作，为实现中国交通事业现代化发挥重要作用。实事求是地说，新中国的交通事业取得的伟大成就与郭老的贡献是分不开的。举一个例子来说，1958年，“大跃进”造成交通运输紧张，南方煤炭供应成了大问题。当务之急是提高铁路主要干线的通过能力。当年11月上旬，周总理派专人找郭老研究京汉铁路的问题。几天后遵照周总理安排，把出差在外地的郭老接到国务院，总理当时正在主持国务院会议，郭老在会上作了汇报，建议立即采取技术改造措施改善铁路运输现状：一是区段增加双线，将来全线改造成双线；二是股道由650米延长为850米，多拉车皮；三是增加直达列车，减少中间卸车；四是在煤矿继续推广土法滑溜化装车，提高效率，加速车辆周转；五是开行合并列车的经验可以推广。周总理当即同意这些意见，由国家经委和铁道部组织实施，实践中取得了良好效果。 　　工作中的郭老废寝忘食，任劳任怨。我是1977年到国家计委工作的。1988年，国家经委与计委分家，我来到经委工作，郭老时任国家经委副主任、党组副书记，主管全国交通工作。我与郭老的接触多了起来，见到了久仰的郭老是怎样全心全意为党工作的。1983年，我接手郭老的工作，主抓交通工作。在几年与郭老共事的过程中，使我印象最深的有这么几件事：1．主张搞大列车。20世纪80年代初，为适应国家四个现代化发展的要求，郭老极力主张发展大列车，解决快速发展的运输需要。为解决煤的运输，郭老坚持搞运煤长列车，把列车加高，一列50个车皮、60吨重。郭老一直鼓动我到澳大利亚考察，考察回来后积极推广，在齐齐哈尔车辆厂经过改造建成60吨的车皮，实现了长列车编组运行，使车皮运量增加一倍；2．主张搞电力机车，借鉴发达国家铁路电气化，不燃煤。作为交通协会会长，郭老多次发表主题讲话和政策建议，积极倡导铁路实现电气化。他的许多讲话和建议，经理事会讨论后，均上报了国务院及有关部委，对发展运输与通信事业的决策起了重要参考作用；3．主张发展集装箱、发展大港口，加大吞吐量。郭老是国务院口岸领导小组副组长，李鹏同志是组长。当时整个国家面临港口吞吐量低的困境，许多货物停放在上海港、大连港，卸不下来。郭老非常着急，建议加快港口建设并积极推动。他在推动几个事关中国交通发展大计的工作上，竭尽了全力推动，提建议。为考察借鉴发达国家铁路电气化、老港口和老铁路技术改造、水陆空联合运输和集装箱运输等方面的经验，以及重载列车铁路的技术问题，郭老不顾年事已高，亲自率团出访英国、德国、瑞典、澳大利亚和加拿大。郭老还接待过许多国家交通界人士的来访，大力支持交通领域的外事活动。今天我国交通发展的新成就不仅实现了郭老当年的夙愿，而且是实现了他当年的设想和规划。 　　郭老为党为国的赤胆忠心永不停息。他从“一线”退下来后，我接替了他在国家经委的工作，但他仍然满腔热情地为党为国分忧。1982年，郭老受命担任国务院能源基地规划办公室主任，他深入山西等地实地调查研究，组织制定了能源基地开发规划和方针政策，并经国务院批准实施。步入古稀之年，郭老又受命组建并主持中国交通运输协会的工作，一干就是18年。中国交通运输协会在郭老领导下，虽然工作条件艰苦，仍坚持为政府、为社会、为行业、为企业服务的宗旨，在努力发挥桥梁、纽带、参谋、咨询作用方面做了大量有益的服务工作，对促进我国文通产业的发展和改革起了重要作用。郭老在90高龄时辞去会长职务，担任名誉会长。郭老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党，交给了国家。 　　郭老是关心爱护我的师长。记得20世纪80年代初，国务院成立机械委，薄一波同志任主任(郭老在陕北延安时期就与薄老在一起工作)。郭老向薄老建议我到机械委工作。后来袁宝华同志坚持留我在经委，我没去机械委。打那以后薄老多次找我去向他汇报工作，每次机械委开会都叫我参加。记得当时宝钢面临是下马还是上马的僵局，薄老让我去调研考察。回来后我写了报告，认为“国家已经投进30多亿，只有上，不能下”。薄老看完我写的报告后，非常满意，在报告上批示说：“这是我让赵维臣同志写的。印送中央主席、副主席、常委、书记处书记参阅。”最后中央委托陈云同志对宝钢作出最后的决断。1979年6月16日，陈云同志说：“干到底，先这样定下来，举棋不定不好。”这样，才有了今天的宝钢。在郭老担任中国交通协会会长后，他推荐我任副会长，一起推动交通事业的发展。1987年，我去广西工作，郭老知道后专程到我家看望。 　　纪念郭老诞辰100周年，缅怀这位德高望重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追忆他的丰功伟绩，具有特别重要的现实意义。其意义在于我们党正在要求全党全社会重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郭洪涛同志的一生就是体现中国共产党人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一生。他是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楷模。我们永远怀念他。 　　 光辉的印记 纪念郭洪涛百年诞辰/本书编委会编著。—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