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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国焘一九二四年被捕和叛变的记载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涫 　　这组文件记载了张国焘1924年5月在北京被捕和叛变的情况。 　　张国焘在其所写《我的回忆》一书中，吹嘘他在监狱五个月中受刑时“咬着牙关，忍着剧痛一言不发”。“总避免给他们把握到不利于我的材料，还向他们抗议”。事实的真相到底怎样呢?据这组档案资料所载：张国焘在京畿卫戍总司令部被审讯期间，供出了包括李大钊同志在内的一些共产党员。北洋政府对于张国焘的口供极为重视，不久就发出了“严速查拿李大钊”的密令，六月九日又逮捕了《新民国》杂志编辑范体仁，还根据张国焘的口供，通令全国各地逮捕共产党员和革命工人。这就揭穿了他在《我的回忆》一书中所编造的种种谎言。 　　选辑者：万仁元 　　1．北洋政府京师警察厅呈报拘捕张国焘文 　　1924年5月24日 　　京师警察厅呈报侦缉队拘传煽惑路工首领张国焘等讯供情形由 　　呈为呈报侦缉队拘传煽惑路工首领张国焘等讯供情形呈请鉴核事。窃准交通部密函内开，据京汉路局呈称，武汉稽查处拿获工会党魁杨德甫等，讯据供出京、沪等处组设工党通讯机关并主要党人姓名、住址，抄录名单密呈。等语。查单中所开北京机关设在后门铁匠营二十一号，主任张国焘、张坤第。是否属实，应请严密查究，以遏乱萌。等因。准此。当即速饬侦察队，按照所开地点，驰往拘传无著，仅传得彭子均、李凤林二名，当场搜出全国铁路总工会委状一纸。询其张国焘现属何处，佥称不知。复督饬该队，赶紧设法侦查。嗣在腊库十六号杏坛学社内，查获张国焘同一女子杨子烈奸宿，当场搜出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大会决议宣言书，并信函多件。研讯张国焘，现年二十五岁，江西萍乡县人，在北大哲学系四年级肄业。杨子烈，现年二十岁，湖北枣阳县人，在法政大学肄业。彭子均，现年二十二岁，湖南湘阴县人，北大旁听生。李凤林，现年三十八岁，大兴县东坝人，在铁匠营充茶役。张国焘、杨子烈各供自由婚配，尚未正式结婚。彭子均为张昆弟帮忙，不知是何党系。李凤林供：张昆弟已于前六、七日，由铁匠营往西车站出京。追讯共产党鼓动各路工问题，均极狡猾不肯吐实。查起出委状上列总干事张特立之名，讯之张国焘，是否伊之别名，则百方支吾。再证之检出李钟英由上海寄伊之函，内附有沿海省职工联合会、苏维埃华工总会致全国铁路总工会函，称伊为总干事，语为之塞，始认张特立即伊之变名。又讯彭子均，初供与共产党毫无关系。适由驻铁匠营侦探接到保定狱中工人寄伊来函，始认充全国铁路总工会书记。再行研讯，仍属半吞半吐，闪烁巧避。查杨子烈系属女子，在法大修业，与北大男生张国焘发生恋爱，无异姘度，犹靦颜称为自由夫妇，形影不离，其对于张国焘行为定当了然，而坚称不知。嗣在伊所住杏坛学社，起出陈女士箱箧，搜出由上海寄伊函件，内附中国国民党上海妇女运动委员会宣言一本，似与张国焘同志合作可证无疑。除函复交通部外，所有拘获路工首领张国焘讯明情形理合呈报钧部鉴核。谨呈 　　内务总长 　　京师警察厅总监薛之珩 　　中华民国十三年五月二十四日 　　2．北洋政府京师警察厅呈报张国焘已移送卫戍总司令部讯办文 　　1924年5月29日 　　京师警察厅呈报传拘煽惑路工组设工党通讯机关张国焘等业送卫戍司令部讯办请鉴核由 　　呈为传拘煽惑路工组设工党通讯机关张国焘等业送卫戍司令部讯办请予鉴核事。窃前准交通部密函，请严密查究组设工党机关之张国焘等一案，业将拘获张国焘等讯供情形呈报在案。兹复讯据张国焘即张克仁供认系国民党共产党派，偏重研究学理暨宣传，并在铁匠营二十一号为铁路总工会代收各处工人捐款，救护保府狱中工友。据彭子均供认：在铁匠营二十一号与张昆第同住，张昆第系全国铁路总工会会计，伊系该会书记。据杨子烈供认：住腊库杏坛公寓与张国焘自由结婚，伊知张国焘研究共产派学说。据李凤林供认：在张昆弟处充当厨役，伺候张昆弟、张国焘、彭子均等饭食，有何不法之事，伊不知情各等语。查该犯等，确系共产党。惟供多狡展，证以起获各种函件，委任状等物，均系鼓吹革命煽惑罢工。除饬缉逸犯张昆弟等，务获证物，并将张国焘连同证物送请京畿卫戍总司令部讯办外，所有此案讯供解送情形理合抄录供折、名册，呈报钧部鉴核。谨呈 　　内务总长 　　附呈抄供四纸、清折一扣、各铁路同志名册一本 　　京师警察厅总监薛之珩 　　中华民国十三年五月二十九日 　　附张国焘、杨子烈供词 　　张国焘号克仁，二十五岁，江西萍乡人，北京大学肄业。曾于去年十月间与张昆弟(即张守诚)赁住铁匠营二十一号北房三间。去年十一月间，即搬寓腊库十六号杏坛公寓，与杨子烈女士自由结婚同居。国焘历年受学校教育，研究经济学，颇以马克思主义与“孔子不患寡而患不均”之旨相符合，因信仰之。又陈独秀(即实庵)系北京大学学长，与国焘有师生之谊，彼此信仰又可谓略同。国焘素抱爱国热忱，于抵制日本诸运动曾亦参加。后又以非提倡平民教育不足以救国，陈独秀亦颇重视国焘之为人。当独秀去京赴沪以共产主义旗帜相号召时，于民国十年间曾来函邀国焘一致进行。国焘亦随以提倡平民教育，进行社会事业自任。去年，陈独秀加入国民党后，国焘亦随之加入，故国焘可谓国民党内之共产派。按国民党内容复杂，共产派系新加入，主张偏重反对外国侵略。国焘自去年加入该党后，并未任何项职务，可谓之挂名党员。按中国共产派现尚幼稚，既无若何组织，人数亦尚少，故从来并无何项革命行动事业，多偏重研究学理及宣传。国焘在此派内，担任劳动教育及平民教育诸事。又国焘因曾做劳动教育事业，各处工人亦有很少数与国焘相识者，故亦颇知所谓铁路总工会。查铁路工人现多年已无工会存在，铁总工会亦无正式机关。只以尚有十余工人在保定狱中，该项在狱工人均极贫苦，无人照顾，各处工人多有愿意帮助此项工人，故暂以铁匠营二十一号为通讯机关，说不上铁路总工会，只以须一种名义收到各处工人之捐款，故有铁路总工会之称。国焘与保定在狱诸人中二、三人颇有友谊关系。又国焘自问良心实用所信之主义，亦应处在帮助之地位，故国焘始终帮助铁路总工会之此项救济事业。案所谓“工人周刊”，出版已久，由《工人周刊》社编辑。在去年春间以前，国焘亦挂名为《工人周刊》社编辑之一员，但从未经管此周刊。此周刊被查禁出版以后，即久已停顿。所供是实。 　　杨子烈即杨毅，年二十岁，湖北省枣阳县人，现肄业北京法政大学。去年十二月搬于腊库胡同十六号杏坛公寓，与张国焘先生结婚。每日到法大上课，上午的饭在法大吃，下午回来就在铁匠营二十一号吃一顿，每月交伙食钱五元。张国焘先生是研究共产派学说的。他既是我的丈夫，他所研究学说，我因好奇心，所以也想研究一下。可是因为我们结婚的日期不久，同时我学校的功课很忙，虽然把关于此类的书籍看看，凭心说话，一本也未看完过。不但如此，老实说连共产二字的意义何解也是盲然的。但是，我的丈夫张国焘因受人之愚迷而研究这种邪学说，而得象现在这种结果，我既是他的妻子是脱不了干系的，我也不愿意脱离干系。政府诸大人是人民的父母，人民做了错事，是应该求诸大人的宽恕，使其有改过自新之余地。铁匠营二十一号是铁路总工会暂时通信机关，张国焘因受人之愚而为干事，到现在我才知道。又有由陈比难箱里检察出的一封寄我而未发的信，我并不知道，这是诸位大人同我亲眼所见。当由她箱中取出时并未拆封而邮票还是未盖邮章的。至于我的丈夫张国焘，此次做错了事是应该受惩罚的。但是青年阅历尚浅，诸大人素来德量宽洪，许人改过迁善，故敢请诸大人念张国焘初犯，特别加于宽恕。那不但张国焘和我铭感不忘，就是稍有知觉的人，也当感德无涯矣。 　　附查抄张国焘信件摘录 　　谨将检查张国焘(即张克仁又名特立)、彭子均(即彭礼和)、杨子烈等由各方面寄到最要函件，摘录简明事由，编列号数，呈请钧鉴。 　　计 开 　　第一号：赵醒晨由九江来函，报告党部仍须设在南昌，及进行青年团方面工作与表同情各报纸。并嗣后通信若有最要话可用白矾水写字，免被检查。 　　第二号：田血成由上海来函，请示购工刊价值并关于“劳动新闻”及出版物《共产主义》能多购为感。 　　第三号：虎(约即江亢虎)是否选定铁工代表。系由沪来函。 　　第四号：实庵(即陈独秀)由北大来函，请其收存(一)致恺荫者，约赴太平洋运输工会会议，并言工刊不可停顿，常常报告路工运动于中局。(一)致守常者，催第三集社会学讲义。(一)致和寿者，请示京中读近几期《向导》如何批评。 　　第五号：实庵由上海来函，太平洋运输工会会期不出阳历六月，人选望速定。周天元等函民党上海部，痛诋京汉南段代表，速易人联络陇海、粤汉。工刊望勿间断，铁总经费速与鲍同志商定。如何情形，均望报中局。 　　第六号：实庵由上海来函，转汪精卫讨论京中执行部党务。 　　第七号：李钟英由上海来函，分答(一)预算铁总经费总期节省。(一)经费交付，一部分由国际交中局付铁总，一部分由国际交民中央付铁总。(一)铁路管辖及关系。附英文运输国际致中国铁路工会函。 　　第八号：李钟英由沪来函，东方运输工团定六月在广州开会，选派铁路方面与会。 　　第九号：李钟英来函，国际提前在六月开会，请物色京汉路在业工人，代表铁总赴会。附运输国际专函二件，内系沿海省职工联合会、苏维埃华工总部致全国铁路总工会者，称张国焘为总干事。 　　第十号：张秋厚由长沙来函，请来汉组织方面工作。 　　第十一号：夏白昊由汉口来函，报告新党在汉组织、宣传大部分工作与旧分子相排情形。 　　第十二号：夏白昊由汉口来函，报告杨德甫等受郭等煽惑，破坏我们组织，与京沪报刊登攻击启事，请速裁决。 　　第十三号：虎由沪来函：三、四月分经费，每月一百三十元均寄去。五月分经费另用新预算，约其赴沪商定。 　　第十四号：张克明由胶汉来函，报告合作社成立，请用铁总名义，拟出计划进行。 　　第十五号：张云鹏由石家庄来函，报告路工交涉奖金情形，请登载工刊。 　　第十六号：朱某由安源县来函报告，安吉地工刊消息，由贺元昌负责。至协助各地矿工组织团体，尚在沉寂时代，此间只可协助范围内基金工作。 　　第十七号：和劲、田真由唐山来函报告：五月一日筹备就绪。 　　第十八号：周善廷由汉口来函，请示是否开京汉代表会议，并辞谢前次委任，应候京汉代表会议后，方能受委。以上系各方面寄与张国焘之函。 　　第十九号：彭子均之叔由保定来函，在保被警察暗中监视。内附英文译音吴汝民函一件，报告在狱工友悲哀情形，并望鼓勇解救。 　　第二十号：比难(即陈媲兰女士)由上海缮成寄与杨子烈之函，内附中国国民党上海妇女运动委员会宣言一本，尚未付邮。 　　附彭子均供词〔略〕 　　附李凤林供词〔略〕 　　附各铁路同志名册〔略〕 　　3．北洋政府京畿卫戍总司令王怀庆为咨送张国焘口供文 　　1924年6月2日 　　京畿卫戍总司令部咨送张国焘供出各路在党工人名单希转令严拿讯办由 　　京畿卫戍总司令部为咨行事：案据京师警察厅解送拿获共产党人张国焘等一案，业将审讯及供出党魁李大钊等情形先后咨达在案。兹经派员将张国焘等提讯明确，据称：伊等私组铁路总工会，即为实行共产主义之通讯机关。陈独秀为南方首领，李大钊为北方首领。党员甚多，大半皆系教员、学生，姓名一时记忆不清。辅助进行党务者：南方有谭铭三等，北方有张昆弟等。各铁路均有工人在党，日前搜获名册，即系各路工人通信地点。先劝各路工人组织工会，将来要求增加工价，以便推倒军阀及资本家，实行共产主义。等语。查该犯等胆敢在首善重地，私组工会，以共产主义煽惑路工，虽未至实施暴动行为，而其意图紊乱国宪，实已毫无疑异。除李大钊等业经咨请严缉外，相应抄录各路工人姓名，咨行贵部查照。希即转令一体严速查拿务获，归案讯办，以维路政，而遏乱萌。此咨 　　内务部 京畿卫戍总司令王怀庆 　　计咨送名单一纸〔略〕 　　中华民国十三年六月二日 　　4．王怀庆要求通缉李大钊致内务总长程克函 　　1924年6月14日 　　仲渔仁兄总长阁下：未晤大教，又数日矣，敬念、敬念。共产党人张国焘供出同党李大钊等，均以铁路总工会名义实行共产主义。前已咨请贵部转行各省通缉在案。查李大钊等时或潜匿京师，时或往来各省，到处煽惑，行踪诡秘。若不缉拿惩办，深恐紊乱国宪，破坏治安。兹特再申前请，务祈转咨各省，一体通缉，以弭隐患，是所至祷。何日咨行，均行何处，统望示知，以便接洽，至荷公谊。专肃。顺颂勋绥。 　　愚弟 王怀庆拜启 六月十四日 　　5．北洋政府内务部为密咨张国焘口供致各地文稿 　　1924年6月9日 　　内务部为密咨事：案准京畿卫戍总司令部咨称，案据京师警察厅解送拿获共产党人张国焘等一案，业将审讯情形函达在案。兹经派员将张国焘提讯明确，据称：伊等以私组工党为名，实行共产主义。陈独秀为南方首领，有谭铭三等辅助进行；北方则李大钊为首领，伊与张昆弟等辅助进行。北方党员甚多，大半皆系教员学生之类，一时记忆不清。时常商量党务，男党员有黄日葵、范体仁、李骏、高静宇(即高尚德)、刘仁静、方洪杰等，女党员有陈佩兰、缪佩英等。查李大钊充膺北京大学教员，风范所关，宜如何束身自爱，乃竟提倡共产主义，意图紊乱国宪，殊属胆玩不法。除张国焘等先行呈明大总统分别依法判决外，其逸犯李大钊等相应咨行贵部查照，转令严速查拿，务获归案讯办，以维治安， 　　省 长 　　都 统 　　而遏乱萌。等因到部。除分行外，相应密咨贵 查照办理。此咨 　　镇守使 　　护军使  　　各省长、各都统、川边镇守使、淞沪护军使 内务总长 　　中华民国十三年六月九日 (六月十一日发) 　　6．北洋政府京师警察厅呈报拘捕范体仁文 　　1924年6月12日 　　京师警察厅呈为续获共产党员范体仁讯办情形请鉴核由 　　呈为续获共产党员范体仁讯办情形请予鉴核事，窃奉钧部训令第一五二一号开，准京畿卫戍总司令部咨，据张国焘供称，伊等以私组工党为名，实行共产主义。陈独秀为南方首领，有谭铭三等辅助进行。北方则李大钊为首领，伊与张昆弟等辅助进行。北方党员甚多，大半皆系教员、学生之类。男党员有黄日葵、范体仁、李骏、高静宇(即高尚德)、刘仁静、方洪杰等，女党员有陈佩兰、缪佩英等。咨行转令严速查拿务获归案讯办。等因。到部。除分行外，合亟密令查照办理。等因。奉此。查此案于六月二日准京畿卫戍总司令部法字第二五号函开：据张国焘等供认，共产党员北方有张昆弟等，抄录所供党员及工人名单，函请查拿归案讯办。等因。立经饬属侦缉去后。旋据侦缉队呈称：六月九日下午六时余，在东安门骑河楼侦获交缉共产党人犯范体仁一名，当场由身上搜出国民党证一纸，新民社图章一个。复在骑河楼路南门牌十二号华成公寓范体仁寓室内，检出国民党证书、中华学生联合会徽章，民权运动大同盟各项戳记暨信函、书籍等物。先后带队讯录供词，连同证附各物，呈解讯办。等情。据此。提讯范体仁供称：年十九岁，湖南宜章县人。北大经济系学生，老国民党员，代理《新民国杂志》事务。惟坚不承认与张国焘暨各铁路工会有联合情事。一再研讯，供词诸多避就。当将该范体仁，连同起获各证物并抄录供词，转送京畿卫戍总司令部归案讯办在案。奉令前因，除仍督饬所属继续严缉案内逸犯，务获究办外，所有续获共产党员范体仁一名讯办情形，理合抄录供词，呈报钧部鉴核。谨呈 　　内务总长 京师警察厅总监薛之珩 　　附呈抄供一纸〔略〕 　　中华民国十三年六月十二日 　　7．北洋政府内务部密咨为如何处置嫌疑文稿 　　1924年7月 　　密咨交通部 　　内务部为密咨事：案准贵部七七七号密咨内称，据陇海铁路总公所电称，在徐州捕获吴鹏九一名，暂交铜山县收押，抄录原电，请酌夺电商江苏军民长官办理，又七九六号密咨内称，据湘鄂路局呈称，属路机车处确有叶云清，请酌夺咨商鄂督查拿惩办，以遏乱萌。又八一二号密咨内称，据京汉路局转据汉口办事处电称，汉口各党人除杨德甫、周天元业经拿获拘押洛阳外，尚有项德隆、武者二郎二名，请酌夺咨商萧巡阅使饬属拿办，以遏乱源。备等因到部。业经本部照咨转行各该省长官，分别查照办理在案。惟查京畿卫戍司令部前送各路工人通信地点名册，系据张国焘等所供出。究竟册内所载是否系完全服务各路工人，抑或服务路工，而其人现已无发觉肇乱情事殊不可必。方今工潮日亟，工人众多，辗转牵连，动滋疑惧，似应由各该路局先行严密考查，加意预防。如能防患无形，尤为妥善。前次本部一五六三号密咨，咨请贵部筹拟防范方法，意亦以为此项工党，处分极难适当，过宽则无以示儆，过严又不可胜诛，办理稍一不慎，转有操切偾事之虞。即如此次湘鄂路局呈称，叶云清系帮铆工匠，其人素不安分，上次路局工风潮，该匠曾附和骚动。但其人对于工厂工作等事，尚未有旷误行为，且未得有煽乱证据，是以未便开除，以免激起全体工人疑惧。各等语。此种情形，各路局当亦不无类似者，似应不必操之过激按名缉捕，以致风声传播，人人自危。傥因而酿起意外之虞，亦甚非国家防患未然之本旨。此后对于此项嫌疑党人，究应如何权衡轻重、期臻妥协之处，相应咨商贵部详加查核，饬属体察情形，妥善办理为荷。此咨 　　交通总长 内务总长 　　中华民国十三年七月 日 　　(原载《历史档案》1981年第2期) 　　 张国焘问题研究资料/盛仁学编.—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