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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的根本错误①

张国焘

张国焘 　　在目前阶段中，中国革命的根本意义，就是无产阶级领导广大穷苦农民的反帝国主义土地革命。这种革命已经形成了广大苏维埃区域和坚强伟大的工农红军。 　　右派和托陈取消派，立三路线的根本错误观点是一样的，都是：一、小看无产阶级的领导作用；二、小看农民土地革命的伟大势力；三、看不见地主资产阶级的国民党政权的根本矛盾是不能解决民族解放和土地问题，甚至不能对民族解放和改善工农生活进行最小限度的改良。 　　托陈取消派认为中国根本就汉有土地革命，封建势力已是残余的残余，农民根本不算革命势力。因此他们说：根本没有土地革命，红军和苏维埃是土匪，当然更没有无产阶级的领导，没有土地革命做根基，那里还有什么反帝国主义革命；因此只是什么资产阶级的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左”倾口号要在殖民地工业化以后才能发生。可是中国只能有殖民地化或者苏维埃化，那里会有什么资产阶级的工业化；这样托陈取消派就根本取消了中国革命。因此提出反动的国民会议口号，因此成为反革命的先锋队。 　　罗章龙右派认为国民党统治势力稳定，中国没有革命高潮，红军和苏维埃必然会失败。这就用一种显明的右派观点，取消中国革命，同样是反革命的。 　　立三路线以“左”倾空谈来掩盖对于发动工农群众斗争的消极，以富农路线代替雇农、贫农、中农的土地革命，因此成为不容于党的反党路线。在党公开反对托陈取消派、右派和立三路线之后，当然现在的右派不能公开拿出右派的老调子来。因此他们的口号就是红军不能创造新赤区。 　　在上次红四方面军脱离鄂豫皖赤区过铁路西征的艰苦斗争中，右派就形成起来。右派也许不反对脱离鄂豫皖，因为他们认为敌人势力大必须脱离。但是脱离了鄂豫皖往那里去，右派就这么问着。实际上余笃三就说：“红军不能创造新赤区”。中生就说：“国焘是有以红军创造新赤区的错误理论”。朱光就说：必须以肃清土匪，反对反动地主，保护中小商人的政纲来代替反帝国主义，反国民党的土地革命。托陈取消派就这样互相唱和起来。往那里去的问题就是到那里也不能创造新赤区，那里也没有出路，这就是右派团结动摇分子的口号。 　　红四方面军之一部，为什么脱离鄂豫皖，并不是因为敌人势力强大无法克服，主要是发动群众斗争的工作做得不够；再则在革命顺利发展的途径中，战线之某一部分暂时受到敌人的压迫，是常有的事。有些同志，从来并没有深思过这一个问题，就是革命的各条战线，是否都是一帆风顺向前发展?是否某一部分有时要受到反革命的压迫?如果受到压迫，又应如何办法?这些同志就在脱离鄂豫皖赤区的艰苦斗争中，惊慌失措起来，结果就滚到了右派的怀抱中。 　　红军不仅是一个工农群众的军队，能够执行火线上的战斗任务，而且红军本身就是一个无产阶级所领导的广大农民推动反帝国主义土地革命的最有力的工具，又是一个共产主义的学校。对于红军的性质了解不清，把他看成普通白色军队一样，就是右派的根本错误。何况红四方面军经过长期热烈战斗，战胜了反革命的主力和内部反革命的阴谋。红四方面军已经可以说是无产阶级领导坚强，由雇工、贫农和可靠中农组织而成。有阶级觉悟，有组织，有纪律，有战斗力的红军，为何不能创造新赤区。 　　否认象红四方面军这样的红军可以创造新的赤区，就是否认无产阶级的领导作用。表现坚强和推动土地革命最有力的工具的伟大作用，非是根本取消中国革命不可。同时右派的英雄们，又看不见中国全国特别是西北，包括着广大农民土地革命一触即发的形势，统治势力的矛盾深刻到到处是分裂而不统一，特别在西北各省。 　　立三同志对于无产阶级领导土地革命的伟大动力估计不够，因此估计红军只能起普通军队的战斗作用，因此立三就用红军东征西剿，攻城略地的单纯军事观点来与发动无产阶级和广大农民反帝国主义土地革命的国际路线对抗起来。在立三同志看来，不应当反对富农，免得引起红军内部的“纠纷”，以为这样可以一致对外作战。立三这种半托洛斯基的观点，无怪乎得到了惯于军事投机的曾中生的极端拥护。 　　中生曾以这种立三路线的观点反对鄂豫皖中央分局的正确路线，形成小组织式的斗争，结果助长了改组派、A B团、第三党。 　　红四方面军过铁路西征，在立三路线的军事冒险的观点看来，似乎红军是受到根本的打击。由于对无产阶级领导农民土地革命的伟大动力估计不够，以军事冒险的观点代替正确路线的同一原因，一个立三主义者就由主张进攻武汉截断长江，暴露出“红军不能创造新赤区”的真象来。 　　共产党对于党员的要求，是坚信无产阶级必能领导农民土地革命经过艰苦斗争达到成功。因此最坚决的斗争，特别在紧急关头，要团结象一个人一样，那怕斗争到了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要变节。右派的英雄不能这样，悲观失望，另想出路。这样，右派当然不能运用一种正确的自我批评在紧急关头来纠正他们所认为“领导的错误”，来增加和团结共产党和红军的战斗力。 　　右派就散布一种“往那里去”这种动摇军心的口号。在紧急关头，散布“群众不满领导”，“领导内部不一致”以及种种瓦解红军的口号，来助长悲观失望的心理。右派始终是个垃圾桶，有些想临阵脱逃，有的想降低政纲，有的找军阀土匪流氓发生关系，另谋出路；这些事件就在右派中公开讨论起来。右派又与托陈派、改组派、AB团、第三党联合起来，形成小组织的活动。 　　当这种反党阴谋没有暴露的时候，右派表面以允许执行党的正确路线的两面派态度，混进到党的领导机关来。可是混到领导机关以后，依然进行其小组织的反党活动，使小组织合法化，将党的利益抛到九霄云外。 　　经过党员第一次代表大会的斗争，一部分参加右派活动或对右派采取调和态度的同志就或早或迟或急或缓的向党的路线走近，但是象中生这样的分子就拒绝写申明书。那时红军正在收缩阵地，中生就想着或许他的红军不能创造赤区的理论是对的。等着罢，不写申明书。等到红军收紧到了苦草坝，中生就说：“好了，红军到底不能创造新赤区！” 　　可是事实打了中生的嘴巴；田颂尧是打垮了，川陕赤区是大大发展和巩固了，红军大大壮大了。 　　中生又想把狐狸尾巴夹起来，待时而动。可是木门全军干部大会就表示我们党再不能让这种人来糟踏，必须执行纪律。 　　同志们！无论在什么艰难时期，也不要相信这种“红军不能创造新赤区”的鬼话。只有背靠背与敌人作殊死战，反对右派这种反革命组织作用，我们就能实现斯大林同志的教训：“只要有四五万无产阶级领导的成分好，有组织有纪律有阶级觉悟有战斗力的红军，就能推动中国革命达到最后胜利”。 　　(原载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干部必读》 　　第44期，1933年8月31日出版) 　　①一九三三年六月，红四方面君在川陕苏区胜利地粉碎了敌人的“三路围攻”之后，张国焘认为：红军“已经站稳脚跟”，于是，又搞所谓“肃反”运动，打击和迫害了许多优秀干部。 　　 张国焘问题研究资料/盛仁学编.—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