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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 41岁

路海江

1月至3月 “决意脱离中共，寻找最近的机会离开延安”。① 　　2月27日至3月1日 出席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 　　4月1日 找毛泽东请求让他在清明节去陪祭黄帝陵。 　　4月2日 张国焘带着警卫员张海、秘书陆XX和一个警卫班乘大卡车从延安出发，经甘泉、鄜县、洛川，于3日抵达中部县的黄陵。 　　4月4日 祭陵以后，借口同蒋鼎文去西安，住在西京招待所。 　　4月7日 国民党方面安排张国焘乘火车去汉口。张在西安火车站打电话给西安八路军办事处的林伯渠，同林到车站见面。林伯渠苦口婆心加以劝阻，要张国焘回办事处商量。张无动于衷。林回到办事处，分别给中共中央和长江局拍发电报，报告张国焘的去向。中共中央打电报给武汉的周恩来等，要他们设法找到张国焘，促其觉悟，回党工作。 　　4月8日 清晨，中共中央长江局秘书兼机要科长的童小鹏收到两份电报后，立即送给周恩来。周立即派李克农、童小鹏等去火车站拦接，并嘱咐要以礼相待。一连几日，从西安到汉口的火车上，均未见张国焘的身影。 　　4月11日 李克农等终于在西安至汉口的最后一节车厢内发现了张国焘。张国焘执意不到办事处，一定要住外面。 　　当晚，王明、周恩来、博古、凯丰在李克农陪同下，去江汉路一家小旅馆和张国焘谈话。张国焘表示，是否可以在相当独立性的前提下与国民党解决党派问题。他认为边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周恩来等希望他到办事处住，张国焘坚持不去。周恩来要张打电报给中央承认错误，并请示对他今后工作的指示。张不得已写了一个电报：② 　　毛、洛： 　　弟于今晚抵汉，不告而去，歉甚。希望能在汉派些工作。 　　国焘 　　4月12日 中共中央书记处给王明、周恩来等回电，“为表示仁至义尽，我们决定再给张国焘一电，请照转”。电文是： 　　国焘同志： 　　我兄去后，甚以为念。当此民族危机，我党内部尤应团结一致，为全党全民模范，方能团结全国，挽救危亡。我兄爱党爱国，当然明察及此。政府工作重要，尚望早日归来，不胜企盼。 　　弟：毛泽东、洛甫、康生、陈云、刘少奇 　　4月13日 周恩来拿着毛泽东等致张国焘电，到旅馆当面交给张，并详细介绍了抗战形势，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和十大救国纲领深受全国各阶层和广大人民群众拥护的情况。反复劝他先到办事处住，一切都可当面商量。张无言以对，只敷衍了几句，仍坚持不到办事处。 　　4月14日 晚，为争取张国焘住到办事处，周恩来、王明、博古、李克农又一起到旅馆去劝张。张被迫到办事处后，不愿正式谈问题，总是借口有事外出。外出时由邱南章或吴志坚陪同。他去见过陈立夫、周佛海、陈独秀等。还一再要求见蒋介石，向蒋汇报边区政府工作。 　　4月16日 上午，得到蒋介石同意后，周恩来陪张国焘到武昌见了蒋介石。当天下午，张又以配眼镜、看牙为理由要上街。李克农派吴志坚随同。张国焘乘机想溜，未得逞。当晚在汉口中山路太平洋饭店住下。同日，毛泽东、张闻天、康生、陈云、刘少奇发电报给中共中央长江局张国焘，希望他翻然悔悟，早日归来。 　　4月17日 上午，周恩来和王明、博古到太平洋饭店同张国焘谈判。周恩来对张提出三条：(一)回到办事处，回党工作；(二)暂向党请假一个时期；(三)公开脱党，党亦径告以开除决定。张表示愿在二、三条中采取一种办法。 　　周恩来等走后，张国焘打电话约军统头子戴笠到饭店谈话，随后又约胡宗南司令部驻汉口办事处处长谈话。当晚，国民党特务机关派来两辆小汽车，把张国焘接走了。 　　4月17日 王、周、博、凯根据张国焘的表现，致电中央书记处，商讨处理办法。经中央同意，同张谈话，向张提出：改正错误回党工作，或向党请假，暂时休息一个时期或自动声明脱党。 　　当晚，张以书面形式声明脱离共产党，公开投靠国民党。 　　4月18日 王、周、博、凯将张国焘的表示电告中央，并拟出开除张国焘党籍的决定草案，建议中央迅速向党内军内进行解释，应当利用开除张国焘的机会加强党和军队的团结。 　　中共中央决定开除张国焘党籍。 　　4月19日 中共中央发出开除张国焘党籍的党内报告大纲上，说张在脱党前往武汉八路军办事处期间，“曾见过陈独秀一次”，③“在党外去寻找反党的同盟者”。 　　4月24日 晓江在《抗战文化》第4期上发表《张国焘去矣》文章。 　　5月4日 下午，毛泽东在抗大第4期第一大队成立大会上作关于国共合作问题和开除张国焘党籍问题的讲话。 　　5月6日 在国民党《扫荡报》发表《敬告国人书并与中共同人商榷抗战建国诸问题》，声明：“以本人素具抗战到底之坚强决心，和抗战必胜之坚强信心，对于中国抗战建国之光明前途，并无丝毫失望，本人更愿贡献一切，为国家民族效力。(二)当此国家民族危急存亡关头，本人认定国家民族高于一切。(三)三民主义为中国今日之必须，中国国民党为主持抗战建国大计之领导中心，蒋先生为全国唯一之最高领袖……” 　　5月7日 毛泽东对陕北公学即将毕业的第2期学员讲话，讲关于张国焘叛党及被开除党籍问题。指出张国焘一贯是两面派，这次叛党是被资产阶级引诱。 　　6月3日 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会决议：恢复陈其瑗、陈独秀、张国焘、彭述之、周恩来、毛泽东等26人国民党党籍。同日，毛泽东等郑重声明，不予承认。几经交涉，最后由国民党中央声明撤销此案。 　　6月7日 张闻天在《抗战文化》第4期上发表《读了<张国焘敬告国人书>之后》。 　　5、6月 由武汉警察局长蔡孟坚介绍，张国焘与陈独秀见面。此后，二人“密切往返”。席间，陈曾称张早年带领北大学生到上海“沿租界马路商店散发叫卖《新青年》”最为努力。④ 　　张国焘曾对包惠僧说，想再组织共产党，拉陈独秀来顶这块招牌，陈独秀没有理他。 　　7月 《共产国际》7月号发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团的决定》，声明完全同意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路线，批准中央开除前中央委员的党籍…… 　　10月 毛泽东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作的《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中，针对张国焘问题，重申党的纪律，并指出：“张国焘的机会主义，则是革命战争中的右倾机会主义，其内容是他的退却路线、军阀主义和反党行为的综合。” 　　本年 《社会新闻》第2卷第28期发表木真撰写的《张国焘事略》。 　　《社会新闻》第7卷第26期发表筱林撰写的《张国焘印象记》。 　　徐泳平在《民心》杂志第8期上发表《张国焘脱党问题之我观》。 　　注释： 　　①《我的回忆》第3册，第428页。 　　② 陈清泉：《张国焘叛党的经过》，《人物》1994年第4期。 　　③ 1938年4月23日，陈独秀在给贺松生的信中说：“张特立到武汉事，你们想已在报上看见(今天的新华及大公)，我并未遇见他，有人造谣，他已来见我，真可笑。”见《陈独秀先生抗战文集》第5集，亚东图书馆发行。 　　④ 蔡孟坚：《悼反共强人张国焘》，台湾《传记文学》第36卷第l期。 　　 张国焘传记和年谱/路海江著.—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