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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丹心 彪炳千秋 缅怀曹力如同志

刘景范

今年十二月八日，是曹力如同志逝世三十五周年纪念日。我以十分深刻的铭记和悼念，回忆我亲如手足的战友。  　　曹力如原名曹崇本，一九○二年生于陕西保安县(今志丹县)吊坪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在亲友资助下，他读完了高小和中学，一九二五年到杨虎城部工作。一九二六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此，他以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姿态，投入到革命的洪流中去，转战南北，驰骋疆场，曾任志丹县委书记、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长、西北局副秘书长等职务。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奉命去新疆任职途中因车祸不幸牺牲，终年四十八岁。 　　一 　　力如同志，坚信共产主义事业，在争取中华民族独立解放和缔造新中国的斗争中，他始终站在斗争的前哨，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钢铁意志和大无畏的革命气概。 　　一九二八年四月，皖北暴动失败后，他历经千难万险，化装回到陕北。当时，刘志丹、唐澍等同志领导的渭华暴动也刚遭失败，志丹奉命回陕北领导兵运工作，他们一同回到故乡保安，整顿和发展党的组织，建立了中共永宁山支部。 　　一九二九年，他同刘志丹等同志利用地方绅士和民团头目的矛盾，发动党内外群众，用选举的办法，罢除了保安县民团团总路登高，选刘志丹为民团团总，选曹力如为副团总，从而夺取了保安县民团这支地方武装。这时，志丹经常在陕北特委领导兵运工作，保安县民团的工作，则由力如同志负责。为了对民团进行改造，他秘密建立党团组织，对民团成员进行革命宣传和思想教育。在他的领导教育下，这支武装很快成了一支党控制的武装。一九三○年，刘志丹带了部分人和枪，到陕甘交界的三道川，利用社会关系，编成陇东民团军骑兵第六营，聚集革命力量。不久，匪徒张廷芝武装袭击，因敌众我寡，部队遭到严重损失。刘志丹带数骑脱险回到永宁山。力如同志立即派民团去援助，击退了追捕刘志丹的匪徒，还帮助刘志丹补充了枪支和人员。然后，在刘志丹领导下，在合水县太白镇起义，消灭了陇东民团军第二十四营的武装，缴获了枪支和马匹，使刘志丹领导的革命武装得到了扩大和补充。力如同志在配合刘志丹创建陕甘红军的斗争中建立了不朽的功勋。 　　一九三一年七月，刘志丹派人到山西给红军买枪事泄露以后，力如同志受到牵累，被国民党部队逮捕，先押送肤施(今延安)，后解往榆林，关进了监狱。力如在狱中，遭受了严刑拷打，始终坚贞不屈。他把敌人的监狱和法庭当作宣传革命的场所，经常鼓舞难友们的革命斗志，揭露敌人的罪行，怒斥变节分子，组织在狱中的党内外人士，与叛徒进行斗争，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崇高的革命气节和斗争精神。直到一九三四年冬，敌人始终查不出确实证据，加上党组织的多方营救，他才获释出狱。   　　一九三五年，陕甘和陕北革命形势大发展，保安县大部分地区变成苏区，但金鼎山还是敌人据点。为了消灭白点，红军游击队向保安金鼎山进攻。为争取金鼎山的国民党军队和地方武装，党组织派力如同志到金鼎山作瓦解敌军的工作。力如到了金鼎山，宣传革命道理，争取了群众，瓦解了反革命的武装。协助红军打开了山寨，消灭了白点。一九三五年夏，在保安县，他曾领导民团先后两批起义投入红军，为壮大革命力量又立下了新功。 　　力如深明大义，胸怀开阔，为了抗战的需要，他不计个人恩愿，接受党的命令，到曾经关押过他的二十二军去做统战工作。他在极其复杂，极度艰难的情况下，三赴榆林，每次都圆满完成任务。记得榆林各界人民，在追悼力如大会上，挂着“阶级战士，人民功臣”巨幅挽帐，这评价是他毕生事迹引伸出来的自然结论。 　　二 　　曹力如对党的事业忠心耿耿，党叫干啥就干啥，从不讲价钱，对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一九三八年，他担任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长时，我在建设厅工作。那时，边区政府主席是林伯渠。林老常外出开会，政府工作主要由力如负责。边区的建设，人材的培养，财政经济，文化教育事业，他都一一过问。当时，革命大本营扎在延安，给养要自筹，生产要发展，还要减租减息，征收粮食，管理税收，搞选举，这些事情都得管理。力如身挑重担，吃大苦，耐大劳，常常工作到深夜才休息。当时的工作头绪虽多，但他管理得井井有条。 　　一九三九年初，党中央号召开展生产运动，实现经济自给，充实边区力量，支援抗日战争。延安各机关相继成立了生产委员会，开办农场，抽调人员，垦荒种田，喂养禽畜，整个延安形成了人人开荒种田的热潮。力如同志及时总结了群众性垦荒种地的经验，在《新中华报》上发表了《写给延安各机关生产委员会》的一封公开信。信中肯定只有把生产与政治结合起来，才能克服经济困难；抗战的热忱促进了群众的生产热情；群众的生产热情，更加促使这种抗战热忱经久不衰。他特别提出了八个必须注意的问题，引导群众牢牢掌握了开荒生产的大方向，避免了一轰而起，虎头蛇尾，华而不实的偏向，使热烈而紧张的垦荒生产运动发展得秩序井然，扎扎实实。他为贯彻中央的指示精神，加强根据地建设作出了贡献。 　　三 　　共产主义战士总是把宣传人民，教育人民，鼓舞人民作为自己的职责。力如不但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奋力工作，而且热心发展文化教育事业，重视宣传鼓动民众，启发民众觉悟，推进社会改革。 　　一九二八年皖北暴动失败后，力如回到保安县当上了高小校长，致力于发展文化，培养人材。这里的人们文化落后，思想保守，不愿让孩子上学。力如就联络地方上有声望的人士，联名给学生家长写信，讲学文化的重要性，并鼓励学生回家说服家长。许多家长接受了劝告，入学的孩子人数增加很快。一九三四年冬，力如获释出狱后，在家养伤。为了发展家乡的文化事业，他创办了一座平民学校，教本村和邻村一些青少年读书识字，对他们宣传反帝、反封建、反恶霸、反强暴的思想。在他的影响和宣传下，这里的许多学生后来都参加了革命。 　　抗战期间，力如在边区政府工作时，特别关心边区的文化教育事业，依靠各级干部的努力，在许多县开展冬学运动，吸收青年、成年人在冬闲时上课识字。他还规定冬学每期三个月，要完成规定的课程，要讲政治常识课，防空知识，要结合抗战实际，搞军事训练。他还经常进行巡视检查，要求通过冬学，在人民群众中普遍地掀起一个文化教育运动，通过文化学习，提高了群众的抗战觉悟。 　　力如很注意典型教育。一次，一个老百姓受巫神的蒙骗，倾家荡产，精神失常。力如叫报社同志迅速采访，抓住这个典型，在报上揭露这个害人的巫神罪行，教育民众，不要迷信，引导群众，关心国家大事，相信党和边区政府，开拓光明前途。     　　总之，力如同志投身革命二十余年来，他坐过监狱，上过战场，搞过秘密工作，当过边区政府领导。无论在什么工作岗位上，他都坚定不移，完成任务。他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革命的一生，光辉的一生。 　　现在，力如同志牺牲已经三十五年了，但他那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严肃认真的工作态度，却永放光芒。让我们以烈士为榜样，为实现党风的根本好转而奋斗! 　　 革命英烈/陕西省革命烈士事迹编纂委员会.—西安：《革命英烈》编辑部，198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