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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贞不屈 鞠躬尽瘁——曹力如战士传略

宋新勇 郑学英 张志强

曹力如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历任中共皖北特委秘书长、陕甘工作委员会军事部长、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长、中共中央西北局副秘书长、陕北行署主任等职。他在党的领导下，为宣传救国救民的真理，为创建和发展皖北、陕甘边的工农武装，为巩固陕甘宁边区，为解放大西北，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的高风亮节足以为人师表。 　　一 　　曹力如，原名崇本，陕西省保安县(今志丹县)吊坪村人，一九○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农历十月二十九日)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父亲曹儒贤，曾率农民反抗官府羊捐税被关押。母亲袁氏，农村妇女。力如九岁入私塾读书，十一岁辍学，拦羊五年。十六、七岁到永宁山县立高小读书，和刘志丹同志是同窗好友。 　　一九二○年七月，力如同志步行数百里，考入榆林中学。榆中校长杜斌丞请共产党员魏野畴、李子洲等任教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培养革命青年。力如学习刻苦，思想进步，成绩优异，受到魏野畴老师的重视。他帮助魏老师抄写整理《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翻译稿，受益不浅。他富于正义感，爱好文学，当看到军阀井岳秀荒淫无耻，霸占了九个老婆时，义愤填膺，撰写了反映妇女解放的小说，在《塞声》刊物上发表，受到了师生好评。 　　力如是榆中的学生领袖之一。他和刘志丹等同学一起，团结广大师生，利用说理、办刊物、罢课等形式和军阀井岳秀斗争。井岳秀派人威胁支持学生运动的呼延震东老师。呼延老师写下“无限伤心泪，只有心上流”的诗句，放声大哭。曹力如立即去规劝，说“呼先生，不要怕!有什么事我们和他干!”他团结同学，支持进步老师，使军阀的阴谋破产。军阀、贪官又怕又恨，把刘志丹、曹力如等学生领袖诬蔑为“八大罪魁”。 　　力如榆中毕业后，无钱报考大学，于一九二五年春，赴北平到国民二军无线电讲习所学习。一九二六年四月回陕，在三原杨虎城部炮兵营当中尉文书。是年秋，西安解围前夕，魏野畴同志和于右任先生在三原，筹备成立国民联军驻陕总部政治部。力如见到魏老师，要求进步。是年十一月，西安解围后，魏野畴推荐力如和张汉民、吴岱峰一起进入党在西安创办的军事政治队。他一边当文书，一边学习。一九二六年底，力如被批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一九二七年春，国民军驻陕总部派力如到杨虎城部国民军第十军工作，他先后任军政治处组织科长、代理军政治处长、二师政治处长等职，党内职务是支部书记。杨部东出潼关，参加北伐，力如身先士卒，随部队与奉鲁军阀激战豫东。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蒋介石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冯玉祥也跟着背叛，杨虎城被迫出国。面对风云突变、白色恐怖笼罩城乡的局面，在第十军担任党的特派员的曹力如立场坚定，镇静自若。他数次接待中央交通马子敬，根据中央指示部署工作，并向中共河南、陕西省委和皖北特委传递文件与指示，推动武装反抗国民党的斗争。当出现叛徒，共产党员身份暴露，蒋介石派人坐镇“清党”时，力如说服孙蔚如代军长，按照杨虎城的留言，以明“清”暗“保”的办法，把近百名党员礼送出境，并全部发给护照和路费，保存了一大批革命骨干。在那白色恐怖下，皖北特委要开扩大会，没有安全会址。力如在太和县东大街，打扫了一个庭院，以十军军部招待所的名义，在那里秘密召开皖北特委扩大会议，研究贯彻“八·七”会议精神，部署皖北土地革命和暴动。在这次会议上，力如当选为皖北特委委员兼秘书长。他迅速离开军队，深入农村，武装农民，夜以继日地工作。他起草暴动文告，联络特委书记魏野畴等同志部署各项工作，成为特委活动的“中枢”。一九二八年四月九日皖北暴动枪声打响了。力如任赤卫队大队长，他作战勇敢，累挫顽敌。十日，在阜阳县王官集召开了万人大会，宣告了皖北苏维埃政府和工农红军总指挥部成立。昌绍先、杜聿德任皖北工农红军总、副指挥，李端甫、李烈飞任皖北苏维埃政府正、副主席，曹力如任秘书长，领导群众开展打土豪分财产的斗争。 　　皖北暴动因敌众我寡，弹尽粮绝，遭到失败。魏野畴、昌绍先、杜聿德等同志壮烈牺牲。力如机智脱险，先后到开封、西安寻找党组织，均因地址变动没有联系上。他从朋友家中借钱，迅速回陕北，在甘泉县下寺湾，巧遇刘志丹同志。他俩深谈一夜，决心重新开展武装斗争，于次日一起回到家乡保安。 　　二     　　保安，是陕甘边界附近的一个小县，山多，沟深，文化落后，交通不便。当时，县政府驻在永宁山。这山四周是石崖，下有洛河环绕，上有寨墙高筑，寨子里有几十家人，只有一条通道可以出入。为了安全，斩断小路．搭了吊桥。吊桥一吊，一人守寨，万将难入，被称为“固若金汤”的天然城堡。县长崔焕九，是志丹、力如的榆中老师，读书识礼，为人厚道，但是胆小怕事，不敢碰恶霸豪强。县民团团总路登高，领几十个人，几十条枪，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当地群众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刘志丹和曹力如见了县长崔焕九，被推荐担任县教育局督学和县高小校长。他们秘密整顿成立中共永宁山支部，志丹兼任书记，力如和王子宜分别任组织、宣传委员。在力如家乡吊坪，他们和谢子长同志秘密召开会议，研究武装斗争。决定在保安通过合法斗争夺取县民团，派人到甘肃开展兵运工作。 　　力如利用各种关系造舆论，请四乡父老在“要求罢免路团总”的条陈上签名。他们将条陈面呈崔县长，并当场与路登高辩论。路控告学生扰乱治安，拆县民团团总的台。力如驳斥说：“学生乃国民一分子，更读书识字，非不学无术之辈可论。况且团政非县政，路不平有人踩，民众议论团总不称职，怎能和非议县政相提并论呢?怎能和搅乱民心，弄垮民团扯到一起呢?”路登高张口结舌，无言可答。崔县长当场决定：三日后在县高小投票选举团总。 　　选举那天，张灯结彩。“请选刘志丹”，“请选曹力如”的红绿标语贴满校院。几个学生敲锣打鼓吹唢呐，吸引了许多百姓。县长坐在太师椅上，前面放了个大红箱。刘志丹、路登高分坐两旁的木椅上。路登高雇了许多绅士和打手来选举，力如、志丹机智地让几十名学生参加投票。在写选票时，学生们又帮助不识字的人写选票，巧妙地击败了路登高，结果志丹、力如当选，被当场宣布接任县民团团总和副团总。志丹外出时，由力如接任团总。 　　力如抽调一批党员和进步学生加强民团力量，更换各分团团总，使民团掌握在党员手中。志丹同志在庆阳三道川组建武装，力如抽调十几条枪，派了青年学生参加。三道川武装失败，刘志丹脱险回保安，张廷芝派蔺士殿率兵追到永宁山。力如说服县长，用武力拒绝蔺士殿的追捕。蔺要求单独会见志丹，力如布置了九道岗哨，戒备森严，检查得蔺士殿满头大汗。志丹、力如痛斥蔺士殿：“将来老百姓要找张廷芝算帐”，蔺士殿灰溜溜地卷旗而归。星夜，力如送志丹下山，奔向米脂。当志丹重建武装，到太白镇智取敌人枪支时，力如从民团抽调了十几个人，借来十几匹马，协助志丹取太白，胜顽敌。 　　一九三一年春，曹力如、刘兆庆为志丹在山西购买武器的密信件被敌人察觉。曹力如、王子宜、赵耀先、刘兆庆、曹继之(后叛变)等人被捕，押送榆林监狱。 　　敌人凶狠地审问，将力如的手套在椅子上，连续打四十五板，这叫定刑板子。力如的手指骨被打碎了，前后只有一层皱皮相连，仍坚贞不屈，决不改口供。敌人无奈给他砸上最重的脚镣，扔回牢房。同志们用烧酒洗，用黄纸包，用热砂子敷。力如清醒后，鼓励大家要坚持斗争，决不屈服。当发现曹继之要自首偷生时，力如假装喝醉洒，要和曹继之拼命，吓得曹继之不敢胡说。敌人又利用假枪毙的手段威胁曹力如。他们把曹力如押赴刑场，说他不招供就要枪毙。曹力如笑着说：“你们把我枪毙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敌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是再给他个机会。力如听到敌人的宣判后，视死如归，毫不畏惧，托人从监狱外面买来荞面饸饹、炒菜和烧酒，边吃边喝，谈笑风生，使敌人的阴谋彻底破产。 　　在狱中，力如秘密组织监狱临时党支部，通过榆中学生曹士荣和陕北特委联络，接受党组织的指示和补助费，鼓励和照顾难友，开展监狱斗争。他看望和鼓励刚入监狱的李赤然同志：“敌人无孔不入，我们的对策是无隙可乘。他们攻不破嫌疑犯这一关，就没法对你定罪。” 　　一九三四年冬，力如听说敌军可能换防的消息。他用巴豆涂肿颈部，几天不吃饭，昏昏迷迷。敌人以为他快要死了。难友们求情说：“四年坐牢，已成废人，押他何用?”榆林的开明绅士白伯英、贺明堂等人也出面保释。监狱派医生检查后，准许保外就医。出狱后第三天，朋友们借给他一匹骏马，力如化装骑马出榆林城，回家乡养伤。他在养伤期间，仍关心革命工作，冒险身入虎穴金鼎山寨，说服民团武装投降，扩大了赤安县苏区。刘景范、龚逢春同志曾代表陕甘边特委看望力如同志。 　　三 　　一九三五年七月，力如到陕甘边特委印刷厂工作。中央红军长征到陕北后，陕甘省委给他恢复了党的组织生活，先后任命他为陕甘省委文书、秘书、秘书长等职。红军西征后，他任陕甘工作委员会军事部长，根据周恩来同志的指示，指挥两个独立营和十个游击队，在洛河川坚持游击战争，摧毁敌人两个据点，消灭敌人两个营，还完成了扩大红军、征粮，争取东北军等工作任务，有力地配合了主力红军。   　　西安事变后，力如任志丹县委书记。在历史转折关头，他模范地执行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动员妇女织布，义务为抗战将士做衣裳；成立抗战剧社，宣传抗日救国；领导全县开荒二千七百亩；争取抗日进步人士，分化瓦解顽固民团和土匪武装，使志丹县成为边区先进县。力如还在《新中华报》上连续写了十六篇短文，宣传党的政策，总结工作经验，受到干部和群众的好评。 　　一九三七年夏，力如任陕北西地区专员，后调任边区党委组织科长。次年一月调任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长，后被选为边区政府委员、法制委员会委员、审计室主任。一九四○年十月力如改任陕甘宁边区财政厅副厅长兼审计处处长。在工作中，力如认真贯彻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对边区工作的指示，协助林伯渠、高自立等同志处理边区政务，为巩固和建设陕甘宁边区作出了卓越贡献。 　　一九三九年一月七日，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生产动员大会，毛泽东同志发出“自己动手，克服困难”的号召，李富春同志作了“加紧生产，坚持抗战”的报告。力如同志是边区政府秘书长兼机关生产委员会委员，他坚决贯彻执行中央指示，闻风而动，组织机关生产运动。他抽调边区政府机关三分之一干部到四十里外的马士川创办边区政府农场。每半月换班一次。他带领干部劳动，一个半月开荒一百二十垧，下种七十一垧，还修建房屋，制作农具。老百姓称赞说：“你们比我们还种的好，你们的掘地我们实在跟不上。”留机关人员也在延安的丘陵小坡上开荒十八亩，整个边区政府机关生产情绪高涨。 　　力如亲自参加劳动，安排各种农活，调查研究生产运动的经验和不足之处，撰写了《写给延安各机关生产委员会》文章，在《新中华报》上以专论发表，对边区的生产运动起了指导作用。 　　力如指出：“生产运动不仅为了自给，不仅为了充实边区的力量，而且为了推动全中国来充实抗战力量……这一种艰苦奋斗的作风，不仅推动了边区的农民生产情绪，特别对边区以外，给了一个极好的影响和推动。”力如阐明初步完成了突击任务之后，还要注意八个具体事项：“完成生产任务以自给自足为标准”，“亩数计算要准确”，“注意土地肥瘠”，“种粮种类”，“播种期限”，“耕种方法”，“耕牛饲养与使用”，“允许私人种植小块土地”。他从实际出发，提倡科学种庄稼，纠正了一些形式主义的偏向，使生产运动健康地发展。 　　在马士川农场，力如邀请老农指导，邀请在延安的农业科学工作者康迪、苏劳等同志上课。他结合生产实际，与大家一起总结经验，使用有趣的农谚土话，给同志们讲农业技术。他讲“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讲的是选种；他讲“人的口味不同，庄稼的胃口也不同”，讲的是施肥；他讲“锄地能抵三分雨”，讲的是松土；他讲“庄稼也喜欢搬家”，讲的是轮作。力如的生产技术课上得生动有趣，富有哲理，大家爱听好记。 　　力如重视边区的粮食工作，召开仓库主任联席会议，举办仓库干部训练班。他对粮食收购、运输、保管、发放工作抓得很紧。一九四○年九月力如撰写了《陕甘宁边区三年来粮食工作的检讨》文章，在《新中华报》上发表。他用“人马未动，粮草先行”来说明粮食工作的重要，要求各级党组织和政府机关，加强对粮食工作的领导，配备得力干部，保证粮食质量和合理运输，以便支援前线，保证粮食供应。在边区专员、县长会议上，力如一再强调以农业为主抓好各项工作，努力达到生产自给。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同志曾指出：“边区经济建设能取得较显著的成绩，是因为有象曹力如同志一样勤恳工作的一批干部。”力如的工作作风和革命精神受到党和人民的赞扬。 　　一九四一年八月十二日，力如同志被任命为绥德分区副专员，他认真贯彻“三三制”原则，协助王震、张秀山等同志抓好各项工作。他与开明绅士李鼎铭、安文钦，霍子乐、刘杰三、霍祝三等人建立了朋友关系，广泛听取参议员和政府委员的意见，推动各项工作。他还发动绥德人民帮助驻军三五九旅纺毛线二万斤，慰劳河防将士，为坚持抗战，保卫边区作出了重要贡献。一九四三年一月，力如调任新成立的延属分区专员。他和延安卫戍司令员王震同志、地委书记张邦英同志认真贯彻《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开展大生产运动和拥军优属，拥政爱民活动，使延属分区的各项工作都取得好成绩。他对爱人田星和子女严格要求，从不特殊，克己奉公、艰苦朴素。力如热心做妇女儿童工作，成绩显著，他被中央妇委授予模范妇孺工作者。  　　力如同志模范执行党的统一战线政策，善于做统战工作。他支持边区交际处的同志们大胆工作，请开明绅土、爱国人士吃饭、看戏，广交朋友。他自己亲自登门拜访当时延安名医毕光斗，请他参政，与哪素滴勒盖等蒙古族进步人士友好往来。每年内蒙古进步王爷给边区送来骏马和酥油，力如代表边区政府回赠食盐和粮食。他三次赴榆林作统战工作，与邓宝珊、左协中等人建立了联系，曾到甘肃固原邀请杜斌丞先生到边区参政并作高桂滋的工作，为发展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加强抗日民主政权作了大量工作，受到党内外人士的好评，在友军、开明绅士和国民党进步人士中享有崇高的威望。正如他自己赴榆林说的：“昔为阶下囚，今为座上宾。” 　　四 　　一九四七年三月，蒋、胡匪军进犯延安，党中央和毛主席转战陕北，任命林伯渠、曹力如、王子宜、马锡五等七人组成后方委员会，坚持后方各项工作。后曹力如和王维周、周兴、杨静仁等同志根据中央部署率领后方机关和家属队伍从另一条路线撤退，制造假象，迷惑敌人，起到了保卫中央的作用。 　　四月十四日羊马河伏击战胜利之后，陕甘宁边区各界举行祝捷大会，力如代表西北局在会上讲了话。大会还一致决议，写信向前线指战员致敬。 　　曹力如同志依靠电台与中央，西北野战军联系，及时汇报情况接受中央和前总指示。当陕北三战三捷，消灭敌人二万多的消息传来，力如要电报员给榆林守敌发明码电报，发去范长江同志专门编的一首歌谣：“胡蛮胡蛮不中用，延榆公路打不通，丢了蟠龙丢绥德，一趟游行两头空!官兵六千当俘虏，七个半旅象狗熊；害得榆林邓宝珊，不上不下半空中。”以瓦解敌人军心。 　　中央军委副主席周恩来专程看望这支特殊“部队”，和曹力如、王维舟、周兴等同志商议转战和支前工作，对同志们表示慰问。力如同志关心党中央和野战军领导的生活和安全，派人送去从延安带出来的海参、鱿鱼和买来的面粉。他组织给前线运送弹药和伤病员。当敌情严重时，他和周兴、杨静仁等同志率部队断后，化险为夷，保证了机关与家属队的安全。 　　一九四八年春，我军收复延安，力如同志兼任西北局城工部副部长。他在延安地委书记会议上发言，提出西北城市工作的任务和方针。 　　北平和平解放后，盘踞在榆林的敌军更加孤立。我军决定争取和平解放榆林。习仲勋、杨明轩等同志写信给榆林国民党二十二军左协中军长，劝其早日接受和谈。一九四九年五月六日，曹力如协助习仲勋同志与国民党二十二军代表团在延安正式开始谈判。曹力如在会淡开始后的真诚谈话感动了张之因等国民党将领。榆林方面要求将谈判地点改在榆林。曹力如被西北局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区全权代表，和朱侠夫、张汉武、罗明、董英等人于五月二十二日抵达榆林城下。当时城内国民党特务活动猖狂，反动势力气焰嚣张，有人说：城里危险，不要进城。力如坚定地说：“怕什么，以正压邪。”他以大无畏的勇气，决定当夜进城，公开活动，长革命的志气，灭敌特的威风。力如率代表团进城向左协中等人义正辞严地宣传我军政策，指明他们前途。他在原则问题上坚持立场，在枝节问题上不作纠缠，主动让步。代表团不仅在公开场合露面，而且走大街，串小巷，向人民群众宣传。敌特妄图杀害曹力如，用砖头向曹力如投掷时，力如毫不畏惧怒斥顽敌，坚持工作，使敌特阴谋破产。由于我军兵临城下，势不可挡；曹力如和代表团有胆有识，机智果断，分化敌军；在我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大力支持下，榆林和平解放谈判协议很快达成，并电告贺龙、习仲勋同志和西北局。五月二十九日双方正式举行会议，曹力如同志代表我军宣读了整编命令，并决定六月一日举行入城仪式。六月一日是端阳节，曹力如、张达志、朱侠夫、吴岱峰等同志，率领中国人民解放军榆林前线部队分四路纵队威武入城。从此陕北重镇榆林回到了人民的怀抱，万众欢腾，人民夹道欢迎，盛况空前。 　　榆林解放后，力如任榆林军管会主任，他发布军管会布告，安定民心，整编军队，消灭匪特，整顿金融市场，解决粮荒，恢复工农业生产，组织地毯厂，制革厂，修建榆阳大渡槽，修通小西门水门洞，使人民安居乐业。毛主席、朱总司令发来电报，祝贺榆林和平解放。曹力如同志的功绩永远铭记在榆林人民心中。 　　一九四九年九月新疆和平解放后，曹力如被派赴新疆工作，拟任新疆省人民政府副主席，赴任途中，在西安灞桥因车祸牺牲，终年四十八岁。党中央、政务院、西北局、第一野战军及西北各省、市委机关、团体都送了花圈和挽联。林伯渠、谢觉哉、王震、徐立清等同志发来了唁电。陕甘宁边区各界人士在西安召开了追悼大会。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习仲勋同志在追悼会上对力如同志的一生作了高度的评价，他说：“力如同志不幸遇难，党失掉了一位优秀党员，西北人民失掉了一位忠实的勤务员，我们失掉了一位亲密的战友。”“力如同志英勇奋斗二十年如一日，他从不向党讲价钱，从不向困难低头，接到党给予的任务，便奋不顾身地坚决去完成，并能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工作，这就是他优良的巩固的党性。他敢于对自己和同志进行严格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并具有可贵的学习精神。”王震同志在挽联中写道：“亲爱的力如同志，你留下为人民服务勇敢无限忠心与模范榜样，尽供同志们学习，我们誓继你未竟的事业而奋斗到底!”  　　 革命英烈/陕西省革命烈士事迹编纂委员会.—西安：《革命英烈》编辑部，198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