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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危机加深与怎样争取时局好转*

中国人民军事革命博物馆

(一九四○年四月十五日) 　　同志们： 　　今天抗大举行第六期开学典礼。在过去五期当中，你们曾经遇到不少的困难，你们战胜了和克服了这些困难，才能有今日。首先，你们曾经战胜了敌人破坏抗大的困难，你们曾经遭遇到敌人的封锁和追击；其次，你们曾经战胜了顽固分子造谣中伤多方阻难的困难，顽固分子不让你们到抗大来，你们终于来到了；最后，你们还克服了物质上不少严重的困难。在这些困难当中生长起来的抗大，不但没有为困难摧毁，反而日益壮大起来了。第六期今天开学了! 　　第六期今天开学，特别在敌后方晋东南举行开学典礼，是有其特殊意义的。 　　第一，在两年多抗战中间，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与转战大江南北的新四军已经取得了广大人民的拥护，发展了许多抗日游击队，八路军和新四军在人民拥护和自动参加之下扩大起来了。两年多的经验证明，八路军和新四军是战胜日寇的决定力量之一，没有八路军、新四军的巩固和扩大，战胜日寇是不可能的。为了担负起历史赋予八路军、新四军的任务，游击队就必须及时的转变为正规军，正规军就必须更加坚强、充实，锻炼自己成为抗日铁军。要达到这个目的，首先就要创造铁军的骨干，抗大这个学校就是创造铁军骨干的学校。没有这样的学校来创造铁军的骨干，就不能把八路军、新四军的游击队变为正规军，把正规军变为抗日铁军，就不能最终战胜日寇。因此，今天六期开学意义，是非常重大的。特别你们的第六期开学是在敌后华北举行，这更加容易使你们的学习与你们担负的实际任务联系起来。 　　第二，在抗大六期举行开学典礼的时候，正当汪精卫组织伪中央政府在南京粉墨登场，民族危机更加深重的时候。同时在抗大六期开学的时候，也正是抗战处在相持阶段，即准备反攻阶段的时候。抗大总校来到敌后华北，并且举行六期开学典礼，这就愈加说明了抗大是打击汪精卫、克服民族深重危机一支可靠生力军，抗大是准备反攻一支不可少的重要力量。抗大的坚强壮大是不容忽视的。 　　因此我说，抗大今天在此地开学有其特殊意义。抗大将在中国抗日历史上占有光荣的一页。我深愿抗大同志们重视抗大，重视今天开学的意义，并用尽努力来完成中国共产党、八路军、新四军赋予你们的任务，这也就是中华民族和全国人民赋予你们的任务。 　　借着你们举行开学典礼之便，我还要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汪精卫粉墨登场，民族危险更加深重的问题；一个是克服危机，坚持抗战的问题。 　　一 汪逆粉墨登场，民族危机更加深重 　　三月三十日南京的伪国民政府宣告成立，汪精卫粉墨登场了。这是日寇“以华制华”阴谋进一步的出演，同时也是日寇困难增加的结果，使它不得不改采政治阴谋为主要手段以达其灭亡全中国“建立东亚新秩序”的不变方针。但是由于汪逆登场，中国困难也增加了。民族危机更加深重。为什么呢? 　　因为由于汪精卫的欺骗麻醉，可能招致抗战营垒中大资产大地主阶级、甚至部分对抗日怀疑的动摇分子重大部分的分裂。汪精卫的伪国民政府不建都于别的地方而建都于南京，并且还举行“还都典礼”；汪精卫的伪政府不再称为“临时政府”或“维新政府”，而自称为“国民政府”；汪精卫的伪政府不挂五色旗，而挂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汪精卫所口称遵奉的不是别的党而是伪“国民党”；汪精卫口称执行的不是别的主义而是伪“三民主义”。此外，汪精卫还提出一些“网罗各党各派人士”、“实施宪政”、“和平建国反共”的口号，到处召开“蒋汪合作反共大会”、伪“中央政府成立庆祝大会”、“国共分裂庆祝大会”。这一切都是为的什么呢?主要为的是混乱抗日营垒中的视听，麻醉和欺骗一部分人，特别为的是招降抗日营垒中已经动摇了的大资产阶级大地主，使他们逐渐走上汉奸汪精卫的道路。这样，抗战营垒中今后困难必然增加，民族危机更加深重了。 　　但是危机是能够克服的。汪逆的阴谋丑剧，他的挑拨离间、欺骗宣传所起的作用是必然要在全中国人民坚持抗战决心下粉碎的。汪精卫的登场，是他过去汉奸行为一贯的必然发展，这在中国共产党方面是早已指出了的。他在南京的丑剧开幕之日，也正是他死亡将届之时。中华民族的危机是必然可以克服的，抗战是必然能坚持下去的。 　　二 克服危机，坚持抗战 　　怎样克服危机，坚持抗战呢? 　　(一)首先我们要公审顽固分子。 　　甲，为什么要公审顽固分子呢?因为顽固分子犯了法。他们犯的是什么法呢? 　　一、顽固分子保护汉奸汪派，在汪精卫刚一叛变时，中国共产党就提出反汪拥蒋运动，国民党中央党部也开除了汪逆等党籍。八路军足迹所至之处，到处举行了“反汪拥蒋大会”，但是在顽固分子中却秘密流行着“不要扩大反汪吧，反汪就是受共产党利用，共产党反汪是别有用心的”。结果呢?汪精卫逆迹一天一天的加甚，证明真正别有用心的倒不是共产党，而是那些口喊“共产党别有用心”的人，他们怕阻碍了他们走汪精卫道路的前程，这些人的欺骗宣传是能使落后分子及对共产党有成见的人暂时相信的，因而放松了反汪的工作，汪派特别是暗藏着的汪派分子，就得以借此大肆无忌的活动起来。 　　今天汪逆粉墨登场了，顽固分子改变面目又在流行着：“反汪是可以的，但只能反汪精卫个人，不能反汪派，因为并没有汪派的存在。”同志们：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汪精卫代表的是个人吗?谁不知道汪精卫是大资产阶级亲日派的代表?谁不知道国民党中还有一小部分人愿意跟着汪精卫走?谁不知道由于汪精卫过去在政治上的地位，还可以欺骗某些落后分子甚至于少数的国民党员?谁不知道汪精卫在影响上不同于王克敏、梁鸿志之流?谁要知道这些而还说反汪只应当反对汪精卫个人，这就是甘心纵容汪派活动，也就是“别有用心”。 　　二、顽固分子违反孙中山先生的遗嘱，在孙中山先生遗嘱里最重要的一点是“唤起民众”，这是他“积四十年之经验”得来的，但是今天的顽固分子呢?不惟违反孙中山先生遗教，不唤起民众，而且反到处摧残民众，组织暗杀团、特务机关，甚至利用国军屠杀民众，先进人士到处被绑、失踪，被送往集中营。这些人不唤起民众而摧残民众，犯了违反孙中山遗教的法，理应处以极刑。但实际上呢?他们仍然逍遥法外，盘据要津，诚令我们百思莫解! 　　三、顽固分子违反了孙中山先生手创的三民主义。要执行孙中山先生的民族主义，首先就必须抗战到底，要想抗战到底，首先就必须全国团结一致，没有全国一致的团结，而想抗战到底战胜武装到牙齿的敌人，那简直是梦想。因此，今天口喊抗战而实际上破坏团结的人，不论主观愿望如何，结果必然不能抗战到底，必然要违反孙中山先生的民族主义。 　　顽固分子破坏团结，主要的是反对中国共产党。自从“限制异党活动办法”秘密流行以后，到去年“八一三”止，仅河北一省共产党员与八路军人员被活埋、杀害的就有一千零四十八人。到去年年底，“政治限共”以外又添以“军事限共”，于是到处发生惨案。竹沟惨案之后，最近成都又制造抢米风潮，嫁祸共产党人，石友三在冀南活埋、屠杀一千余人，以及八路军兵站的被横遭破坏，反共事件，层出不穷。在民族危机加深的今日，成批坚决抗战的共产党员惨死于顽固分子之手，真不知顽固分子是何居心?  　　顽固分子说：共产党“只图扩大自己势力”，“游而不击”。“游而不击”在敌人后方能够存在并且发展吗?!倘若“游而不击”，而敌人也允许我们在它的后方存在，那末日寇也就不成其为日寇了。三年来，敌伪伤亡于八路军手中的不下二十万人，阿部中将难道不是八路军打死的吗?“游而不击”能得到这样成绩吗?其次共产党不应当扩大发展吗?从共产主义理论上，从二年多抗战经验上，都证明了共产党人是最坚决为民族解放事业斗争的战士，这是谁也不否认的。那末，为什么不允许它扩大发展呢?为什么共产党员或者同情共产党的进步分子被逮捕、囚禁、拷打、迫使自首或杀害呢?共产党员也是中国公民，而且是最优秀的公民，应当享受公民的权利，但相反却遭遇这样无礼的待遇，这是为什么呢?中国共产党老实告诉顽固分子说，让你们反对共产党吧，我们是对全民族负责的，我们认为为了中华民族和全中国人民的利益，中国共产党是必须扩大发展的，因为没有它的扩大发展就没有今天的抗战，没有它的扩大发展就不能够驱逐日寇出中国、建设新的民主主义国家。过去我们扩大发展了，今天我们还要扩大发展。中国共产党绝不是顽固分子所能反对得了的，因为中国人民欢迎中国共产党，他们有信仰自由，我们共产党无权拒绝他们。 　　本年二月朱怀冰致金宪章贺辰电，论及共产党，曾说：“……弟初拟运用方法，打破其组织，稍戢其野心，而纾中央北顾之忧。”请看，这是朱怀冰的意见，他认为如果把华北的共产党的组织“破坏”了，中央就可以无“北顾之忧”。这与我们的(我相信也是全国人民与明达之士共同的)意见是一样的。我们认为，倘若今天华北没有共产党的组织，就谈不到华北抗战，华北就必然要全部成为日本人的天下，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全面抗战，那时中央之“忧”恐怕不仅在“北”了。但是这还仅仅是朱的初心，在同电中他指示“乃大局演变，形势转移”。过去办法行不通，因为“推其(指共产党——演讲者注)用心，完全乘中央抗战严重关头，加以威胁以达到夺取政权之阴谋，万不可以恩结理喻”。既然“万不可以恩结理喻”，那末只好由“政治限共”改取“军事限共”的军事进攻办法了。这不仅是朱的理论，恐怕还是一切顽固分子的理论，朱后来向八路军进攻其理论基础大概在此。在他没有大规模向八路军进攻前，石友三曾在二月元申电中报告其进攻八路军情形，朱于有酉电中答石：“逆党公然造反，吾兄仗义申讨，忠贞谋国，至堪楷模。”另高树勋二月篠申电称进攻八路军情形，中有“删日在管陶北之堂坡将八路伤兵五百余名完全击毙”之句，这种残忍行为，在帝国主义战争中都见不到，而在中国人民团结抗战之际，竟以此对付共同抗战之友军，并以此相夸耀，与日寇汉奸有何分别?!而朱怀冰怎样答复呢?他复高的样巳电中也这样写着：“……吾兄仗义以全力应援，义勇精神，至堪楷模。”原来这一切反共的军事进攻，都是值得“楷模”的，而后来朱怀冰也居然“楷模”了。顽固分子的面目还有比上面这个具体的实例再清楚的吗! 　　至于屠杀共产党员，所用的手段更是再卑污不堪，朱怀冰曾经逮捕过共产党员送磁邯警备司令部枪决，我们看到了枪决后警备司令部给朱的下面一个代电：“军长朱钧鉴，钧部军法处支日函送已决刑犯冯栓的卷犯过部嘱即执行函复等由，即于微晨执行枪决，并遵王参谋长上月俭日函转钧谕节开：获办异党分子不究其党籍问题(中略)应依照汉奸惩治条例论罪，决不姑宽等因，将该犯姓名变为李春光，籍贯变为安阳人，依照惩治汉奸条例第二条第六款判处死刑，布告周知，以杜异党口实……(下略)” 　　为了枪决一个共产党员，用自己的番号头衔不便而鬼鬼祟祟的转送到警备司令部去枪决。警备司令部枪决后把真名字籍贯改了诬以汉奸名义而出布告，这都是在抗战口号掩盖下，在“合法”幕后的无耻鬼祟行为。顽固分子面目一般的都是这样。 　　顽固分子骂八路军“夺取政权”，这也有部分的真理，当着友军退出保定石家庄之时，华北守土之吏，相率奔逃犹恐不及，致民无所依，日寇汉奸乘机组织伪组织，八路军为坚持敌后抗战，不惜牺牲，自日寇手中夺回政权，这是确实的，而且我们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是有功无罪，是完全符合中华民族与中国人民的利益的。因为如此，所以八路军不愿把政权再交给那些卷土重来自八路军手中“收复失地”的贪官污吏、破坏团结的顽固分子，因为给了这些人，转眼间势必又送到日寇手中，这是以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利益为自己利益的人所不应当做的。倘若有人真能坚持抗战、坚持团结、坚持进步，我们是衷心诚意欢迎共撑危局。一个大公无私的为民族利益的问题，不在于谁掌握政权，谁当县长、谁作专员，问题是在于作法如何?成绩如何?倘若这些掌握政权的人的作法和成绩与日寇汉奸的政权没有多大区别，倘若这些人破坏团结、倒行逆施以致危及抗战，有把鲜血换来的政权转送给日寇汉奸的危险，那末只要站在民族利益上的人，就应当反对他们，中国共产党对民族和人民是负责的，当然也要反对他们。不反对甚至维护这样政权，就是便利日寇，岂不迹近汉奸吗?相反的，倘若掌握政权的人所作的都是坚持抗战、坚持团结、力求进步的事情，那末站在民族利益上就应该拥护他们，中国共产党当然也要拥护他们。顽固分子骂中国共产党狭隘，我看中国共产党在这里一点儿也不狭隘，中国共产党不管这些掌握政权的人属何党派属何阶级，只要团结、进步，有利抗战，就拥护他；如果分裂、倒退、危及抗战，就反对他。这种站在民族利益上的态度是多么光明磊落，这是先进阶级政党的伟大政治风度。谁能说中国共产党狭隘呢?真正狭隘的是那些人，他们只看见一党一派、一个阶级中少数人的私利，掌握政权的只要是他们一伙，就是破坏团结、倒行逆施，他们也拥护；不是他们一伙的，就是坚持团结，力求进步，他们也要坚决反对。 　　总之，顽固分子反共破坏团结的理由是没有任何正当根据的，他们一方面反共，必然不能一方面抗战，结果必然成为孙中山先生民族主义的叛徒。 　　顽固分子也更加违反了民权主义。他们不给人民以抗日救国的自由，箝制言论，封闭救国团体，逮捕有为青年。孙中山先生提出的人民四权：选举权、罢免权、创制权、复决权，他们一条也没有实行。结果人民抗日的热情不能提高，蕴藏有无尽的力量无从发挥，因此抗战过程中困难就不易顺利克服，抗日战争亦必延长。 　　至于民生主义，他们不但不遵守“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原则，反而多方加重人民负担，自己则用各种非法办法“发国难财”。总之，顽固分子也是孙中山先生手创的三民主义的叛徒。客气一点，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假三民主义者。 　　四、顽固分子违反蒋委员长“地无分南北，人无分男女老幼，皆有武装抗敌之责”的指示。他们标门立户，以“正统”、“嫡系”、“杂牌”来区分军队，摧残抗敌实力。他们阻碍武装民众，屠杀武装民众，摧残已组织起来的抗日游击小组。 　　五、顽固分子对国民党亦有损害。过去不肯开展反汪运动，不从事民族教育，专门“防共”、“限共”，因此模糊了某些落后人们的民族意识，甚至模糊了许多国民党员的民族意识，减低了他们对抗战胜利的信心，也就引起了人民对国民党的不满，使国民党的威信不能在抗战中得到提高，甚至某些国民党员的投敌，引起了某些人的怀疑，如山西辽县和顺国民党的书记长之公然投敌和上海某些国民党员之附逆，这固然是由于这些人本身的无气节，但顽固分子也是要负重要责任的。许多国民党中进步党员，还有许多国民党中元老，富有正义感和民族意识，但在顽固分子淫威之下，只因为说了一二句公道话就被特务机关诬为勾结异党，或加以警告，或撤职，或查办，或被迫受训，甚至暗杀。中国共产党对于这种少数顽固分子危害孙中山先生手创的国民党的举动，认为不仅是国民党的不幸，同时也是整个民族的不幸。我们愿诚心诚意维护我们的友党，希望他真正担负起自己应有的使命向前进而不向后退。顽固分子危害了国民党，不仅是国民党的罪人，也是全民族的罪人。 　　顽固分子犯的法，概举这些。 　　乙，顽固分子犯了法，我们要公审顽固分子。公审顽固分子有什么好处呢? 　　一、公审了顽固分子就可以使得抗战营垒中暗藏的汪精卫孤立，使得抗战营垒中暗藏的汪精卫容易暴露，容易肃清，使国共长期合作有更多的保证，也就是说，使抗日胜利有更多的保证。 　　二、公审了顽固分子可以使得国民党威信提高，使真三民主义不会再被顽固分子曲解，不会再被汪精卫糟蹋，使假三民主义、假国民党、假国民政府不再与真三民主义、真国民党、真国民政府鱼目混珠。倘若不公审顽固分子，就可能使三民主义失去其光荣历史意义，几十年艰难缔造的国民党可能遭到更多的损害，危及抗战。 　　三、公审了顽固分子可以提高中国所有军队的战斗力，强固抗战官兵的信心。顽固分子把共同对敌的目标转向对内，磨擦事件迭出，使官兵不能安心抗战，减弱胜利信心，只有公审了顽固分子，才能使官兵专心抗战。 　　四、公审了顽固分子也就是严重地打击日寇挑拨离间“以华制华”的阴谋，更加团结和严肃了抗日营垒。 　　五、公审了顽固分子可以争取和推动顽固分子内部的变化。一部分天良未泯的顽固分子可能回头继续抗战；另一部分死心塌地的顽固分子就必然会走向汪精卫的汉奸道路，赤裸裸的投身事敌。由于汪精卫的粉墨登场，顽固分子的变化过程是加速了，在抗战道路和汉奸道路中间的回旋余地，愈来愈小了。或是与全国大多数人民走抗战道路，或者走汪精卫汉奸道路，顽固分子这种变化是必然的，顽固分子想顽固到底是不可能的，世界形势是不允许的，中国三年来抗战所造成的形势也不允许。 　　丙，顽固分子犯了法，我们公审他们，怎样公审呢? 　　一、组织各民众团体、各政府机关、各军队、各党派、各学校干部的群众的学生的各种各样的讨论会，使之了解顽固分子对于抗日事业的危害，把这种了解传播到广大群众中去，帮助群众了解，从群众中的了解来巩固自己革命的信心，因为大多数群众看出顽固分子的真正面目时才能使反顽固分子的运动具有伟大力量，加速顽固分子的变化，巩固抗日团体与民族彻底解放的基石。 　　二、揭发托派的汉奸行为。托派常是顽固分子理论的灵魂，行动的指导者。因此，必须彻底揭穿托派与日寇勾结的事实，揭穿托派的汉奸面目，揭穿托派的荒谬理论、卑鄙行为，揭穿托派分裂抗战营垒的阴谋。托派有各种面目，他们时常以顽固分子面目取得合法地位，进行其汉奸阴谋。揭穿他们也就是反对顽固分子。 　　三、继续扩大拥蒋反汪运动，要用力打击日寇的蒋汪合作的欺骗武断宣传。日寇用尽方法企图把蒋委员长拉下水去，但是我们相信，蒋委员长是不会上日寇的当的，相信蒋委员长必然会拿坚持抗战的实际行动来同汪逆对立到底的。 　　四、认真帮助落后分子提高他们抗战胜利的信心，使他们了解争取抗战胜利的进步办法。不要把落后分子看做是顽固分子，也不要把顽固分子都认为是汪派汉奸。应当知道，顽固分子是有两种前途的：一条是转向团结进步、坚持抗战道路的前途；一条是走向汪精卫汉奸道路的前途，我们希望他回头坚持团结进步与抗战。 　　以上是我在怎样克服危机坚持抗战的问题中要谈的第一点，公审顽固分子的问题。 　　(二)我们要继续实行孙中山先生遗教。 　　一，要实行孙中山先生遗教，首先就必须依照孙中山先生遗嘱：唤起民众。唤起民众是认真去做的问题，否则一面天天恭读总理遗嘱，一面去摧残民众，民众是唤不起来的，民众唤不起来，抗战也就不会胜利。 　　二，实行孙中山先生遗教，必须认真实行三民主义。三民主义是三大政策的三民主义。没有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就不能真正执行三民主义，就是取消三民主义。实行民族主义，就必须坚持抗战到底；实行民权主义，就必须给人民抗日救国以绝对自由，实行民选各级政权，建立抗日的民主政权；实行民生主义，就必须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废除苛捐杂税，减租减息。减租应照民国十九年六月三十日国民政府公布二十四年四月五日施行之土地法令第一百七十七条，地租不得超过耕地正产物收获总额千分之三百七十五实行，我们二五减租的号召也就是根据这个规定；因为华北地租，占收获百分之五十至六十。在减息方面，我们提出“一分减息”的口号。过去华北平均利息在三分五以上，这种高利贷是妨害农村生产，妨碍抗战的。顽固分子骂共产党占优势的区域为不合法，其实也正是在我们占优势的区域，才真正执行了三民主义，真正执行了国家的法令。在这些区域里，抗日救国是有绝对自由的。在西安及其他区域里不仅共产党员惨遭屠杀，进步人士亦经常被送往集中营及经常失踪，但是在共产党占优势的区域里，我们友党及其一切抗日团体抗日的活动是自由的，民选各级政权，在这里也有了显著的成绩，造成了廉洁政治的模范。在这里一般的实行了二五减租，一分减息。单拿减租来说，我们不仅执行了三民主义，而且也具体执行了政府久已颁布而未实现的土地法令。这个土地法令本应在二十四年四月五日施行的，但是事实上在那里施行了呢?只有在共产党占优势的区域。到底是谁执行了三民主义，执行了政府的法令呢? 　　三，只有这样执行了孙中山先生的遗教，才能认真区别真三民主义和伪三民主义、真国民党和伪国民党、真国民政府和伪国民政府。国民党的忠实同志，三民主义的忠实信徒，只有这样做，才能把被汪逆污损了的三民主义和国民党重整起来。中国共产党人和全国一切进步人士是竭诚拥护，并愿意与坚持团结、坚持进步、坚持抗战的国民党人共同努力争取民族解放事业奋斗到底的。那些口称是国民党员三民主义的信徒、终日恭读总理遗嘱但处处违反总理遗嘱的顽固分子，把三民主义在民主革命中的光辉历史意义污损殆尽，孙中山先生在天有灵，对此不肖儿孙也必然要痛哭的。 　　(三)必须坚持抗战、坚持团结、坚持进步。 　　一，抗战、团结、进步三者是不可分离的，不要团结，不要进步而要抗战到底只是一种幻想，强调抗战而不谈团结进步，就是取消抗战。这是值得全国人民万分注意的。 　　二，“反共”是不要团结、不要进步的标帜，因为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伟大的抗日力量，并且是最进步的力量，这就是说，谁想要一面抗战，一面剿共，那是妄想，只有一条路等着他们，那就是汉奸汪精卫的道路。因此今天谁要打算抗战到底，谁就应当打消“反共”、“限共”的念头，就应当明令取缔秘密流行的“限制异党活动办法”、“异党问题处理办法”、“处理异党问题实施方案”。许多忧国之士和关心我们的长官询问我们磨擦由何而起，如何能消灭磨擦，我们的答复很简单：磨擦是由“限制异党”一念之差而起，消灭磨擦，“解铃还赖系铃人”。我们的意见就是如此。 　　同志们：上面就是我所要谈的两个问题。 　　总之，抗战是必须坚持下去而且是能够坚持的，问题在于：是否团结，是否进步。目光如豆的顽固分子只看见了当前的私利，不顾团结，不求进步，结果必然是死路一条。在顽固分子前面很明白的放着两条路：一条是全中国人民的抗战、团结、进步的光明道路；一条是汉奸汪精卫投降、反共、倒退的死路，由于民族危机的加深和两条道路斗争的分野，中间道路是不能存在下去的。顽固分子赶快选择自己的道路吧! 　　时代是前进的，历史的车轮一刻不停的向前转着，拖着历史车轮向后的人，必然要被碾毙在历史的车轮下面! 　　* 这是彭德怀同志在抗日军政大学第六期开学典礼大会上的讲话，原载《解放》周刊第109期。  　　 彭德怀元帅丰碑永存/中国人民军事革命博物馆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