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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老是文艺工作者的知心人

贠恩凤

习老是人民心目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他对家乡人民感情深厚，家乡的人民都经常想念他。 　　我和习老认识是在1979年3月初，当时习老任广东省委第一书记。我因参加以王炳南为团长的中国人民友好代表团，在出访泰国、菲律宾、香港地区之前到达广州。那天是广东省委招待我们看电影。电影放映前，王老特意把我叫到习老跟前，用地道的陕西话对习老说：“仲勋，我给你介绍咱个乡党!”习老高兴地和我握手问道：“你还认识我不?”我说：“在50年代初，你在西安经常给我们作报告，咋能不认识!”经过简短几句话，我心里的紧张情绪马上就消失了。 　　一个月后回国，习老请我们吃饭，饭后让我唱了好几首陕西民歌，习老一定让我把歌录下来给他。回到北京后，我在中央台将我演唱的陕北民歌复录后转给习老。习老经常听这些家乡的民歌，从歌声中得到精神上的安慰。 　　1982年9月，党的十二大召开之际，我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邀请到北京为十二大代表演出。在演出前一天，我来到习老家。习老恰好要在第二天参加中央政治局会议，不能去看我的演出，他特意安排到京参加十二大的陕西代表、著名作家杜鹏程和刘云岳代表他去看我演出。习老让我一定要放得开，不要紧张，要演好，并当着其他几位省上的同志说：“咱陕西对恩凤宣传得很不够，不像人家别的省对艺术家的宣传。”当时在习老家里，我应大家的要求，还演唱了几首陕北民歌和陕西碗碗腔《借水》中桃小春的唱段。习老和陕西的同志们听着乡音好像又回到了家乡。 　　1985年12月29日，我的第二场独唱音乐会在北京民族文化宫举行。在此之前，习老就接见了我，关心地问我准备的情况、身体情况以及有什么困难。我都一一作了回答，并请习老出席我的独唱音乐会。习老高兴地答应，说一定参加。那天我记得开演前习老早早就来到剧场，在休息室和马文瑞、中国音协主席李焕之亲切交谈着，问我准备情况，并祝我演出成功。 　　音乐会开始了。那天，民族文化宫剧场的同志准备得很认真，特地把新买来的还没有用过的进口音响设备投入使用，但是音量过大有些失真，坐在习老前排的广电部副部长徐崇华已经有所感觉。习老就对徐崇华说：“今天音响是不是不怎么好?”徐崇华马上离开座位，到舞台上的调音室与紧张的调音师一起调试音响，当觉得比较满意后又来到台下，到习老座位前小声问习老是否满意，习老点点头表示满意。后来，徐崇华又到台上一直坐在调音师身旁，直到晚会结束，调音师还不知道他身旁帮他调音的同志是广电部副部长呢! 　　音乐会演出圆满成功，习老高兴地与其他中央领导同志、著名艺术家上台接见我和全体乐队同志。习老首先和担任伴奏的中国广播艺术团的乐队同志打招呼，向他们问好，热情地说：“我代表陕西人民感谢你们，你们辛苦了，谢谢大家。”紧接着高兴地对一块上台的著名歌唱家王玉珍说：“王玉珍同志，我看贠恩凤唱你的《看天下劳苦人民都解放》是不是可以毕业了?”我赶紧说：“不行，不行，还要向王玉珍同志学习。”王玉珍紧接着说：“唱得好，唱得好，应该向贠恩凤同志学习。” 　　紧接着，全国政协和中央统战部安排我在政协礼堂与侯宝林、袁世海、刘长瑜等艺术家一块参加庆祝元旦为中央领导同志的演出。最前面坐的是习老和李先念主席、乌兰夫副主席、班禅副委员长等领导同志。我看见习老在我演唱时高兴地击着拍子，当我唱完一首后，习老大声说：“你把《洪湖赤卫队》那一大段再唱一遍。”我小声向习老解释说：“那一段是管弦乐队伴奏，今天来的是小民族乐队伴奏，不会那个曲子。”习老说：“好，那就唱《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吧。”我就唱了这首歌。 　　1986年1月9日晚，中央办公厅安排我的独唱音乐会在中南海怀仁堂举行，很多中央老领导像伍修权、彭冲、程子华、黄火青等都来了，还上台接见了我，对我的演唱及艺术道路给予了很高的赞赏与肯定。习老又专门为我题写了“唱群众喜欢的歌曲，做群众喜爱的歌手”，以此鼓励我更好地为人民去歌唱。 　　在这几次短短的接触中，我觉得习老虽然身居高位，但他平易近人，像长辈一样关心着一个个普普通通的演员。我是出生在陕西的一个普通演员，习老认识我以后，对我的事业、艺术道路、生活都无微不至地关怀，我至今难以忘怀。我每次到北京出差，总想给公家节约经费，每次都住在中央统战部的地下室招待所，价钱便宜、卫生、安全。有一次我请习老和在京的几位陕西领导在统战部吃饭。当习老来后，一下车看见我在接待他，就责问他的秘书说：“怎么叫恩凤破费?”紧接着问秘书：“为啥把恩凤安排在地下室住?”我赶紧上前解释说地下室又暖和又安全，他才放心了。 　　吃饭前，他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了他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在家乡闹革命的事……我感受到习老的革命精神和人格的高尚，受益匪浅。 　　1990年的4月，因为中央电视台要为我拍摄专题片，请他题写片名，他答应后很快地题写了“黄土高原上的银铃”几个大字。这一次见面，习老和我们谈了1小时40分钟，真是有说不完的话，当曹秘书给我们暗示谈话应该结束时，习老却说：“你不要管，还没说完呢。”实际上，我真的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1996年2月6日晚，我在省政协会上演出，巧遇省政协委员胡骏，向我转达了习老对我的关怀，问我的病怎么样，好了没有。胡骏还说习老让他的女儿桥桥帮我打听有什么好药；又听说我要出版CD唱盘和录音带，让给他带去。当我听完这些话语时，确实是热泪盈眶。心想，习老都那样高年纪，还在关心着我的病，让我终生难忘! 　　1996年三八国际妇女节来临之际，中国唱片总公司在北京举行《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贠恩凤陕西民歌专辑珍藏版首发式，习老闻悉，又从深圳发来贺电： 　　在三八国际妇女节之际，获悉你经过几年的努力，艺术上又取得了可喜的成绩。我表示祝贺。艺术，只有奉献给人民，服务于人民，才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以往人民喜爱你的歌声，今后，希望你永远忠诚于艺术，忠诚于人民，忠诚于黄土地。 　　习仲勋 　　1996年3月8日 　　习老的贺电，是对我的最大的鞭策和鼓励，我将不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永远为人民歌唱。 　　(作者系歌唱家、陕西省政协原常委) 　　 习仲勋纪念文集/中共中央党史研究所编.—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