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文由于兼通儒家思想,又与当时的儒家学者经常来往,所以把儒家的中庸思想也融入了自己的禅法之中,所以他理解的《中庸》也是归于平常心,也就是“归零心态”。他认为士大夫在学禅同时,同样可以修仁义礼,侍奉师长,教诲后学,吃粥吃饭,“禅即生活”就是指这种境界。这种思想将禅与世间社会生活结合一片。克文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也建立起分头并弘、自由开放的新型传承体系,这一体系还与当时动荡的割据局面、小农生产方式是相适应的。克文极力反对“片面”的知见言说、读经看教,强调自信、自力、自悟、自觉,实现基于“真正知解”的真修实证。大量吸取老庄、儒道思想,超越传统佛教烦琐的教条及形式仪规,传承佛法中的智慧体系。所以他提倡和谐、平静的“禅即生活”概念,实际上是以儒家的中庸为提携的。
只要能够体证到佛法,届时便能体验到儒即禅、禅即儒、僧即俗、俗即僧、凡即圣、圣即凡的境界。这就是克文理解的士大夫要修习的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