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阎浮提洲有一个国王叫摩诃罗檀②,管辖五千小国。这位国王有三子:长子摩诃富那宁,二子摩诃提婆,三子摩诃萨埵。
摩诃萨埵从小就心地善良,爱怜众生,有赤子一般的心。
一天,大王带领众人出城游玩。休息时,三位王子看见一只老虎正在喂虎仔吃奶,那只老虎很饿,似乎要把小虎吃掉。摩诃萨埵见状说:“这只虎很饿,好像有吃掉虎仔的意思。”
两个哥哥表示赞同弟弟的意见。
摩诃萨埵问:“现在应该喂老虎点什么吃的?”
两位哥哥说:“若能得到新鲜带血的肉就好了。”
摩诃萨埵问:“人能够救一救它吗?”
两个哥哥回答:“很难。”
摩诃萨埵想:我前世生死轮回,身体不知道献出过多少次,或者是因为贪,或者是因为痴,从来没有为了法而献身。
想到此,他对两个哥哥说:“你们先走,我在这里有一点事。”
说完他走到老虎面前,让老虎吃自己,可是老虎没有张开嘴的力气。摩诃萨埵便用植物的刺扎破皮肤,让血流出来,然后让老虎舔自己的血,老虎舔到血,增加了力量,就张开嘴吃摩诃萨埵身上的肉。
摩诃萨埵的两个哥哥见弟弟久久不归,便回来寻找。到了老虎那里才发现,弟弟已经死在老虎面前。二人放声大哭,数次昏倒过去。
此时国王的夫人正好做了一个梦,梦见三只鸽子在树林中嬉戏,一只老鹰突然把一只小鸽子吃了。夫人醒来把这个梦告诉了国王,国王立即派人找三个儿子。不一会儿,两个儿子回来,国王问:“弟弟呢?”
两个王子说:“被老虎吃了。”
国王与王后听到这话都昏倒了,国王醒来,让两个儿子带自己去摩诃萨埵遇难的地方。这时,老虎已经把摩诃萨埵的身体吃光,只剩下一些骨头,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国王放声大哭,昏死过去,好久才醒过来。
摩诃萨死后转生兜率天③,心想:我做了什么好事得此好报?他用神通眼观看,看见自己前世的尸骨,父母正伤心地哭,他想,如此伤心会丧命的。于是他停在空中,劝说父母。
父母问:“你是谁?”
摩诃萨埵回答:“我是摩诃萨埵,我舍身救虎,所以转生兜率天。父王应该知道,有生就有死,不必过于伤心,重要的是多多行善呀。”
国王和王后说:“我们失去了你很痛苦,你大慈大悲也不能这样做啊!”
摩诃萨埵好言相劝,才使父母的心情平静下来。
佛陀告诉阿难:“摩诃罗檀国王就是我的父亲,王后就是我母亲,大王子就是现在的弥勒,二王子就是现在的婆修蜜多罗,而摩诃萨埵就是我啊。”
[点评]
这个故事讲的是释迦牟尼的亲身经历,在佛教经典中很有名。佛陀的前世曾经有过让病虎吃自己而复活的事迹。这个故事血腥味道重了些,所以中国人不是很容易接受。不妨忽略其事,理解其理。
① 出自《贤愚经》。
② 摩诃罗檀:意思是大宝。
③ 兜率天:欲界六天之第四天,位于夜摩天与乐变化天之间,距夜摩天十六万由旬,在虚空密云之上,纵广八万由旬。关于此天之名,立世阿毗昙论卷六谓,欢乐饱满,于其资具满足,于八圣道不生知足,故称为兜率陀天。佛地经论卷五则谓,后身菩萨于中教化,多修喜足,故称为喜足天。此天有内外两院,兜率内院乃即将成佛者(即补处菩萨)之居处,今则为弥勒菩萨之净土;弥勒现亦为补处菩萨,于此宣说佛法,若住此天满四千岁,即下生人间,成佛于龙华树下。又昔时释迦如来身为菩萨时,亦从此天下生人间而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