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传奇-故里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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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距大师故居不满百步,大巷路南的一户人家,大门口悬挂一块黑底红字的“着手成春”牌匾,他的主人就是世代行医的赵永乾,学得一手精湛的外科手术。中年皈依印光大师,师赐法名智峰,身居“古赤城念佛堂”,一边礼佛,一边行医济世,因其能手到病除,人们称他为“故里神医”。

    说“神”,可真也神奇,说起他的事,人们就能像葡萄架上的葡萄——一咕嘟,一串串地说个没完没了。这里,花开万朵,单表一枝,且说说十人九知的两件事。

    巧治毒疔

    民国三十年冬,一天早晨,永乾正在专心致志作早课,忽听一个小孩哭叫着:“我怕……不去!不去!”由远而近,忙起身迎出大门,却原来是西村的韩大伯,一手拽了连哭带拖的孙子狗娃风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永乾将大伯迎至诊室,大伯急切地说:“孩子得了毒疗,我让白大夫去看,大夫说:‘医书上说:走马撵疗,这毒疔如不用小刀截破,一旦起了红线,毒素攻心,即有生命之忧’!”迅即取过亮铮铮的一把小刀,欲待动手,怎料不懂事的狗娃,一见小刀,惊得嚎陶大叫,在地上翻滚……我心急如火,就把他拽来,请问有没有不动刀子的疗法?!”

    永乾听了,长长地“嗯”了一声恳切地说:“有!这也是天成人之美!”说着取过一个黑油油的瓷罐,打开后用小勺取出几十颗炮制的豆子,只闻一股奇特的香气扑鼻,递给韩大伯说:“这些豆子,正好炮制三年,拿回去每日服用三次,每次三十六粒!”韩大伯听了,放下心中的石头,狗娃听说不用开刀,也止住了哭声。

    韩大伯回得家来,按照大夫吩咐,按时服药,果真药效极灵,两次过后,疼痛即减,第三日,药豆服完,又果真神奇地痊愈。当晚,韩大伯就提了礼物,领了狗娃去念佛堂谢大夫。

    韩大伯在前,欢蹦乱跳的狗娃随后,见了永乾,热切地说:“快给大夫磕头!”狗娃刚要下跪,永乾却一把拦住,亲切地说:“若说要谢,应该谢我的师父!”韩大伯正自不解时,永乾把爷孙俩领至中间的窑洞,指着一幅画像,大伯见是印光大师德相,心里尚不甚解,永乾见状,忙说:“印光大师是我的皈依师父,他为了济世救人,在他编印的佛书后面,常登载一些名医的祖传秘方,像这次治毒疔验方,就印在这本书上!”说着取过一本兰色封面的书给他看:“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释印光”几个大字跃入眼帘,狗娃认真地磕过三个头,韩大伯也欲下跪时,永乾忙拦,让他作了三个揖。

    拜访一毕,狗娃欢蹦着跑出大门。永乾把大伯招呼到北窑,取过厚厚的一摞信来说:“师父心怀慈悲,广交名医,我遇疑难诸症,多次函询,信信必复,方方灵验,治了不少‘怪病’!这都多亏师父!”大伯听了,哈哈一笑,说:“怪不得人称你‘神医’,却原来是‘神’就神在这个地方!”

    催生子神奇惊人

    民国十九年(公元1930年),年馑刚过,大地才才复苏,但它的烙印却难以很快抹去,给这个地处合阳南部,本来就很穷困的赤城东村,更是雪上加霜。

    单说郭家巷有一户名叫郭老憨的农民,更是出奇的贫寒,邻里提起他,都说:“他有公鸡驮不起的家当”。祖辈三代单传,到他这辈手里,年近三十,还没娶下个媳妇,一些跟他年龄相仿,孩子满巷跑的相好者,常跟他斗乐子,说:“你不光没了儿子,连孙子都耽搁了!”听得这话,令他心酸,硬是勒紧腰带,挺直身子,苦干三年,手里稍许有了点积蓄,总算母子俩人四处央人提婚, 心没白费,在离四十岁差一年的冬季,娶下了媳妇,一家人自然喜出望外,郭大妈更是盼孙心切,可是,天公偏偏不与人作美,转眼五年间,媳妇已三十出头,却从未解怀,多方求医诊治,八方求神卸“趁趁”(项圈),仍是不见喜像,大妈整日愁眉苦脸,如坐针毡。

    整日观察,等待喜像的郭大妈,在媳妇年近四十岁那年,猛见儿媳饮食不振,饭后偶而呕吐,食醋有加,茅房里不见了媳妇换洗的经布……顿时愁眉舒展,喜上眉梢,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为儿媳买鸡蛋、红枣等,添补营养;扯花布、买银铃,为即将出世的孙孙缝小袄、小被被、缝项圈……转眼九个月,喜期到了,郭大妈请来了赵大妈。

    赵大妈拿了包裹接生用具的小包,进得媳妇屋里,只见她躺在炕上,不断呻吟,挣扎出满头大汗,赵大妈仔细察看一番,不由耽心地说:“大嫂,难产……”

    郭大妈听得这话,心几乎从喉咙眼里跳了出来,急切切地问:“你老经的多,看有什么法子!

    赵大妈想方设法,折腾了好一阵,也累出一头冷汗,仍未凑效,忧心忡忡地说:“大嫂!我把本事使尽了……”一句话还没落地,郭大妈喜去愁来,一时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媳妇翻来复去地翻滚,呻吟声揪心的疼,小屋里的空气凝固了似的,越发显得呻吟声的凄厉。猛地一个中年汉子破门而入,俩人定睛看时,噢,——赵永乾!他原是印光大师的皈依弟子,法名智峰,心想,他虽是有名的外科医生,却从未听得他看过妇科诸症,不由惊异地睁圆了眼睛,永乾看透了她俩的心思由衷地说:“不必惊慌!我刚才在孟庄看病回来,路过家门口,听得儿媳不断呻吟,料必难产,匆忙从佛堂取来最近师傅托人带回的催生子,在紫光、吴庄等村,已有四、五家试用,只要一旦服下,可保母子平安!”说着递给郭大妈,又吩咐了几句,匆匆退出屋里。

    俩人仔细看时,只见它长约分许,扁圆而有薄壳,酷似蜗牛,即按吩咐让儿媳服下。说来真也称奇,不足半个时辰,儿媳由不安渐促平静,脸泛红色,只唤口渴,喝过温水,汗水渐退,赵大妈伸手探入被中,不由惊喜地说:“胎儿已经下移,快了……。”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赵大妈再摸时,急切地对郭大妈说:“快!来了……”并示意郭大妈递取小包。

    赵大妈取出剪子,小孩即“哇哇”落地,她熟练地剪了脐带,包扎安妥,这才细看刚出世的婴儿,只见他胖胖的,双腿间夹了个可爱的“牛牛”,赵大妈报喜似地说:“这下有了‘顶门柱’!”郭大妈喜不可支,脸上皱纹绽开,乐得像朵花……。

    俩人按照吩咐,轻轻掰开婴儿紧握的左手,更是惊诧不已,果然应验了神医的说法:“如生男孩,催生子握在左手;如生女孩,催生子握在右手。经用清水洗净后,即刻送到赤城念佛堂。永乾小心翼翼地接过,放入小米、茶叶中,据说此为活物,需以小米、茶叶等为食,用软纸包好收藏,以备另用。因为永乾自皈依后,对师傅虔诚有加,即搬在供奉师父画像的念佛堂内,早晚各做功课一次,利用白昼行医。师父创办的“弘化社”按时将新出的经书及《弘化周刊》邮寄,为了济世救人,每于善书后,附录广集的秘方验方,经他临床应用,无不灵验,又加他勤学好问,遇有疑诸证,即去信相求,师父也不负重托,遍求名医,每信必复,这才使他不仅名满罗阳,就连毗邻的大荔、朝邑、澄城等县,也都慕名相邀,病愈患者,还以“着手成春”的大匾相赠,得了个“故里神医”的美誉。

    郭大妈儿媳母子平安的喜讯,不翼而飞,不出十日,相求催生子的人络绎不绝,每当问及收费时,他即以师父嘱咐相告:“发大慈大悲之心,济世救人,分文勿取,只须将催生子原物交回!”获益者也信守吩咐,因之,催生子愈用不竭,不到三年,往索者几近五百余人。

    这真是:

    大师故里有神医,“着手成春”泽桑梓。

    疑难诸症何能治?大师赐秘广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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