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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将领卫立煌——第二章 “卫胡子”的来由
方知今

  卫立煌养伤回转家乡合肥卫杨村,卫老太太遍寻单方为他治伤,加之慈母的精心照料,很快就逐渐康复。回到广州,中山先生见他红光满面,显得很壮实,很高兴地对他说:
  “我看你是个人才,留在卫队英雄无用武之地,还是到部队去较有发展前途。你若愿意,我把你派到粤军许崇智部去。”
  卫立煌虽舍不得离开中山先生左右,又想在卫队里成天站岗,无仗可打,也确实难以施展,他知道中山先生最爱惜人才,凡精明强干者,都从卫队调往军队里去(如周正强,就由中山先生保送到黄埔军校去受训了),显然对自己的安排也是希望能为革命多做一些贡献,就同意到许崇智部去服务。
  许崇智将卫立煌分配到第二支队去当排长。当时许崇智奉命讨伐福州都督李厚基。经过几次激烈战斗,占领了漳州。
  屡战屡胜使部队官兵都滋生了骄傲情绪,不提防被敌军夜间偷袭。部队毫无防备,被打散了。许崇智带着一些军官退下来,准备收集散兵。卫立煌也在收容散兵,聚集了一百多士兵,前来见许崇智,并献计道:
  “敌军新胜,又以为将我军打垮,暂时无战斗力,不会作防御。我们现在收集了数百士兵,马上组织起来,给他个突然反击,直捣敌军司令部,一战必克!”
  许崇智认为此计甚妙,当即命卫立煌率领收集来的数百士兵,组织反击。
  卫立煌率领数百士兵,直捣敌军司令部。正如他所料,打了个措手不及。敌军司令部许多军官被俘。司令部遭袭击,敌军军心动摇,不战自溃。
  这一仗反败为胜,是卫立煌的功劳。许崇智由此很重视这个青年军官,当即重赏,并提升为连长。
  粤军乘胜攻占闽西、闽南各地,直达厦门对面的崇岛,与李厚基隔岸对峙。在此期间,这支部队发展到两万余人。
  桂系军阀陆荣廷取消护法,于1917年2月通电主张南北议和。翌年4月,桂系军阀改组军政府,进一步排挤中山先生。5月,非常会议通过《修正军政府组织法》。6月1日,中山先生被迫辞去大元帅职,去了上海。
  这一时期,粤军清剿地方土匪,卫立煌每战必克,晋升为少校营长。
  在粤军中,军官多是年纪较大的,卫立煌升任营长时年二十二岁,被官兵们称为“小营长”,似有轻慢之意。而且在当时社会上还流传一句俗话——“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卫立煌便在唇上蓄起一撮胡须,以显“老成”。这撮胡子此后三十年保留不剃,直到1949年因辽沈战役失利,蒋介石迁怒于他,将他在南京软禁,后来蒋介石“引退”,李宗仁代总统明令解禁,但特务还看得很紧,他只好化装逃往香港时,才将这撮胡须剃掉。就因为这撮胡须,在蒋军中他的下级,背后戏称他“卫胡子”,这倒毫无贬义。
  1921年4月,国会非常会议,选举中山先生为中华民国非常大总统兼海陆军大元帅。6月,中山先生命令粤军、滇军、赣军为护法军开始北伐。北伐军很快统一了广西,中山先生在桂林设立大本营,准备由桂入湘,继续北伐。留守广州的粤军总司令陈炯明在各帝国主义诱骗下,与北方直系军阀相勾结,牵制中山先生的北伐进军。
  中山先生察觉陈炯明图谋不轨,即回师广东,不料仍未能阻止陈的叛变意图。1922年6月16日凌晨三时,陈炯明下令围攻总统府,炮轰越秀山,图谋杀害中山先生。先生被迫走避于永丰号军舰上,长达五十五天之久。
  10月8日,中山先生在上海电令在闽所有北伐军改称“东路讨贼军”,任命许崇智为总司令,蒋介石为参谋长,回师讨伐陈炯明。
  此一时期,卫立煌仍在许崇智部。
  东路军在闽广交界处与陈炯明死党血战,配合东路讨贼军攻克广州。陈炯明退往东江一带。
  中山先生偕夫人宋庆龄重登永丰舰,召见讨贼有功人员,并与众人合影。卫立煌参加了这次接见及合影。这张十二寸合影照片,后由中央党部转给他一张。此前中山先生还赠给他一张亲笔题字“立煌同志 孙文赠”的个人六寸照片,他始终珍藏。尔后他晋级将军,一直将此照片陈放在他的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
  卫立煌在讨伐叛军作战中,表现勇敢,屡立战功,晋升为团长。
  经过动乱,中山先生意识到长期受军阀寡头欺骗、挟制,深感没有自己嫡系军队,革命很难成功,决定成立陆军军官学校,自任总理,委任蒋介石为校长。
  陆军军官学校的校址在广州市郊的黄埔长洲岛上,即简称为“黄埔军校”。该校在黄埔办了五期,第六期中途随军北伐。后在南京等地方成立陆军军官学校,简称“中央军校”。所以严格区分,七期以后毕业的,不能列入黄埔。
  因为当时形势紧张,革命急需人才,黄埔军校课程昼夜兼程。学员都是有志于革命的青年,朝气蓬勃,热血沸腾。1924年10月10日,广州发生商团叛乱,即广州一些反动商人组织民团,他们在英帝国主义指使下,公然携枪耀武街头,屠杀工人、市民,胁迫商人罢市,勾结陈炯明,企图推翻革命军政府,建立商人政府。黄埔军校接受中山先生命令,出动配合粤军镇压商团叛乱。1925年2月,黄埔教导团又参加第一次东征,讨伐盘踞在广东东江地区的陈炯明叛军。所以说黄埔军校的学员,是边受训边打仗。
  1925年9月,蒋介石以廖仲恺被刺为由,派部队包围粤军总司令许崇智在广州东山的公馆,迫使其下野。
  当时在卫立煌团的机枪连长方靖,奉命封锁许公馆大门。方靖在粤军中已服务四五年之久,对许崇智十分敬仰。他不知何以要刀兵相见。他不忍向总司令开枪,却又不能违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原则,于是唤出许的警卫营长,告诫道:
  “现在黄埔军在外围,我奉命以机枪封锁出路,看来大势已去。你们千万不要妄动作无谓牺牲,也免得流弹伤着总司令。”营长表示理解。
  许崇智发现被包围后,倒也不惊慌,吩咐敞开大门,撤去岗哨。他则在客厅里的躺椅上一躺,对着大门抽大烟,倒也不失“大将风度”。
  随后蒋介石派宪兵逮捕了许崇智的亲信梁鸿楷、张国桢、杨锦隆、梁士锋等八人。
  9月20日,蒋介石派参谋给许崇智送去亲笔信,大意说他优柔寡断,不能治军,妨碍部队整编,要求他去上海“休养”。许崇智被软禁多日,早有精神准备,毫不犹豫地随蒋介石派去监护他的陈铭枢乘船去了上海。
  被逮捕的八人,蒋介石“区别对待”,其中五人“筹款赎罪”,张国桢、梁士锋、杨锦隆三人被处决(与港英勾结,刺杀廖仲恺有据)。
  许崇智下野,粤军亦被蒋介石改编。
  成立黄埔军校,正是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军校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加入党派,或国民党,或共产党,或两党都参加,谓之“跨党”。尔后在蒋军中重兵在握的一些铁腕人物,如杜聿明、宋希濂、郑洞国、李默庵……甚至军统干将文强,都曾参加共产党。
  第一次东征讨伐叛军陈炯明以黄埔军校第一期学员组成的黄埔教导团为主力,湘、粤、滇、桂军人参加,号称“联军”。由滇军将领杨希闵任总司令,负责左路军;桂军总司令刘震寰负责中路军。实际上此二人心怀叵测,按兵不动,甚至暗中与陈炯明勾结,中途撤军,阴谋袭击革命军后路,企图夺取广州政权。所以实际上这次东征主力是右路的黄埔教导团和原许崇智的部队。
  蒋介石兼任联军总司令部参谋长,与苏联顾问加伦将军和政治部主任周恩来共同制定作战方案。1925年2月1日,率黄埔教导团及军校第一、第二期学生由黄埔出发,乘船到虎门太平圩。
  因为当时第二期学员尚未结业,便在潮州设立分校为第二期学员补课。尔后蒋介石任命何应钦为潮州分校代校长,招收学员,办了两期,即分校第一期、分校第二期。因为分校第一期与本校第三期同的时结业,分校第二期与本校第四期同时结业,所以享受本校第三期、第四期同等待遇。
  分校学员大部分来自各路军阀部队中的中、下级军官。这些行伍出身的军官有作战经验,缺乏战术知识和指挥能力,加以训练很有必要。但蒋介石的目的,是要将这些杂牌军官,经过军校改造后“嫡系化”。
  军校教导团成立未久,两个教导团不过三千人,但士气旺盛,视数十倍之敌如草莽,刚投入战斗便一鼓作气攻克淡水,使叛军受到很大震撼,不免闻风丧胆。叛军头目林虎匆忙调集兵力一万余人,企图于揭阳、潮汕之间消灭教导团。
  蒋介石兵分两路,命第一团向柳湖攻击前进;第二团抗击鲤湖来犯之敌,并亲自督战。
  1925年3月12日拂晓,教导第一团在柳湖西北山地与叛军主力发生遭遇战。蒋介石将指挥部设在东北面高地上。炮兵营第一连在指挥部附近设下阵地。
  十倍之敌排山倒海向第一团压来,尽管革命军人人奋勇,毕竟寡不敌众,蒋介石命炮兵第一连火力支援。
  炮兵第一连连长陈诚(字辞修),毕业于保定军校第八期炮兵科。此人尔后成为蒋介石的最亲信。蒋介石在答复阎锡山要留陈诚在山西的信中说:“中正不可一日无辞修”,足见其宠信。后来国民党退守台湾,陈诚当到副总统、国民党副总裁,真是一人之下,显赫非常。当时的炮兵连有旧式七五炮六门。陈诚指挥炮兵发炮,要求每炮必须命中。
  在炮兵有力支援下,革命军稳住了阵脚,准备组织反攻。关键时刻,六门炮“哑巴”了!陈诚急得满身大汗,又检查不出毛病所在。炮兵无步兵掩护,很容易被敌人夺走,只得撤到指挥部去。
  革命军失去炮火支援,叛军又反扑上来,预备队投入亦不能阻挡潮水般叛军的攻势,眼看叛军就要攻到指挥部来了,千钩一发之际,卫立煌率一团人赶到。蒋介石大喜,忙说:
  “俊如,来得正好,赶快投入战斗!”
  卫立煌在广州时,与合肥同乡吴忠信常有来往。吴忠信是蒋介石拜把的大哥(吴为老大,许崇智为老二,蒋为老三),卫在吴处与蒋见过几面。蒋介石有时到吴忠信家吃便饭,也把卫立煌邀来同席。
  因为,蒋介石在永丰舰上陪侍中山先生五十五天,卫立煌便认为蒋是中山先生忠实信徒。吴忠信又对他竭力吹捧蒋介石,使他对蒋介石有了盲目的崇拜,这是他任劳任怨追随蒋介石的一个重要原因。
  卫立煌率部出击,挡住了疯狂扑来的叛军,并将叛军压迫回去。
  当时在指挥部观战的周恩来,从望远镜中看到卫立煌十分骁勇,指挥有方,留下了深刻印象。战斗结束后,周恩来曾找卫立煌谈过话,卫对周恩来的风度和口才也很佩服。但毕竟是在战场上,彼此没有深谈。
  蒋介石见情况稳定,便斥责陈诚:
  “你的炮怎么不打了?”
  陈诚答道:“报告校长,炮出了故障……”
  “你这个炮兵连长是怎么当的!”
  陈诚被骂得惶惶不知所答。
  在一旁的周恩来颇不过意,便上前拍着陈诚的肩头说:
  “辞修,越是在紧张的时候越要冷静沉着,急躁是没有用的,我建议你再去把炮装起来,你自己先试射,看看究竟毛病在哪里?”
  周恩来的一番话,也是对蒋介石的暴躁间接的批评,蒋介石很尴尬地走开了。
  陈诚接受了周恩来的建议,将六门炮抬上炮兵阵地,组装起来,亲自试发一炮。这一炮并未校准,却歪打正着,炮弹正落在集结起来、准备向指挥部发动新一轮攻击的叛军中,来了个中心开花!炸死炸伤叛军几十人之多,余众哭爹喊娘,四散逃窜。
  一炮打响,陈诚很兴奋,狂呼:“打响了!打响了!”又命各炮校准目标,一齐向叛军开炮!
  六门炮同时吼叫起来,带着呼啸声的炮弹,朝叛军群飞去,炸得叛军四散逃跑。黄埔军和卫立煌团一齐杀出,转败为胜,斩获甚众。
  大炮复又打响,出乎所有人意料。究竟什么原因?无人能说得清。蒋介石灵机一动,想到了柳湖之战那一天,正是3月12日——中山先生在北平辞世之日,就宣称这是“总理在天之灵保佑我们革命军”!
  周恩来对此迷信之说并未驳斥,因为当时在人们头脑中,普遍残存迷信思想。“总理在天之灵保佑革命军”,可以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事后据分析,是炮的钢材质量问题。大炮经过一阵猛射,发热使钢材变软,炮的“撞针”撞不开炮弹的“底火”,所以打不响。经过卸开来抬回指挥部“休息”一阵,大炮已冷却,钢的硬度恢复,所以能打响。
  正在得胜之时,在广州的代帅胡汉民给蒋介石来电,称杨希闵、刘震寰二贼企图攻打大元帅府,夺取政权,与陈炯明夹击革命军。蒋介石只好回师广州,消灭杨、刘二叛军。
  中山先生北上,由胡汉民代任大元帅职权,称之为“代帅”。他听说杨、刘二人划地为营,盘剥百姓,就叫去斥责,此二贼根本不把“代帅”放在眼里,反说:
  “代帅要限制我们,不妨派黄埔军来镇压我们。我们让黄埔军先攻打我们三天,我们再还手,如何?”
  此二贼与陈炯明暗中勾结,只等陈炯明打垮黄埔军,就要夺取广州,所以十分嚣张。当时通讯条件差,他们尚不知陈炯明叛军已失败,更想不到黄埔军迅速回师。毫无准备,又是乌合之众,一战即溃。
  革命军再次大获全胜,军威大振。国民党中央执委会决定以黄埔教导团为基础,成立党军第一旅,何应钦任旅长。又成立第三团,壮大革命军力量,为第二次东征作准备。
  陈诚因在柳湖之战中发挥了炮兵作用。炮兵受到重视,所以回到广州更加紧训练。这天,他还在操场教练,偶见白云山中有旌旗晃动,颇觉蹊跷,忙派人去侦察。
  原来杨、刘二部主力虽被击溃,尚有一部分散驻在外的部队并未受到清剿。他们也不知主力已被消灭,还执行过时的命令。叛军胡思舜部约三四千人由增城方向向广州开来。这种部队本无纪律可言,行军也谈不到“队形”,自由散漫地在白云山中行走,像是一群赶集的老百姓。
  陈诚得到侦察兵报告,情况十分紧急,无法再向上级报告(当日又是礼拜六),当机立断,就指挥炮兵向白云山开炮。
  第一炮打去,正好击中军旗,叛军顿时大哗!接着一颗颗炮弹飞来,在叛军中“开花”,炸得叛军如无头苍蝇,在白云山中乱窜。
  炮声如同警报,革命军闻警而动,赶到白云山,将叛军消灭。
  陈诚立了大功!受到蒋介石嘉奖,提升为炮兵第一营营长。
  不久“党军”再扩充,由旅改为师,并扩充成六个团。第一师师长何应钦;第二师师长王懋功。军政府改组为中华民国国民政府。设立军事委员会,取消各军阀部队地方称号,一律改为国民革命军。
  第一二师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一军,蒋介石任军长,北伐开始时改由何应钦任军长。
  第二军军长谭延闿;
  第三军军长朱培德;
  第四军军长李济深,
  第五军军长李福林;
  第六军军长程潜;
  第七军军长李宗仁;
  第八军军长唐生智。
  国民革命军第三师师长谭曙卿原系粤军第七旅旅长;师参谋长顾祝同是由黄埔教导团调来的。下辖第七、第八、第九三个团。第七团团长由谭曙卿兼任。第九团是由粤军补充旅缩编的,原补充旅旅长卫立煌被委任为第九团少将团长。
  

爱国将领卫立煌/方知今著.—北京:团结出版社,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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