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延安文艺精神的集中体现
　　延安文艺精神在理论上集中地表现于毛泽东文艺思想，表现于毛泽东的光辉著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邓小平在新时期曾概括了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核心和精髓，并充分肯定了它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文艺工作中的指导地位。邓小平评价毛泽东文艺思想，也就是评价延安文艺精神。他说：“我们要坚持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文艺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首先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坚持百花齐放、推陈出新、洋为中用、古为今用的方针”。〔1〕他又说：“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一切进步文艺工作者的艺术生命，就在于他们同人民之间的血肉联系。忘记，忽略或者是割断这种联系，艺术生命就要枯竭。人民需要艺术，艺术更需要人民”。〔2〕这些观点突出强调发扬延安文艺和人民血肉相联的光辉传统在开放改革时期的重要意义。
　　文艺和各个历史时期的广大人民群众相结合，为各个历史时期的广大人民群众服务，首先表现在文艺要为各个时期广大人民群众的奋斗目标服务，文艺要充分表现各个历史时期的社会主旋律。周恩来曾举例说：“抗日战争时期，我们出了一部《黄河大合唱》，它对抗日战争的胜利，起了很大的鼓舞作用。现在搞社会主义了，要写出比《黄河大合唱》更加激动人心的作品，要写出万里长江，要写社会主义的《长江大合唱》!”〔3〕他的话至今仍有强烈的现实意义。邓小平在新时期指出：“文艺工作者要努力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成为名副其实的人类灵魂工程师。”〔4〕我们的文艺要“努力用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人民，给他们以积极进取，奋发图强的精神”。〔5〕1992年11月，江泽民在上海视察时指出：“要充分发挥文艺对人民大众的教育功能”，并响亮地提出：“爱国主义、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应当成为我们社会的‘主旋律’”。〔6〕邓小平、江泽民的论述，是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条件下，对于毛泽东文艺思想的丰富和发展，对于延安文艺精神的继承和弘扬，也是对于那种否定文艺的教育功能，否定表现主旋律的片面观点的有力的匡正。
　　有人认为，以表现爱国主义、社会主义、集体主义为主旋律的文艺作品和市场经济是格格不入的。有人提出，市场就是文艺的上帝，什么能上市场卖钱，文艺家就应该毫不迟疑地写什么、演什么、唱什么、画什么。在这种文艺观点的影响下，部分文艺工作者走上了歧路。正如马文瑞所说：“他们写书、拍电影、拍电视，目的仅仅是为了赚钱。只要有钱可赚，什么亏心的事也愿意干。不该写的他写，不该拍的他拍，不该歌颂的他歌颂，不该暴露的他歪曲事实也要去暴露。一句话，只要有钱，不惜降低品格，出卖灵魂”。〔7〕这样的文艺作品对群众特别是对青少年起着严重的腐蚀作用，破坏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危害着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对此，决不应掉以轻心，而是要给予科学的剖析，正确的引导，使这些文艺家摆脱拜金主义和错误文艺思潮的影响，回到努力表现主旋律，为人民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正路上来。
　　实践证明，改革开放，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需要加强突出主旋律，发扬延安传统的文艺，而不是要削弱和取消这种文艺。因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根本目的是要解放和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增强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向着社会主义高级阶段和美好的共产主义理想境界迈进。要实现这个宏伟的目标，不能以资产阶级的拜金主义、利己主义、享乐主义思想作动力，而必须以爱国主义、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为强大精神支柱。因此，每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文艺家，都应当像当年延安和解放区文艺家那样，自觉地肩负起时代赋予自己的历史使命，努力创作歌颂具有爱国主义、社会主义、集体主义思想的新人新事的作品。创作批评拜金与利己主义、享乐主义，抨击腐败行为，以及一切丑恶现象的作品，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作出新的贡献。
　　新时期以来，特别在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涌现出许多表现主旋律、思想性艺术性兼备的文艺作品：举例来说，在电影电视方面有：《风雨下钟山》、《四渡赤水》、《巍巍昆仑》、《开国大典》、《大决战》、《毛泽东和他的儿子》、《周恩来》、《刘少奇的44天》、《焦裕禄》、《铁人》、《华西村的故事》、《半边楼》、《野姑娘·茉莉花》等等。在小说方面有；《新战争与和平》、《长城万里图》、《村长》、《男户长》、《凤凰琴》、《骚动之秋》、《天网》等等。在话剧方面有：《旗长您好》、《大桥》、《眷恋》、《情结》、《毛泽东的故事》、《周君恩来》等等。在报告文学方面有：《她的中国心》、《沂蒙九章》、《魂系青山》、《这才叫共产党员，这才是干部》以及多卷本报告文学丛书：《中国社会主义建设者丛书》。这套丛书的首卷本《吉化人》已经由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它客观地、真实地、生动地记述了著名的吉林化学工业公司的89位先进人物，歌颂了他们的爱国主义、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的崇高思想和品德，形象鲜明，文笔精采，深受广大读者的欢迎。总之，近年来出现的优秀文艺作品，都表现了改革时代的主旋律，讴歌了社会主义建设者，纪录了中华民族奋斗史，弘扬了爱国主义的民族魂，抨击了破坏和阻挠改革的腐败现象和保守思想，起到了团结人民、教育人民、鼓舞人民、推动历史前进的巨大作用。这些作品正是毛泽东文艺思想和延安文艺精神在新时代结出的硕果。
　　二、在新的历史时期应坚持和发扬延安文艺精神
　　在改革开放时代，坚持延安文艺精神，努力表现主旋律，是文艺自身攀登高峰的需要。马克思列宁主义美学告诉人们，美的愉悦性即娱乐功能和美的功利性即教育功能，是美的两个同时存在的属性。一方面，美的功利性必须寓于美的愉悦性之中，才可能实现；另一方面，美的愉悦性又必须包含着功利性，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人民的思想、意志、理想和感情，才可能为人民所喜闻乐见。鲁迅说过：“美的愉快的根底里倘不伏着功用，那事物也就不见得美了”。〔8〕车尔尼雪夫斯基也说：“只有那些在强大而蓬勃的思想影响之下，只有能够满足时代迫切要求的文学倾向，才能得到灿烂的发展”。〔9〕文艺的历史经验告诉人们：杰出的文艺家，往往是杰出的思想家。用马克思主义的美学观和文艺观分析文艺的功能问题，就会清楚地看到：文艺表现爱国主义、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的主旋律的要求，绝不是从外部强加给文艺的，而是文艺和美学本身的客观规律所决定的。历史的经验证明：取消文艺表现时代主旋律，表现人民的思想、意志、理想和感情的权利，这不是抬高文艺，而恰恰是贬低文艺。因为文艺一旦冷淡了人民，人民也就会唾弃文艺。例如，我国有些优秀的文艺家，在1985年以后，没有再写出令人振奋、深受群众欢迎的作品，这不是因为他们的艺术手腕突然不灵了，而恰恰是由于他们失去了社会责任感，放弃了对作品的思想深度的刻苦追求。
　　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历史条件下，文艺家要坚持和发扬延安文艺精神，还需要正确地理解文艺和商品的属性问题。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条件下，文艺也具有商品属性，但它的本质不是商品，只是一种带有商品属性的精神产品。由于它具有商品属性，文艺家就要解放思想，丢掉过去只顾耕耘，不问收获的旧观念，合理而有效地利用市场的媒介，力求雅俗共赏、老少皆宜，密切文艺和人民群众的关系，增加经济收入，以支持文艺事业的发展。同时，由于文艺的本质是精神产品，而不是商品，又不能把文艺一古脑儿地推向市场。文艺家的创作目的和创作走向不能只围绕着金钱的杠杆起落。一切有党性、有远大志向和艺术追求的文艺家，决不能为了赚钱而降低对于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的追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呼唤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在呼唤文艺家创作出更多的具有先进思想、美好灵魂、民族风格和艺术魅力的优秀作品，以鼓舞广大人民为实现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而团结奋进。
　　〔1〕《邓小平论文艺》，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出版，第6—7页。
　　〔2〕《邓小平论文艺》，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出版，第8页。
　　〔3〕转引自《春风化雨》，春风文艺出版社1983年出版，第39页。
　　〔4〕《邓小平论文艺》，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出版，第7—8页。
　　〔5〕《邓小平论文艺》，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出版，第6页。
　　〔6〕江泽民：《紧密团结 努力奋斗 我们的道路会越走越宽广》，《人民日报》1992年11月28日第1、4版。
　　〔7〕马文瑞：《我对文艺工作的一些意见》、《光明日报》1993年4月14日，第6版。
　　〔8〕转引自王朝闻：《美学概论》，人民出版社1981年出版，第84页。
　　〔9〕《车尔尼雪夫斯基论文学》上卷，上海译文出版社1978年版，第54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