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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战斗在冀中平原——激战的三天三夜

《白求恩在中国》编写组


  我一二〇师一部深入冀中,会同冀中部队一道,神出鬼没,声东击西,灵活机动,一开始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大胜仗。
  在河间县曹家庄,我军只用了一个营的兵力,就歼灭敌人二百多,缴获一百多辆大车的弹药、粮食。我军乘胜追击,径直打进敌人占据的河间城。这一仗,鼓舞了冀中人民的斗争情绪,打击了日寇汉奸的嚣张气焰。
  事隔两天,敌人恼羞成怒,纠集了一千多鬼子兵,带着大炮,又扑向我军某部驻地大曹村。这一仗,敌人伤亡更惨:有三百多名鬼子被打死,八十多辆大车的物品被缴获,我军直追到河间城下,鬼子兵急急忙忙地关了城门。
  …………
  敌人的失利报告,请援急电,雪片似地飞向日寇华北占领军司令部。敌酋杉山元象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安。如果冀中保不住,他那个变华北为侵略基地的“宏图”将是一张废纸。狗急跳墙的杉山元把心一横,从沧州调来了他的王牌军“渡佳行联队”的吉田大队八百余人。这个大队曾经血洗过南京城,全队上下,每人弄了一枚“勋章”。这些家伙,很是骄横。一到河间,就带着三八野炮、轻重机枪、八十多辆满载给养弹药的大车,气势汹汹地向河间城北我军驻地扑来。驻扎在河间周围的二千多鬼子也纠集一起,配合吉田大队,妄图与我军决一死战。
  在河间县大株村我一二〇师驻地,白求恩正在聚精会神地听师长贺龙同志进行动员:
  我们这支部队,打这样的硬仗不是第一次了,相信同志们能够胜利完成这个任务。师党委认为,打好这次战斗,对于巩固冀中抗日根据地,发展人民抗日武装具有重大意义,对于我们今后坚持平原游击战将是一个锻炼和考验,对于亡国投降论和右倾机会主义路线也是一个回答。我们一定能够坚持广泛有力的游击战争,打垮日寇的猖狂进攻!
  我们这次打击的重点是吉田大队,只要打垮了这伙匪徒,别的敌人就抖不起威风来了,对冀中人民将是一个很大的鼓舞。因此,师党委决定:由师里抽调两个团的兵力把吉田大队引诱到齐会一带,然后分割包围,予以彻底消灭。其它的部队负责打援,争取一举歼灭这股顽敌,为巩固冀中根据地做出贡献!大家有什么想法?
  “同意!”参加会议的干部们齐声回答。
  “那就这样决定了。在齐会拖住敌人的任务,我们考虑由七一六团三营担任。王营长!”
  一个年青魁梧的干部站起回答:“到!”
  “有信心吗?”
  “有。请师党委放心,战士们早就憋得嗷嗷叫啦!”
  “好!”师长以赞许的目光打量着王营长说:“你们不愧为大家所称赞的铁军,有一股钢铁般的劲头。要告诉战士们,这是一场关系重大的硬仗,能否胜利,就看你们是不是能拖住敌人。”
  王营长再次斩钉截铁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白求恩目不转睛地看着王营长。这个年青指挥员的信心和魄力使他十分赞佩。
  师长又来到白求恩的面前,征求白求恩的意见,“白大夫,你们的位置放在哪里好?”
  白求恩站起来,郑重地回答:“报告师长,我们希望把手术队放在齐会附近。”
  “为什么?”
  “因为那里是战斗的中心。战士需要我们和他们在一起。”
  师长转身对王营长说:“王营长,回去告诉战士们,白求恩同志就在你们身旁,和你们一起战斗!”
  王营长紧紧握住白求恩的手,兴奋地回答师长说:“是,一定要向战士们传达。我们不仅在为保卫冀中,为保卫中华民族而战,也是在为全世界反法西斯事业而战。我们要学习白求恩大夫,履行我们神圣的国际主义义务!”
  会一完,白求恩和医疗队来到了离齐会七里地的屯庄。根据白求恩的建议,手术室设在村南的一个小庙里,从这里可以直接观察到战场上的情况。
  把手术室设在这样一个显眼的地方是十分反常的。以往,手术室总是设在比较隐蔽的地方,对于今天这种作法,有好几个同志不大理解:“手术室为什么设在村南呢?这不是太暴露了吗?”
  白求恩向大家解释说:“在这样的近距离之内,敌人随时都可能打到你的身边,所以无所谓隐蔽。把手术室设在这里,战士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就在他们后边,伤员也可以及时送到这里。考虑到这场战斗的特点,这样做是必要的。”
  四月二十三日清晨,敌人在我军的指挥下,走进了为它们布置好的埋伏圈,战斗立即打响了。
  枪炮声激烈地响了两个多小时,伤员还没有运下来。白求恩站在小庙前的高坎上,焦急地向齐会方向眺望。穿梭似的火光和浓雾般的烟尘在告诉他,战斗打得异常激烈。可是为什么伤员下不来呢?难道担架队没有上去?白求恩烦躁地解开领扣,又抓下帽子攥在手里。突然,一团白色的烟雾在齐会升起,迅即轻飘飘地随风散开。
  “毒瓦斯!”一个医生大声喊出。“战士们还没有防毒面具呢!”
  白求恩一个箭步跃下高坎,从树上解下马缰,翻身跨上马背,急促地说:
  “我到前边去采取临时措施!同志们把我们原来准备的防毒气口罩马上运上去,并要立即组织全体人员用纱布再做一批口罩,用石灰水浸湿,抓紧时间也送上去。”
  说完,白求恩一抖缰绳,那马撒开四蹄,箭一般地冲向火海烟雾。医疗队的两位同志也驱马带着防毒气口罩赶去。
  白色的毒瓦斯气体,顺风蔓延,凶猛地向战士们扑去。有人晕倒了,有人被呛得喘不过气来,情况十分紧急。就在这时,医疗队和担架队员们上来了,他们把一块块带水的毛巾,一个个浸湿了的口罩,一片片潮湿的布块塞给每个战士。“堵住嘴和鼻孔。”随着他们的嘱咐,战士们都先后戴上了防毒气口罩,毒瓦斯无法施展威力了。
  人群里,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白求恩大夫来了!”随着这喊声,战士们清清楚楚地看到,白求恩就在他们后面!战士们明白了,刚才那些“新”式的防毒面具,就是从白求恩和医疗队那里送来的呀。顿时,一股饱含着国际主义情意的激流,涌上了战士们的心头。
  密集的子弹,带着对日本法西斯的刻骨仇恨,倾泻在敌人阵地上。战士们知道,他们在为四亿五千万中国人民而战,在为世界上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而战!
  伏击圈的网口越拉越紧。四月二十四日——齐会战斗的第二天,吉田大队的全部人马陷入了我军的包围。
  “敌人完蛋啦!”三营的战士们欢天喜地用枪炮迎接这些愚蠢的“客人”。阵地前,一批批敌人倒下去,仗越打越激烈了。
  小庙里,两张手术台同时展开。同志们有条不紊地做着手术。白求恩眼网红丝、双腮下陷,他们整整坚持了一天一夜了。
  担架队陆续送来了新伤员。手术间隙,白求恩忽然发现在新来的担架上,有一副他熟悉的面孔。“王营长!”他心里一沉,急忙奔过去,扶着王营长的肩膀,焦急地问:“哪里受伤了?”
  王营长没有回答白求恩,却指着另外一付担架说:“白大夫,别管我,快看徐志杰同志去。”
  徐志杰是三营的一位连长,已经昏迷过去了。他无声无息地躺在担架上,一双拳头紧紧地握着。
  白求恩撕开他的衣服。在徐连长腹部,敞开着一个十几公分长的伤口,一段和着泥土的肠子袒露在外边。白求恩用盐水冲洗后检查发现,这段肠子上竟有十个裂隙和穿孔!腹腔里充满了血液、泥土和粪便。这情况使人实在难以想象,这位年青的指挥员曾经忍受了怎样的痛苦。白求恩命令护士说:“快,抬到我那张手术台上去。”然后,他又来到王营长面前:“你是什么伤?”
  王营长这才说:“左臂挂花。”
  白求恩看了看另外那张手术台,手术台上的伤员已经抬下来了。白求恩招呼护士说:“来,把他抬上去。”
  王营长的伤很快处理完了。可他不肯走,他要看着白求恩给徐连长做手术。白求恩只好让他坐在手术台的一边。王营长在手术间隙,简要地向白求恩讲述了徐连长负伤的经过:
  原来,集结起来的敌人妄图迅速解决战斗,在齐会村南的大石桥边设置了火力点,阻碍了三营和外围部队建立交通。为了拔掉这颗钉子,徐连长自报奋勇,亲自带着“猛虎班”冲了过去,当敌人发现他们,慌忙扭转机枪射击时,徐连长和战士们一跃占领了桥前的低洼地。就在这时,徐连长觉得腹部好象被打了一拳,他低头一看,血已经湿透衣服。可他毫不在意,举着手榴弹大声喊着:“同志们,冲呀!”一排手榴弹摔出去了,敌人的机枪哑叭了,可还顽固地据守着阵地。徐连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举着驳壳枪,指挥战士们连续发起冲锋,一阵白刃格斗,敌人全垮了,大桥被我军占领了,可徐连长……
  王营长断断续续地说完徐连长战斗负伤的经过,恳切地要求说:“白大夫,一定要救活徐连长呀!”
  白求恩深情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徐连长,激动地说:
  “一定要救活他。多么英勇的同志呀!简直不可想象,十处穿孔,严重的腹腔浸液,可是他竟然坚持了那么激烈的战斗,而且取得了胜利。这就是我们的同志,这就是毛主席和党教育出来的战士,他生命的力量,决不是医学科学所能解释的。为这样的战士服务是我最大的快乐和光荣!”
  当做完徐连长的手术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枪声渐渐地稀疏下来。一个医生走到白求恩的面前,要求将他替换下来。在这以前,医生们几次要求都被拒绝,可这一次白求恩却例外地同意了。周围的人全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直等在门外的警卫员是最高兴的一个。趁白求恩洗手的空隙,他一溜烟跑到伙房告诉准备饭,可是等他回来一看,手术室里已经没有白求恩。
  “白大夫哪里去啦?”他着急地抓着一个护士的肩膀问。差点打翻护士端着的盘子。
  “你到伤员那里找找去吧,我见他匆匆忙忙地上那边去了。”护士毫不见怪,反而同情地回答说。
  为了便于观察,重伤员临时被安置在小庙两侧的破房子里。警卫员进去一看,白大夫果然在这里,正抱着刚做完手术抬到这里来的徐连长呢。一见警卫员进来,白求恩连忙招呼说:
  “来,你象我这样抱住他。他腹部受伤,呼吸困难,一会我再来换你。”
  “你吃饭去吗?”
  “嗯。”
  警卫员从白求恩怀里接过徐连长,轻轻地抱在怀里,望着走去的白求恩。
  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样子,白求恩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用几块木板做成的三角架。
  “来,咱们给他换上这个靠背架,这样更舒服些。”
  原来,白求恩根本没去吃饭,而是做靠背架去了。
  支好靠背架,白求恩亲切地问徐连长:“好不好,还痛吗?”看着徐连长满意地点头,白求恩安慰地笑了。一会儿,他又拿来首长转送给他的战利品水果、罐头、咖啡等,放在徐连长的枕边,又给掩了掩被角,才转身出去。
  白求恩来到伙房,炊事员一见白求恩来了,赶紧打开蒸在锅里的饭盒。饭盒的上一层是白求恩最爱吃的炒土豆片,下一层是特意做的饺子。白求恩看了看,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他盖上饭盒,转身舀了一瓢水倒在锅里,又从竹篮里拿了几个鸡蛋。
  见白求恩要自己动手做饭,老炊事员赶紧抱来柴禾,他一边往灶里添火,一边问:“白大夫,你想吃什么?”
  白求恩在做一碗蛋羹。他笑着对炊事员说:“这是做给伤员吃的。治疗伤员,不能光靠药物,物理疗法和食饵疗法配合好了,伤病员会很快恢复健康。所以我要亲自做。”
  蛋羹熟了,白求恩端起来准备送给徐连长。老炊事员拉住他说:“你留下吃饭,让我去送吧。”
  “不,我要亲自观察伤员的饮食情况,还是我自己去吧。”
  老炊事员也着急了:“你一心想着伤员,就不管管自己?”
  白求恩朝炊事员笑了笑说:“在人民的军队里,一个医生、一个护士的责任是什么?那责任就是使你的伤病员快乐,帮助他们恢复健康,恢复力量。你必须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父兄,实在说,他们比你的父兄还要亲些,因为他们是你的同志。我希望你们在一切工作中,能把伤病员放在我的前面,这才是我最大的快乐。”说完,笑着走了。
  喂伤员吃完蛋羹,又检查了一遍伤员,白求恩才在手术室门外吃了一碗警卫员端来的炒面。把嘴一抹,又进了手术室。他到这时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又是一夜。战斗没有终止,手术还在进行。
  二十五日——齐会战斗的第三天,被围困的敌人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围剿”失败了,自己正在遭到八路军的围歼。敌人象一头困兽在作拚死挣扎,企图夺路逃生。但是,对日本法西斯仇恨深重的战士们那里容得他们白日作梦!看吧,敌人在乱窜乱撞,我们的战士在穷追猛打!激烈的枪炮声在黎明前的屯庄响起。
  突然,几发炮弹落在小庙前的空场上,白求恩曾用来观察阵地的那个土坎被炸飞了,霎时间,黑烟滚滚,弹片纷飞,小庙渐渐被尘烟淹没了。手术室里的空气更加紧张。
  白求恩依然神情镇定,动作准确。他的手在一个伤员的腹腔里摸索着,一会儿,他放心地笑了,随手取出了一块弹片,轻轻地扔在盘子里。
  小庙外的枪炮声越来越激烈,一二〇师卫生部部长从外边匆匆赶来了,看准了一个手术间隙,对白求恩说:“敌人可能从我们这个方向突围,师长考虑,让你和一部分伤员离开这里。”
  “后撤吗?”
  “是的,你和一部分伤员撤下去。”部长特别强调了伤员撤下去。
  白求恩严肃地说:“我同意撤走部分伤员,至于我个人,请告诉师长,我不能接受这个建议。”
  部长一把拉住他,象是恳求似的说,“同志,这儿危险,这是战斗形势的需要呀!”
  白求恩严肃的表情上又带上了几分激动:“是的。可是,战士们没有离开他们的阵地。手术台是医生的阵地,我为什么要离开?部长同志,请你转告师长,要把我当做一名八路军战士,而不是你们的客人。如果考虑到我们来冀中的目的,考虑到我们的全部斗争,我相信,师长和你都会说:坚持就是胜利。”
  说完,白求恩低下头继续进行着手术。
  又一个伤员被抬上了手术台,白求恩环视了一下手术室里的人们,同志们镇静地看着他,他如同往常一样地指示:
  “来,麻醉。”
  部长一步跨到手术台旁,从一个医生手里接过麻醉皮囊,按在伤员的面部……
  一连几发炮弹落在手术室周围,放在盘子里的器械被震得跳了起来,发出一连串的撞击声。紧接着,浓烟滚滚,小庙的一角落下了一堆瓦片。挂在小庙门口遮挡尘土的门帘——那块从一二〇师剧社借来的幕布被打着了。火苗向手术台扑来。
  部长指挥着:“把幕布扯下来,扑灭火焰。”
  人们一阵忙碌,火熄灭了。
  部长命令说:“把手术后的伤员迅速转移。”
  担架队立刻抬起伤员,向后面跑去。
  手术台上,白求恩仍然镇静地进行操作。这炮声,这火焰,这一个个匆忙而过的身影,好象都没有发生。在同志们的眼里,他今天的手术动作,特别敏捷、准确。
  敌人的炮弹继续在手术室旁爆炸……
  白求恩和战友们还在抢救伤员……
  著名的齐会战斗胜利地结束了。不可一世的日寇的所渭“王牌军”吉田大队,终于被我军彻底歼灭了!这次战斗,历时三天三夜,白求恩连续工作了六十九个小时。在这六十九个小时里,白求恩和医疗队的同志共施行手术一百一十五个,占他们到冀中半年多的时间里全部手术的三分之一。
  齐会村头的打麦场上,欢呼胜利的笑声如浪翻涛涌。白求恩和医疗队的同志也来到麦场,和冀中人民一道分享这胜利的喜悦。在这曾是战场的麦场上,敌人的尸体在人们面前摆下了一片又一片;我们运送战利品的大车装了一辆又一辆。那大车上,敌人的武器、粮秣,把车塞的满满的、高高的。
  看着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和粮秣,白求恩乐呵呵地笑着说:“好啊,我亲眼看到了,八路军的枪炮就是这样得来的。”说着、说着,他哼起《游击队员之歌》的调子,用不准确的汉语唱道:
  “没有枪,
  没有炮,
  敌人给我们造。……”他自己还特别添了一句新词:
  “我们一切都有了……”
  他周围的人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被白求恩称为新朋友的王营长,也跟着医疗队看望战士们来了。见这场面,他拉着白求恩的胳膊要求说:“白大夫,给同志们讲几句话吧。”
  白求恩难为情地说:“在这样的同志们面前,我讲什么哪?”
  王营长诚恳地说:“讲吧,讲吧。战士们早就想听你说几句话了。”说完,又向三营的战士们努努嘴。在营长的鼓动下,战士们一齐喊起来:
  “欢迎白求恩同志讲话!”
  “欢迎,欢迎!”麦场上的群众也一齐附和。
  白求恩不能再推辞了。他挥动着两付从敌人尸体上割下来的肩章,自豪地说:
  “同志们,这是什么呢?这是敌人标志军威的肩章。可是今天这肩章却成了他们失败的证明。这些曾经耀武扬威的日本侵略者,被你们这些穿着土布军衣和一些根本不穿军衣的中国人民打败了。这是侵略者的必然下场!我曾经这样想过:在山岳地带,八路军利用有利地形消灭敌人,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在平原地区,敌人凭着精良的武器装备,为什么仍然败给小米加步枪的八路军呢?当我读了毛主席的《论持久战》以后,我明白了,‘武器是战争的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力量对比不但是军力和经济力的对比,而且是人力和人心的对比。军力和经济力是要人去掌握的。’来到冀中以后,特别是看到了这次齐会战斗的巨大胜利,使我进一步体会到:在铜墙铁壁般的人民面前,敌人的任何精良武器都是无能为力的!”
  白求恩的话一讲完,同志们热烈地高呼起来:
  “毛主席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反法西斯斗争胜利万岁!”
  “对!”白求恩的胳膊在空中猛地一挥,更加昂扬地说:“‘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我们代表着人类前进的方向,我们的事业一定胜利!”
  

白求恩在中国——中国人民解放军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白求恩在中国》编写组.—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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