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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蟆 石

王宝玲、黄晓明


  据说,秦二世将要诱骗四周百姓入地宫,为始皇殉葬。消息被一只在骊山修炼的青蛙知道了。它召集骊山一带的鱼虫鸟兽,吩咐它们守住通往秦陵的水陆要道,阻止百姓去看热闹。
  始皇下葬这—天,秦二世告示天下,说地宫里要搭台唱戏,办集市。大清早,秦陵方圆数十里的老百姓都想来看热闹。一些性急的人天不亮就动身了。可上路不久,他们就发现怪事一件接一件出现:天没下雨,可是,秦陵附近的大小河流里,都涨满了水;半路上,凡有人的地方不时地有几只大鸟在这些人的头顶低低地打旋子,凄凉地尖叫几声,又折返往回飞去;路边的草丛中,不时地会窜出几条花蛇,摇头摆尾,挡住人们的去路,有心计的人觉得意外,感到这是不祥的征兆,还真的转身回家去了。
  青蛙则守在风王谷口。这里是住在骊山的人家通往秦陵的必经之路,走过河谷不远,就可到达秦始皇陵。这天,太阳刚出来,沿骊山走来母女两人。她们来到河边,见河水很猛,觉得纳闷:天没下雨,这河怎么突然涨水了呢?她俩正准备淌水过河,青蛙忽然发觉这母女两人好生面热。原来,许多年以前,青蛙在河谷静心修练,久旱不雨,青蛙因干渴而昏死在河边,恰逢这母女俩路过遇见了,便回家端了一缸子水,把这只青蛙救活了。青蛙发誓要知恩报恩,就一直等待机会。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了。青蛙见母女俩要过河,急得“咯哇、咯哇”大叫起来。母女俩闻声望去,只见河边沙滩上,正卧着一只体大异常的青蛙,瞪着圆圆的眼睛望她们,两只前爪不停地拨弄着一枚枣、一个梨,边拨边叫,那叫声好像是“枣梨——早离。”
  她们又惊又奇,但一时又弄不明白青蛙的意思,以为碰上了什么怪物,就撩起裙子准备淌河过去。母女俩没有解破青蛙的暗示,可是,青蛙还以为她们不相信自己。它猛一下从沙滩跳到一块大青石上,用爪子抓起两个小石子,使劲地敲打起来,叫声又变了,好像在说:“石打石——实打实”。意思是说,我说的是真话。这母女二人见状,更加觉得奇怪,真以为碰上了一只妖怪,就匆匆地淌水过河去了。
  青蛙见状,焦急地用爪子在青石上拍打起来,把爪子都打烂了。
  再说,这母女两人去了秦陵,就再也没有回来,她们和进了地宫的所有人一样,被活活地闷死了。
  青蛙没有阻挡住母女二人,报恩不成,悲伤至极,伤了元气,不吃不喝,也丝纹不动,躯体渐渐地僵硬了,最后,终于变成了一块石头,永远地留在了河边。人们称它“蛤蟆石”。
  也有一些人路过风王谷口时看懂了青蛙的暗示,他们相互转告,把许多人劝回了家,青蛙挡道救人的事在骊山一带就传开了。
  至今,人们还把青蛙的图案剪成窗花、绣在枕头上,而更多的是将它绣在小孩穿的裹肚和鞋头上,把青蛙看成是保护人的神物。 

秦陵传说轶事/王宝玲、黄晓明编著.—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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