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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同甘共苦 军队机关生产自给：第四节
张水良
第四节 身耕示范 树立榜样
这里，我们还必须特别指出的是，解放区农民、军队、机关、工厂在大生产运动中，之所以能够取得这么辉煌的成绩，是与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亲切关怀和热情支持以及他们的身耕示范，为大家作出了光辉榜样分不开的。
毛泽东同志、周恩来同志、朱德同志都亲自领导解放区大生产运动，并且带头参加种地、纺织等生产劳动。
1939年春，警卫班战士进行生产动员，毛主席一再叮咛：订生产计划，可不要忘了我啊!我不能远走，你们在近处给我分一块地，同志们劝主席不一定参加了。毛主席说：不行，大生产是党的号召，我应该和同志们一样，响应党的号召，参加生产劳动。毛泽东同志和普通劳动者一样，在分配给他的那块地里，及时播种、浇水、施肥、锄草。毛泽东同志参加生产劳动的消息传开后，边区人民群众看到他日夜操劳，十分繁忙，都“纷纷要求给毛主席代耕，毛主席还是坚持完成生产任务。”①
敬爱的周恩来副主席、朱德总司令也都积极地参加生产和领导生产，他们都非常关怀部队、机关、学校的生产自给运动。
1943年冬，在大生产运动热火朝天开展的日子里，杨家岭机关总务处，为了给生产人员以政治的、文化的、业务的教育，提高他们“建立革命家务”的热忱和信心，以保证1944年生产计划的顺利完成，决定开办生产人员训练班。这个训练班于1944年1月10日开学，3月初结束，历时56天，有120人参加。周恩来同志在百忙中，亲自给训练班讲课，并担任了《劳动世界》和《生产珍贵》这两门课程。周恩来同志根据训练班制定的“首长负责，联系实际”的方针进行讲授，无论是教学内容，还是教学方法，都博得了学员们的极大好评。周恩来同志一次在讲课中，“提到劳动英雄老宋，叫大家都向他学习，这一来感动许多人，他们更深刻的体会到了劳动英雄的光荣。”周恩来同志在讲《生产珍贵》时，首先提出“‘边区为什么珍贵劳动?’叫各种不同出身、不同工作的听者(当时有一部分干部在旁听)回答，等大家的意见讲得差不多了，然后归纳起来作了一个总结。这样使大家明白得最透彻，留下的印象最深刻。……他们懂得了生产的重要，体验到了党对他们的重视。”当时，来自生产队、小作坊、烧炭队的120位学员，对周恩来同志的讲授，感到十分亲切，十分感动，深受教育，大受鼓舞!他们纷纷反映说，周副主席给咱们上课，并且连小作坊的劳动英雄老宋也知道了，可见中央首长对边区的生产情况了如指掌，只有共产党，才会这样重视生产，关心生产，才会这样爱护劳动群众，尊重劳动英雄②。
周副主席尽管手臂负过伤，仍然带头生产劳动，1943年3月还参加了中直机关的纺织竞赛，以优异的成绩被评为纺线能手③。
朱德同志于百忙之余，不仅亲自领导生产，而且身耕示范。他婉言谢绝“部队中，机关中，老百姓中，集体的，个人的，纷纷来信恳求替他代耕。”朱德同志说，他的生产任务自己可以完成。“生产虽然要花费劳动力，也是一件快乐的事，这对整个革命，对他自己的身体都有好处。”④他时常背筐拾粪积肥，还常常乐把自己骑的马让出来给机关生产搞运输。朱总司令和他身边的工作人员组织了一个生产小组，开荒种菜，至1944年5月初旬为止，已开了约3亩菜地。
1944年5月3日《解放日报》刊载雷英天写的《朱总司令在生产中》一文，介绍了朱德同志的一些生产劳动情况，文中还这样写道：“每天清早起来及晚饭后，我们便经常的看到这位年近60高龄的总司令出现在菜园里……仔仔细细地进行与检查每种菜蔬的下种、浇水、施肥、移苗等工作，不论那样东西，那种蔬菜，只要他一发现毛病，就马上动手修理好，从不迟延。”作者还说：“由于总司令是具有着丰富的农业知识，所以每种菜蔬应该什么时候种，怎样种，要上何种肥，要浇多少水，要注意些什么东西等，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安排得好好的，因此，他种的菜从未发生过不出，不旺，烧死，冻死等现象，总是长得茁壮的。”朱德总司令在大生产运动中作出卓著成绩，受到军民的敬仰和称赞，有的说，朱德同志是“生产运动最热心的倡导者和著名的南泥湾政策的创造者。”⑤有的说，是在“‘首长负责，亲自动手’方面给我们做了最好的榜样。”⑥有的说，是“首长领导，干部带头”“最好的模范”⑦。
亲切的关怀，光辉的榜样，激励着广大军民，推动了大生产运动，涌现出许多新人新事，涌现出许多劳动英雄和模范生产工作者，如在1942年10月19日至1943年1月14日召开的陕甘宁边区高级干部会议上，就有王震等22名“领导国民经济建设及公营经济事业成绩昭著而又刻苦奉公、在群众中有信仰”之党政军领导干部受到赞扬与隆重的奖励⑧。又如杨家岭机关生产人员训练班的许多学员，在周副主席的亲切教导下，在朱总司令的模范带动下，很快地提高了思想觉悟，批判了有些人“认为搞生产没有前途，费了劲还被人瞧不起”；“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拾粪”(觉得臭脏，碰见人不好意思)等等错误思想认识，大大调动了生产劳动的积极性。如他们原定在学习期间，每人每次(半天)拾粪20斤的任务，只有个别人未完成，其余都超过了计划，甚至有超过两倍的。他们在50天的学习中，一共挖粪捡粪43，700斤，培粪20万斤，合计243，700斤，并有7万斤在春耕期间，就已经送到田里去了⑨。
上述生动的事实，深刻地说明了一个朴实的道理：人民领袖，身耕示范的榜样力量，是巨大的。身教重于言教，潜移默化，影响深远。1944年，有些外国新闻记者来到延安参观，他们看到了边区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看到了从共产党中央委员至小勤务员，一律参加生产劳动，而且，看到了毛主席、周副主席、朱德总司令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都亲自带头参加生产劳动，感到十分惊奇。“有一个记者来到中共中央办公厅门前，看见一位中央部长挑着一担马粪匆匆地走过去，惊奇万分，连连赞叹：‘了不起，了不起!一定要写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⑩
① 参阅中共陕西省委员会：《延安精神永放光芒》，《人民日报》1977年9月25日。
② 参阅《解放日报》，1944年4月3日。
③ 参阅《人民日报》，1977年9月25日。
④ 雷英天：《朱总司令在生产中》，《解放日报》1944年5月3日。
⑤ 《解放日报》1943年1月31日。
⑥ 《解放日报》1944年5月3日。
⑦ 《群众》第九卷第十六、十七期，1944年9月15日出版，第714页。
⑧ 参阅《解放日报》1943年2月3日。
⑨ 参阅《解放日报》1944年4月3日。
⑩ 引自中国人民解放军84870部队：《艰苦奋斗 自力更生》，第12页。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解放区农业大生产运动/张水良，—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