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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关于内蒙工作致少数民族委员会的信

中共延安市委统战部


  (一九三七年二月七日)
  少数民族委员会,高岗、梓铭诸同志:
  去年十一月四日的报告,十二月二十八日高岗的信,今年一月十九日梓铭的信均收到。
  去年八月间,中央关于蒙古工作的指示信,曾经指出我们在蒙古人民中工作的方针,是“发动蒙古人民的抗日救亡运动”,“帮助蒙古人民的抗日运动和民族解放,联合他们一同进行对日作战”。这个总的方针到现在是正确的。但是今天的环境与半年以前有大的变动,主要的是绥远的抗战已在进行,西安事变更促进全国和平统一,国共合作的条件更加成熟。估计这种新的情形,蒙古工作不能不有许多重要的变动。
  一、目前蒙古工作的中心,应当是抗日援绥,发动全蒙的人民拥护绥远的抗战,拥护阎、傅抗战。在这一中心任务之下,组织全蒙的人民,参加和帮助绥远的前线,组织大批的蒙人参加前线作战和到前线去慰劳。在蒙民中清楚的说明,只有积极参加绥远的抗战,才能保证绥远战争的胜利,从绥远赶出日本的侵略,绥远的沦亡,即是蒙民的灭亡。在这一中心任务之下,应在绥远召开蒙民会议,由各旗选派代表,王公均应出席与傅主席共商援绥具体方案,其主要点:(一)全蒙人民动员,(二)全蒙人民联合,(三)组织蒙民援绥抗日武装,(四)给前线以物质帮助,(五)组织慰劳团去前线。
  根据这一中心任务,应改变过去把抗日与反汉族军阀并提的策略,因为绥远的汉族统治者傅作义正在抗战,如果不改变过去这一策略,则使蒙民与正在抗战的汉族统治者处于对立地位,结果使蒙民不能参加到抗战中,在客观上是有利于日本而且是帮助日本。
  根据这一中心任务,应着重解释蒙汉的联合一致抗日,这比任何时候都更重要。在目前宣传蒙人的独立或分裂,甚至与汉族的统治者对立,这是非常不妥当的。而且会给日本以便利。
  在你们的报告和信件中,虽提到抗日援绥的问题,但没有当作中心任务提出,而且与反对汉族的统治同时提出,这是不对的,应当立即予以纠正。
  二、在蒙民中对于抗日问题,显然的已有分化,即一部分左倾分子主张坚决抗日,而且与我们更接近,如你们所说的亲红派,但还没有形成力量,另一部分即右派,与德王有联系,在德王的蒙蔽之下,以为德王可以救蒙古。最近汤恩伯用很大力量,想帮助他们形成力量,作为反对共产党的工具。另一部分蒙民的上层中的大部分,或因榆林方面的威胁,或因其它关系,害怕与我们接近,对于抗日是赞成的,但不敢有坚决的行动。我们以这一派人为中派,因此我们的策略是帮助抗日派的形成,扩大他的力量,争取中派,巩固左派与中派的联合,对右派应采取孤立分化,批评与打击同时并用。但运用这些办法时,要看抗日的力量来决定,这一部分右派并不就等于亲日派,因为他们与亲日派还有若干距离。
  过去采取亲红派的名义去团结左派,在现在是不适宜了。如果这样做,将使广大的蒙民不与我们接近,而使我们陷于狭隘的、孤立的地位。不要用亲红而要用抗日的名义去团结左派,将使右派无法反对,而使广大的蒙民更易于团结。
  盟克尔纪为蒙古之出色人物,素有威望,且有才干,应该要他出来主持援绥抗日的工作,多吸收蒙民的前进的和开明的王公参加,巴英为一无用之人,只以善骑射获得若干武侠者的钦佩,恐不能成为团结蒙民的中心人物。
  过去对调解乌审旗的纠纷,站在帮助那素的方面是不对的,因为那样做是帮助了右派的形成,而使左派瓦解。
  三、目前的中心任务则为抗日援绥,为使这一任务迅速完成,不能放弃蒙民中的特殊要求之争取,减轻汉族对于蒙民之压迫,蒙民自己管理自己的政治生活等,以动员与团结内蒙之蒙民。但这种特殊要求,并不能违背抗日的中心任务。有些特殊要求则可与绥远傅作义在蒙民会议协商解决,有些则经过群众的斗争而实现。这都需看当时的具体环境而决定。
  在蒙地居留的汉族土豪,不能用迁回长城的办法去解决,只能由当地蒙民汉民的斗争去决定。
  在蒙地居留有不少的汉族劳动者,应以汉蒙联合抗日,来化除民族仇怨。我们的工作步骤,不能有任何使民族仇怨加深。
  蒙人的土地要归还蒙民,这并不是一部公式,只能看具体情形决定。目前我们不应过分刺激蒙民要回土地的斗争。只在不妨碍民族感情之下,我们帮助蒙民索回土地。如果使民族感情恶化的情形之下,我们则帮助调解,双方说服之。
  四、从你们的来件中可以看出我们在左派分子中组织的削弱,这里的原因有三:(一)由于我们提出“联红抗日”或“亲红派”使许多左派分子畏缩,(二)由于没有扩大力量去争取中派,使左派与中派合作,(三)由于对右派没有正确的立场,结果帮助右派的猖狂而瓦解左派。纠正这些弱点是蒙古工作发展的基础。
  中 央
  

延安时期统一战线史料选编/中共延安市委统战部 组编,—北京:华文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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