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自立同志在陕甘宁边区政府第一次区长联席会议上关于统一战线工作的报告①

中共延安市委统战部

　　(一九三九年七月五日)
　　一、目前政治形势的特点：
　　投降是目前主要危险，反共是投降的准备工作。
　　1、日本灭亡中国基本方针是不变的，其方法是变动的，在七七以后到武汉失守以前主要用硬的办法，抗战一年二十二个月给了日寇以经济上军事上政治上极大打击，武汉失守后，转到以软的办法为主了，这就是说仍以“以华治华”的办法来灭亡中国了。中国的地主资产阶级在它的诱降政策下，发生了汪精卫派的投降。
　　为什么今天说投降是目前主要危险呢?其原因有三：
　　一、日本的诱降政策；
　　二、国际的压迫；
　　三、地主资产阶级的动摇。
　　a)日本的诱降政策已如上述正在积极进行。
　　b)国际上特别是美国为首的压力，它初帮助中国一些钱使中日交战，以剥削日本，企图坐受渔人之利，现在打了二年了，日本是看不能灭亡中国，而自己也精疲力尽了，美国等他们不愿中国抗战胜利，也不愿中国灭亡于日本，此时他就出来调和，要中国讲和了，这是国际的压力。
　　c)中国地主资产阶级的动摇，由于中国抗战二年，广大的土地失守了，中心城市失去了，它们过不了坚苦的生活。例如有些人到边区来问抗战什么时候才完结呢?我们答复他们要长期抗战，要三个阶段，现在第一阶段都未过去，他们就怕起来了，动摇起来了，企图做日本的顺民。它们对抗战失了信心，愿做顺民。现在虽不是全部，但已有自私自利的分子要投降，这就是投降的主要原因。
　　怎么可以看见日本的诱降，地主资产阶级的动摇呢?怎样可以看见国际的压迫呢?
　　同志们可以看报，例如此次迎衬中央专员就猜疑到抗战的前途了，表现了他们的准备投降。
　　2、他们首先是“反共”。“反共是投降的准备步骤”为什么?
　　现在不仅在边区磨擦，在晋察冀也磨擦，即向新四军八路军也进行磨擦。而且不问是否有事实总以反共为出发。反共的有几种人，一种抗日同时又反共，有一种口头不投降实际说国际不帮助了，人心厌战，日本太强了，但最好的是说“共产党捣乱”。例如说边区分田地，鄜县派一科长来向边区讲那里有分田的事，请示办法。又有人说“共产党为什么不取消?”“日本就用此来借口”。他们又造伪文件造谣，说边区伪政府，这些都表现着他们要造成投降的借口。
　　有些人要抗日又要反共，是不能同时进行的，磨擦而造成内战，不管其主观如何，但结果是与日本有利，反共就是投降的准备步骤。
　　抗战前途怎样呢?
　　a)可能多数人投降，少数人抗日。中共八路军新四军各边区是不投降的，加上少数地主。
　　b)资本家不投降，这是一种可能的前途。另一种我们工作做得好，争取到多数人抗日，少数人投降。
　　c)另一种就是多数人投降，我们坚持抗战。
　　3、党的任务：
　　克服投降的危险，坚持抗战到底，争取最后胜利。
　　(1)我们要造成抗战的舆论，以反对投降的空气。即在宣传上、组织上，做准备工作。宣传上做到到处都知道这种道理，造成广泛的运动。组织上，准备一切行动，准备群众，准备自己力量，要组织动员。
　　(2)和国民党同志，每一抗战的人、军队一起反对投降妥协。
　　(3)在任何情况下，坚持统战，坚持国共合作，坚持三民主义。
　　a)有抗日的一天，就有一天的统一战线。即只有一个抗日人，也和他讲统一战线。大革命时反共，还有一部分人不反共，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坚持统一战线。
　　b)国共合作是种力量，在任何情况下都实行国共合作。
　　c)三民主义不是共产主义，但三民主义是中国十八年来斗争的事，成为抗战的共同纲领，所以要真正实行三民主义。反对日本人修改的汪精卫的三民主义。将来有三种到几种的三民主义，我们要坚持真正的三民主义。边区要做好工作，才能克服危险，巩固统一战线。
　　二、边区统一战线和我们的任务：
　　(一)国民党对我们边区的策略和方法；
　　(二)任务。
　　一)不解决边区问题是他们(地主资产阶级)对抗战动摇和不彻底的密切联系。由于他抗战的不彻底，所以不要改善人民生活，不要民主，不要政府进步，他们不要收复一切失地，边区不解决也是他们上层分子不愿解决，是他们表现动摇，事实表现在：
　　1、口头上承认解决边区，实际上拖延不解决。在庐山会议时，蒋已答应解决，以后交康泽不解决，又交孔院长拖延到现在不解决。
　　2、当他抗战时(主要抗日时)，敌人进攻紧时，对边区松一些。但在台儿庄打胜仗时，即认为准决战，此时对边区就紧一些。要磨掉边区，接着台儿庄徐州失守后，又对边区(给我十万元账济)松一些，到武汉失守时，又给十六万元修路，到五中全会时又紧起来了。
　　3、当其准备投降时，对边区认为其存在不好，成为他们投降的借口，成为投降的步骤，说边区是破坏统一，标新立异。以“边区的存在为投降的借口”，例如迎衬专员来时，就不要我们说“中央”，“中央不是你们的中央”，要认为取消边区才没有磨擦，企图取消边区以便利他们投降。
　　以上是说明，不解决边区问题，是表现他们抗战不彻底，与抗战动摇相密切联系的。
　　五区二五二乡到现在未解决，他们占我们地方，反说我们发展边区，前天收一信说，我们怎样发展势力，这一估计，请讨论一下。
　　以前我们同志以为划界就可以解决问题，但划界后，如他们要来时，仍然会来。有些人以为磨擦很多，如关中电说，你们快起上级解决，又如靖边因磨擦，说上级指示仍然老生常谈，仍不能解决，有些速性病。因此我们应从基本上去了解，中央已指出过，我们应去研究。
　　二)外部的包围阵线，内部的点线工作。边区周围，用特别工作，用武力来包围，建堡垒来包围。延安、延长、安塞……的特务工作据点，这些地方的路线，为速路线，用此以对付边区。
　　(一)五中全会以后，加紧了取消边区的活动。在五中全会，确定了联共、防共以达到溶共的政策。对边区大概是：联边区，防边区，以至溶化边区。有二重党籍的，不能加入国民党，表现在：
　　甲)从以前口头上承认边区，实际上拖延。转变到公开的露骨的取消边区。有西安会议后，调换了许多顽固分子，甘泉县长回来时、神木县县长回来时函毛主席说，要取消边区。农贷合作社说，固林县是伪政权。关中耀县说，我们是土共。(土共是一九二九年老四军在福建汇合时的名称)，第一届参议会我们报告他，请行政院参政会派人来指导，他回电云：“合法无据”，我们又电请，仍说：“不合法不要开”。此时他们大肆活动取消边区。今年延川县政府黄县长五号上任，七日、十五日、二十九日来一磨擦，我们要他走，结果他说我们用武力驱他，他们上层也如此作了。绥德鼓动一部分人，做一部分文件，向中央请求取消边区，行政院说，群众要取消边区了。
　　乙)由个别的磨擦转到有计划的磨擦。
　　过去有些由于我们的方式、或他们无意的磨擦。如神府五区，我们警惕性不够。有些二五二乡是他们强占的，但都是报告上面时回示要调查一下，愿意派人解决。如定边派罗开树来解决，讲些公道活。现在四面都来关中、神府、三边，环县派刘谦到天水堡，成一县政府。在军事上、在政治上各方面向我们磨擦。现在不调查，如关中放我陈永同残废采买时，我电问他，他马上回电说，有邮差为证。我们边区逃兵自己杀的。硬不讲道理了。
　　丙)以前磨擦是政治上的磨擦，非武装的磨擦，转到武装的袭击，武装的磨擦。
　　过去即有捉人不打死人，打了就走，现在关中、神府如此，延川也只有二十多人也专来打我百多人，还要来二十多枪来抗日，延长也来几枝枪要做军事据点，瓦窑堡死伤几十人涌到县政府来了。西峰镇瓦窑堡都有军队来了。
　　丁)从以前磨擦是上层的发动，现在转到发动群众来磨擦。例如绥德向我警备司令部发动一部分学生早上七时带到我警备司令部请愿，说八路军是汉奸，边区是伪政府，甚至说延安下了雨要捉去禁闭，即下了雨也不准讲，以前只用报纸如《西北文化》等，现在在报纸上如《西京日报》、《西北文化日报》，说边区苛捐杂税，又说办日货贩日货，用群众来反对我们。
　　戊)由反对边区到反对共产党反对八路军。过去只骂边区伪政府，现在骂八路军共产党，而八路军游而不击即是汉奸，标语写活捉朱毛，打八路军，对中共也如此讲。日本所痛恨的他们也恨起来了。
　　已)以前是和平不流血的现转到杀人。盲动又有了增长，关中杨家园子西峰镇都杀人了，又组织暗杀队暗杀我们的人，用恐怖手段对待我们了。在西安召集行政人员训练班以及加强了取消边区活动。
　　(二)其方法怎样呢，其方式如何呢?
　　甲、用各种方法增加武装从外面包围边区，向边区扰乱，在边区内建立军事据点。淳耀事件说，八路军叛变了，增兵定边又增加兵494旅，神府也有，有内部建立军事据点。利用合法来增加人，增加军事据点，延川延长也如此。利用各种借口，例如我们缴了他几十人的枪，则派大部兵来，又如延安我们不能保护飞机场，不能保护电线，以便增兵。
　　乙、在边区外加强其联保，在边区内利用叛徒、被打击的豪绅地主为其工作人员。如常县长是经过去年行政训练班训练的叛徒。消极一些，对我们有些同情的人就调换，在边区的收买引诱瓦解、用金钱，美女、地位来收买，待你没有作用了时，如顾顺章等送去日本学习决山满的特务工作，以后把他杀了。如陈立夫召集共党叛徒去骂他们，你们有什么资格讲话等，无用时就以走狗卖了，即我们的县长、区长也企图来收买。利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来瓦解边区。我们过去有许多地方上了他的当。他们社勤指导员、巡回教师，都企图破坏边区的。在边区内建立公开机关，做秘密工作。如延安公开机关、肤施县政府保安队、县指导电报局、邮政局、八十六师办事处、二战区汽车检查站、红十字会、电线检查员、防疫队等有二十个公开机关，实际进行秘密工作。这些机关成份上有轻重，但其工作是不告诉我们的。
　　旅馆、饭店、小摊子、招待所、西北旅社等地驻了许多人，何专员设政治部、办事处，还要来设。如二战区兵站、联络站，不是什么高师长派来的，而是做了与高军长、关司令长官做工作与他相反的事的，他做特务工作，用各种方式来进行秘密工作。
　　丙、特务工作“无孔不入无所不为”。边府建设厅内的公路局局长钱维仁，江苏人，一九三六年到边区，在中央党校当教员，讲政治经济学。一九三七年冬天，修公路，到公路局为张国焘所重用，张国焘走后，政府检查公路局工作，当时公路局是张国焘管，公路局人是张拉来的人，他用了十万元，问他无决算。要他算帐，决定原则公路局归建设厅管，经费要做预算决算，以后有二万元很糊涂，当时只以为有贪污，无法计算，其中条子有几百元不知做什么事的。问会计，会计是钱，什么都是钱维仁一人管的。不知贪污多少，因此决定这笔帐算了，以后不准如此。因为当时张国焘不管，刚才怀疑到他是否有问题，是否与西安合同贪污。我们决定四、五、六、七、八、九个月的帐，他送到西安去报帐。我问他要帐，他说向西安报告了。他受边区管而向西安报帐。这事小孩也知道不对的，他说与刘厅长讲了，他说“我们的帐要不要报告西安呀”，刘厅长说当然要。他利用此即向西安报，不报边府了。这次怀疑了，又一次修飞机场，做十万元预算，他算三角钱一方土，每人可挖二方土，可得六毛，我们准备他一方半收四角，我给公路局动员，只动员延安、安塞等靠近延安等地的自卫军，准备每人挖一方半土，我们开会去了，他发二毛半，保卫营才给了四毛，共约一毛半二毛，至多二毛半。以后追问他，他说只能挖这样多土，结果只有二毛半，后又捣鬼，要他做节省二万元工作。他在修机场时，总不给钱出来，要我们填钱，因此我决定不修时，他就取出一万元来了。经此事证明这人是有问题的，想贪污，还希望争取他。又修街道时，商人要修，预计七千元，军事形势紧张时，决定不修。他用一种方式说，南门城墙会倒，要修好一些，同时修些路。我要他做预算，他预算一百多元、多到三百元，修到交通局门口。结果他修到交通局，问他用了多少钱，他说没有用多少钱。因有我们的同志(死了一半的人)，在没有追问了，他就修到牌坊地点，他说用了一千多元了，他用利高市长，商人请求到古楼边足用七千多元，我们有些官僚主义，但其实他在捣鬼，以后不信用他了。但公路局有技术工作人员，想争取他们，同时顾及到统一战线，因此在公路局大检查工作时，联我们同志也保护他，其中有一人利用小的事来大骂他(钱)，但又折回来说，他过去不好，现在改好了。他所以不好，是由于政府不信任他等，企图争取人，以后大大的要求扩大公路局，不要受建设厅管，只要政府辖，内部不要政府管，说要扩大民主化，说我们统一战线是不近人情的。它原来是934军，是做特务工作的，他在外面开书店，破坏学生运动的，特务工作者，这些人由于我们的警觉性低、捉得不早又奉命而来的。
　　抗大上课有：一天三次，识风的事内部有人专做破坏工作，抗大管理科有向公安局打架的事，起身是管理科拆房子，不带条子硬要冲过，因此冲突，而抛三个手榴弹，这一事件是有人在其中捣乱，此事发生后，他们准备庆贺。
　　又如抗属学校号兵被勾结，他们鼓动他说，你在这里一元，到我处有七、八元，被勾结去了。关中煤冻孟伯蹂我们责成关中分区去查时，因关系未做好，结果被他跑了，跑到西安行营，他们在文化上用巡回教师来破坏，在经济上禁止光华商店代价券的流通，说我们破坏法币，实际我们巩固了法币，去年收公粮一百石，他说我们收三万石。如何苛收，也从中破坏。如监池盐税也没收我们出口的税，在延安他们又未办屠宰税。其实又想设一收买人的机关，以进行活动。巡回教师每县一个，他从教书到买药，结果一点工作也没有，只是做破坏工作而已。造谣则不胜枚举，元月三日肤施县政府向省府及省委报告说：四月召集保安队开一个月会议，在延安又开女子大学等，扩大势力，六月举行抗大三周年，也扩大势力。敌人过河，资财移到安塞，从前方调三个师到后方，又造谣说：中央调三个师来等。兵他们派，路上队函西安，日本过了黄河，绥德保安队把他打散了，八路军面上不好过，才到了黄河。这些谣言是他造的，相反的说我们讲的，说中央三师人来的，是鄜县一科长二战区兵站一个人造出来的，反说我们造谣。竟不象人说话，甚至“说延安下了雨的都是汉奸”。附近县长、保长那一个不是叛徒，或受打击的，或特务工作的人，都是“吃磨擦饭发国难财的”。如何专员说王英、李守信都是好人。他们对抗日也不能抗，只是吃磨擦饭而已。他们如果遇到我们好的事，都讲不好，不好的人。要反对边区的都是好人。因此，其中不知多少汉奸。西安不知有多少汉奸，一举一动都会被日本人知道，但我们并未闻西安有什么惩办汉奸。如西安的抗战与文化托派的刊物，他们让他大发行特发行。他们发国难财可发几百万。这些说明，边区内外用特务工作对我们，是由于其政策上要溶化我们，其内部什么人都有，就便利于汉奸活动。
　　丁、打击同情，威胁群众、孤立边区政府。
　　从前四周或派来的工作人员，有些同情我们的，如马豫章被撤职了。肤施电报局长李局长无所谓的也换了，邮政局也调换了，瓦堡市的黄县长也撤职了，鄜县张县长不磨擦也取消了，绥德一带比较磨擦不甚积极的都换了。同情我方绅士尽量打击他，最近来延安求学参观的捉去百把人，不准他来，打击同情者。
　　对边区则威胁群众，如靖边捉我的牛羊，压迫我们的群众，使群众对边区不满，以破坏我政府与人民关系，关中如此。造成恐慌与孤立边区。
　　戊、实施小惠麻木群众。
　　何绍商来边区救济数赈，前年方法比较好些，不分贫富，尚不明讲八路军家属不发。以后到边区先把群众集中，问你什么人，“八路军家属边区工作人员”使做二块向他，说你们为什么去做工作?你是汉奸，不管。其他的人发一点，其目的在于挑拨阶级斗争，造成群众对边府不满，去年到延安市散赈，带了三千元来，我们告他，要我们协助来办，要救济的都发，结果不要救济的给钱，应救济的却不救，企图来挑拨。
　　已、进行挑衅制造进攻的口实，利用谈话为缓兵计及侦探情形。
　　如在延安来了几次，想我们缴他十几人的枪，以便以此为口实好调兵来，马耀红县长来时才上任进城，看我无兵守城，就大骂八路军跑了，逃跑我们来守。不久即派二个卫兵来接叠，想以此挑拨，敌机来时说我们警察好，他要来比赛，结果敌机来了，他们的兵乱跑。结果县长集合讲话，总来挑衅，其兵出来公开骂我们保安队是汉奸，故意剪电线，这些都是挑衅行为。如有冲突，马上武装来调解，好侵占我们的地方。有时谈判是缓兵之计，待兵到时就不讲了。定边靖边当时也如此。或如靖边来谈判是来侦探我们的消息。如鄜县一科长也来谈，你们要不要群众，又不分土地，来试探我们。如说我们不准他们保安队出城食水，到后来到政府打懒，何绍南也来探听探听，常利用谈话来做缓兵之计。
　　三、关于反对磨擦的经验教训。
　　长期抗战有长期合作与磨擦，因此应学习反磨擦。
　　㈠安定事件：
　　今年五月十四日，捉我县长薛兰斌同志，因我县老土匪陈文才(做土匪七次)，出布告说了他励勤就是土匪，他就用说客方式把薛县长捉去，马上函毛主席，说要不得，你有什么权利来我区捉人杀人。我们集合抗大的、及群众请愿，强迫他放人，同时调兵，也提出四大条件：(第一)要他函县政(府)认错，(第二)彼此二县政府召集大会，田县长承认错(误)，(第三)他们的军队要撤开。(第四)以后不准再有此事发生，(第五)不准他县政府驻此，移出瓦窑堡。(不象关中要五万元，人提出来枪毙)，我们知道他不答复。但要提出是准备以后，欠我的帐又可以向他算，我方增兵但不打仗，只在他打死我许多人时才打他，主要求和平解决。他虽挑衅我不打，向他请愿不带枪。我方保安队去是为放县长，结果我方胜利了，做到他逃到绥德是个策略。
　　①是正确的，如调兵去也做了，但求得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了。
　　②时间适当，我调了兵，他无兵可调。
　　③适可而此，他调他的，兵走我们就算了，而增了一连人。
　　④我提出五条他不答应，有事时，可以要他还帐。
　　㈡延川事件：
　　前县长李庭芳，去年五月知道黄香黎来黄庄杀过三个共产党员的，我们在此县电林主席转陕省政府，另一电陈其涵转何绍商，他利用机关来召集群众会，说，植树一毛钱，我们禁止他，五月十八日保安队一到，街上查街他打我们，以后又谈判，五月三十日来接城门哨，我们不准，五月一日早晨来接哨，我们扣留他的人，延长县下一最后布告书，限下午二时要他出城，结果五时才退出，我派保安队送到十里铺，程潜就来一电报，你们如此就要武装解决，结果他出去了。十几天未回来，还是我们胜利了。没有打仗其原因有三：
　　①时间好正是河防吃紧的时候，我利用河防吃紧，你来捣乱就不客气。
　　②此时他又调不出兵队，而又实现了和平方式，当时我力量强他更弱。
　　③有第三者为证明，证人辩释他们的，相反同情在我们。否则可成为武装冲突，又好是第三者在那里，如他力量超过我们时，也不好。是否二小时要他走时，能走时由于我方力量大，时期好，有第三者，否则我们不会胜利。以后他们写信给我们，问可否回来，常德义回答他，你磨擦不要进来。这是很好，但不够，应说你这次精神很好，来不来要问过我，如过去问我们时，什么事可行我有，又可说上头责备，肖劲光是不对，应责在你。你回来么，群众反对，那里最好你不回来，上面命令我未接到，最好你不来。后又来信，我们少给他信是好些。
　　㈢关中事件：
　　此事打败了，淳县失掉了，荣誉学校采买员被杀死了，大家愤概提出条件，①限二小时内惩凶，②赔五万元，③要县长主祭，④保证以后不得发生此事，此事条件提出不策略。此时：①不合时，人增了，兵又要。我村主席去问，又打起来，要调兵。而我们在庆环又有事。不估计有无兵可增，不估计我方电西安是否来得及有效，反攻应考虑时候。我调兵对方也增兵，只估计到我们可调兵，不估计以后的变化，同时提出条件也不能引起人的同情的。结果人家挑衅，我们提出挑战书，在朋友方面不能说服。对于朋友区应：
　　①四面发传单，大大向全国控告，大发通电，召集群众大会贴标语。在那里说明什么时打的，验死派法官检验、照相，各机关开会，造成舆论上的准备，“结果提出五万元的条件”。是宣战的。
　　②然后择定时间，提出①“严厉惩凶”。(不限定枪毙)能活动。③要抚恤(要重大的相当的)，即“从优恤抚”。有伸缩的格线(序号原文如此——编者注)。
　　③要追悼，要保证以后不得有此事，要道歉。
　　以上不如此提，而限定了、限死了，是提得不策略。由于我们同意：
　　①不估计当时环境、时间，反攻不合时。
　　②提条件是人家不能执行的，不能争取人，不策略。
　　③结果人家占了我淳县到了马家院子了。
　　㈣定安杨家园事件：
　　本可避免，如何做呢?武装进城，人家已准备了，我们硬要进，结果连指导员打死了，吃了亏，结果也失败了。
　　现开了胡团长来了，他要走了。好在我们很早让步。适河防吃紧，我撤近到前方，如坚持起来，就各方增兵，好在及时让步，我们得了胜利，他认错，我伤人，互相有损失。
　　㈤靖边事件：
　　四月十三日，打死我高生力(保安队员)，后又牵我一百几十个牲口。靖边来问。我们执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我靖边也反牵他几百个牲口，结果张廷之来信，你们如比我和你不客气。县政府来信报告说怎么办?表现不好如何办?要他派人来谈判，引起人家的气高万丈，我们告诉他：“恐怕群众提的，县政府不知道，可调解，”以后做得不好。这是由于自己不策略，不镇静。
　　①我们自己反磨擦不镇静。自己慌慌忙忙引起他们的气焰万丈。
　　②我们提了人的牛，人无阶级路线。但捉了，人家放了，只剩回复了，我们还不放，乱捉人是不好的。
　　这应估计环境、时间，要适时，要看清人，事先做些准备工作，造成舆论后，再捉他联保主任的，如现在打死了我二个人，现在只打电话，但何时捉他的人，到一定时间内时，我们可以算他的帐，只有他惩办了凶手时，才不算帐。
　　这事连到甘泉县说，如何凶。
　　㈥神府靖边事件：
　　神府骑第二军，靖边有494旅，特别神府四面友军、友区，但磨擦不多，或者我们对友军关系好些。神府向他们交涉，可以调出一些骑兵，我们慰劳他，他也送我们一些东西，这是建立了好的关系。磨擦少些总较好，我们应避免磨擦。但人家已用特别工作进攻时，我们应反攻，如杨家园子的、关中的应避免。
　　㈦甘泉：
　　让步到人家捉我们人时，我们捉了他三人就马上放，采取让步的方式，以后采取反攻，以后局面稳定了一些。即是说必要的反攻，反可以减少磨擦。
　　以上是七件的经验教训。
　　(二)任务
　　团结人民，现固边区，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在此总任务下：
　　1)坚持统一战线
　　抗战前途不要只看到磨擦，要看到统一战线大的方面。我们取消苏维埃是为了抗日，没有这个是不能抗战，现在蒋在抗战，军队在抗战，国民政府在通辑汪精卫。即全局还在抗日，同时也要看到磨擦，但整个还是抗战。实际上人还是来来往往，互相来往，局面是和平的局面。虽有空前的磨擦，但有些地方不一样，不是到处一样的，即他们自己队伍中也有磨擦。今天局面是抗战的，合作的，和平的局面。最近还有钱给我赈济，将来局面也未改变的。看到整个局面，不要以为时局黑了无前途了，但也要有才很高的警惕性，因国民党对抗战不彻底的，今天合作他可以不合作，成份复杂。有些希望把我们磨掉，不要共产党，要我们成为一个毛泽东派。但有些人要限制共产党，有些人要我们破裂做汉奸。同时另一方面，防坏分子混到我们队伍中来制造磨擦，例如固原回民暴动，打八路军旗子。又如绥德顽固分子派人写地主名子，说八路军要他开的，以威励某地主豪绅。又如钱维仁混在公路局。有人自己麻木不仁，一味让步，或者漠不关心的。我们有些同志不感到有什么磨擦。如各厅抗后会也不知道有什么磨擦。延安、安塞也感不到，似乎太平无事。有时我们弄得头痛。如靖边说：你们说和平谈判没有用了，讲什么谈判。统一战线要我们来了解，学习新的统战工作。在坚持统一战线中：
　　第一)在任何情况下拥护国共合作，拥护统一战线，拥护三民主义。
　　第二)坚持边区是国民政府的组成的一部分，是其下的一个地方政府，是抗日民主的模范根据地。
　　第三)坚持边区的民主政权，民众组织，民众武装。土地改革后的土地制度。已经废除的债务不能恢复。不能编保甲改变民主政府，要坚持民众组织，不能取消抗敌后援会、青救会等。要坚持土地制度，要有自卫军、少先队，没有分土地的地方不去分。
　　第四)拥护领导抗战的蒋委员长。这是有条件的，有人说我们绝对拥护，我们是有条件的，不是参议会某人所称的蒋讲和也拥护，因为这样是蔑辱蒋委员长。
　　第五)坚定不移的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共领导革命做出模范区域，我们应接受共产党的领导。
　　2)反对磨擦：
　　这点应讨论，要虚心学习，因长期合作有长期磨擦。
　　第一)磨擦是不可避免的，磨擦是一种阶级斗争，是必有的，有其必然性。例如苏联内部没有了，但外有资本包围，我们中国是半殖民地的中国，即在统一抗战中有各党派、各阶级，事实上有阶级有斗争，但我们应设法减少磨擦。因为统一战线本身是避免阶级斗争的，如何避免的?首先，应执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正确的执行这一原则，要看清什么时候，什么环境，要做些准备，先造成舆论。组织上的准备，选择时期，要适可而止，量力而行。我们是自卫的，任何时候不要磨擦的，但人必犯我时，我要犯人。正确执行原则时，至少大磨擦可化为小磨擦。
　　其次，磨擦不是只有让步。无原则的让步，不能避免磨擦。如靖边县可开大会公葬，调查清情况，先电告他们准备，他不办时，我们自己来惩办。同时要反对无组织的磨擦，无组织的反磨擦是不行的，同时要适可而止，不能胜利后又来一个彻底磨下去，例如安定县也就适可而止。
　　第二，任何时候，反对磨擦不能脱离群众。例如靖边的捉群众牛羊，是脱离群众的。如淳县残酷被杀事件也会脱离群众的。因为人家正在说我们自己追逃兵杀的，群众还不知道。绥德事，人家有人家相反的，我们没有群众。延安我们有群众，因此他无办法。靖边是直接脱离群众的，关中是间接的脱离群众的。
　　相反的没有群众时，不反攻……
　　第三，武装的(冲突)反磨擦应避免。
　　只有人家在缴我们抢时，为了自卫，不能不保卫战时，是要问过边区政府，边区保安司令部。例如安定要第一次问了边区，杨家园子和关中的事件，就先订后奏的。同时你要估计时间，要估计到时间的可能。如请示来不及，就要独自决断，不盲目，照自己意见执行。蒋委员长讲“党的问题不要用武装解决”，我们也应如此。
　　第四，和平谈判，据理力争，正当批评，据情上控。这些都是反磨擦的工具，这也是我们的弱点。
　　A、“和平谈判”有七点：
　　1)和平谈判有什么作用，这是为了争取群众。表示打了仗还派人谈判，为顾全大局。表示立场，谈得好不好都有作用，有些影响。
　　2)和平谈判，说明这件事谁人负责，责有所归，可以说某叫月某日我派了人有证据。
　　3)和平谈判，求得问题的合理解决，这要看当地环境，要适可而止。环境不容许时要返回，不解决，保留原案，待以后来解决。或说我们要回去请示，或讨论解决，或说我个人无问题，要回去问问群众有无意见。
　　4)谈判时极力避免牵连。就是说我和县长，或某一科长，有关其他都好无关系，只有什么一件事不好。一个人不好，不要牵连太多，更不要牵连到群众。如靖边事件要孤立他，不多牵连第三者。延川做得好，只和黄县长斗，不牵到其他兵站等人。
　　又不能牵连到少数民族问题。如靖边的产烟引起少数民族问题来不好，又有教堂问题，也要避免不讲，以孤立他们。
　　5)谈判时，绝对禁止骂人。“好人好话三冬暖，乱言漫骂三伏寒”，谈判时要好言和非常客气。不骂人什么、什么，更不应拍桌子。人家笑里藏刀，我们则坚持原则。但态度言语应和气。一般不要说汉奸托匪等等骂人的话，不戴大帽子。
　　6)和平谈判时，避免和对方造成对手。虽然一丘之貉，但要说其他都好，只有其他什么人不好。要造成一个第三者，才好转弯。
　　7)谈判时，任何时候，绝对不用那种死板的字句。这要有伸缩性，如不说杀人，可说严惩凶手。要几点种可写限时交凶手(“种”应为“钟”，原文如此——编者注)。
　　六日续会。
　　B、据理力争
　　1)先要将事实叙述清楚，要有赃有据。叙述事件时，要说明时间，年、月、日、时、新历、古历。例如靖边的枪案应说明地点，而且要说明老的地名、小地名。
　　2)现在什么地名(例如志丹即旧保安)。要有人证。我们的人看见，或什么人见证。要物证。(例如抢牛羊等时还带了什么绳索，在某地食了饭，有什么物证。打了枪有子弹壳为证。)要法证(根据惩治匪盗法，或根据团结，或说此时边区越界等。)
　　3)不怕事件小，也要争论。例如反对人时，很小一件事可讲的很大(例如乱跑引起狗叫时也可抗议他扰乱秩序)。但要看人看情形，不要同样对待。例如对第二战区要建立好的关系，对他可好些，人被汽车轧死是大事，但我们自己陈司令代他赔钱，大事化小事。犹如延安顽固分子，压死我们的小孩时。有需要小题大做。
　　4)与人争论时要不怕麻烦。例如向人交涉时，即人家不答复，也可重三复四。文件不答复，可派人去，因为即不答复，也有帐可算。
　　5)不讨厌人家无礼，例如谈判时，他可骂我们，或可不派正式代表来见，甚至可以把他笔记起来，算帐。他们看不起我们时，以后可提出抗议。
　　C、正当批评
　　1)批评有两方面作用，一、为将反方坏行为，对统战不利行为，在报上或宣言上指示，目的为争取群众与告诉对方，叫他要这样干。如《新中华报》对磨擦事件的批评，在群众中暴露，争取群众，警告他们。
　　2)批评时，一切事实可以指出，但批评语句要婉和一点，不要写什么汉奸行为。如不纠正对你不客气等，要有改过劝善的口气，不用教育的口气，结论要和缓一点，婉转一点。我们过去批评，事件未讲，先说人一大篇。如此，人民看了不同情于我们。失了批评作用。
　　3)不能随便加人家以帽子，过去因此吃亏。如说抢东西是汉奸行为，引起人家质问，反而失败。
　　4)不牵连太多了。批评只抓着一个头子够了。
　　5)不要无目标的乱批评，要有目标的批评。如对田杰生，只说他违反国策，甚至吃烟等，我们可以不管。拿着主要一点。对机关也不要牵多了，目标集中一个，联系到其他机关可以不指名字，空出一些，使人看了不会以为我们是有意。
　　6)指出人名批评时(定要指出名时)，只有非指出不可时(用比可以争取群众，教育对方时)，才指出来。不要把一些人都指出来。
　　7)在大会上不要指名漫骂，例如说有一些人对抗战无信心，对边区也不理解，说边区存在不好等。
　　8)防止对国民党、三民主义、蒋委员长、各战区司令长官、政府主席(即对方长官)的漫骂口吻，讥笑的言辞，不会讲话的不要他乱讲。在群众中开会时，不要乱讲。
　　D、据情上控
　　根据下面情形向上级报告上诉：
　　1)据情控告首先要叙述事件清楚。
　　2)要注意年、月、日、时、地点、经过详情，找出人证、物证、法证，从何而知，自己看到，或根据某区、某乡、某人报告。要不假造事件(但如战争地点，有些可移动变动一下)，故意扩大准备两种报告：一为正式公文，一为情报。政府常有调案调卷的事。因此呈报时一份应写得好些。但我们的同志有将两种文件同封在一封公文内，是不行的。
　　3)控告书中要说明这件事情的影响，例如友方保安队来边区，引起群众恐慌，妨害生产，妨害耕种，成群愤慨等。
　　4)说明对此事件的立场，如群众要求消灭，非常痛恨政府，一方力持镇静，一再忍耐，除派人交涉据呈上告外，相应函达查复惩处等。自己采取调解态度。(例如靖边张廷芝到余树庄来，我电友方除电令靖边力持镇静等……)。
　　5)说明向上级有何要求?例如要求派人调查或制止进攻发还东西，要求赔偿等。例如惩办凶首等，不断定枪毙、赔偿、抚卹，不讲多少钱，说明我们自己怎样处置。
　　6)不怕烦做。总要求他答复，一再请求。
　　第五，公开的合法机关应采取公开合法的对策，(不能用肃反的方式对他，如肤施的会计出来，我们因他无符号，检查扣留他两封信，同时函该县政府询问是否你们的人。经他函复认错时，我们即放回去。同时各个机关不相同，因此对付他也应策略不相同。县政府有时不理他，但县党部就不同了。应分别不同)。至于其秘密工作，且用公开机关时，我们即进行法办，作为敌探汉奸土匪的行为来对付他。不牵他的机关，使与其公开合法机关分开来。
　　第六，在边区内之友军、或其军事机关，主要用抗日的宣传与之进行亲密的团结，同时与友军建立友谊关系，用抗日宣传建立关系。至于物质的帮助，只限于他照市价一样，不能要我们帮钱，只限于为与人民建立关系，用群众慰劳方式，如送他枣子等，有宣传教育意义的工作才好。至于个人货物的私送可以不必。至于帮助友军缉逃兵，也要有条件的。过去无条件，是不好的。如派来当土匪的，可不交还，甚至可以灭收，按我方匪惩办。至于不是他派来的逃兵，想回家的要看情形。如他们压迫很凶的，我们不管。至于真正逃跑破坏抗日部队的，可以送回给他。一般的，都送回不对。同时要看某些军队，如瓦市的让他跑，我们不管他，也不送回。如派出来的可以枪毙他，分别处理。
　　第七，有一部分地方暂时被占的(如神府五区，定边五区，二五三乡，三路渠贺家庄等地)，我们不承认其武力造成的事实，抗议、反抗，在政治上不承认之外，继续工件，团结当地群众。经过各种机关团结他们，公开的、秘密的进行，甚至用武装遮护进行军事、政治、文化教育工作。到环境容许时，收回来。有必要时，用武力收回也可以。
　　3)准备迎接敌人进攻边区。
　　一)敌人有无可能进攻?有可能且需要进攻。因边区是西北门户，即在政治上诱降，也应进攻边区，在政治上才好宣传。不久以前，即到二万多人，准备渡河。
　　二)如何准备?巩固边区，肃清汉奸土匪捣乱。
　　(1)加强边区群众组织，工会、农会、青救会、妇联、自卫军、少先队等。使群众团体起作用，内部无坏分子暗藏，注意他们，却深其教育，活动有训练。
　　(2)加强各级议会及政府委员会工作，现在希望抓紧乡议会工作，将过去已选出的乡代表，推动起来起作用。至少三十人中，十个积极，十个能到会，以团结全边区的人民。各级政府委员会，要它起作用。洗刷坏分子，发扬积极的分子。如隐藏的坏分子，到我们政权机关来，是很不好的(靖边有一教员被捕后，杀我乡长夫妇)。
　　(3)加强锄奸委员会组织和工作，如延安某乡，有我锄奸委员会主任是敌探，这是很严重的事。
　　(4)加强军事上的检查，注意汉奸敌探。自卫军戒严，检查由保安司令部下一命令，在和平时期的戒备工作。
　　(5)准备必要时的坚壁清野。万一敌人过了黄河时，首先要坚壁清野，多通路线尽行破坏，群众粮食尽量移开，男女老少都移开，使找不到人，使他派一个侦探不出，自卫军、少先队检查打游击，如此就不能站脚。政府工作人员，都在和平环境下面了，缺少战斗准备，同时防两面的进攻，机关军事化。
　　(6)切实防止收买我们干部的阴谋。金钱、美女、诱出以后，要他杀几个共产党员，或要他做坏事，以后再杀他。我们应揭破其阴谋，在革命中，自己动摇叛变的，自己应检查。
　　4)两年来的工作成绩是在统一战线下进行的，无统战就无两年的抗战。其他工作：
　　①经济发展了八百多万，耕地扩大到一千多万亩，至少增三十万石粮，在原有耕地收成上，也增加了。今年关中麦子要增加百分之三十至四十，牲畜发展了，有一百多万羊。商业也发展了，延安有新市场，安塞也有商店了，曲子也有了，寇边更快。工业也发展了，有纺织工厂等，合作社。
　　②文化教育也发展了，以前有八百学生，现有几万学生，办抗大、陕公、中央党校、交通学校、女子大学，文化上发展了，社会教育发展了，什么歌都有了。三姊妹的工作方法的表演，现在电影艺术等，都发展了。政治、文化水平提高了。中央要我们学习、发书。
　　③肃清了土匪。如大小四十几股肃清了。
　　④财政金融上，法币稳定了，实行了统一税度，量入为出，维持了政府。
　　⑤取消了苛杂，财政统一了。
　　⑥民主发扬了，开了参议会，发布了法令。
　　⑦政府工作方法，工作方式也进步了。一般的有报告，有工作检查，公文呈式，现在来学习。现在用纸也比较统一了，档案、办公规则都有些进步。特别生产运动，己做了工作，定能自己生产。这些说明我们有工作成绩。
　　⑧群众生活改善了。以前不能饱食暖衣，现在我们劳动英雄，每家除一年食用外，最少剩一百多元。
　　⑨抗战动员工作，是模范的，占百分之十的人到抗战中去了。后方的人，实际优待抗工属。全体壮丁都武装起来了，编了自卫军，前年动员三万牲口，到黄河就动员了。救国公粮很快收万多担。
　　5)应加强我们的工作：
　　一)团结群众，首先团结人民象一个人一样，以对付敌人和一些顽固分子，加强了一切群众组织，乡议会工作，行政村的工作，抓住行政村主任，去年九月六号有次决定，规定一定时间主要是抓紧分配工作。
　　二)继续推动生产运动。
　　1)已有经验和大的影响，更应继续发展(我们已完成一百万田，群众八十万间，我们机关二十万已超过了四十万亩)(植树一百多万株)(法院耕九百六十垧，每人耕六垧)(保安工营一人五垧多地)(平均四垧半地。我们党政军超去百分之五十)。
　　2)不失农时做到了。
　　3)行政工作一样做，固比我们胜利的达到了任务。胜利的完成了任务，其完成原因：
　　(一)有土地。
　　(二)资本、技术、种子、工具都具体顺利解决了。
　　(三)造成了一种群众运动。一切组织都动员了。
　　(四)群众的帮助(土地、种子、耕牛、工具等群众帮助不少)。
　　(五)党、政府、群众团体的动员。
　　(六)奖励展览起了作用。政府颁布了奖励条例。
　　3)工作成绩
　　①天时的干旱。
　　②磨擦关系。
　　③领导上不太整齐或检查不太深入，党、群众团体帮助不平齐，(如关中甘泉不够)，政府自己也未去要求，他要求提出讨论。
　　④各机关的配合不够，如在其本身上未起作用，如民政上，法院上、在其本身工作上来一配合生产运动。
　　4)影响与作用：我们有极大的推动作用，如蒋委员长也召集了会议，又如延安菜一元可买一百二十斤，由于我们都种地了，价就廉了。给机关有帮助，外面有三种见解：
　　①大多数认为是好的。
　　②一种是认为我们发展势力，因而要破坏，阻碍了我们一些工作。
　　③另有一种人，以为八路军没有饭食了，才生产，这有一面不对，有食也要生产。
　　5)照顾生产工作：
　　①保护生产。
　　②锄草是中心工作，施肥可多收粮食。
　　③灌溉发展水利。
　　④防止病虫害。
　　工业希望注重做好几个生产合作社。关中信用合作社可大量的集资，将来或成立农民银行。
　　秋耕明年仍要大大发展，陕北防灾旱，就要大大种地，多收一年粮食。植树为了将来发展水利，补救可以但不多。山地更多，唯一办法，一年之耕，要有三年之食。年年调换，这是防此灾旱的办法。
　　牧畜事业要有组织的发展，现在只是自流的现象。要从外购入，禁屠羊羔，养羊要草，清洁羊圈等，成为有组织的发动。
　　三)教育。继续广泛的发展教育，同时注意质量，来发展数量。数量与质量同时并进，学生应充实。师资要加强，要考查各区乡的教员，社会教育，进行消灭文盲运动。
　　四)财政问题。财政上钱成大问题，要大家解决。去年三边财政有大的转变，增加了二倍，有时三、四倍，但不够，应开源节流。
　　“盐税”过去收一万，后收五万，据云可增加。盐池、定边、靖边如好好帮助，尚可增加，解决一些问题。
　　“从外面筹些钱进来”。政府要讨论，财政特派员不去计划多收，而是争权大小，是不对的，正当收入，应计划增加收入。如光华商店赚了钱，其他机关还很少。
　　“财政统一的，做得相当好”，但现在尚有二本厚的创作，今后不准自收自用的现象。钱不够用，可以力争、提理由，这个统一彻底做到。反对贪污的盗窃行为。
　　五)提拔地方干部：盐池、定边、关中要求干部，这是大的问题。现要大胆提拔当地干部。这当然有些不好的地方，但能做一件的只要他做一件，有十处坏的可纠正一个也好。逐渐的、耐心的去培养。
　　1)要求不用过高，大胆提拔。
　　2)耐心的帮助他。
　　六)工作的认真深入，工作方式：
　　1)具体实际工作不够，要多做检查，(公路局以前检查不够)，今天检查一件，以后又检查一项，具体的检查多做。重复的、空洞的原则指示可以不要。
　　2)组织上的推动要多，个人的忙可以不要，如党的推动、工会、青年、妇女、政府，议会各自从组织推动。
　　3)有准备的会议要开得多，无准备的会议可以不要。开了会要有中心结论(例如我的报告有提纲，对大家有帮助才好)。
　　4)实际的工作机关要健全，名义的、形式机关不要建立(取消)。乡政府主席要推动生产委员会。
　　5)抽出必须时间，研究问题，学习解决问题(学习)看书。
　　6)做事求深入，要彻底要受得检查。
　　7)党、政、军、民的关系，要加强要密切。
　　三边的延川的警备部队与政府关系，过去有许多关系不好的地方，而弄出乱子来了。关中党委与专员公署，也不甚好，机关与群众关系也有不好的地方。如甚么都动员群众是不好的。
　　1)执行党的路线上要求得一致，(不能有二种了解)(有些问题了解不同，例如我们说关系不好，他说小事不要紧)。
　　2)工作指示上要求得协同一致。如各机关不一致，因此(行动)工作要求得一致。工作上取得密切的配合。党委、政府、群众团体应加以讨论，以求得各个系统行动的一致。
　　政府的应经政府系统指示。
　　3)人的关系，相互的正确的关系，应建立起来。今天建立相互学习，相互帮助，相互规劝，(有意义的才应提到会议上来斗争)。
　　4)军队与人民政权与机关，应实行发展过去优良传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7)干部学习，在家里学习，加入训练班来学习政府工作，学习理论。现在要研究各级政府及国民政府等许多机关。
　　8)提高警惕性：一方面防止日寇、顽固分子从外来的破坏，另一方面，不惊慌失措，要头脑冷静。
　　①选自陕甘宁边区一九二九年第一次区长联席会议记录。
　　

延安时期统一战线史料选编/中共延安市委统战部组编，—北京：华文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