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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彻毛泽东同志文艺方向延安各剧团下乡工作
甘肃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室编
关于西北局宣传部为具体实现毛泽东同志指示的文艺方向，贯彻党的文艺政策，组织延安各剧团下乡工作的消息，已志上月二十四日本报。现闻鲁艺秧歌队已于本月二日出发绥德，民众剧团于同日出发关中，西北文艺工作团于三日出发陇东，青年剧院及部艺剧团则准备于本月中旬出发三边，平剧院也正与延属地委宣传部协筹下乡事宜，闻不久即可出发延属各县。在各剧团动身之前，西北局办公厅特于上月廿七日召开欢送大会，上述各剧团全体二百余同志均列队参加。西北局陈正人、贾拓夫、杨清、李卓然等同志均亲临指示。
李卓然同志阐述毛主席名言：“只有代表群众，才能教育群众；只有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做群众的先生。”
会议首由李卓然同志讲话，他首先说明这次会议的意义：一方面是欢送下乡工作的同志，另一方面也是欢迎同志们在毛主席所指示的文艺方向最近所作新的努力；继而他详细阐述了毛主席的“只有代表群众，才能教育群众；只有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做群众的先生”的名言，谓过去延安出演过的某些旧剧如“四郎探母”、“乾坤带”之类，就因为不能代表群众，因而也就不能教育群众，甚至给群众灌输封建的毒素，这是错误的。当然过去也演出过一些有教育意义的剧本如象民众剧团的“查路条”，平剧院的“嵩山星火”，鲁艺的“佃户”等，不过，数量还是太少了。自从去年毛主席在文艺座谈会讲话后，延安的戏剧界又作了新的更大的努力，这里现在今年春节的宣传活动，特别是最近各剧团演出的秧歌剧、新型歌剧、活报等，教育意义尤为重大，鲁艺的“赵富贵自传”，民众剧团的“血泪仇”，都是受到大家一致赞场的。李卓然同志又以过去一些知识分子下乡的情形，来说明毛主席的“只有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做群众的先生”的指示，谓过去有不少知识分子到乡下去，什么东西也没有学习到或学习的很少，有人以为这只是工作方式或人事关系的问题，其实，这是一个思想问题，因为这些同志，他们不但不以学生的态度向群众虚心学习，反而摆起自己的空架子来，群众看到他们没有一点象学生的样子，自然就不愿意当他们的先生了，至多只是待他们以宾客之礼，应付他们出大门，试想这种人怎样在群众中学到什么东西呢?至此，李卓然同志指出在群众中可以学习到的东西是很多的，边区老百姓在共产党领导下发挥了极大的创造精神，广大群众的实践内容是很丰富的，相形之下，我们现在的文艺作品还是相当的贫乏，比如生产战线上的劳动英雄是值得大书特书的，象关中新正县一区九乡一位七十九岁的老汉王世英开荒三亩，新宁县三区一位六十九岁的老汉王伯强开荒八亩，陇东庆阳三十里铺一位五十七岁的瞎子，叫他孙子牵他到地里去开荒的故事，都是很好的题材；讲到军队，那末，可歌可泣的事情就更多了，他们不仅会打仗，而且还会生产，南泥湾，槐树庄就是他们亲手创造出来的奇迹。总之，广大民众和我们军队的活动，就是革命艺术唯一的深厚泉源，离开了他们的活动，艺术就不会有什么价值的，而只要我们艺术界的同志们肯虚心地接近他们，诚恳地向他们学习，就一定可以学到许多东西，使我们的艺术作品能够反映现实，能够起教育群众的作用。这次，同志们把在延安已经受到群众热烈欢迎的戏剧、秧歌，都带下去，演给下面的干部看，演给广大农村的群众看。此外，还要帮助当地的戏剧工作，这就叫做起教育作用，叫做当先生。这个任务很重要，希望大家努力!
贾拓夫同志号召要提高政治警惕性；要依靠群众，这就是群众的立场，群众的观点。
继李卓然同志讲话的是贾拓夫同志，他首先指出过去我们戏剧工作有些地方搞不好的原因，是由于我们戏剧工作者思想上的毛病，和特务分子利用我们戏剧工作者的自由主义与宗派主义进行破坏的缘故。因此，他号召下乡的同志要细心研究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和提高政治警惕性。关于思想问题，拓夫同志强调地说，这就是立场和观点的问题，他指出旧的剧本极大部分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是反群众观点的，如群众在旧剧中很少露面，露面的多是“三花脸”。他又指出，我们今天应使戏剧为工农兵服务，戏剧工作者要依靠群众，这就是群众的立场、群众的观点。拓夫同志继就利用旧形式问题发表意见，谓有些人反对旧剧，其实，旧剧形式是有他的好处的。比如旧剧本的脸谱(形象记)，自我介绍和明显的象征动作(如开闭门、扬鞭子等)，这些都是群众容易看懂、容易接受的。而新剧——这里所指的是话剧，虽然比旧剧更能表现现实的生活，比旧剧更科学更完备，但在今天，群众对它的鉴赏力还比较差，它的许多表现形式，如关于心理的描写等，是群众所不易看懂的，所以，我们应当利用和改造旧形式，来为革命服务，来教育群众。但一切宣传封建秩序的旧剧都是不应该演的。末了，拓夫同志指示下乡工作同志，在旧历年关时应配合戏剧活动，做些其他为群众所欢迎的宣传工作——如年画，对联，说书等，并号召曾写剧本的同志，在下乡工作期间，每人最少写一剧本。
杨清同志讲话：今冬边区党三大任务：加紧自卫军训练；彻底开展防奸斗争；准备明年更大规模的生产运动。
杨清同志继拓夫同志之后上台讲话，他说：你们这次下乡去很好，目前中国革命的问题，就是要“上山”和“下乡”。我们现在一切的革命工作都还不能公开在敌后方或大后方的城市里进行，因此，只好首先在“山上”和“乡下”来办。继而他发问道：“下乡有好处没有呢?有，这就是使我们的文艺与老百姓结合起来，与实际结合，这样才能使我们的文艺有用有力。杨清同志并进而批驳艺术与政治脱离的观点，谓艺术必须与政治结合，即是与党的领导与老百姓与实际结合，真正的文艺，只能在老百姓里面求得。如果艺术离开了党的领导，脱离了老百姓和实际，就会成为一文不值的东西。如此，这次下乡的工作必须与当前党的任务密切地配合起来，边区党在今年冬季的主要任务是：第一，加紧自卫军训练；第二，彻底开展防奸斗争；第三，准备明年更大规模的生产运动。杨清同志指出现有剧本反映下面自卫军训练，反映群众武装自卫斗争的还嫌太少。他号召下乡工作的同志，除生产与防奸问题外，还要创作这类剧本，使“文艺”推动“武艺”，二者密切地联系起来。其次，他又指出，旧历年节即将到来，热烈的拥军与拥政爱民的运动也将展开，剧团的工作也应同时与这两个运动配合起来。他说：“这次下乡工作是我们的一个流动学校，老百姓教你们，你们又教老百姓，你们诚恳虚心地学与教，则你们与老百姓都会提高一步。平常的学校只有几十几百的学生和先生，而我们这个学校则有成千成万的先生和学生。你们这样教学一番，将来回到延安，在文艺戏剧上，必然会有一番新的气象”。他以这几句话勉励大家努力工作而结束他的讲话。
柯仲平同志代表下乡同志答词。
边区文协主任柯仲平同志代表下乡剧团全体同志发言，他首先表示决心接受与完成党所给予剧团全体同志下乡的任务，并感谢西北局欢送的盛意，继而他号召下乡同志要虚心学习群众的创造性，并讲述了他自己下乡的经验，告诉这次下乡同志应想尽办法接近群众，与群众打成一片，他以自己的烟斗为例，生动地说，他在乡下时他的一支烟斗曾叫许多好奇的老百姓吸过烟，而他从未擦洗过，每次从老百姓手里接过来自己就吸起来，的样老百姓觉得他有点象自家人，说话就比较亲切了。最后，他提醒下乡同志在乡下时应注意：第一，不动群众一草一木；第二，对群众态度不要轻佻；第三，借群众的东西要有借有还，损坏赔偿；第四，宿营不乱，行前打扫。柯仲平同志讲话完毕，即告散会，会后西北局招待下乡同志晚餐，当晚并由平剧院演剧助兴。
(民国三十二年十二月六日《解放日报》)
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料选辑 第五辑/甘肃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室编.-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198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