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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局宣传部奖励文化学习模范

甘肃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室编


  自前年高干会后,各分区都有不少工农出身的同志,特别努力提高自己的文化,并学习替解放日报和边区群众报写稿,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西北局宣传部,特根据各地搜集的材料,决定先给予后列二十三个文化学习模范以书籍奖励,并号召大家向他们学习。兹将受奖者姓名及其学习情况略述于后:
  郑福林——赤水县二区区长,雇农出身,原先不识字,一九三八年开始识字,现在能看关中报和边区群众报,能写通讯。
  任怀亮——赤水四区组织科长,二十五岁,幼时念过二年小学,现有高小程度,能写工作报告和通讯。
  赵文乾——赤水四区区级干部,木匠出身,原不识字,一九四〇年开始学习,现能看关中报和群众报,能写日记。
  赵积玉——新宁三区一乡长,三十七岁,贫农出身,原不识字,从一九三九年起开始学习,现能看关中报、群众报,能写简单工作报告和书信。
  米世英——新宁二区区长,中农成份,原不识字,从一九三九年开始识字,现有高小程度,能看关中报和群众报,能写报告。
  杨茂盛——淳耀衣食村工作,原是文盲,一九三八年开始识字,到一九四〇年开始学习写作,现能看群众报,经常写日记和通讯。算术学到整数四则,能算帐,能填统计表。
  郭振英——新正三区一乡长,三十七岁,出身贫农,革命前未念书。一九三九年开始识字,现能看关中报和群众报,能写便条。
  郭生金——新正二区区长,一九三八年前还不识字,一九四二年前还只识一二百字,到一九四三年春才积极学习,到秋季就识了七八百字,可看群众报和关中报,能写简单书信。
  郭定保——新宁二区区长,农民出身,一九三六年前还不识字。后在工作中努力学习,到一九四〇年就能写简单信件。现能看群众报、关中报,听报告能记笔记,能整理简单的材料。
  杜林堂——新宁二区二乡长,农民出身,现能看群众报,能写书信和报告。
  白云亭——安塞县委组织部工作,揽工出身,现年三十七岁,一九三七年前还不识字,现在识一千六七百字,能粗看解放日报,能写简单文章。
  刘步成——安塞县一区长,中农成份,现年五十岁,革命前不识字。一九三六年开始学习。现在识一千多字,能看懂群众报、能看文件、能写简单报告。
  李成统——安塞县一乡长,揽工出身,革命前未念书。一九四〇年开始正式学习,现识八九百字,能看群众报。
  朱正江——鄜县一区保安助理员,以前只识几个字,在一九四二年整风中,才开始积极识字,现在能看群众报,能写简单的信。
  赵维真——鄜县一区保安助理员,整风前只识四五百字,整风后努力学习,现识一千多字,每天记日记,并为群众报写稿。
  邱生玉——甘泉二区区委书记,二十九岁,揽工出身,在一九三七年还不识字,一九三八年进中央党校学习,半年识了一千二百多字,能看简单书报,但不会用。从前年整风后,对学习文化更加努力。现能写工作报告。
  刘万德——甘泉工作,现年四十四岁,贫农出身,原不识字。从一九三九年进边区党校学习,二年毕业,识两千多字,能看群众报,现能写较通顺的文章。
  邵云山——甘泉四区区长。以前不识字,从去年才开始学习,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开路条,现已能给家中写信。
  杨万贵——延属地委通讯员,二十七岁,揽工出身。十四岁时读过两个月冬学,后来拦羊,全把识的字忘掉了。三五年参加革命后,虽开始学文化,但不经常。去年到延属地委工作,开始积极学习,初到地委只识五六百字,现识两千字,能看群众报,解放日报也略能看懂一些,每天都记日记。
  任成玉——赤水县委书记,农民出身,九岁时念过一年书,识一二百字。一九三四年参加革命,以前所识的字全忘掉了,从三五年起开始自学,现在能为解放日报写稿。
  李积成——新宁县长,雇农出身,以前不识字,一九三五年参加革命后,曾住过训练班三个月,识了几十个字,后因工作紧张,没有继续学习。到一九三七年开始积极学文化,现在能写三几千字的工作报告。
  何聚财——新宁县委组织部长,三十八岁,雇农出身,原先不识字。从一九三七年开始识字。曾住中央党校一年多,初入校只识一二百字,出校时识两千来字,可看简单书报,可写便信,现在能看解放日报,能写工作报告。
  郝丰田——延属地委工作,贫农出身,二十八岁,十五、六岁时曾读过二年冬学,到革命时,所识的字都忘了。从一九三五年开始学习文化,到三八年能写简单报告,后又住边区党校半年。现已成为党报的有力的通讯员。
  以上二十三个同志,都是工农干部,其中十分之七原来是文盲,只有十分之三才略识些字,可说是半文盲。但由于他们不断地努力学习,现在都能看边区群众报,写简单的书信和报告了,有少数人还能看解放日报,写三几千字的文章。他们能够得到这样的进步,那首先是由于他们认识了学习文化的重要,立下了学习的决心,其次是由于他们有恒心,能坚持下去,善于挤时间,抓紧学习。有些人说下乡的时候不便学习,任怀亮同志的实践,却给这种说法一个有力的反证。任怀亮同志下乡工作的时候,总要随身带着书报,一遇空闲,就拿出书报看,他不但能在百忙里抽闲看书报,并且还能写日记。这个实例打破了借口经常下乡不能学习的遁辞。还有就是他们都具有高度的信心,肯用心“钻”,钻出了好多学习的办法。有些人说,年岁大了学不成。这二十三位同志,最年轻的也有二十几岁,有些同志虽然三十或四十以上了,但是都不因为年龄大而丧失学习的信心。他们一个个都是埋头苦学,见了字就认,不认得就问人。不论是新书旧书,工作中的信件,以致街上的标语,他们遇见什么,就拿什么来作学习的工具。至于象群众报那样的报纸,那更是他们所宝贵的学习武器。碰见不识的字,他们就抄下来问人,问教员,问文书,问识字的老百姓。在略识字之后,他们就大胆地学习应用,把学与用密切地结合在一起,他们学着打条子、写信、写报告、以致写通讯,他们也不怕写错字,常用同音字代替自己不会写的字,他们就这样慢慢初步学会了应用文字而提高了工作。
  (民国三十三年七月三十一日《解放日报》)
  

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料选辑 第五辑/甘肃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室编.-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198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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