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合作社组织运输合作的经验

西北局调查研究室

　　—运输合作公私两利最好的范例
　　南区合作社是边区合作社最好的发展最完备的一个典型。它包括消费、生产、信用、运输各种事业，这里我们只把它今年飞速发展起来的运输事业，作一初步研究。因为它对今年延安的运盐工作，在公私两方面都收到了非常惊人的成绩，把它的经验介绍出来，可以作为全边区发展运输事业的参考和学习的榜样，下面我们就把它分为三个时期来叙述。
　　第一时期(1937年——1940年)
　　在1937年，南区合作社即在沟门设立了1个骡马大店，招留来往脚户。当年12月间，志丹县群众王步阁、老李、张伸生3人赶9头毛驴到南区附近罗寺砍柴到延安贩卖，夜间即宿沟门合作社的店里，刘建章同志调查了他们的贩柴情况之后，即借钱给他们说：“不要再砍柴了，到盐池驮盐更有利些。”当时刘建章同志即借他们一些布匹作为驮盐的本钱，并给王步阁发了一个写着“南区合作社运输队”的旗子，名义上编为合作社的运输队，但在实际上和合作社并没有营业的股份关系。只是规定：他们3人由盐池驮回的盐，一定要在合作社的店里出卖，合作社在每驮盐上打1升5合的斗佣(一般的店都打斗佣)。王步阁得了合作社的帮助之后，在往盐池驮盐的一道路上，天天宣传南区合作社的好处，号召驮盐脚户都到那里去歇店，所以王步阁在第一次驮盐回来时，就联络了徐存光、王步奎、高凤山、袁治才等赶50多条牲口的脚户到沟门店里来投宿。驮回来的盐，合作社打招的洛川客人很快的就买完了。这样脚户们都非常高兴，要求合作社也给他们放旗子，愿意成为合作社的运输队。于是刘建章同志又给高凤山、袁治才、徐存光3人各发了和王步阁一样的旗子，也作为合作社的运输队，并规定和王步阁一样的条件，合作社可以给他们借贷盐本，他们要到合作社的店里来住。这在脚户方面，如果资本有了困难，可以向合作社借用。再架上合作社运输队的一个旗子，路上可以有许多便利，比较平常没有旗子就好走了。
　　到1938年三四月间，经过这些脚户关系，又联络来党世鸿、袁开运、高树林、石金山等人的60多条牲口。在他们的自愿下，合作社照样的给他们发了旗子，和上面的几个脚户规定了同样的条件和关系。到5月间，已有100多条牲口了。但是这时发生了毛病，有些脚户假借合作社的名义，在路上招摇撞骗，滋生事端，都说他们是合作社的运输队，以致影响到合作社的威信。于是刘建章同志即把放出去的这些旗子全数收回，当时脚户虽然不愿意，有些难为，但在实际上都赚了许多钱，大体上对合作社还是满意的。12月间日本飞机轰炸延安，城里的客店，脚户不敢去投，都跑到南区合作社的店里来了。虽然过去那些脚户的旗子收回了，但是他们仍旧还是来住合作社的店。这时比过去的客人脚户更多了，大有万商云集的样子。这一时间合作社主要的是为了多招客人多打些店钱，但是和这些脚户已经建立起初步的合作关系。1939年4月，合作社到碛口买货，买了7头骡子来往运输，5月货运完，骡子卖了5头，10月合作社成立榨油坊，又买了8个毛驴驮运麻籽，连骡子共10头牲口，12月油坊停业，麻籽虽然运完，但是已感到运输队的成立是必需的了。这一时期主要的是联络了些脚户，但还没有和他们合作起来。
　　第二时期(1940年——1942年11月)
　　过年就是1940年。政府号召运盐，刘建章同志首先响应了这个号召，于是他就联络过去和他熟悉而有关系的脚户合股组织运输队，首先刘建章同志要他的哥哥刘建家把家里的两个骡子赶来和合作社组织运输队，又联络了过去的几个脚户来合作，为了吸收大家合作，即规定三七入股，对半分红的股份。在很短的时间，就组织了以下几个运输队。
　　第一队刘建家，赶2个骡子作价300元，王耀祖3个毛驴作价300元，段诲斌没牲口入洋300元，刘永祥入洋300元。合作社的8个毛驴作价400元，提出100元，入股300元，脚户和合作社共计1500元，作为三股。光华商店为了便于自己运输货物，入了3500元，作为七股。总共资本5000元，作为三七股，分红则合作社和脚户分一半(5份内合作社只1份)，光华商店七股分一半，即为对半分红。入来牲口加添买的几头，这一队共赶16头骡子，任刘建家为队长(不久即调为刘永祥)。
　　第二队王步奎，高凤山入骡子12头，作价4500元，提回3300元，余1200元入股，合作社入洋300元，脚户和合作社为三股。光华商店入洋3500元，作为七股。共为5000元，又添买骡子两头，共14头，成立一队，选王步奎为队长。
　　第三队袁治才，入骡马5头,作价2000元,提回800元，余1200元入股，合作社入洋300元，脚户合作社作三股。光华商店入洋3500元，作七股，共资本5000元，添买骡子4头，9个骡子成立一队，选袁治才为队长。
　　第四队高树林、党世鸿，入洋2400元，合作社入洋600元，合为三股。光华商店入洋7000元，作为七股，共资金1万元，买骡子16头(还欠了债)，成立一队，选高树林为队长。
　　第五队高树旺，入洋6000元，合作社入洋1500元，合为三股，靖边光华分店入洋1.75万元，作为七股，共资金2.5万元，买得牲口24头，成立一队，任高树旺为队长。
　　第六队徐存光、罗治国，入洋4800元，合作社入洋1200元，合为三股，靖边光华分店入洋1.4万元作为七股。共2万元，买牲口24头，成立一队，选徐存光为队长。
　　第七队燕林则，入洋3600元，合作社入洋900元，合为三股。靖边光华分店入洋1.05万元，作为七股，共资金1.5万元，买驴子等16头，成立—队，任燕林则为队长(以上五至七队，是靖边光华分店投资委托南区合作社成立的)。
　　第八队石金山，入洋4800元，合作社入洋1200元，合为三股，定边光华分店入洋1.4万元，作为七股，共资金2万元。买骡马驴等22头，成立一队，任石金山为队长。
　　第九队徐存孝，入洋2400元，合作社入洋600元，合为三股，定边光华分店入洋7000元，作为七股，共资金1万元，买牲口16头，成立1队，任徐存孝为队长。
　　第十队王步举，入洋1200元，合作社入300元，合为三股，定边光华分店入洋3500元，作为七股，共资金5000元，买驴子8头，成立一队，任王步举为队长(以上八、九、十队是定边光华分店为了便于运货投资于合作社成立的)。
　　上述10个运输队是短短的三四个月成立起来的，这些脚户，都是过去和合作社有联系的，他们对合作社都有很好的信仰，所以合作社和他们一经联络，就组织起来了。当年延安县政府分配南区运盐950驮，没有动员群众的牲口去驮，完全由合作社的运输队运回来了。因为领导运输队的经验不足，至10月间，死了骡马驴等31头牲口，受了很大损失，因此，合作社开始着手整顿精简运输队，将定边光华分店投资入股的徐存孝、石金山、王步举等三队合并为一个队，归石金山一人领导，由46头牲口精简为22头。原股份结束，王、徐2人的资本抽回。新作股份，仍为三七入股，对半分红。另外又将靖边光华分店投资的高树旺、徐存光、燕林则等三个队，亦合并为一个队，由高树旺一人领导，原62头牲口连死伤及帐主拉去，精简为18头好牲口。燕徐二人股份结束抽回，仍重新作三七入股，对半分红。此外是党世鸿、高树林二人10个牲口的一队，在10月他们去河南卖了一次盐，回来因家里没有人手，也算帐结束了，骡子按价并入刘永祥的队。因此，刘永祥的牲口扩大到22头，王步奎的队也增加到16头了。这次整顿的结果，共为6个队，100条骡子。
　　这里我们来说为什么要整顿呢?
　　第一，运输队的发展很快，合作社的领导没有经验，又没有建立起来严格的检查核算制度，每次运盐回来，不象现在那样的检查帐项，脚户在路上的开支，没有单据，随便报帐，甚至个别脚户隐瞒合作社，或者赚了钱说没有赚钱。
　　第二，合作社没有对运输队领导建立专门组织(如现在的运输大队部)，因此，运输的方向也就由脚户自由地决定了，有些队甚至三二个月不回来一回，即回来之后，帐也弄不清楚，对于运输人员也没有规定应遵守的纪律。
　　第三，有些运输队假借合作社的名义，做违犯法令的事情，为了多赚几个钱，竟有贩卖违禁物品的，甚至有个别的运输队不大听从合作社指导的现象。因此，就影响到合作社整个营业方针，和它在群众方面的威信。
　　第四，在运输队的牲口和人员方面来说，质量是不精干的，牲口乏瘦，不能多驮东西。如驮得少了，就要亏本折钱。在几个月中间，就死了30多头牲口。在上述这些原因之下，就决定了对运输队必须进行精简工作，不然，不仅不能再发展，反而会缩小。但是这种现象，在运输队初期发展的时候，也是难免的一种现象。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要求没有一点问题，做得整整齐齐，那是不可能的。
　　在1940年底，运输队的牲口经过精简之后，都成为肥大的好骡子了。1941年政府继续发动运盐，这一年延安县分配南区运盐任务为950驮，规定交纳实盐，不收代金。南区合作社为了解决群众的运输困难，就用合作社的运输队来为群众代运。运回之后，食盐交盐店，按市价给运输队出钱，计算当时盐价，延安每驮420元，群众自己去盐池运一回要花400元，虽然多出20元，但是比去盐池运一次盐，群众是较合算的。据刘建章同志估计，这一年节省了群众的运盐时间有4000多个人工(以200人20天计算)，8000多个驴工(以400驴20天计算)。这样，南区的群众对于合作社刘主任的信仰更加提高了，觉得南区合作社才是他们自己的合作社。
　　1942年南区的运输任务为820驮，比上年减少了。南区合作社根据过去运盐的经验，计算完全包运这一任务，当年政府规定每驮盐可以交代金300元，群众不运盐可以出钱。刘建章同志即利用这批代金发展合作社，他把820驮的公盐代金全数收齐，共计24.6万多元，用来作为扩大运输队的资金，对政府的代金由合作社交纳。2月间就买得好骡子13头，又联络了罗家崖苏鸿亮的12头，合伙起来成立一队，4月间政府的代金即完全交完了。这一年的运盐，除完成了代南区群众运的任务外，还超过了很多驮，在这个时候，食盐尚未统销，脚户还是自由出口销售的。全年计代群众运回820驮盐，计算可省了群众的时间2万多天，同时又扩大了合作社的资金。由于这一年代运经验的获得，就有了1943年代运全县公私盐2.05万驮的伟大成绩。
　　第三时期(1942年——1943年12月)
　　去年边区高干会，检查了财政经济工作之后，决定了全边区大量运销食盐的任务，延安县分配了运销食盐1.8万驮的任务，其中6000驮为群众负担的公盐，每驮以1000元交纳代金。刘建章同志即利用了全县的6000驮公盐代金来发展合作社，扩大运输队，以解决群众的运输困难。除按政府规定每驮收1000元外，他们又在每驮上多布置了200元，作为运输队的流动资金，共收得代金720万元，用来买牲口发展运输队。群众应交政府的公盐代金，则由合作社交纳。并将此720万元代金作为群众对合作社的入股，所盈红利还给群众按股分红。这一年的发展过程，收到了空前未有的成绩，不但把群众的负担变成不是负担，而且为群众增加了利益，把合作社更加发展了。下面我们就把它的成绩，加以概括的说明。
　　(1)对于合作社的本身来说，一方面扩大了合作社的资金，另一方面发展了合作社的运输队。运输队则由原来的100多条牲口，发展到今年27个队的648头牲口了(骡子、驴、骆驼等)，股金则扩大到数千万元了。这个运输队，在交通尚未发达的边区里，已成为一支伟大的运输力量。不论在军事、经济、贸易各种运输事业上都起着很大的作用。
　　(2)对于延安今年的运盐任务上说，不仅完成了政府规定的1.8万驮的数目，而且超过了2500驮。以斤计则运回3000多万斤以上。如果动员群众去驮，当然也可以完成任务，但那就是一个非常艰巨的工作了。在运盐所需的时间来说，即以驮6000驮公盐论，拿上6000个牲口运一回，以往返20天计算，需费牲口工12万个，以一个人赶3个牲口计，又需人工4万天。合计6000驮公盐的运回，需要人畜工16万天。计算可种地1.6万垧(据刘主任估计10天种一垧地)。每垧以平年收4斗粗粮计，则可收粮6400石。如果我们拿运回的公私盐2.05万驮计算，则共需50多万个人畜工，可种地5万多垧，可收粮2万多石(每垧平年以4斗计)。这就是说，延安今年将这个运盐时间完全用到农业生产上去了，所以今年增加了1.8万多石细粮，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3)对于负担公盐代金的群众来说，不仅不算是群众的抗日负担，反而成为群众、合作社、政府三方面有利益的合作事业了。在群众方面，据12月中旬大概核算运输队运盐的账目，除过加入股分的脚户分红以外(即私人方面)，成为合作社运输队群众方面的盈利(即凡运输队牲口，及流动生意的盈利)，总值约4600多万元，其中除交纳600万元公盐代金于政府，再除出运输大队部开支280多万元外，尚余纯利3720多万元。在此盈利中，除将今年向群众收来之6000驮公盐代金720万元退回外(实际没有退到群众手中，因将此款准备抵交1944年公盐代金款)，尚余3000多万，又按群众负担代金多少，作为群众入合作社的股金。按以每元盈利计算，则为1本5利。在合作社方面，则扩大资金为数千多万元。在政府方面，不仅免向群众直接征收运盐代金，而且变成了政府对合作社的帮助了，实际上改变了公盐代金的负担性质。其次再拿四六入股的脚户方面来说，盈利那就更大了，比如姬兆表的一队，在1年运盐中，算是亏损最多的一队，但12月结帐后，1本获利8倍半。再如“全国有名”的劳动英雄吴满有来说，他在春季给运输队中入股洋1万元(当时出了麦子1石6斗7升)。在结账时，连本带利共分得9.5万元。以物价上涨的现在市价算，仍可买回2石1斗麦，比起放麦帐还得利大得多。
　　上述这些，都足以说明这个运输队的成绩是非常大的。下面我们再把它发展的经验大概说一下。
　　首先它是利用了公盐代金的一笔巨额，作为发展运输队的资金，把它用来买入牲口，和私人进行合作，成立运输队。规定：凡群众公盐代金均交合作社，由合作社向政府交款。群众的代金又作为入合作社的股金，所盈红利再按股分红。并保证如次年公盐代金相同于今年时，则群众再不负担公盐代金，而由合作社完全代交。经过刘建章同志1年的艰苦经营证明，这个办法是一个公私两利的最好办法。
　　第二，它不仅利用了公盐代金，而且还大大吸收了私人资金和公营资金，这也是刘建章同志发展合作社的一贯方针。在现在的27个运输队中，原值1400多万的资金，私人资金即占了660多万，公营资金(光华商店，盐业公司)占了250多万元。合作社资金只占570多万元，这两项公私资金合计占资本总数60%以上。如果不是这样的利用私人资金，光是公盐代金也不会有这样大的成绩的。这证明在发展合作社的事业上，群众的力量更是非常伟大的。
　　第三，它是采用给群众利大、合作社利小的办法来刺激群众的热忱，这就要不图眼前利益，而要看得远大。南区合作社的发展，一贯的是采用这个办法的。开始它总是给群众无利借贷，帮助群众发展。现在的27个运输队，尚有五六个队是合作社借钱几十万帮助他们的，只有一个借钱的队在脚户的自愿下每头牲口1年帮助合作社运输大队部洋1000元，作为对合作社的补助之用。在入股方面，也是根据群众的经济力量可大可小自愿议定，不是规定多少股份，就得入多少。比如现在的27队中，3个队的资金是合作社的资金大，私人的资金小。股份则为自由入股，盈利则为按本分红。而今年的运输合作，则大部分采用了四六入股(私四、公六)，对半分红的办法。现在的27队，四六入股的为16队，其它则为借钱帮助，或自由入股。从这里看到南区合作社发展的过程，一般的都是由开始的借钱帮助，走到合作的“自由入股”，再到“股份入股”(三七、或四六)。这三个发展阶段，今天已经成为南区合作社发展运输队的一般规律了!
　　第四，由联络长短零星脚户，进到组织运输合作。它在193年是由联络脚户投店，利用放旗子的形式来联络脚户的。现在，在合作社领导下的运输队，大部分是投过合作社店的脚户，今年的大发展，就是充分利用了这种关系。这些零星借合作社钱的脚户，今年还有几个队，已给合作社帮助运回了3000多驮食盐，估计将来也可以和他们合起来的。
　　第五，经过社会关系，宣传和拉拢零星脚户来组织运输队。根据以往经验，这些长短脚户，如果宣传运输合作的好处，那就一定会有成绩的。这些脚户也可以成为发展运输队的宣传者和组织者。今年南区合作社利用了脚户封世英的关系，在1个月中，就联络了100多条牲口来和合作社合作。不仅这一个如此，而是差不多南区合作社的所有运输队都是经过这样的关系建立起来的。采取这个办法，从南区合作社组织运输队的历史上看，没有不成功的。而刘建章同志所以能够把运输队大规模地“组织起来”，也就是因为他摸到了这个办法。
　　第六，运输队的巩固和发展，必须有健全的领导机关。南区合作社现已建立领导全县运输队的大队部，以刘永祥同志为大队长，白友德同志为指导员，他们2人负责管理运输队的运输问题，下设：(一)预备队，专门倒换跛跌骡马和添补损失牲口。(二)草料店，专管运输队来回住宿并招留客人。(三)兽医所，专管医疗骡马病症。其次在沿途设立草料店栈，专供运输队住宿。这些队里，都设有若干人员办事。运输队则分为中、分、班队，每队均设有专门整顿鞍杖的“抱大鞍”者1人，统计全部运输队干部已有270多人，这样规模的组织，在运输队发展的条件下是不可缺少的。
　　第七，实行股东当队长，赶脚者赚工钱的办法。每个队里的队长，都是每一个队的股东，所以这一队的赔钱，赚钱，都与他有关系。对于该队的全盘运输事务，他要负完全责任的，不是雇佣性的只顾自己赚钱，不管他人的长短，得过一天算一天。但是每一个队里的赶脚者，它又都是实行工资制度，每月规定一定的钱额，不管赔赚不能短下他们的。这个好处：第一，它不是供给的办法，一年的衣服等项，运输队完全不管，他自己就要节约了。第二，因赚钱的是雇佣性质，所以由于工作不讲价钱，这种办法，在合作运输的事业上，目前是较适宜的。
　　第八，完全有组织地进行运输。南区的运输队，一个人平均都赶3个骡子，就是因为有组织的缘故。如果没有组织，一个人就赶不了3个骡子，这样就节省了人工(群众个人及脚户赚不了钱，就是因为他们没有组织)。同时又有分工，歇在店里喂牲口，整鞍杖，铡草饮水、都有一定分工，谁也不能偷懒，大家相互督促。队长不时检查，犯了纪律的就要受到处罚。此外，还有检查制度，每队回来，大队部都要算帐，看哪个队赔了钱，哪个队赚了钱，对赚钱的加以鼓励，赔钱的指出办法，再要研究赔赚的经验教训。这样，就引起了各队之间的竞赛心理，感到赔钱的不是能手。同时，一有检查制度，各队各个人的浪费、胡花钱的现象也就不容易发生了。如果没有检查，自由收支，那些脚户们的胡花浪费现象是难免的。
　　南区运输队的经验，暂时就写到这里，详细的研究，留待以后再做吧。
　　最后，我们要顺便提出一个问题，就是盐价的掌握问题。在目前各项物价不断上涨的情况下，盐业公司对于盐价的高低掌握，是应当经常研究和采取适当政策的，因为这个问题关系到运输队的继续发展。
　　1943年12月22日
　　(原载1943年12月27日《解放日报》)
　　

南区合作社史料选/延安地区供销合作社，延安市供销合作社联合社编.—西安: 陕西人民出版社,19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