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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丹同志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贺晋年

志丹同志，你离开我们已经八年了；但你的英名、你的精神，仍活在我的心里、仍活在警备三旅的每一个指战员的心里。你是我们的领导者、你和高岗同志带着我们东征西战，创造了革命根据地——陕甘宁边区。你给我的印象太深了，给我的力量太大了。“老刘”这个称呼，我永远感到特别亲切和顺口，虽然在那时有人说我“游击主义”“不正规”，但我总觉得用其他的称呼是不够表现对你的亲热，并且也不会表现你的专业化的。你提高了我，你改造了我，虽然直到今天，我的能力还很不够，但却是在你给我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此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我曾记得在1935年6月打安塞李家塌寨子时，我们包围了四五天，大家都觉得地形险峻，守敌顽强，我们只有短兵武器，一时不能攻下。但你不粗枝大叶地为表面现象所迷惑，你耐心精细的、在烈火般的日光下，带着望远镜在山前山后仔细侦察。到第五天的下午，太阳刚向西斜时，你打发“交通”①把我带到山坡上指着敌人的方向说：“老贺!你看敌人最薄弱的地方，正是地形最险要的地方。你看对面这个最险要的石崖上，有一个通上去的裂缝，如果以短小精干的部队、从此处奇制，再以机关枪火力掩护，这个寨子马上可以攻开。”我立刻执行了你的这个指示，带了36个勇敢忠实的同志，就由裂缝攻上去了。在两三个钟头内，完全消灭了敌人。没有你的指示，围困百余里的群众，是不能得到解放的。 　　我1936年在保安②住红大时，听了毛主席讲授的战略课程，就联想到了你和毛主席的战略思想是一致的。你曾总结经验，在不断的武装斗争中创造了游击战术，完全符合于毛主席讲的“敌进我退，敌住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战术原则。在陕北过去的许多战争中，如杨家园子、老君殿战斗，是诱敌深入消灭敌人。如延长、高桥、安塞、靖边，又是乘敌虚弱，声东击西，因此一个月攻克了6个城市。如慕家源、定仙墕，又是围城打援。你驳斥了“左倾机会主义”者的“围城攻坚，消灭白匪”的军事方针。你反对了“左倾机会主义”者的“不放弃一寸土地，分兵把口，处处设防、打阵地战”的错误战术。你和高岗同志的战略思想是符合于马列主义、符合于毛主席的战略思想。你坚持了山地游击战争，你开展了群众的武装斗争，你建立了陕甘宁边区抗日的根据地，你创造了陕北的红二十六及二十七军，即现在的十八集团军警备第3旅。 　　过去曾有一个问题使我想不通。在创造陕北根据地期间，你没有见过毛主席，没有看过他的文章，也没有听过他的课，为什么你能掌握正确的游击战争方针并懂得那样许多的东西呢?直至整风以后，特别是在这次高干会之后，我才彻底的了解。因为你所掌握的，不是主观主义，没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而是活的马列主义。是把马列主义的理论原则和实际斗争经验真正结合，没有把它当作教条。你并和那些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同志作了不断的尖锐的斗争。如果没有你，便不会有我们今天的警3旅的。老刘!咱们在陕北的革命史上，也曾被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统治了一个短时期。这一笔账在你逝世的那天，还没有彻底算清，但自毛主席提出整风以后，党中央和西北局领导我们才算清了这笔账。你和老高的路线是正确的。那些自认为他是“唯一正确路线”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者钦差大臣们，今天事实证明他的完全错误。我想你如有灵，当会感到兴奋吧!过去你曾说：“党是正确的，党总会把陕北问题弄清楚的。”今天事实是完全实现了。 　　你的那种坚强的意志，艰苦的精神，布尔什维克的高尚品质，永远是我们的方向。你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情况下，没有悲观过，而是一次一次地克服困难。你在任何时候都是愉快的，总是表示有办法，我们觉得你时常给我们有说不出来的一种力量。 　　你对同志是那样的亲热。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你没有铺盖，就只是身上穿一件黄大衣，你白天穿它，休息时坐它，到晚上铺它、盖它。我们受了伤，你把马给我们骑上。在这样的艰苦情况下，没有看见你疲倦，没有听见你说一句怨言。你是我们真正的领袖，吴堡老百姓和我们初见面时，他们把你和高岗同志的手拉住摸来摸去不肯放松，那样亲热，就好像一家人的骨肉。 　　志丹同志，你离开我们已经八年了啊!岁月是经过得相当长的，但是你的声音，你的笑貌，你的那种刚毅的精神，却在我的脑中增加着日渐其强烈的影子。我们继承着你留给我们的革命事业，正在党的正确领导下，正在贺师长高政委的正确领导下，继续奋斗着一直要奋斗到底，完成你所留给我们的革命事业。老刘!你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永远活在警备三旅全体指战员的心里。你仍是我们的力量，你是我们最好的榜样!我们学习你，我们以今年生产与教育的实际工作任务的完成来纪念你啊! 　　1943年4月5日 　　注释 　　① 交通：即现在的通讯员。 　　② 保安：即今之志丹县。 　　 志丹书库 刘志丹卷（上、下）/祁玉江主编；《志丹书库》编纂委员会编；崔炜分册主编.—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