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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①

周文

后记 　　(一) 　　当前的中国文坛，说寂寞也不算寂寞。最近有几个以选拔新作自任的刊物，虽是竭力地在做着发掘的工作；但总觉得还是不够的。在这样一个苦闷的时代，我们从许多方面知道有许许多多的新起的文学青年，在那儿艰苦地研究，学习，努力地写出许多东西来；但是一投到某些杂志去，不是被搁下来，总是被退回。自然，我们也听见过许多编辑先生们的诉苦，并不是他们太苛求，实在是好的稿件太少；好的是无有不选的，退回的总大都有些靠不住的罢了。是的，这种现象，我们当然不能否认。但是实际的情形告诉我们，也的确有许多无名的稿件在那儿挤不出去。这种情形，就是在我们同人里面也有些感觉到的。因此我们于是组织了这个社，而且出这一个刊物。自然，我们并不否认，我们是为了自己想弄些作品出来而编刊物；但是我们同时感觉到的，和我们这样同感的青年们实在多得很。我们需要一个年青的刊物，来大量地做一番发掘的工作。这，就是我们发刊这个刊物的动机。 　　我们知道，这种发掘的工作，本来也是很难的：新进的作品要尽可能地选拔，同时又不能随便什么东西都滥收。因为社会的文化有它一般的水准，我们不应该落在水准的下面，至少总得做到使读者看了一遍说一声这三角钱还不白花。我们虽是特别欢迎年青的，但是决不能把年青变成幼稚，我们的要求就是至少要能看得一遍的文章。这里，我们可以特别声明的，就是本刊的支持者虽然大都是本社的社员，但是我们是没有什么特约的撰稿员的；我们选稿的方针，无论是社员的或非社员的，只求其好，只要有一点可取，我们都给他尽量地发表。我们都是青年，对于青年写作品的痛苦，我们自己都是同样感觉到的。我们对于来稿一定很诚恳地从头至尾细读，决不辜负了好的作品。 　　本刊在这一期里面，在编排上就可以知道我们是以创作为主。当然我们同样也把理论看得很重要。我们也希望在文艺里面的各部门都不偏废；我们所要特别说明的，就是在小说方面越多越好。不过我们对其他各部门并不一定要像酒席那样，某些东西非要不可。只要有好的，我们就选，没有，也算了。 　　至于我们所特别感到需要的，是报告文学和通信一类的东西。本来这也是属于文艺各部门之一部门的，似乎用不着这样反复地重说。不过，我们对于报告文学和通信之类的话，已经听得多了；但是实际在各种文籍杂志上除了翻译的以外，创作的还很少见。或者可以说甚至于没有。本刊就想负起这个任务来，多多地发掘一点这种新形式的东西。 　　我们对本刊发表的一些作品，我们不想在这个《后记》里特别提出来介绍，指摘，或批评。作品的价值如何，读者自然知道，用不着我们这里来噜苏，交跟社会去批评好了。 　　我们对于本刊的编辑上，不愿拘泥于一切已有的形式。比如发刊词之类，已经是滥而又滥的调子，我们废除了。至于社谈，作者读者编者之类，只要需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用起来。如果有其他新的更好的形式，我们一定尽量地采用。 　　本刊是社会的。我们希望社会给于它以多量的同情和爱护，指摘和批评。本刊是年青的，也许一时的幼稚在所不免，我们希望正确的老作家和批评家们给我们以诚恳地指导和纠正。总要使得它一期比一期地更加完备，发展起来。只要是善意的，本刊无不热忱地欢迎。 　　本期因为许多原因，很匆促地快到了出版期才付印。编辑的匆忙，是意料中的事。本来想出一个创刊特大号的，但是时间的迫切，只好让在第二期了。本期当然有许多疏忽不完备的地方，但是尽我们所有的能力，不辞一切辛苦劳瘁把它弄出来。总算还不坏，我们希望在第二期里弄得更像样点，使读者能得着一个更大的满意。 　　最后，《关于现象与现实的问题及其他》，是在一个朋友处发现的。据说是谷非先生在九月初从日本寄来的。这稿子虽是旧一点，我们觉得这问题也还有讨论的价值。所以我们也就在朋友那儿要来发表了。 　　一九三三年十月六日编辑委员会 　　(二) 　　本刊创刊号才出版不几天，就有许多读者寄来许多很好的批评的意见。这种对本刊爱护的热忱，我们是非常地感谢，而且虚心地接受的。这些意见，本来想发表在这里的，但是来件太多，要一齐发表当然不可能，如果只是选几篇出来发表，也不很好。我们想，还是把这许多来信中重要的几点提出来谈谈好了： 　　1、关于本刊的内容，有些来信认为就这样就可以了，因为这就是它“年青的”的特色。是的，我们在起初决定编辑方针的时候也就是这意思。不过，有些来信又觉得内容比较太单纯了一点，能够把诗加多，同时增加一些小品之类，使它稍为复杂一点更好。是的，这里的意见，当然很好，不过这单纯与复杂，我们觉得应该是质与量两方面的区别。我们想，质的方面，还是以“青年的”的目标做去，也许这会使它太纯化，然而能够纯这就表现本刊的特色了。至于量的方面，我们觉得是愈复杂愈好的。我们在第一期的《后记》里面就曾经讲到，凡是文艺的各部门都不偏废，只要有好的，我们当尽量地采用。在第一期因为征稿的时间太短，出版的时间太匆促，简直不能让我们从容地征集一些小品文一类的东西。至于本期也还是没有小品文，因为一时还选不出好的。我们想，还是等以后好了。 　　2、关于插图，大多来信的意见都觉得似乎小气了一点。有些主张还是索性弄两大张为好。这里，我们想声明一下我们原有计划。在一般杂志，大都是两大界[张]插画的，有说叫着时事画报。时事画报当然很好，但是每期都要收集着很好而很有意义的画片总是很难。我们因此想别开生面，不用独立的两张，而用与本文有关联的单张的插画。因为这刚刚开始，暂时只弄了四张插画，我们还想将来能够每篇文章都有一张插画，不论论文或文艺作品，总以和本文有关联的为好。其实这种插画比那种两大张的更费纸费工的，只好试试看。也许读者对两大张的更习惯些，也许我们的希望有些太理想了一点，总之，等试试好了。 　　3、关于报告文学，有人主张加多一些，因为这是一种新形式的东西。是的，加多，我们是很希望的；但是主要的还是要大家大量的投稿。有，当然会多起来的。还好，本期我们发表了五篇。尹庚先生的三篇里，有两篇可以说是短小说的，不过据作者在创刊号上《战争的人们》前面的说明，那是一个从美洲来的朋友告诉给他的。一共是七篇，大多是以报告文学的形式写出。因为同是一个题目(《从美洲带来的故事》)内的文章，所以我们还是给他放在一起。从来，一般杂志关于报告文学的理论还很少，我们想将来能够有系统地介绍一点。能够有投来这种文章，我们当然欢迎得很。 　　其次，关于本社一切事务，因为许多困难，一时总弄不好。比如关于社员对文艺创作和理论研究的问题，简直没有很好弄起来。我们决定以后在本刊开辟一栏“社员研究室”，每月在本刊提出新的问题大家来讨论，研究。凡是社员讨论的结果，都给他在这一栏里发表。如果社员能够自己提出新的问题讨论，当然更好。 　　同时，我们还要辟一个社员通信栏。供本社社员发表一切意见的共同园地。 　　还有，关于文艺消息及本社消息的简报，本社常务委员会已经着手进行，因一时发生困难，半途停顿了一下。但是我们一定要催促着把它实现出来。 　　本刊创刊号因为出版太匆促了，稿仅仅才校一遍，所以弄出许多错字。“里托夫斯基”居然把“斯”字排到译者伍昉先生的名字下面去了，而成为“伍昉斯”。谷非先生的名字也排倒，成为“非谷”。文章里面的错字更多，除欧阳山先生的《水棚里的清道夫》当中脱了一行外，好在别的都还没有甚么脱落。那些错字，看起来，大概都可以想像得到的。自然，我们不应该拿出版太匆促之类的话来塞责，来卸过，现在我们除了十二分地表示歉意外，只有更细心更努力地来校对，使它不至再有错字。我们把欧阳山先生的来信附在下面： 　　编者先生： 　　第一期我那篇《水棚里的清道夫》，错字极多。除请贵刊以后对于校对，给以严重的注意以外，有两处因错漏弄到不通的地方，请在第二期更正一下。 　　1、九九页上栏第十行以后，漏去一节对话： 　　“他一定是胡说的!”我毫不思索地说了。我以为没有那个强逼我们要坐在那儿，等着倒下粪草车去的。“难到我们像蹲在桌子上面的茶杯，等着谁来结果我们吗?” 　　2、一〇一页里直至倒数第七行为止，都是老钦讲的话。从本页第三段起，括号错得很利害。应改为： 　　‘“人呵!”家杰拚命喊了出来…… 　　‘“赶快把那些东西搬上汽车……”…… 　　‘“我们不是仵作!” 　　‘“我们要晓得这些人怎样死的!” 　　欧阳山。十月十七日，一九三三。 　　最后，我们向投稿诸君声明一句。因为来稿拥挤，我们为要不辜负作者们写稿的苦心，每篇来稿都加以细心的阅读，因此时间上自然要拖延一点。有几位作者曾经来信催问，现在我们除加紧阅读，分别回信外，我们在这里特别请投稿诸君放心，来稿决不乱塞字篓，或轻意遗失的。如果迟迟发表，或迟迟退回，不过是时间问题。这点我们也请投稿诸君原谅我们的苦衷，同时还希望再多多投稿。 　　再，我们在创刊号的时候，就想出一个特大号的，后来因为出版的时间太匆促，所以想让在第二期。后来我们又想，出特大号决不能这样的轻率。凑字数多那是容易的，比如我们的创刊号已经是十四万字了，再加个两三万字就可以出特大号了。但是像这样的特大号我们觉得是没意思的。特大号必得要有计划，有系统，这就须要有充分的准备。现在我们特别来一次特大号的征稿，希望在十二月初收齐，在一月号出版。我们希望能够有许多杰作在这期里出现出来。 　　一九三三年十月三一日编辑委员会 　　(三) 　　编完了这一期，我们发现了许多缺点。当然这缺点不是从这一期才开始的。首先我们的分栏就弄不一定。比如有些时候缺戏剧，有些时候缺散文，有些时候又缺通信。至于我们对于插图的意见，是想弄着和本文有关联的东西，但是许许多多投来的稿都没有附带插画，即使有，也只如凤毛麟角，要我们自己来找，也就很为难。本期也还是只弄到两张。这实在和我们原定的计划相差太远了。考究这原因，当然我们这个不是同人杂志，而是从来稿当中有甚么选甚么。实在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呵!不过，我们想，这刊物既是大众的，也只好有甚么选甚么。也只有这样才能贯澈我们发掘新作的任务。 　　本期很可惜的是没有书评，好在得到一篇李辉英先生的通信。这总算是实现了我们所计划了的一点希望了。不过这篇通信，严格说起来只算是游记之类的，我们希望以后能够得着一些新形式的通信。 　　来稿实在太拥挤了。单是看稿件就已经喘不过气来。我们还要作校稿以及其他种种关于刊物的事情，所以弄到现在还有许多稿件没有看完。我们相信，因为时间还仅仅两三月，大家还没有怎样不满意的话，但是在内心里的着急抱怨，多少总是有的。现在我们再向投稿诸君声明一句：来稿决不随便乱塞字篓。不过，我们得向大家提出一个要求：本刊在创刊号上已经说过，本刊虽是年青的，但不能把年青变成幼稚，这就是本刊选稿的标准。在读者当然会一望而知。因此我们希望投稿诸君以后在投稿时，首先把刊物和自己的稿件比量一下，是否有适合的希望，才寄来。比如有些专为“三角四角”而“三角四角”之类的文章，本刊当然是恕不选入。至于太空喊太幼稚的文章，我们也希望少寄。我们敢说，我们决没有而且也决不愿搭甚么编辑架子的，但是这类文章要不退，又太使作者失望，要退，那就一天到晚只有写回信都忙不过来了。这一点苦衷，我们诚恳地希望大家原谅! 　　最后，关于本刊编排的问题。有些读者来信，说是某篇好点应该排在前面，某篇次点，应该排在后面。这里，我们向读者诸君声明一句，我们原说过，本刊的各篇文章的好坏，我们也不加甚么评语，交给社会去批评，这就是说明我们对于各文没有甚么成见的意思。因此，我们对于每篇文章的编排上也没有甚么成见，不一定好的就排在前面，次的就排在后面。我们可以向读者诸君说的，就是为使读者免得乏味起见，我们只好参杂地把它排进去。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一日编辑委员会 　　征求社员 　　本社成立，已经四月。一切社务进行，均有起色。现为扩大组织，特再征求社员，如有赞成本社之简章者，请致函本社或来本社接洽。 　　此启。 　　现代文艺研究社简章 　　(一)名称：现代文艺研究社。 　　(二)宗旨：研究现代的文艺，负担现阶段的历史的使命。 　　(三)组织：最高组织为全体委员大会。由社员大会推选九人构成执行委员会，执行委员互推三人组识常务委员会，常务委员会下设编辑委员会，及研究，总务，出版三部，三部主任由常委分兼，各部得聘任干事若干人，至编辑委员会人选，则由执行委员会遴选五人充任之。 　　(四)社员：凡有志于文艺，赞成本社宗旨者，经本社社员二人以上之介绍，均可为本社社员，社员应襄助本社社务之进行，并参加本社在文艺上之一切活动。 　　(五)社金：入社金一元，每月例金二角，如遇失业无力负担者，可得酌免。 　　(六)社务：编辑委员会负责编辑月刊，及其他定期刊物与丛书。研究部负责处理：理论，创作诸问题，及调查徵集各项材料。总务部负责办理会计，交际，文书，及召集执行委员会议与常务会议。出版部负责办理印刷，校对，发行各项事宜。 　　(七)集会：本社全体大会，每年举行二次；执行委员会每三月举行一次；常务委员会每半月举行一次。研究会每月举行二次，演讲会每月举行一次，部务会议每星期举行一次。以上各种会议，必要时，均得临时召集之。 　　(八)附则：本简章经过全体大会通过后，发生效力；如有未尽之处，得由五人以上之社员提议修改之。 　　1933年10月～12月《文艺》第1卷1～3期 　　编辑委员会通告全体社员 　　《文艺》在读者底热爱和执笔者底努力之中，已经出了三期。综合社员们和读者们寄回来的意见，使我们很清楚地烛照出这三期的缺点，而必然地要做更进一步的改善，使它满足广大的读者群众需要。从一九三四年开始，我们不仅使技术上的幼稚，如排印的平板，插画的模糊，校对的疏漏等等，要完全克服；即内容的偏枯零乱的现象；如理论文字的非系统化，文艺创制的从位性的较隐晦的小偏向没有经过较精细的剔除，书评没有针对读书界底紧切需要，翻译没有经过条理地选择和校阅，诗歌和通讯明白地显出恶性的贫乏等等，使读者粗看一下会以为那是凑稿主义的这些弊病，也是非彻底消除不可的。我们希望执笔者和读者帮助，更希望全体社员给我们底拟想以有力的支持。 　　在新方针被计划地整理过了之后，我们可以分两项写在下面： 　　1．《文艺》底新内容 　　A．增加有系统的坚实的理论文字 中国的文艺界是极端需要严肃正确的理论文字的。像关于社会主义的现实主义，报告文学的认识和方法等的理论文字；和对这一两年间新发现的作家的作品，以及已经确立的作家底名著。(特别是从事扫辟对于后者的媚意的胡绉和恶意的歪曲的，那些有力的言论)的批评文字，都是我们底急需。从本刊二卷一期(为编卷的便利，我们预备让第一卷就在第三期终止)起，我们将不使它少过每期篇幅底百分之二十五。 　　B．精选内容充实技巧精纯的作品 大概小说要占百分之四十，诗歌和剧本，散文等合占百分之十五。选稿仍本一向主张，以创作为主，但内容必求更充实而技巧必求更精纯。好的有意义的翻译也尽量发表，还预备选一个八九期登完的长篇创作。 　　C．扩充有力的报告文学和活泼的通讯 这两种作品材料最难搜集，但我们必视为基本工作之一，努力使它们所占的篇幅不要少过百分之二十。从数量上看来，就可以晓得我们对这两种作品的重视，是几乎不亚于论文的。这两栏的材料除由本刊特约作者撰述以外，还非常希望各地在工厂，农村，学校，街头的读者大量供给，使它们得到辉煌的压倒的成绩。 　　D.添加新颖锋锐的补白和意味隽永的征文 我们将不再使那些奇突的不顺眼的字眼和书籍的广告跟正文一同触到读者的视线。我们底补白大概是重要的国内外文坛消息，有趣味的各种短小精悍的寓言和童话，各家底片断的言论和作品底节录，对散作，书籍，和文坛事件的犀利明快的短评等等。最后的一种我们特别重视。此外就是有趣的征文。像二卷一期特大号我们底征文题目是：《我的作品里面的一个模特儿》。除特约征取外，读者和社员如在十月以内来稿，也可登出。 　　2．怎样加强社员和本刊的联络 　　A．凡已缴入社金及每月例金的社员(经证明无力负担者待遇同)，从二卷一期起，按月赠送本刊一册。请社员们读后写下批评意见，我们做为《社员通讯》在本刊择尤发表。 　　B．增设《社员研究室》一栏，专门容纳下列文字： 　　甲．社员不能解决的各种文艺上的疑问及其解答。 　　乙．社员关于艺术原理艺术方法及创作技巧的意见和辩论。 　　丙.社员对于和文艺创作有关的世界情势时事问题，以及一切科学上的查询，答复和讨论。 　　C．除上面两项之外，我们还预备添设《小邮箱》及《征求箱》和《调查箱》三种东西。第一箱是预备社员们互通信息的；第二箱是供给社员们征求朋友，教师，书籍，用具，职业的；第三箱是替社员们服务调查书籍，杂志，学校，以及各种可能的场所底内容和现状的。但是每则来稿不能超过五十字。 　　社员们!请你们踊跃投稿之外，还请你们注意本会底新贡献。大家密切地结合起来，努力贯彻我们共同的宗旨!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五日编辑委员会 　　1933年12月15日《文艺》第1卷第3期 　　①《文艺》月刊，1933年10月15日创刊于上海，署“上海现代文艺研究社”出版，实际由周文、刘丹编辑。上海华通书局发行，16开本。共出3期，后被当局禁刊。发表内容以创作为主，兼有评论和译文，注意提倡报告文学和通讯这类新形式。撰稿人多半是当时在文坛上已崭露头角的夏征农、叶紫、欧阳山、草明、艾芜、何家槐、周文(署名何谷天)等左翼青年作家。 　　《后记》其(一)～(三)载《文艺》的时间和期号如下： 　　(一)1933年10月6日作，载1933年10月15日第1卷第1期； 　　(二)1933年10月31日作，载1933年11月15日第1卷第2期； 　　(三)1933年12月1日作，载1933年12月15日第1卷第3期。 　　 周文文集第四卷/周文.—北京：作家出版社，2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