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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李新

“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一贯的有益于广大群众，一贯的有益于青年，一贯的有益于革命，艰苦奋斗几十年如一日，这才是最难最难的呵!”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在祝贺吴老六十寿辰时对吴老生平作出的评价。 　　“吴老的一生，就是一部非常丰富的革命史。”这是历史学家范文澜同志看了吴老的《辛亥革命回忆录》后对吴老的赞誉。 　　我于1948年随吴老到华北大学工作。新中国成立后，吴老担任中国人民大学校长、文字改革委员会主任和社会主义学院院长。在这三个地方，我先后给他当过助手。从1953年起，我开始在人民大学讲授革命史，同时也开始帮吴老写回忆录。因为当时吴老和我的工作都很忙，所以回忆录写作的进度不快。1960年林老(伯渠)逝世，吴老悲痛之余，决心加紧写回忆录，因此1961、1962两年写得多一些。可惜1963年以后，吴老的记忆力衰退了，回忆录的写作无形终止。 　　吴老是一个革命家，从旧民主主义革命到新民主主义革命以至社会主义革命，他始终站在时代的前面，一直革命到最后一息。吴老又是一个教育家，他一生从事教育工作，桃李满天下，为革命培养了无数的人才，吴老是我们全党和全国人民公认的革命长者和革命老人，他的道德、学问和文章，早已为举世所景仰，足以作青年的楷模。帮吴老写回忆录，使我从各方面受到教育，但恨我笔下无文，无法把吴老一生丰富的经历、崇高的品德和献身的精神，充分地表达出来。不过，在从事这项工作的时候，我是抱着严肃认真、虚心学习的态度，力求忠实地把吴老的讲述，结合着历史的记载和必要的调查材料，整理成篇，然后请吴老过目、修改、定稿、发表。因此，吴老的回忆录是可信的，经得起历史的检验。不但和他同辈或年纪相差不多的人，读了觉得亲切、有益；就是现在乃至将来的青年，也很值得一读，既可以从中学习丰富的革命历史知识，更可以从中学习一个革命者如何处世为人，一辈子做好事。 　　今年是吴老一百周年诞辰，我从吴老的回忆录中，选出了记述革命史实较多的十篇文章，大致按历史顺序，编为一册，特地向青年同志们推荐。 　　在帮吴老写回忆录的过程中，中国人民大学的教师胡华、戴逸等同志、吴老的秘书王宗伯等同志，都出过不少的力。回忆录中某些精采之处，多半出自他们的手笔。 　　为了纪念吴老百年诞辰，我把十二年前悼念吴老的一首七言律诗，改易首联，写在这里，以志不忘： 　　好事一生做到终， 　　百年冥诞忆吴翁①。 　　峨山仰止尧天外， 　　江水长流禹域中。 　　雨暴风狂飞“海燕”②， 　　天寒岁暮挺“岩松”③。 　　七旬革命九旬寿， 　　留取丹心万代红。 　　吴玉章同志为革命立的德、立的功、立的言，昭如日月星辰，永垂不朽! 　　李新 　　一九七八年于北京 　　①吴老纪念辛亥革命的诗中，有“七十二贤成烈士，至今凭吊有吴翁”之句。记的是：1911年同盟会在准备广州起义时，四川籍党人曾用吴老的名义，在广州河南莲塘街租房组织起义机关，对外称“吴者翁公馆”。 　　②吴老最称赞高尔基的《海燕》。 　　③指重庆红岩(八路军办事处)的苍松。 　　 吴玉章回忆录/吴玉章著.—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