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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的教诲 深切的怀念

中国人民大学语言文字研究所

今年十二月三十日，是我们敬爱的吴老诞辰一百周年，在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一举粉碎万恶的四人帮，中国人民大学复校的今天，全校同志更加怀念我们敬爱的老校长——吴老；我们语言文字研究所的全体同志，深切怀念我们敬爱的老所长——吴老。想亲人，忆往事，吴老对我们的亲切教诲，永远铭记在我们的心中。 　　吴老教育我们以毕生的精力从事文字改革工作 　　我们的研究所是在吴老的亲切关怀下，于1960年成立的，吴老亲自兼任我们的所长。吴老倡议迠立这个所的目的，是为了贯彻执行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文字必须改革，要走世界各国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的指示，进行科学研究，推进我国文字改革事业的发展。为了教育我们立志从事文字改革工作，他老人家在百忙中抽出时间，通过全体接见或个别谈话的方式，对我们进行亲切的教诲。吴老在1963年3月18日接见我们所全体同志时，谆谆教导我们说：“文字改革是千百年的一件大事，是党的文化迠设事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任务十分艰巨，不仅需要我们这一代人辛勤劳动，下一代人也还要继续努力”。吴老勉励我们要以毕生的精力来从事这项工作，不要半途而废，他嘱咐我们：“一个人只有把他的才智、力量全部地、勤恳地用在工作上，事业上，并且作出成绩来，这种生活才有价值，才有意义。”吴老自己就是几十年如一日，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指引下，一贯热心地从事并领导我国的文字改革工作的。吴老从二十年代起，就参与研究、制订和推行《中国新文字方案》；四十年代又在陕甘宁边区和其他解放区推行新文字运动；新中国成立后，吴老担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主任，以很大的精力进行文字改革工作。他坚持实事求事的原则，直到晚年，还不顾年迈体弱，顶严寒，冒酷暑，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深入基层，深入群众，调查研究，总结经验，推动文字改革工作，真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同志们劝他注意休息，他说：“这是不成的，人生以事业为重，只要我的生命还存在一天，我绝不松劲，还要做更多的工作。”吴老八十二岁时，写了一首诗，其中有：“春蚕到死丝方尽，人至期颐亦不休”之句，以诗言志，表达了他的彻底革命精神。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之所以这样做，正如他自己所说：“我之热心于这工作，是为广大人民着想，为我们子孙后代着想，是为我国的社会主义文化迠设着想。文字改革可以大大加速我国的经济和文化迠设，可以促进文化革命的实现，可以加速实现毛主席所说的我们的民族将要成为具有高度现代化程度的民族，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我愿意为此努力奋斗。”吴老的言传身教，吴老的榜样，鼓舞着我们下定决心，把党的文字改革的事业进行到底。 　　吴老教导我们为人民刻苦学习，精通业务 　　为了培养科研人材，提高文字改革的科研水平，吴老一方面鼓励我们边干边学，同时还谆谆教导我们要树立为人民研究学问的正确态度。他说：“做学问的目的是为人民服务，学识要广博，要精深。”吴老特别强调刻苦钻研，精通业务的重要性，他对我们说：“做学问要花工夫，持之以恒，日积月累。封迠时代不少的知识分子，十载寒窗，悬梁刺股，目的只是为了猎取功名利禄，做学问只是用作敲门砖而已，许多人获得官禄之后，就把学问扔到一边了。这哪里谈得上学问方面的迠树?所以对于做学问来说，要有崇高的目的，还要有坚强的意志，这是十分重要的。”吴老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老人家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学匀，一丝不苟地做学问，是“活到老，学到老”的典范。有一次，吴老在家里接见我们，当我们谈到有一部分同志正在作大型字典的注音工作，并谈到了汉语的古今音问题时，吴老就兴致勃勃地走到书架前，拿出了三帙二十一本线装的《音韵学丛书》来，熟练地找出了其中有关段落，并拿出了他的读书笔记，给我们讲古今音韵的问题。这件事，使我们深受教育，深深感到，吴老不但是政治活动家，是杰出的共产主义战士，也是忠诚党的教育事业的专家，是严于治学的学者。他是我们学习的光辉榜样。 　　吴老坚持通过实践来检验真理的原则 　　在我们进行文字改革的科研工作中，吴老热情鼓励我们大胆设想，大胆试验。他认为每个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理论、方案和设想，但都必须通过试验才能做出是否正确的结论。在文字改革的研究工作中，吴老很重视实践和试验工作，他在推行拉丁化新文字和推广汉语拼音方案时，亲自编写教材，亲自组织训练班，亲自参加教学……在实践中不断总结经验。在长期的工作实践中，吴老纠正了自己关于推行文字改革的某些设想，他说，我对中国民族历史和民族习惯考虑不够，性急了些，认为汉字可以很快用拼音文字代替，这事实上是一种脱离实际的幻想，还是毛主席站得高看得远，毛主席指示在实现拼音化以前，必须简化汉字，同时积极进行各项准备，这就稳妥得多了。吴老这种坚持通过实践检验真理的作风，也贯彻在他指导我们所的工作当中，有一次，我们所里有部分同志提出关于汉语拼音词汇定型化的方案，请示吴老。吴老不是马上肯定或否定，而是支持把它付印，放到群众中去，让广大群众进行鉴定。 　　吴老鼓励我们解放思想，百家争鸣 　　吴老忠实地贯彻毛主席提出的关于学术上的百家争鸣的方针，他鼓励我们研究学问要解放思想，大胆探求。他对学术上的不同意见，从来不轻易表态、下结论。在学术讨论中，他主张让别人充分发表意见，大家讨论，反对一言堂，更反对以势压人和乱扣政治帽子。当他发现我们所有的同志因学术的见解不同而闹分歧时，就个别找来做思想工作，指出学术上的不同见解是正常的，不要因此而影响团结，影响工作，……。结果，使有意见分歧的同志，很受教育。吴老还教育我们不要怕犯错误，指出在革命工作和科研工作中，允许犯错误，更允许改正错误。并给我们讲了他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1932年吴老在海参崴工人列宁主义学校任教时，应远东出版局的要求编写了一本中国语文教科书《中文选集》，这本书出版后，有人说他的书中存在理论上的错误，他就认真检查了全书，果然发现有错，吴老并不迴避，他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认真钻研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关于这个问题的论述，加深并提高了自己的认识，于是写了一份专门的声明，不但把书中别人指出的错误写了出来，就连别人没有看出，而自己经过学习后，认识到的另一些错误，也写出了深刻的检查，并表示坚决改正。吴老这种有错就改，光明磊落，实事求是的态度，给了我们极其深刻的教育，使我们更加清楚地懂得，一个人的一生是不可能不犯错误的，只要忠于革命事业，心怀坦白，就不怕犯错误，而且敢于承认错误，勇于改正错误。今后，我们一定要遵循吴老的教导，更加解放思想，为研究科学，探求真理而奋斗。 　　吴老的亲切教诲，吴老的光辉榜样，永远激励着我们前进。我们深深知道，我们所和全校一样，遭受林彪、四人帮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严重摧残，困难是很多的，但是我们有决心，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在华主席、党中央的英明领导下，坚决贯彻执行校党委抓纲治校的指示，继承吴老的遗愿，大力开展以研究文字改革为中心的科研工作，努力做出成绩来，不断向实现汉语拼音化的目标迈步前进，为加速实现我国的四个现代化贡献力量。 　　 吴玉章同志诞辰一百周年纪念专刊/中国人民大学《教学与研究》编辑部编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