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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泥湾休养追记
吴玉章
    随着抗日战争的发展,蒋介石的反动本质日益暴露。武汉失守后,蒋介石退到峨眉山,采取了消极抗日和积极反共的政策,阴谋消灭中国人民革命力量。
  从1939年开始,国民党在陕甘宁边区周围修筑了五道封锁线,西起宁夏。东至黄河,绵延一千余里。国民党用来包围边区的部队,经常有七八十万之众。与此同时,蒋介石停止了对八路军、新四军的械弹粮饷的供给,甚至连外国红十字会捐赠给我们的物资,他也加以扣留。为了对陕甘宁边区实行严密的经济封锁,蒋介石竟假“防敌”、“缉私”之美名,设立种种队伍和机关,密布在边区周围的冲要地区。例如1940年以后,国民党组织的所谓“经济游击队”十个大队,国民党政府财政部设在陕甘宁绥区的所谓“货运稽查处”及其分支机构,所谓“运输统制品监察处”及其分支机构,军委会所属的所谓“特检处”以及“航空检查所”等等,名目繁多,难以胜数,但实际上都是用来对边区实行经济封锁的。蒋介石想要困死我们,饿死我们,他不仅禁止军需物资和交通运输、医药卫生器材进入边区,就是棉、粮、油、布以及其他一切日用物品进入边区,也一律遭到禁止。
  在国民党团团围困和层层封锁的情况下,陕甘宁边区军民的经济生活曾经发生严重的困难。特别是1940年和1941年,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的那样,“我们曾经弄到几乎没有衣穿,没有油吃,没有纸,没有菜,战士没有鞋袜,工作人员在冬天没有被盖……。我们的困难真是大极了。”①
  但是,共产党人是不会被人家饿死的,也不会一天停止战斗。毛泽东同志在一次生产动员会上曾经诙谐地说道:“饿死是没有一个人赞成的,解散也是没有一个人赞成的,还是自己动手吧——这就是我们的回答。”②于是他向陕甘宁边区和敌后各抗日根据地全体军民发出了伟大的号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陕甘宁边区和敌后抗日根据地军民热烈地响应了毛泽东同志的号召,他们一手拿枪,一手拿锄,积极地展开了大规模的生产运动。在这次大生产运动中,八路军健儿用他们的战斗精神,作出了光荣的榜样。特别是边区留守部队,他们实行了屯田政策,生产成绩更大。在屯田运动中,又以王震将军率领下的三五九旅在南泥湾的屯田最为著名。
  南泥湾在延安东南一百余里,是延安县金盆区的一个乡,西界鄜(县)、甘(泉)境内洛水与延水的分水岭,北靠临镇川与延水的分水岭,东与金盆湾地区接壤,南迄固临境内黑蛇川与临镇川的分水岭,纵横各八十里,平面达六千四百方里,地区非常广阔。它的中心地区由三道河川构成:南盘龙川自西而东,九龙川自南而北,汇合后称南阳府川,东北流至金盆湾,而后注入临镇川。沿川有肥沃土地一万五千余亩,整个地区,可耕土地达一百余方亩,是一块很适合于垦荒屯田的地方。
  1941年春,八路军一二〇师三五九旅一部来到了南泥湾,他们在朱德总司令和王震旅长的亲自指挥下,立即以战斗姿态,开展垦荒屯田的运动。在英勇的战士们面前,荆棘被斩除了,狼群被赶跑了,荒山被征服了。废弃多年的土地,肥力强大,长出了茁壮的庄稼,用良好的收成来报答人们的辛勤劳动。1941年开荒一万四千余亩,除损耗外,收正粮八百余石,杂粮一百三十余石,蔬菜三十余万斤,还有其他许多经济作物的产品。1942年又开荒二万五千余亩,生产规模更大了。同时还兴办了工厂,开辟了市场。以前杳无人烟的荒野之区,如今竟成了美丽的陕北好江南了。
  1942年7月10日,朱德同志约我游南泥湾,同行徐特立、谢觉哉、续范亭诸同志,都是老人,但兴致都很高,和同行的年青人一样朝气勃勃。这天天气炎热,车行较久,人们觉得口渴,渐有烦躁之感。车子在慢慢地向南驶去,但见森林茂密,古木参天,一阵阵清风吹来,使人格外感到清爽。总司令在他的纪游诗中有这样几句:
  行行卅里铺,炎热颇烦躁。
  远望树森森,清风生林表。
  白浪满青山,绿叶栖黄鸟。
  登临万花岭,一览群山小。
  这是多么美妙的景致!多么广阔的胸怀!若非身历其境,是无法领会其中意味的。比如“白浪满青山”,那白浪指的是山上的桦树叶,它表面是绿色,背面是白色,被风吹翻动,远远望去,就如同白浪一般。诗是好诗,景也的确是好景呵!
  慢慢地走近南泥湾,又是一番景色。半山上一排排的窑洞,是新辟的市场;平川里引水灌田,种上了南方的水稻;恰如总司令诗中所写:
  今辟新市场,洞房满山腰。
  平川种嘉禾,水田栽新稻。
  这天,我们在陶宝峪休息,总司令的诗把当时的情景记述得异常真切:
  小憩陶宝峪,青流在怀抱。
  诸老各尽欢,养生亦养脑。
  熏风拂面来,有似江南好。
  散步咏晚凉,明月挂树杪。
  续范亭是一个性情豪迈的人,很爱作诗,他当时诗兴大发,写了一首《来南泥湾途中》的七言古体诗:
  延安纪念七月七,万众同心悲愤结。
  初旬已过初伏起,多病之躯正苦热。
  南阳胜地好休息,朱公邀我出南郭。
  同车三老徐吴谢,男女同志二三十。
  三十里铺左转弯,回环公路入沟涧。
  汽笛一声马力足,呜呜直上万花山。
  万花山上最高巅,南望宜洛西保安。
  千山重重日正午,同志采来野杏酸。
  口渴既解稍盘桓,万花山中鸟声欢。
  下坡复驰三十里,黄杨树下荫草堂。
  饥渴幸达目的地,东道欣逢叶季壮。
  时值盛夏草木长,晚餐已毕乘晚凉。
  有似池鱼入大海,左右逢源空气香。
  是的,几天前在延安举行“七七”纪念会的时候,人们对蒋介石破坏抗战破坏团结的政策都非常愤慨,现在来到这风景清幽的南泥湾,顿觉心旷神怡,舒畅多了。我和续范亭同志由于健康情况较差,便留下在南泥湾休养,其余的同志都先后回了延安。
  在南泥湾,我们除看到遍地是庄稼、到处是牛羊的部队屯田外,还参观了他们创设的带有试验性质的农场。在农场的土地上,培育着各色各样的谷物和菜蔬;苗圃里种植着种类繁多的果秧和树苗;至于禽舍和畜圈里,饲养着的尽是些品种优秀的家禽和牲畜。他们把科学试验和农业生产密切地结合起来了,我觉得这才是正确的方向,值得大大地提倡。
  我们的屯垦部队在南泥湾还办了许多的工厂,有木工厂、农具厂、肥皂厂、纺织厂、被服厂、布鞋厂、皮革厂、皮鞋厂等等。但最有趣的要算那里的造纸厂了。它利用当地举目皆是的马兰作材料,造出了漂亮的纸张,解决了当时边区最感缺乏的纸张问题。续范亭同志参观了这所工厂以后,曾经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驰车未赴金盆湾,十里先访造纸厂。
  厂前流水清且澈,厂屋宏大厂基广。
  马兰遍地多材料,自力更生出奇想。
  生产劳动真神圣,建设还推共产党。
  8月1日,南泥湾的中心南阳府市场举行开幕大会,我去参加了。周围各地军民,都纷纷赶来集会,真是人山人海,拥挤万分。朱总司令也亲临参加,并且登台讲话。他讲到边区和敌后军民,正在实行毛主席的号召,努力生产,克服困难,一定能积蓄反攻力量,打败日本帝国主义。这时掌声如雷,“毛主席万岁”的欢呼声,回旋于山谷中,经久不息。我带着无限兴奋的心情,回去把盛况告诉了续范亭同志。他那天因病未去,开始感到遗憾,但听罢却兴奋异常,不能自已,立即提笔写诗,一挥而就。我记得这首诗的开头两句便是:
  南阳八一新市开,各处军民结队来。
  真是开门见山,一下就道出了军民赴会的欢乐心情,读了令人感到痛快。这首诗的最后两句也写得很好:
  会罢归来迎晚照,山头犹卧白云堆。
  多么潇洒的气派,多么深厚的韵味!但不知怎么,我觉得这两句诗里面,似乎把他的无限遗憾之情也包括进去了,不及开头两句那样明快。
  看到南阳府新市场那样的繁盛,很自然地便会想到它的过去。这些日子,我住在南泥湾,对它过去的历史情况已经作了初步的考察。抚今追昔,人们总是容易发生感慨的。我这时的心情,也是感慨万端。
  原来南泥湾地区,特别是它的中心南阳府,由于土地肥美,一百年前,还是个人烟稠密、相当繁盛的地方。为什么叫南阳府?这名称确实有些奇怪。据续范亭同志解释:“南阳”可能是“南延”一语之转。“阳”、“延”同声,这种说法是有些道理的。但为什么叫“府”呢?我认为这说明了它过去是比较热闹的,绝不是什么荒凉的区域。它之所以变得荒凉,完全是后来的事情。
  从1862年到1873年(清朝同治元年到同治十二年),陕西、甘肃、青海等地的回族人民,在太平天国农民革命运动的影响下,发动了大规模的武装起义,反对清朝政府对回族人民的疯狂屠杀和黑暗统治。这次起义,时间很长,地区很广,斗争也很复杂。开始,西北太平军一部和捻军一部于1862年相继进入陕西,于是陕西、甘肃和青海的回民乘机发动起义。这三股反清武装客观上互相配合,使清朝反动军队穷于应付。当时进攻起义军的刽子手、清朝政府的钦差大臣胜保,就是因为打了败仗,坐困潼关,而被清朝政府“拿讯”和“赐死”的。接着,从1863年至1865年,由于起义军成分复杂,一些混迹在起义军队伍里面的上层分子,在清军的威胁利诱下,陆续投降了敌人,使起义军遭受到很大的挫折。只有甘肃境内,起义军还很活跃。但是,清朝政府的暴虐政策,不仅激起回族人民继续反抗;而且也逼使它一部分队伍哗变;同时,西北许多被搜括干净,以至无以为生的“饥民”,也相率暴动;至1866年,起义军声威复振,活动范围遍及陕、甘、青各地。1867年,当太平天国革命失败以后,清朝政府调其闽浙总督左宗棠为钦差大臣,督办陕甘军务,专门对付西北的捻回起义军。左宗棠是绞杀太平天国革命的著名的汉奸刽子手之一,为人凶残狡诈,他带着大军来到西北,使捻回起义军受到严重的威胁。左宗棠采取了“先捻后回”、“不令捻回台势”的恶毒方针,而捻回起义军由于本身条件的局限性,又未能自觉地合力对敌,因此终被左宗棠各个击破。捻军首先被击败,由陕西退至山西,再退至河北,至1868年最后失败。捻军东去后,回民起义军仍然奋力斗争,取得许多胜利,1870年曾迫使左宗棠坐困平凉,受到清朝皇帝的“严旨斥责”。但是势孤力薄的回民起义军,终究敌不过清军的全力进攻,至1873年,陕西、甘肃、青海的回民起义军,都先后被左宗棠罪恶的血手所扑灭。
  在起义过程中和起义失败后,西北回族人民曾遭到残酷的屠杀。就是左宗棠也不得不这样供认:“陕甘频年兵燹,孑遗仅存,往往百数十里人烟断绝。”南泥湾就是百数十里人烟断绝的地区之一,但这不能笼统地归之于兵燹,这乃是刽子手左宗棠最得意的“剿回”业绩的一桩罪证。从此,南泥湾的沃土上荆棘丛生,狐鼠遍地,以后更长成茂密的森林,变为狼群和鸷鸟的世界。从清朝同治皇帝以至蒋介石的反动统治,七八十年来,这里是愈来愈荒僻,除了间有强梁出没之外,杳无人迹,昔日繁盛之区,如今变得这样荒凉,多么可惜啊!
  但是,八路军屯田部队来到这里以后,曾几何时,情况就完全改变了。我住在这里,要是不去了解一下过去的历史情况,面对着青山绿水,香稻良田,再到市场上看看那繁荣的景象,怎能相信不久之前,这里还是满目荒凉和一片恐怖的世界呢?这真是古人所说的“沧桑之变”。但这不是发生在东海边,而是发生在西北高原上。不是桑田变沧海、沧海变桑田,而是桑田变荒山、荒山变桑田。而且这种变化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的。而且从今以后,人民作了主人,这里的桑田,只会一天天地更加美好,绝不会再有沧海之变了。
  眼看着这么巨大的“沧桑之变”,我怎能不发生感慨?但是我的感慨,和历来的骚人墨客不一样。他们总是向后看,以为今不如昔,从而颂古非今,对现实感到无限的悲哀。而我们共产党人,总是向前看,努力从事今天的战斗,向往未来的光明,我们的感慨,只不过是对过去的诅咒而已。而且,我们愈是诅咒过去,就愈加珍惜今天和追求明天,我们的干劲就愈大,因此,我们的感慨是积极的,而非消极的。
  这种种的感想,触动了我的诗情。既然总司令带头写出了好诗,续范亭和其余诸同志都各有佳作,我似乎也不能不写一首。但我素来拙于作诗,尤其不善于用诗来抒情和状物,又有些难于下笔。不过,我自小爱读诗,更爱读杜甫的诗,最喜欢他那些记实和叙事的诗作。因此,我特仿杜诗《北征》的体裁,写了一首《和朱总司令游南泥湾》的五言古诗:
  三十一年夏,七月有七日;
  抗战满五年,寇焰犹未息。
  敌后苦坚持,艰难出奇策;
  斗争本长期,破贼不须急。
  国际新环境,民主结同盟;
  时间于我利,全盘韬略精;
  今年平德寇,明年歼日兵;
  胜利在不远,努力接光明。
  军书虽傍午,建国须督促;
  举世称朱毛,撑持我大局;
  整风健思想,经济求自足;
  大敌正当前,团结互忠告。
  将军有深谋,战略要兼收;
  屯垦复生聚,建国多荩筹。
  我闻南泥湾,土地皆肥沃;
  风景称绝佳,森林更茂密。
  七七纪念后,朱公约我游;
  观察一年绩,任务完成吞?
  汽车出延市,风驰达岭北。
  公路新筑成,迤逦登山脊。
  四望众山低,殷绿连天碧。
  盛夏草木长,大地无空隙。
  南有九龙泉,西有万花山;
  中心南阳府,东北金盆湾。
  良田千万顷,层峦四面环;
  青山与绿水,美丽似江南。
  纵横百余里,“剿回”成荒地。
  七八十年来,一向少人至。
  旷野雉兔走,深林虎豹肆。
  如此好山河,焉能久弃置?
  公率健儿来,荒地次第开。
  非徒益军饷,也在育英才。
  经营勤计划,佳产试培栽。
  川谷多开阔,沟洫导纡回。
  平原种嘉禾,斜坡播黄麦。
  牛羊遍乡野,鸡犬满家室。
  窑洞列山腰,市廛新设立。
  农场多新种,工厂好成绩。
  四方众来归,群策复群力。
  工农各得所,士兵勤学习。
  空气常清新,疗养可勿药。
  人人称乐土,家家皆足食。
  事本在人为,经纶权小试;
  他年复国土,都成安乐地。
  我的这首诗,不仅辞句未工,而且近乎拖沓,但把当时的事实记下来了,所以我一直把它保存下来。1958年初,《红旗飘飘》编辑部来信向我索诗稿,我便将它拿去发表。我发表这首诗的目的,不是让青年们来欣赏我的诗句,而是要他们学习“我党同志在艰难困苦中所创造的优良作风”,为此,我还特地附了一封信在后面,说明我的意思。在抄写这首诗的时候,我的一位服务员张同志发觉其中“‘回乱’成荒地”一句不妥。他说:“回乱”虽然打了引号,但说“回乱”成荒地,仍把荒地的责任放到回民身上了,还是不好。我非常赞赏他的意见。于是大家斟酌了一番,才把“‘回乱’成荒地”改成了“‘剿回’成荒地”。虽然只改动一个字,但意思却大不相同了。古人有所谓一字之师,我看张同志就是我的一字之师。可见一个人必须随时随地向别人学习,而且活到老、学到老,才能不断取得进步,才能避免发生错误和及时纠正错误。
  从1942年7月到10月,我在南泥湾休养了三个月,身体果然好了一些。我离开的时候,正是收获季节。那年南泥湾的收成很好,除损耗外,收细粮六百二十五石,蔬菜一百余万斤,还有其他经济作物产品很多。同时家畜饲养也更加发展,屯田部队平均每五个人有一口猪,而运输队的骡马已经达到六百多匹了。
  1943年,屯田部队的生产成绩更大,平均每人耕地十余亩,粮油菜蔬达到全部自给,经常费的自给也达到百分之九十六。人民群众高兴地称赞说:“他们替咱们减轻了负担,又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真是好军队!”
  1943年初,中共中央西北局奖励了领导国民经济建设和公营经济事业成绩卓著的单位和个人。团体奖以三五九旅居首,个人奖以王震旅长为第一名。从此,南泥湾更加名播全国,成为解放区大生产运动的一面旗帜,成为解放区军民艰苦奋斗、克服困难的革命精神的具体象征。
  我住在南泥湾的时间并不长,而离开南泥湾的时间又很久了,但是南泥湾在我头脑中的印象,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薄,恰恰相反,它是愈久而愈鲜明,愈久而愈加显示出它的光辉。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南泥湾景色的美吗?不错,南泥湾的景色是令人难忘的。但是,以我们祖国幅员之广,名山大川之多,哪里没有美丽的风景?但这些地方给我留下的印象,都不及南泥湾那样的深刻。我想,能在我头脑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主要的是南泥湾的精神。南泥湾精神就是发愤图强的精神,自力更生的精神,艰苦奋斗的精神,不怕困难的精神,一句话,南泥湾精神就是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我们正是凭着这种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才打败了国内外的敌人,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和新民主主义建设的胜利,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现在,当我们要把祖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化的工业、现代化的农业和现代化的国防的社会主义强国的时候,我们更需要这种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更需要南泥湾精神。
  为了让青年们学习南泥湾精神,需要向他们介绍一些南泥湾的情况;因此,虽然事隔多年,我还是要把我当时的亲身见闻,追记下来。
  (1964年)
  ①《抗日时期的经济问题和财政问题》。《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二版,八百九十三至八百九十四页。
  ②转引自《星火燎原》第六集,四十一至四十二页。
  

吴玉章回忆录/吴玉章著.—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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