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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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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爸爸曹力如牺牲虽然已经几十年了，但他的音容笑貌和教诲却使我们终生难忘。 　　爸爸个子不高。因为长期坐牢受酷刑，一条腿走起路来总有点跛。他喜欢右手拿着邓颖超阿姨送的一只法国烟斗，左手倒背在后边，笑容满面地与人们打招呼。 　　1947年春天，胡宗南部进攻延安，我们被装在陕北农家驮粪的筐里，驮在毛驴背上随家属队转移。这次大转移妈妈是家属队的工作人员，爸爸和周兴叔叔、杨静仁叔叔都是第二梯队的负责人。他们负责保证后方机关和家属队的安全。转移的同时，还担负着牵制敌人、保卫党中央毛主席转战陕北的重任。爸爸总是走在队伍的前边，一遇敌情他就率部队断后，安定人心。有一次，装有我们的驴驮子碰在羊肠小道的崖畔上，眼看着朝深谷扣去，人们奋力拉住了驴驮子，装着我们的粪筐也一下子扣在了地上，我们惊吓得又哭又叫，我们还非要爸爸，哭喊得谁也哄不下。深夜宿营后，爸爸忽然来了，他严厉地批评了我们不守纪律，并指出大哭大闹会给队伍带来危害。当东林委屈地述说了她的个子大，塞在粪筐里实在腿脚麻得难受时，他笑了，摸了摸我们那剃光了的头，对民工叔叔说：“把这些大娃娃绑到骆驼身上吧?”从此我们这些大个娃每两人绑在一个骆驼背上。那夜我们看着爸爸消瘦的身影和焦虑的眼光，暗自下了决心，以后再有多大的难处，我们也不给大人们添麻烦。我们开始懂得了革命纪律的重要性。 　　记得在延安王家坪冬天的一个夜晚，爸爸一连批阅了许多文件，咳嗽声不断。当我们睡醒来的时候，爸爸还在工作。我们说：“爸爸，休息吧!领我们到延河上打冰溜去!”爸爸看见天亮了，就领我们一伙娃娃到延河滩。当时，延河水已被厚厚的冰层封住了。爸爸搬了块大石头，叫弟弟坐在上边，他用大围巾拉着弟弟在延河上打滑溜，我们欢呼着，真开心极了，爸爸却喘着、咳嗽着。他停下来，回头用慈祥的眼光看着我们，充满了对我们这一代的希望。他对一直担心他身体的医生说：“对待疾病也要和对待任何困难一样，只能斗争。” 　　那时，我们的学习用具就是石板、沙盘。沙盘是爸爸抽空做的。每当他休息时总要用树枝在沙盘上教我们写几个字。我们最爱看爸爸写毛笔字。听叔叔们说，他的毛笔字写得好，欢迎中央红军到达陕北的大会会标还是爸爸亲手写的呢!东林学着爸爸的样子，在他写过的毛笔字“东”、“林”两个字上划了圈圈。爸爸习惯地拍着她的小平头说：“好!‘东’字好，咱们的新中国将屹立在世界的东方，你以后学名就叫东林吧!” 　　如今，伟大的祖国已经巍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我们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奋发图强，为加速四化建设，为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而努力! 　　 曹力如/熊美杰主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