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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诲润心田

天 铎

(一) 　　事实， 　　终于成了事实； 　　那可恨的汽车呀， 　　那令人断肠的灞桥呀! 　　竟夺去了曹主任的生命， 　　开车的人呀， 　　你为什么这样不小心啊! 　　千万人的心牵挂着曹主任， 　　您，曹主任， 　　与我们永别了! 　　(二) 　　记得， 　　一次我披着衣服，敞着钮扣， 　　遇见了您， 　　曹主任。 　　您带着满脸的笑容说： 　　“喂!孩子， 　　衣服要整齐哩!” 　　又一次我看您， 　　远远地我理了理衣服， 　　摸了摸钮扣； 　　显得很不自然， 　　我走近了您， 　　您笑了。 　　(三) 　　我曾经在两条路上徘徊着： 　　一条，为个人继续读书到大学， 　　一条，立即参加工作服务于人民， 　　我见了您， 　　您沉静地对我说： 　　“喂!孩子， 　　工作中去学习， 　　真正能锻炼了自己。” 　　于是我毅然走上了第二条路， 　　我进了报社干上革命工作， 　　我又遇见了您， 　　您笑了。 　　(四) 　　在莲花池畔， 　　每天，天微亮， 　　当我去的时候， 　　您，曹主任， 　　已在那里亭子上，池畔上。 　　呼吸、做操、散步…… 　　现在，天微亮， 　　我仍然去到莲花池畔， 　　但是啊!却看不见您， 　　杨柳枯着干枝， 　　莲藕上面结了厚厚的冰， 　　冰上白茫茫地， 　　盖上一层雪， 　　溪水仍然在潺潺地流着 　　但是曹主任呵…… 　　却不见您! 　　…… 　　(原载1949年12月19日《榆林报》) 　　 曹力如/熊美杰主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