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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尽瘁公仆心

杨和亭

——曹力如在陕北 　　曹力如是大革命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同志，是一位多年从事党的武装斗争工作的忠诚战士，又是长期战斗在军政工作岗位上的人民楷模，同时，也是在杨虎城将军领导的十七路军中创立党的秘密组织的创始人之一。 　　他和刘志丹既是同乡，又是同学，从参加革命起就从事党的武装斗争工作。他亲自参与领导了皖北革命暴动，暴动失败后，他回到陕北和老同学刘志丹一道开展了陕甘地区的武装斗争。为了扩大革命力量，把地方武装搞到手，他在保安县进行了竞选民团团总的斗争。竞选胜利后，刘志丹任民团团总，曹力如任副团总，因刘志丹经常在外开展武装斗争工作，民团日常工作实际由曹力如主持。这支武装为以后建立红军队伍，开展陕北武装斗争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也为以后中央红军到陕北创造了条件。 　　曹力如在陕北的几十年里，先后任过陕甘省委秘书长，陕甘宁省委军事部长，中共志丹县委书记，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长，延属分区专员，中共中央西北局副秘书长，城市工作部副部长等职，早年还在杨虎城部队第十军任政治处代处长，是中国共产党在杨虎城部队建立秘密组织的创始人。解放战争中，曹力如出任过我军与国民党驻榆林二十二军的谈判代表，他的过人胆识和聪明才智为和平解放榆林作出了卓越的贡献。王震对曹力如的胆识和才能有过高度的评价。 　　我和曹力如是1942年在绥德相识的。当时，他是绥德专署的副专员、地委常委，我是米、佳、吴、清、绥警备区政治部副主任，也是地委常委。地委开会我们常见面，在处理政务、军务中也多有接触，约在1943年初、上级调曹力如任延属分区专员，我任绥德专区副专员。1949年7月，我又到甘肃新区工作，和曹力如有过几次见面机会。 　　曹力如工作作风严谨，有魄力，敢于负责，能团结人，勇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对有缺点的同志能坚持摆事实、讲道理，作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对自己的缺点，也勇于自我批评，承担责任。他重视党的统一战线工作，与党外人士关系很好。 　　1940年以前，绥德地区曾较长时间受国民党第二行政专员公署专员兼保安司令何绍南的反动统治。何是蒋介石的忠实干将、摩擦专家、反共能手，经常直接受南京的指令，连国民党陕西省主席蒋鼎文他也不放在眼里。他仗着蒋介石这个靠山，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经常指派特务杀害我地下党员和革命群众，搞破坏活动，激起了我党政军民的极大愤慨，在我们的坚决斗争下，何绍南于1940年2月28日逃离绥德。 　　何绍南被赶走后，绥德地区的政权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1941年8月，曹力如调绥德任副专员、地委常委。因专员王震军务繁忙，专署的日常行政工作实际由曹力如主持。 　　曹力如到绥德后，积极贯彻推行党的三三制民主政权建设，开展大生产运动，努力支援前线，改善人民生活，在加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面也做了很多工作。 　　曹力如在绥德工作时，和各方面的关系都处得很好，真正做到同舟共济，肝胆相照。他经常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及时发现和解决生产、支前中的问题。记得当时为了打破敌人对根据地的经济封锁，发展生产，搞活经济，他大胆地采取了一些果断措施，收到了较好的效果。 　　曹力如特别重视地方与部队的关系。由于革命形势的需要，当时绥德驻军调动频繁，如1942年夏季王震带警备区七、八两团到南泥湾开展大生产运动，警备区司令员吴岱峰、副政委高朗亭带两个团到镇川对付顽固派，中央又调独立第一旅到绥德驻防。当时，抗日军政大学也驻在绥德。驻军和抗大的主要领导人如徐向前、李井泉、王尚荣、吴岱峰、高朗亭等都是地委常委。曹力如不仅能与这些同志合作共事，经常到部队和抗大驻地走访、慰问、征求意见，还多次请部队、抗大领导到专署指导工作、做报告。对部队、抗大的军需供应、生活保障也给予最大的支持和满足。使绥德地区形成了军队地方齐心协力，军政之间互帮互济，军民团结一致的融洽气氛。 　　曹力如有胆有识，工作雷厉风行，敢于拍板、敢于负责，只要是形成决议的事、定下的事，就一股作气，一抓到底，从不争功诿过，不扯皮拖拉。由于他善于团结人，善于组织调动各方面的积极因素，并能以身作则，吃苦在先，为人楷模，因而，当时绥德地区的大生产运动、支前工作都搞得有声有色。 　　在三三制民主政权建设中，曹力如和地委专署的同志，与党外人士的关系搞得非常融洽。当时，绥德地区有许多知名人士，像曾担任陕甘宁边区二、三届参议会副参议长的安文钦，建国后曾担任省政协副主席的霍祝三，曾担任政协秘书长的王德安，曾担任陕甘宁边区政府副主席的李鼎铭，以及刘杰三、刘绍庭、乔松山、马新民、马阁城、张喆卿、张敬斋、蔡幼轩、霍仲年、王绍武、艾秉卿、姬伯勋、霍敬堂、霍子乐等都是在社会各界有影响的头面人物。团结好他们，对于孤立顽固派，联合各方面爱国力量，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极为重要。曹力如经常听取他们的意见，采纳他们的建议，发挥他们的作用，而且还和他们中的一些人成为好朋友。 　　曹力如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对于工作中的缺点和失误敢于主动承担责任。1945年春，党组织派强晓初、张鹏图、吴天明3同志赴东北工作，时值关中专员杨玉亭、三边专员罗成德、陇东专员马锡五、绥德专员杨和亭、延安专员曹力如在延安开会，由曹力如作东，为赴东北的3同志开了欢迎会，临行时备了乘骡轿送他们上路。此事引起了群众对3同志的非议，认为是摆阔气，曹力如便主动地承担了责任，做了检讨。 　　曹力如对同志热情关怀，以诚相待的精神，也使人难以忘情。1949年7月，为了支援新解放区的工作，组织上调延安、绥德、榆林3专区500名干部由我带队赴甘肃工作。当时我被派任甘肃临夏地区地委书记兼军分区政委、甘肃省委委员，临行前在延安集中。时任陕北行署专员的曹力如在王家坪为我们开了欢送会，他在讲话中号召大家在新的工作岗位上，要团结当地干部，团结广大群众，坚持真理，坚持原则，注意学习新东西，研究新情况，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千方百计完成党交给的任务，把所在地的工作搞好。他的讲话，使大家很受鼓舞。当晚，还在参议会礼堂为我们举办了欢送文艺晚会。 　　自延安和曹力如分别后，只在开会时见过一面，过了不久就听说他因车祸逝世的噩耗。使我为党失去了一位好干部，我失去了一位好战友而悲痛不已。我们要认真学习曹力如公而忘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高尚品德，搞好党风和干部队伍建设，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夺取四个现代化建设的新胜利。 　　(屈保善整理) 　　 曹力如/熊美杰主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