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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帅风骨 光辉永照

江英

徐向前虽然年事已高，但晚年体力和精神状态都很好。然而，1990年6月3日，一向心脏尚好的徐向前突然频发心绞痛。随后又患感冒，开始发低烧。经化验，痰里发现有抗酸杆菌，怀疑是旧的结核病复发，住进解放军总医院检查治疗。入院后，体温再度上升，病情危重。 　　6月29日，李先念赶赴医院去探望。对于这位老战友，徐向前有许多话要说，但他只是郑重地向李先念说：“我的遗言有三条：一是不搞遗体告别；二是不开追悼会；三是把我的骨灰撒到大别山、大巴山、河西走廊和太行山。”李先念安慰他：“你会好起来的。”徐向前说：“万一我的病治不好呢。”他的嘱托，使李先念和在场的人无不动情。 　　徐向前是威严的元帅，又是宽厚的长者，他一生中关心别人的事很多，关心自己很少。在他生病住院的80多天里，他的医务人员和秘书、警卫人员精心照料他，守护他，尽自己的职责。徐向前一会儿说麻烦你们了，一会儿说难为你们了，说得几个小伙子几乎掉下泪来。他为别人想得很多、很细，想到病房里病菌多，反复叮嘱工作人员、医护人员一定要戴好口罩，注意洗手、消毒。 　　在一段时间的治疗中，病情一度似有好转。一天，儿子、女儿、儿媳、女婿前来探望，老人又郑重地对他们说：“我说不了多少话，我要说的是，我死后一不搞遗体告别，二不开追悼会，三把骨灰撒在大别山、大巴山、太行山、河西走廊。这就是我留给你们的遗言。你们要永远跟着党走，贯彻党的路线，言行一致，说到做到。现在党风不正，有些人光说不做。”没有想到，这真的成了老帅和孩子们的最后话别。 　　8月8日，中共中央总书江泽民从西藏视察回来，就风尘仆仆赶到医院看望徐向前。徐向前见了江泽民很高兴。他强撑着虚弱的病体，说：“以你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制定的路线、方针、政策以及所采取的办法都是马克思主义的，我是坚决拥护的。我身体好一些时，常听广播，看到现在的社会风气和经济情况有好转，我很高兴。” 　　抗结核药物的副作用，使徐向前肝脏受到致命损伤，造成亚急性肝坏死，最后多器官衰竭。1990年9月21日凌晨4时21分，徐向前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江泽民、杨尚昆、李鹏、万里、李先念、彭真、乔石、姚依林、宋平、李瑞环、王震、秦基伟、薄一波、宋任穷、刘华清、杨白冰、温家宝、王平、伍修权、李德生、杨得志、萧克、余秋里、陈锡联、耿飙、程子华、廖汉生、洪学智、王恩茂、陈再道等领导人到医院向这位开国元勋告别。 　　11月18日，徐向前的遗体送往八宝山火化。江泽民、杨尚昆、李鹏、万里、彭真、乔石、姚依林、宋平、李瑞环、秦基伟、薄一波、刘华清、杨白冰、温家宝、王任重、迟浩田、赵南起等党政军领导人到解放军总医院小礼堂送别，向徐帅夫人黄杰等亲属表示慰问。 　　徐向前元帅的遗体安卧在鲜花翠柏之中，遗体上覆盖着中国共产党党旗。党、国家和军队领导人与徐向前的亲属一起列队护送灵柩。宋平、杨白冰、温家宝、迟浩田、赵南起护送灵柩至八宝山。沿途，人民群众在马路两旁肃立，天安门、新华门、外交部下半旗志哀。 　　按照中央军委的指示，11月1日至10日，中央办公厅、军委办公厅、总参管理局的工作人员陪同徐向前的亲属，乘专机飞往大别山、大巴山、河西走廊、太行山，执行徐向前的遗嘱，撒放骨灰。飞机追寻着徐向前的战斗足迹，将骨灰伴着朵朵鲜花，撒向徐向前征战过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骨灰盒和遗像最后安放到他的故土——五台县烈士陵园。 　　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中央军委发布的讣告指出：徐向前是杰出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在半个多世纪的革命生涯中，他对共产主义事业有坚定的信念，对党、对人民、对革命事业无限忠诚，百折不挠，义无反顾，鞠躬尽瘁。他坚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好学不倦，实事求是，具有无产阶级的革命胆略和政治远见。他襟怀宽广，光明磊落，顾全大局，维护团结，严守党的纪律，是党性坚强的模范。他谦虚谨慎，联系群众，作风民主。他心里总是装着人民群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廉洁奉公，艰苦朴素，严格教育子女。徐向前同志为中国人民的革命和建设事业贡献了毕生精力，深受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的爱戴和尊敬。” 　　 徐向前元帅画传/江英编著.—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