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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学军事托尔马乔夫，反“围剿”中央根据地 重返苏联

张洋

在第二次赴苏的商船甲板上，萧劲光心情激荡。他不甘心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就这样夭折，他觉得自己的命运已紧紧地同中国革命联结在一起，他要坚定地走下去，决不退缩。 　　萧劲光怀着这样的心情，来到了十月革命策源地——列宁格勒，进了培养红军高级军事人才的托尔马乔夫军政学院。 　　托尔马乔夫军政学院坐落在涅瓦河畔，它是用保卫列宁格勒战斗中英勇牺牲的苏联红军政治委员托尔马乔夫的名字命名的。学院曾经为苏联红军培养了一大批著名的高级军事将领。铁木辛哥、朱可夫等都曾经是这里的学生。现在一起在这里学习的中国学员共有12人，其中有刘明先、刘伯坚、李卓然、傅钟、曾涌泉、蒋经国(此时的蒋经国因旗帜鲜明地与其父划清界限，便也在苏联政府的安排下，被选送到列宁格勒，进入军政学院深造)等人。 　　夏秋之交的俄国，自有一种北国特有的情调。特别是斜阳横照，夜晚的风送来丝丝凉意时，人们的心头一扫夏日的狂躁与尘嚣，顿时变得明净而敞亮。 　　在这里，萧劲光读到了斯大林那一著名的论断：“在中国，是武装的革命反对武装的反革命。” 　　他联系大革命失败的教训，认定了“离开军事就救不了中国”的道理。于是，他如饥似渴、一丝不苟地钻研军事理论，从步兵操典、战争条令，到战术学、战役学，从指挥学到军队政治工作，他都一一涉足探讨。他认真做好一个个沙盘作业和战斗设想，认真参加每一次实战演习，认真研究苏联红军的优秀的战例，认真剖析自己在北伐中经历的战役、战斗。就这样，他遨游在军事海洋里，眼界越来越宽阔，军事理论的根底越来越厚。门门功课都获得了优异的成绩。 　　萧劲光还担任学习支部的党支部书记，他感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学习是紧张的，而周末的晚上，对这帮身处异国他乡的青年人来说又是愉快而轻松的。 　　但对萧劲光却不然。萧劲光的“军事瘾”使他对学习达到了入迷的程度。 　　军政学院的军事课内容逐渐加大。战役学、战术学、指挥学三门课程接头衔尾而来，有时候还与其他课程齐头并进。正规战、阵地战、兵种联合作战等逐次过关。从攻防战术到部队运调，从战斗穿插到游击效果都要经过很严的考试。尤其是沙盘作业，稍不合格，教师便要你推倒重来。还有军队政治工作就更不用细说了，什么政治工作条例、政治委员条例、军队政治工作制度等等，不一而足。 　　萧劲光刻苦学习，心无旁骛。 　　后来，萧劲光的夫人朱仲芷也来到苏联。夫妻终于有了团聚的时间。 　　夏末秋初的一天，萧劲光邀上蒋经国去访问苏联著名的红军将领布琼尼指挥的骑兵军。布琼尼接见并向他俩介绍了骑兵军的业绩。 　　在回学院的路上，蒋经国问萧劲光：“你想当个军事指挥家吗?” 　　“想。”萧劲光坚定地说，“你呢?” 　　“我也想。”蒋经国回答道。 　　蒋经国毕业后，被派到列宁大学(即原来的中山大学)担任中国学生的助理指导。“四一二”一年半之后的1928年10月，蒋经国在苏的工作生活开始走下坡路，先是被分配到狄拿马电气厂当学徒，不久又被下放到莫斯科近郊的石可夫林场去当农民。由于表现突出，被选为村苏维埃副主席。1932年重返莫斯科，一度在一个小火车站当搬运工人，1933年春天，被派往西伯利亚阿尔泰金矿当工人。半年后，被调到斯夫洛斯克的乌拉尔重型机械厂，由工人升到技师，再升到副厂长，1935年3月，和同厂的一个女工芬娜结婚，即以后的蒋方良。 　　蒋经国虽由军政学院毕业，但却从来也没有带过兵打过仗。 　　 萧劲光大将画传/张洋.—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9